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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身影,那使我怜爱的身影,却在这寒冷的夜里,结成了冰,冻结了我的生命,冻结了我的灵魂。 “燕子,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没有什么基础,想要奋斗出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也许,当初我们认识就是一种错误,”我曾这样对燕子说过。那时,我的灵魂似在地狱的黑火中燃烧。 “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样的苦我都能吃。我什么都不害怕,只要有你,”燕子却紧紧抱着我,怕我狠心走了。她的头埋在我的肩膀上,秀发上的香味,使我如在梦里。 可是,当初的誓言,不管它有多么的令人感动。如今,却已经变成了一片破碎的叶子,随风飘落,踩在了人的脚下,最后粉身碎骨。 我的头脑有些昏沉,寒冷的风吹在头上,并不能让我有几分的清醒。我就呆呆站在那里,向酒店里看着。雪,依然在下,纷纷扬扬落在我的身上。我仿佛一个洁白的雕塑,站立在那里。 这时,燕子不知道怎么转过了头,很巧就看见了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使得那男子也向我看过来。我和那男子原来认识。那个男子是市长的儿子,他找过燕子几次,所以我们见过几次。 终于,燕子挣脱了市长儿子的搂抱,走出了酒店,向我走了过来。她低着头,脸上有着羞愧,有着无奈。 “为什么?”我问她。我很平静,平静地可怕。这一刻,只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对不起。不过,既然今天你都看见了,我也不想在隐瞒。我内心对浪漫有一种渴求,可是,你却几乎没有给过我。是的,我跟着你可以吃苦,但是我无法忍受生活中没有浪漫。但是,他却能够给我,”她回答道。她的表情也平静了,羞愧好像有些淡了。或者,是被雪花给盖住了。 我是个武侠迷,金庸的《天龙八部》是我非常喜欢看的一本书。这个伤心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这本书。 我想到了那个被人耻笑的可怜虫慕容复。从小,恢复大燕就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工作。他拼命地练武,到处联络,所有的时间,他都在拼命地工作。童年的欢乐,少年的欢乐,都不属于他。 而段誉,生在帝王之家,从小就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慕容复的艰苦,内心的孤苦和寂寞,他是不会有的,也不会明白的。 慕容复的表妹王语嫣很漂亮,他很爱她,可是他却不敢表白,不敢投入,因为他的父亲慕容博说过,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慕容复害怕,他怕他哪怕稍微一点点的投入,他就陷在里面拔不出来。(如果不是怕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他倒真的希望拔不出来。) 而段誉,一个纨绔子弟,他没有什么理想,没有什么抱负,却有钱,当然有时间谈什么风花雪月的事了。而那个有理想,整日为了理想努力的慕容复,却只有一个令人叹息的结局。 段誉有好几个女人,不仅仅是王语嫣;慕容复一个女人也没有,即使他不拥有王语嫣,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女人。 见一个爱一个,用情不专的人,倒成了少女的偶像;而好像不懂风情的慕容复,却被人们耻笑。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浪漫,属于那些纨绔子弟,不属于有远大理想者,同样也不属于平民百姓。 我看着燕子,以及那个跟出来的男人,我没有愤怒。是的,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生活。我不能抱怨什么。难道我抱怨说,我没有一个好爸爸?如果我有一个当市委书记的爸爸,或许,燕子永远不会这样对我说,“你无法给我浪漫。” 谁有钱,谁就可以浪漫。 我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抬头望,天空黑暗,白雪飞舞。明天,大地就将盖满洁白的雪花,人世间的一切肮脏,可以暂时被遮盖。 我能抱怨什么呢?!~! .. 第二章 遇重生心思两茫茫 我跌跌撞撞地在风雪中挣扎,我的灵魂仿佛已经堕入十八层地狱,无边的痛苦撕扯着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随雪花飘散,我举起手,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我的手指深深地掐入了肉里面。然而,我并没有感到这手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一个喝了鹤顶红的人,又怎么能感受到鸩酒的苦涩呢? 我不怨燕子什么。是的,或者离开我,她会生活得更加幸福。只要她幸福了,我的心不也是快乐的吗?虽然,我欢笑的时候,泪水已经悄悄地滑落。她对我的背叛,我不会有什么抱怨。 只是,我能够忘记了这一切吗?我的脸上默然没有表情,谁知道,悄无声息地,我的手指已经把自己的皮肤划破。我不是懦夫,可是,为了她,什么我都可以承受。我暗暗地嘲笑自己,自己竟然也如游坦之一样吗,有着喜欢受虐的倾向。 我浑浑噩噩地走着,眼中充满的全是漫天飘洒的雪花。突然,一个尖锐的响声传来,我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大力击打了一下,霎时全身都陷入了剧烈无比的疼痛之中。我好像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光明的隧道,在我做出反应之前,那隧道里面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不好了,有人被车撞了,快打120”。 我的头“嗡嗡”作响,脊背上隐约传来一丝疼痛,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感到自己躺在地上,听到周围传来了人的说话声,那声音仿佛是,“萧某大好男儿,竟和你这种人齐名!”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听到自己身体里面发出了一丝长叹声,那声音里面充满着负担卸下的轻松,解脱的快乐,和对生命的依依不舍,“终于可以休息了,终于可以解脱了,真的好累啊!”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我的脖子突然好痒,我手一抬,却听到“铿”的一声,不知道拔出个什么东西,我拿着它往脖子上蹭,因为我的脖子很痒。同时,我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表哥,不可……” 我却没有理会,什么不可,我的脖子很痒,我要蹭一下,有何不可。我继续拿那东西往脖子上蹭过来,却突然感到手上传来一丝疼痛,手中的那东西“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忽然很生气,我自己的脖子痒,我要蹭一下,碍着别人什么事了。竟然用什么袭击了我的手,让我感到疼痛。我的眼睛突然能睁开了,却看见前面站着一个灰衣僧人,脸蒙灰布。他是谁?我在哪里?刚才还不是下雪吗?现在怎么这么暖和?不过空气好像很清新,吸进肺里,一股清爽的感觉弥漫全身。 我朝四周看了看,见许多人身穿古装,怕是有上千人。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这是拍什么电影啊?”我的眼神迷茫,头脑中依然混沌不清。 那个灰衣僧人正向我走来,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喃喃低语道:“电影,什么东西?”我感到很迷惑,现在的和尚都娶老婆开小车了,竟然连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正在思想着,那个僧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你有儿子没有?”听他的声音,显然年岁不小了。 我感到很不高兴,我不仅没有结婚,女朋友都背叛我了,我怎么会有儿子呢?这人一见面就问我这种问题,他好生奇怪。我没好气地回答道:“我还没有结婚,怎么来的儿子呢?” 这时,我的眼睛才彻底恢复了明亮。我朝四周一看,我的身前不远处有四个男子。最左边一个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两撇鼠须,神色间甚是剽悍。最右边一个人身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纪,眯着一双眼睛,便似读书过多,损坏了目力一般。中间两个人,一个是身穿土黄色袍子,也是瘦骨棱棱,但身材却高,双眉斜垂,满脸病容,大有戾色;另一个人是枣红色衣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颏下厚厚一部花白胡子,是个富商模样。 我正要继续观看,又听见那个僧人问我道:“你有祖宗没有?”这僧人难道是个疯子,怎么总问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呢? 我不想回答,于是默不作声,继续向四周看去。突然,我的眼神呆滞了,我的眼珠再也转不动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美女,一个超级美女。庄子的几句话涌上了我的心头,“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那些歌星也好,影星也罢,在这女子面前,纷纷如暗淡的晨星在浩瀚的明月面前一样没有颜色。 却听那僧人继续说道:“你高祖有儿子,你曾祖、祖父、父亲都有儿子,便是你没有儿子!嘿嘿,大燕国当年慕容家何等英雄,却不料都变成了绝种绝代的无后之人!” 我突然醒悟了过来,这灰衣僧人所说的这些话,就是《天龙八部》里面慕容博对慕容复说过的话。我看那湛蓝明朗的天空,呼吸那充满自然气息的空气,突然明白,我已经到了《天龙八部》的世界。 那些玄幻小说中发生的事降临到了我的身上,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或者老天可怜我,让我离开了那个世界的痛苦,让我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慕容复。慕容复是个悲剧人物,他一心扑在复国大业上,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却因为没有时间儿女情长,以致失去了王语嫣。他刻苦练功,却顶不上花花公子段誉那吸人内力的邪功,也比不上那愚蠢却白白得来一身功夫的丑鬼虚竹。 有志者事竞不成?老天瞎眼了吗?不,我要为可怜的慕容复,夺回本来属于他的一切。我的心情激动,不能自已,在这没有规则的热血江湖,就让我成为慕容复,既然老天偏向那些不劳而获者,我为什么要逆来顺受呢。我,慕容复,不会接受这贼老天的安排。 我愤怒地大喊一声:“不!绝不!”!~! .. 第三章 学勾践卧薪尝苦胆 我看着那美丽的女子,我已经明白,她就是我的表妹王语嫣。wWW。我心中悄悄地发誓:“语嫣,我会好好地爱你,疼你。我绝不会让你落在那个色鬼段誉的手里!”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心性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燕子,我再也不会去想她了。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谁让我一时不高兴,我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 那四个男子,我也明白,他们就是对我慕容家忠心耿耿的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我望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感激,是的,在我慕容家落难的时候,他们对慕容家依然不离不弃。对于这些忠诚的汉子,我充满钦佩。这四个人是我仅有的班底,我会好好待他们的。 我看着这个灰衣僧人,也就是我的父亲慕容博,忍不住说:“慕容复见识短浅,幸得大师指点,此恩终生不敢或忘。”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虽然知道他是我父亲,却也不便相认。 我知道原来的慕容复有两个最大的缺点。一个是他的眼光不是很长远,做事情总希望很快成功,有些急功近利。须知成大事者,无一不是心性坚韧之辈,能够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第二个缺点是他的心胸不是很开阔。须知成大事靠的是手下的各种人才,仅靠自己是不行的。像海纳百川一样吸纳各种人才,才是成就霸王之业的必备条件。这两个方面我会多加注意,人不会同时跨进同一条河流,我慕容复不会总是犯同一个错误。 我知道,慕容家的实力非常薄弱。人才很少,只有邓百川等四人。然而这些人是武功好手,可是谈到出谋划策,制定大政方略,他们可以说是完全不懂。而且,大燕亡了这么多年,即使我鲜卑族亦已融入汉民族,现在举起复国旗帜,谁会跟从呢?我不可能很短时间内就实现我的理想,但是我会一步步踏踏实实地往这个方向努力。首先,我要统治江湖,积聚强大的武力,并夺取江湖黑白两道的所有生意,积聚起庞大的商业财富。这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我不知道这会持续多少年,但是我不会着急。倘若我这一辈子无法实现,最起码我可以打个很好的基础,让我的子孙后代来实现。为了复国,慕容家已经努力了好几代,再多等一两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语嫣脸上依然有泪珠,刚才她快担心死了。她拉着我的袖子,神情幽怨,温柔中略带责备地说道:“表哥,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若像你刚才那样,还能成为名垂千古的军神吗?” 我仔细端详着语嫣美丽如花的面容,温情弥漫,忍不住拍了拍她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语嫣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嘴角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在她耳边,嗅着丝丝使人迷醉的发香,轻轻地说道:“表妹,刚才是我一时糊涂。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调笑着说道:“不然,我的表妹可要心疼死了。” 语嫣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握着我胳膊的手用力掐了一下,不再说话,我却能体会到她心中的快乐和激动。我继续说道:“表妹,我求你一件事。”看着语嫣扭过头来,注意倾听的神态,我说道:“你不是会画画嘛,给我把段誉和萧峰的像画下来好吗?” “表哥,你要画他们干什么呀?这俩个坏蛋,他们都是大大的坏蛋。”方才因为段誉和萧峰,我差点送了性命,他们已经激怒了语嫣。原来她对这两人还颇有好感,现在,这些好感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轻轻捏着语嫣的小手,道:“昔日勾践卧薪尝胆,终于灭了越国的仇敌吴国。今日,这两人带给我的耻辱,我不会忘记,每天,我都要看他们的像,以提醒自己所受的屈辱。哼,段誉、萧峰,你们加给我的,我要百倍千倍的偿还,你们等着吧。”我的脸色狰狞,语嫣看着我的神色,身体明显的轻颤了一下。 看着周围的秀丽的自然景色,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这所有的一切,终有一天,终将会重归于我大燕。我慕容家,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我正在和语嫣甜言蜜语,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是幻觉,都是不真实的,一时竟忘了所有的事。这时却听到不远处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听见这叹息,我忍不住看了过去。见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站在那里,向我们这边看着,脸颊泛白,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像个傻子一样。我又看清楚了他旁边的一个魁梧汉子,他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我突然想起书中的描述,毫无疑问,这两人就是段誉和萧峰。看着段誉那副猪哥的样子,我就来气,“**的段誉,敢打我慕容复老婆的主意。”我冷笑着看着段誉和萧峰。再看到周围许多江湖草莽豪雄聚集鼓噪,忽然想到,这的确是个挑拨中原武林和域外武林的好机会。 我把包不同叫过来,向他耳语了几句。 我向萧峰走去,头发依然散乱着,向他行了个礼。萧峰愣住了,段誉愣住了,所有的武林人士也愣住了。一时,千多人聚集的少室山上,突然一片寂静。我隐约听到一个声音这样说道,“这慕容复不会是刚才被摔一下,把脑袋给摔坏了吧?” 是的,这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一个人刚刚羞辱了你,你竟然还向他行礼,这是绝对不可思议的。 我抱拳向萧峰行礼,整个少室山上回荡着我的声音,道:“江湖人称‘北乔峰,南慕容’,但是今天我才知道,你萧峰确是武功高强,我慕容复不如你很多。”我又转身对沉默的江湖群雄高声说道:“从今日以后,大家就不用再说‘北乔峰,南慕容’了”。 方才我的形象很是狼狈,武林群雄已经有些瞧不起我。现在,我坦率地承认了自己不如萧峰,他们对我的评价反倒又往好处恢复了一些。尤其是一些人想起来萧峰是辽人,我说自己不如他,岂非大损中原武林的颜面?一时之间,不少人已经站在我这里,同仇敌忾了。!~! .. 第四章 积薪更燃无名业火 我叹了口气道:“今日我慕容复甘拜下风。萧峰你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非你莫属。” 段誉高声说道:“是极,是极,萧大哥的武功天下第一,那是不用多说的。” 这段誉果然是个酒囊饭袋。需知武林中人多数都是好勇斗狠之辈,桀骜不驯素不肯服人的。他这么一呼应我对萧峰的评价,不少人已经用敌视的眼光看向了萧峰。更有那年轻的,已经是跃跃欲试,挑战天下第一高手,是成名的最好机会。 我却假作赞同地说道:“你说的不错。你大理的六脉神剑也是武林中的绝学,不过,比起萧峰的降龙十八掌来,还是差了一些。” 段正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暗想:“降龙十八掌厉害,这是没有错的,可是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却只能比它强,不可能比它弱。手指发出的剑气,内力更加集中,岂是那掌风所能比的?” 不过,因为段誉和萧峰是结拜兄弟,他也不好明说什么。而且,如果说出来,岂不是显得他的气度小了嘛。不过,他看向萧峰的眼睛已经不是很自然。尤其是康敏,也就是马夫人,竟然喜欢上了萧峰,这对素以风流而讨女人欢心的他来说是一种失败。他的心里不是很舒服。 丐帮的人却是很高兴。游坦之已经使丐帮在武林同道面前丢尽了脸面,如今听我夸降龙十八掌厉害,觉着我真是他们的知己。这些乞丐们看向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是温柔起来。 我看着段正淳看着萧峰神色不定,心中冷笑,语气突然一变,接着说道:“今日败在萧峰你的手里,我心服口服。但是……”我环顾着四处的中原群豪,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刚毅,道:“你辽国多次侵我大宋,不知道有多少善良的大宋百姓死在你们的屠刀下,不知道有多少大宋的良家妇女被你们欺凌侮辱,我大宋与你辽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四周的中原群豪听到我的话,顿时想起了辽人对大宋犯下的累累罪行,立时怒火中烧,群情汹涌。有的道:“杀了萧峰这辽狗,给大宋百姓报仇。”有的道:“绝不能放萧峰回去,让他领军再侵我大宋,杀我百姓。” 我大声喝出,内含真气,稍微压住了一些武林群雄的鼓噪声,道:“今日我慕容复虽不欲与你有私仇,但是国恨在前,慕容复不敢退居人后。慕容复虽然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也要拼上一拼。我武功不如你,但,牺牲的热血,我慕容复有的是。”我转身对群豪喝道:“萧峰在聚贤庄屠杀中原武林好汉,今日竟然领着十八个人就来我大宋,其当我大宋无人耶?” 群豪中不少人与在聚贤庄被杀的人或者认识,或者还是亲戚或朋友,当我提到聚贤庄惨案时,他们已经怒不可遏。我最后一句话更是伤了中原好汉的自尊心,他们在“激将法”的作用下,虽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萧峰,但也是举刀拔剑,不惧生死。 我向四周的武林人士拱手道:“今日慕容复有死而已,但愿我能够最大程度地消耗萧峰的内力,诛杀他的事情就拜托诸位了。今日是报国仇,而非一般的武林仇杀,大家围攻而上,不必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 群豪中立时有人喊道:“契丹胡虏,人人得而诛之。慕容公子,我跟你一起杀萧峰狗贼。”有人喊道:“姓乔的,你杀了我兄长,血仇未曾得报,今日和你拼了。””有人喊道:“慕容公子为国家而战,不畏生死,可以说是侠之大者。” 我心中暗喜,看来因为败给段誉和萧峰,并作出了失态的行为,而导致自己在江湖好汉心中的印象下降,现在却已经完全把劣势扳了回来。当然,我的脸上依然是大气凛然,充满浩瀚正气另人不敢正视。 萧峰只是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我。段誉却着急了,他知道,萧峰再厉害,可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呢。他自己可以仗着凌波微步什么都不怕,可这萧峰不会呀。而且,他们骑来的马已经被星宿派的人给毒死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段誉双手急摇,大声说道:“不是这样的。萧大哥虽然是辽人,却没有杀一个宋人。至于聚贤庄杀人,都是被人陷害迫于无奈。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大家不要妄动,免得让真正的凶手跑了。再说了,辽国人杀了大宋的人,大宋的人也杀过辽国的人。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又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家和和气气,不比打打杀杀好吗?” 我正要答话,段延庆却站了出来道:“既然没有查清楚,段小子你怎么知道萧峰是被人陷害的呢?莫非,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段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萧大哥乃是光明磊落之人,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段延庆冷笑,也学着段誉摇摇头道:“如此说来,我还相信你老子是一个永远不会见异思迁的大情圣呢。” 段正淳见段延庆讥讽自己,顿时大怒,正要出来反驳,我却冷冷地说道:“大理段家,辽国是我大宋仇敌,今日你们帮助萧峰,与中原武林对抗,难道,你大理和辽国要勾结起来,意图亡我大宋?”我的言辞激励,充满火药味。 段正淳听我如此说,顿时脸色苍白,置身于武林之中,他却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大理皇族,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从政治方面理解。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了大宋皇帝那里,恐怕大宋就会对大理不客气了。辽国兵势强盛,自然不怕大宋。可是大理却是非常弱小,大宋不敢找辽国的麻烦,难道还不敢找他大理这撮尔小国的麻烦? 想到这里,段正淳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正好群豪听到我的话,心中也有了想法。有的道:“谁帮助辽狗,谁就是大宋的仇敌。”有的道:“谁帮助萧峰,咱们就杀谁。”震耳欲聋的声音,听在段正淳耳朵里,就如轰天惊雷。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几乎站不稳。别忘了,他原被我打的鲜血直喷。!~! .. 第五章 授人以柄却成好事 段正淳又想起康敏竟然喜欢上了萧峰,突然有些气恼。wWw、他把手软弱地摆了一摆,制止了正要跨步而出的巴天石等人。段誉却是不解地看着段正淳,段正淳脸色阴沉,段誉便不敢再多说了。 我说完了正气凛然的场面话,正要动手跟萧峰大打一场,慕容博却抢在了我和萧峰的中间。他看着我,很满意我刚才的表现。转眼之间,我就从挫折中走了出来,只有这样的韧劲,才能完成复兴大燕的重任啊。我毕竟武功不如萧峰,心态的波动又比较大,慕容博可不会让我冒险跟萧峰打。 慕容博看着萧峰,双手合十,道:“乔大侠武功高强,在下佩服,想领教几招。” 萧峰有些糊涂,这个灰衣僧人怎么口称在下,他应当称自己是老衲或者贫僧才对呀。不过,这时候他也不能多想,道:“不敢,请。” 慕容博双掌一翻,朝萧峰印去。萧峰正要举掌相接,只见一个黑影像大鸟一样凌空扑下,和慕容博的双掌对上,两人都站立不稳,各自向后退了几步。那个黑影站定,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穿着黑色僧衣,黑巾遮脸,眼中放射出森冷的电光。 慕容博喝道:“原来是你!” 黑衣僧人答道:“不错,正是在下。”两个僧人,一灰衣,一黑衣,皆口称在下。旁边的少林寺僧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们不知道这两个僧人是来自本寺,还是来自什么地方。听他们的自称,有些不伦不类。 不待两人继续有什么话或动作,就听见惨叫声传来,众人心中一凛,向旁边看去。就看见丁春秋正在地上打滚,他的手在身上乱抓,衣服已经撕破了不少,裸露的皮肤上有不少血痕。丁春秋原来一幅鹤发红颜,仙风道骨的模样,现在却头发散乱地在地上乱滚,前后对比之下,真让人感叹世事的无常。 我看着丁春秋的惨样,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如果有一天,我跟虚竹对上了,被他给我种上生死符,让自己的命运操控在别人手里,那简直生不如死。我跟虚竹虽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可是我必须下手对付段誉和萧峰,而虚竹又是他们的结拜弟兄,万一这两人请虚竹来对付我,那可就糟了。 我的脑筋急速运转着。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有两个办法。其一,我自己也学会种生死符,这样我就不怕了。其二,我想办法和虚竹搞好关系,这人毕竟还是淳厚的,那样的话,他定是两不相帮。 而在我竭力思考的时候,包不同已经走到了全冠清跟前。 包不同道:“全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全冠清正聚精会神地往远处观看着,他有些心不在焉。刚才我输给了萧峰,他便有些瞧不起我。再加上我刚才慷慨激昂的一番话,有些抢风头,全冠清于是对我有些看法。他面无表情回答包不同道:“有屁快放。” 包不同把鼻子一捏,还抬起手扇了一扇,道:“好臭好臭,是谁在放屁?” 全冠清突然想到,姑苏慕容素来厉害,虽然慕容复不如萧峰,但是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而且,他要把握丐帮大权,就是等于和萧峰作对。而慕容复显然已经和萧峰结下了深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到这里,全冠清于是陪着笑脸道:“哦,是在下心不在焉,一时失口,请包先生海涵。” 包不同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你并未失口,而是失‘屁’,一时失‘屁’,放错屁了。” 全冠清有些愕然,这人怎么不懂礼貌,自己已经给他台阶下了,他还揪住不放。全冠清心里暗怒,脸上却依然微笑着道:“包先生真是风趣。全某素来笨口拙舌,不会说话,请包先生见谅。” 包不同依然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你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会放屁。真是奇哉怪也,听说过有人不会说话,还没有听说过有人不会放屁。放屁还用学吗?” 全冠清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啊,自己不管说什么,包不同都能挑出刺来。他干脆就不在纠缠了,直接问道:“包先生找全某有何贵干呢?”他心想,这回总没有问题了吧。 哪想到包不同又是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我家慕容公子找你有事。你们丐帮是不是有个叫易大彪的老化子。” 全冠清这下可吓坏了,他急忙拉着包不同的胳膊,低声说道:“包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包不同向旁边走了一步,就不再走了。全冠清拉他,他便不满地说道:“你不是说借一步说话吗?我已经借了一步了,你怎么还拉我?” 全冠清心里有鬼,哪敢再和包不同争什么。他仔细地陪着笑容,低声下气地说道:“请包先生借七步说话,嘿,借七步说话。” 包不同于是又往旁边走了七步,这才说道:“易大彪托我们公子给你们丐帮宋陈吴三位长老捎几句话和一封信。”他却是把西夏榜文的事情忽略过去了,而是改说成了是一封信。 包不同继续说道:“易大彪让我们告诉宋陈吴三位长老,你们丐帮有一个长老,还有你们的帮主,因为易大彪他们不支持他们,他们就派人追杀。易大彪要这三位长老小心提防。” 全冠清扶植游坦之当丐帮帮主,易大彪他们不同意,于是全冠清等人派人追杀。现在让包不同给说了出来,全冠清一阵恐慌,赶快向四周看了看,看见丐帮的人都注视着远处,这才松了口气。 他清楚,这话是要说给宋陈吴三位长老的,而这话里说追杀易大彪的是一个长老,除了他全冠清外还能有谁。不过,我们没有把这话说给三长老,而是说给了他,全冠清是一个奸猾的人,他自然知道这是有原因的。 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自然就会低声下气。全冠清温柔地笑着问包不同道:“不知道你家公子有什么事需要全某效劳?” 包不同摇摇头道:“非也非也,不是我家公子要你效劳什么,而是我家公子要为你效劳。” 什么?全冠清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紧张给听错了。自己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却竟然要给他做事。全冠清站在那里,一时双眼有些发直。!~! .. 第六章 嫁祸于人包藏祸心 包不同道:“你这人虽然连屁也不会放,不过,我家公子还是很欣赏你。他说你们丐帮三位长老,年纪大了,还在辛苦的操劳,他很过意不去,想亲自出手让他们永远休息。他非常看好你当丐帮帮主,他说愿意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帮主全先生你成为丐帮的帮主。” 全冠清一听,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他的武功不很高,名声也不很好,虽然想当丐帮帮主却当不了,只得扶植了游坦之。现在听说我要出手对付宋陈吴三位长老,自然喜不自胜。全冠清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道:“多谢你家公子,日后你家公子如果有事,丐帮上下供其驱策。”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家公子驱策你做什么?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天下武林有些混乱,他想和丐帮联手为武林造福罢了。”其中隐藏的意思自然是姑苏慕容要和丐帮平分天下武林。 全冠清自然很乐意和我们结盟。这样,双方的力量加起来,成为武林盟主的把握就大多了。不过,他始终有把柄把握在我们手里,心中有些不安。 全冠清轻轻地恳求道:“那封书信不知道包先生带来了没有?” 包不同叹了口气道:“那封信不知道怎么给弄丢了。” 全冠清无奈作罢,不在索要。不过,他可不会相信那信真的丢了。以后,恐怕他就绑在我们的战车上了。如果他不顺从我们,我们只要把那信拿出来给丐帮的人看,那丐帮的人怎么也容不下他的。不过,跟着我慕容复,将来如果真能够成为丐帮帮主,并在武林中横着走,那也值了。于是,全冠清就死心塌地跟着我了。当然,我真的没有那信。可是全冠清作为奸猾狡诈的人,我越说没有他越怀疑我有,或许,聪明人都是这样。如果是虚竹,恐怕就信我真的没有了。 那边,虚竹制住了丁春秋,星宿派的众人于是众口颂扬起虚竹来了。除了把星宿老仙四字改成灵鹫主人外,其他可谓是一字不变。在这片颂扬声中,憨厚如虚竹亦有些飘飘然。我心中一动,人性的弱点中,有一项就是喜欢被别人夸奖。没有一个人可以免疫,如果你夸一个人,这个人即使谦虚或者骂你拍马屁,十有**他心中却是在偷着乐。只要是人,就是这个样子。虚竹是人,可不是星宿派众人所称的什么“大圣者”或者“如来临世,菩萨下凡”。看来,需要从这些星宿派门人中收买几个人,并给他们进行一些心理学方面的培训了。 一片丝竹锣鼓声中,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素闻少林寺戒律森严,却也是徒有虚名。嘿嘿,灵鹫主人,德配天地,威震当世,古今无比。”众人向说话之人看过去,却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少林寺方丈玄慈双手合十,对鸠摩智道:“多谢国师提醒。玄寂,准备法杖。” 虚竹爬在地上,执法僧人掀起他的衣服,正要开打。却见站在旁边的叶二娘声音凄厉地跑向了虚竹,道:“我的儿啊!”到了虚竹旁边就要掀他的裤子。 虚竹给吓得跳了起来,正要跑开,却听到叶二娘哭喊道:“我的儿啊。你的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戒点香疤?” 虚竹一惊,他自小就知道自己腰背之间,两股之上,各有九个戒点香疤,他还以为是生来就有,与我佛有缘呢。而且,这事他从没有让别人知道。现在叶二娘说了出来,他再笨也清楚,叶二娘十有**就是他的娘。他突然想到自己从小没有父母,猛然心中疼痛,便不再跑,让叶二娘抱住了他,声音颤抖着道:“你,你真是我的妈妈?” 叶二娘抱住了虚竹,只觉得心中欢喜,几十年的愁苦一时尽去。她紧紧地抱着虚竹道:“儿啊,我是你的娘。我一生下你,就在你的腰背和两股之上各烧了九个香疤。” 虚竹忽然问道:“妈妈,我的爹爹是谁,他在哪里啊?” 黑衣僧人突然走了过来,说道:“我知道你爹爹是谁,他是少林寺里面一位高僧。” 虚竹听闻,大吃一惊,他从小在少林寺长大,他爹爹却和他在同一个寺庙里面。他更不清楚,他爹爹既然是一个和尚,却怎么和叶二娘有了他呢,而且,他为什么不认自己? 叶二娘突然昏倒在地,虚竹连忙扶住她,掐住人中,叶二娘缓缓醒来,道:“儿啊,快扶我下山。” 黑衣僧人并不愿意放过叶二娘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知道。我突然站出来,冷声道:“萧远山,你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英雄!” 黑衣僧人就是萧远山,他隐藏形迹,没有人知道他是萧远山。我却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愣愣地站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 萧峰却是身躯不由地剧烈震动,他知道萧远山是他的父亲,原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却还活着。他一时心中激动,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悄悄地传音给叶二娘道:“叶二姐,你赶快带虚竹下山,我先拖住萧远山。” 叶二娘闻声大喜,面含无比的感激望了我一眼,悄悄地拉着虚竹往山下走去。萧远山的注意力一时被我吸引住,却忘了叶二娘。 萧远山手指颤抖地指着我,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萧远山?” 我讥讽道:“少林玄悲大师擅长‘大韦陀杵’神功,你为了嫁祸给我慕容复,在少林寺偷学了这门神功,却假作是我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杀了玄悲大师。嘿嘿,萧远山,好深的计谋,好毒的心肠。你是否心虚了,你苦心害我慕容复,现在竟认不得我了吗?”我的脸上阴云密布,怒气冲天。 其实,杀死玄悲大师的是我父亲慕容博,萧远山杀死的是玄苦大师。不过,我暂时却不愿意和武林两大派之一的少林寺结怨,就把这罪名堆到萧远山头上吧,我料他也有口难辩。 萧远山被我栽赃,顿时大怒,道:“胡说,玄悲不是我杀的,我杀的是玄苦!” “阿弥陀佛!”少林寺僧人齐宣佛号,愤怒地看着萧远山。!~! .. 第七章 颠倒黑白骇人听闻 慕容博听到我的话也愣住了,这玄悲大师明明是他杀的,怎么这罪名却成了萧远山的? 我悄悄地向他传音道:“父亲,孩儿知道您是我父亲。wwW。此时此地,不宜相认,恕孩儿不孝。请爹爹速速离开此地,孩儿已有定计,要闹中原武林个天翻地覆。这对于复兴大燕至关重要,若爹爹在场,可能会妨碍孩儿。”我可知道,原来玄慈说玄悲是慕容博杀的,我可不愿意因为慕容博在场,让玄慈明白过来什么。 慕容博虽然蒙着脸,却眼光闪烁,惊奇不已,他根本想不到我竟然认出他来了。不过,听到我说他在场会妨碍复兴大燕之计,于是转身就悄悄地离开了。不愧是枭雄,做事不拖泥带水,拿得起放得下。我再向旁边看去,叶二娘也带着虚竹离开了,灵鹫宫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悄悄离开了。 嘿嘿,我心中暗笑,这下交好了叶二娘,虚竹会对我感激地吧。原来保护萧峰带来的燕云十八骑的灵鹫宫人马离开,我明显地看到那十八个辽人脸上带着不满和不屑。虚竹和萧峰之间,一条尚看不见的裂痕已经产生了。要是虚竹再知道是萧峰的爹害他们全家,嘿嘿,有好戏看了。我需要找个人煽煽风,点点火了。 少林寺僧人死死地盯着萧远山,眼中充满了怒火。虽然他们依然克制着,但是,没有人怀疑,他们和萧远山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虽然萧远山否认了他杀的不是玄悲大师,而是玄苦大师,可是,他毕竟承认了杀害少林高僧,这必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萧峰面露痛苦,自小玄苦大师就教他武功,两人之间感情深厚。突然听说自己的父亲杀了玄苦大师,萧峰双拳紧握,悲愤地问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萧远山会把当年和现在发生的事情,真实地讲出来。这样,就难免会暴露出玄悲大师是被我父亲慕容博所杀。所以,我需要恶人先告状,先下手为强,我先把水搅浑再说。况且,我刚才一番激烈正义的陈词,已经让在场的武林群豪认为我是肝胆之人,不会说谎。 我叹了口气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嘿嘿,萧远山、耶律可达,我究竟该怎么称呼你呢?” 萧远山面露迷茫:耶律可达,耶律可达是谁?他竭力地回忆着,可是始终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谁?当然是我胡乱编造的。我的大脑高速运转,在想着怎么能够编一个无懈可击的故事,让群豪死死地吃定萧远山。更精彩的是,萧远山努力想耶律可达是谁的时候,他没有说话,眼神呆滞,这却让周围的群豪更加认定了他是那个什么耶律可达。并且因为我揭穿了他,而显得心神不定。 萧峰看着萧远山默然不语,心中也是起了疑惑:“耶律可达?难道我的父亲不是萧远山吗?怎么又成了耶律可达?” 当年在雁门关外袭击萧远山,玄慈可是参与者。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听了慕容博的话才去伏击萧远山,因此对萧远山颇有愧疚。如今,一听我说到了耶律可达这个名字,他心中也是一惊,难道这背后竟然还有隐情? 而我,我编这个故事固然不想让少林寺知道是我父亲慕容博杀了玄悲大师,实在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首先,萧远山必须死,这样才能彻底地掩盖真相,让人们知道,当年伏击萧远山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我父亲,而是另有其人。这样,既会挽回不少慕容家的声望,父亲也会没有顾忌地帮助我。其次,原来,我父亲和萧远山会被那扫地的老僧度化,可是,慕容博武功高强,心志坚忍,我需要他为复兴大燕出力。如果他躲在青灯古佛下,这可是慕容家的一大损失。所以,我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最后,杀了萧远山,挑起宋辽争端,削弱两国实力,对我大业是有利的。我不信,杀了萧远山,萧峰不会愤怒出手,在中原武林掀起腥风血雨。我需要混乱的天下,不需要安定的天下,只有混乱,我才可以摸到鱼。 我对玄慈道:“玄慈大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以为你是受了我父亲慕容博的欺骗,才在雁门关外伏击萧远山。不错,我父亲是想借此挑起宋辽争端,为复兴我大燕创造机会。不过,倘若没有耶律可达,我父亲也不会有机会欺骗大师你的。” 玄慈大为吃惊,道:“难道,这背后真的还有其他人不成。你方才的意思,萧远山就是耶律可达,老衲却不敢相信。当年伏击萧远山时,老衲就认住了他。现在,出现的这位萧远山,老衲肯定就是当年的萧远山。” 我哈哈大笑,道:“大师乃是一代高僧,自然不清楚政治方面的事。”我转头看着萧远山,又对玄慈说道:“当年萧远山身为辽国南院大王,却是有一个武功不错,长得和他差不多的人,作他的替身。但是,这个替身后来和萧远山的夫人勾搭成奸,竟然生下了一个儿子。他担心有一天奸情败露。而且,此人经常代萧远山出席各种场合,习惯了位高权重,于是野心也有了,竟然想以假乱真,取代萧远山成为真正的南院大王。” 周围众人,包括玄慈,都是静静地听我讲,没有发出一点噪声。就连萧峰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萧远山,显然我的话已经吸引住了他们,甚至,在他们心中引起了震荡。 我又转头对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萧远山,道:“耶律可达,当年我父亲为复兴大燕,四处结交,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就偷偷地把消息透露给了我父亲。那萧远山这一次要去探亲,自然没有带替身,也就是你。不过,你确实聪明,知道我父亲会利用这个机会,带领中原武林杀了萧远山,从而给你制造机会。”!~! .. 第八章 积毁销骨黄河难清 萧远山突然笑了,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我道:“好,好,你慕容复果然长了一张利嘴。wWW,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我耶律可达,今日真是饶你不得。”说罢,一纵身向我扑了过来。 我却呆了,怎么,萧远山竟然说自己是耶律可达。我实实在在地知道,萧远山就是萧远山,哪里有什么耶律可达。可是,萧远山竟然被我气坏了,竟然发生了口误。天呢,这种事情发生的机率也太小了吧。现实生活中很少能看到,一般在意淫小说里才能发生的事情,今天竟然发生了。或许,上天真的是在为慕容复报不平,才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啊。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群豪已经发出了一阵惊呼。邓百川等四人和王语嫣也是为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欲来救我时已经来不及了。 就听“嘭”的一声,尘土激扬。我却安然无恙,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我的前面挡着一个白须飘飘的光头老者,我仔细一看,这不是玄慈大师吗?玄慈大师为我挡下了这一掌,他和萧远山两人各自后退了几步。 我躲在玄慈大师背后道:“耶律可达,光天化日之下,各位武林朋友之前,你要杀人灭口吗?” 玄慈大师却摇着头道:“耶律施主好狠的计谋,为了区区个人之利,竟然想将宋辽两国拖入战火,使生灵涂炭。老衲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慕容博是真正的凶手,没有想到,慕容博却也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人。” 玄寂大师走到玄慈跟前,手指萧远山道:“方丈师兄,耶律施主杀了玄悲和玄苦师弟,这仇今日非报不可。”玄寂完全相信了我的话,认为玄悲是萧远山杀的。萧远山虽然否认,不过玄寂却不相信他。萧远山却说了自己杀的玄苦,这一点,玄寂倒是信了。 这时却看见萧峰神情憔悴,粗豪的脸上竟然有了点点泪珠,向萧远山道:“父亲,慕容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究竟该叫萧峰还是耶律峰?” 萧远山听萧峰如此一说,顿时脸色苍白。他暗里把自己恨死了,被慕容复这小子一激怒,自己却口误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是耶律可达,真是百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萧远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乱如麻。突然看见我笑嘻嘻地站在那里,马上仇恨压制住了理智,他没有回答萧峰的问话,又是向我扑来,状如疯虎。 萧峰见萧远山没有回答他,只是扑向了我。他顿时觉得我所说的这些是真的,不然,为什么萧远山不回答他,却拚着就是想要杀我,因为我把他的秘密泄露了呀。萧峰英雄风采不再,竟然跌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天空。但见天上白云朵朵,轻柔缥缈。想起自己的命运竟然如此变幻,不由悲从中来。 我望着站在前面的玄慈大师,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要把他杀了。我的谎言虽然看起来圆满,欺骗了所有的人。但是,谎言毕竟是谎言,终有一天它会被揭露出来。而到了那一天,我在中原武林可谓是人心丧尽。我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所有的知情者都必须要死。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的。 我悄悄地再后退一步,望着凌空扑至的萧远山,我丝毫不紧张。因为,玄慈会为我挡住的。我巴不得他和萧远山拼个两败俱伤,最好是两个人同归于尽。既消除了我的隐患,还能在萧峰和虚竹中间,把那烈痕再加宽加深一些。 我朗声说道:“耶律可达潜身少林多年,藏经阁中的武学不知道已经学了多少。如果他把这些武学传回辽国,我大宋可是危险的紧了。” 少林僧人自是恼怒,不仅玄悲和玄苦被萧远山杀了。而且萧远山藏身少林,偷学少林武学,少林寺竟没有一个人发觉。这对于武林中居于泰山北斗地位的少林寺来说,是绝对的耻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谓人活脸面树活皮,少林僧人虽然精通佛法,此时却也无名业火熊熊燃烧,大大犯了嗔戒。 周围的武林人士更是大声呐喊,乱哄哄地抽刀拔剑就要上来和扑在空中的萧远山大打出手。不少人这样想,他***,真是可恶,俺们大宋人都没有学到少林武功,你们辽国人倒要学,休想。 这时,玄慈已经和萧远山斗在了一起。玄寂大喝一声:“布罗汉阵。”少林僧人迅速围成罗汉阵,把玄慈和萧远山围在了一起。 萧峰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道:“不论如何,他终究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看着他送命于此。”他大喝一声,就要跃入罗汉大阵。 我飞身上前,拦住了萧峰,道:“耶律峰,方才你折辱我慕容复,还说什么你大好男儿,怎与我这种人齐名。我虽然不如你,但‘南慕容’三个字也不是白叫的。”我缠住萧峰,就是不让他杀入罗汉大阵。周围的群雄见少林罗汉大阵围住了萧远山,他们于是转过身来,和我共同围攻萧峰。 我来到这个世界,早从真实的慕容复那里继承了他的所有记忆,所有他的武功我也是心头一动,就使了出来,毫无阻滞。我的确不如萧峰,但是,现在我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一心一意地防守,萧峰一时也拿我没有办法。周围的群豪更是协力攻击,所以我没有任何的危险。 萧峰却是心急,他知道玄慈的实力,和少林罗汉大阵的威力。他只想早点进去救出萧远山就走,好好的了解事情真相,他并不想多伤人。不过,我和武林群豪缠着他,他根本就进不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禁心急起来,下手开始重了起来。 不远处,全冠清已经指挥丐帮众人,再加上其他一些武林人士,已经围住了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苦苦支撑,渐渐力有不支。 萧峰看见这两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由仰天狮吼,道:“天啊,这都怪不得我萧峰了!”!~! .. 第九章 西归去虚竹竟是谁 情况对辽国诸人很不妙,那也是,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萧远山和玄慈斗得平分秋色。萧远山一味进攻,想尽快击败玄慈退出罗汉大阵。玄慈却不紧不慢,很少进攻,防守的滴水不漏。萧远山心情不免急躁起来,这样一来,更是突不破玄慈的防守。 萧峰看见他父亲的窘况,知道继续和我们缠斗下去,恐怕是有死无生的结局。他心里着急,下手就重了一些。两三个围攻他的大汉,被他掌击得吐血跌退。萧峰看见露出了一丝缝隙,就纵身扑击,掌风激荡,烟尘四起,众豪杰见他神勇,却更加勇悍,毫不后退。围攻他的人里面有不少人和萧峰在聚贤庄杀的那些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是一心想着复仇,不惧生死。 这时就听得一声惨叫,惨叫声太过凄厉,不少人都远远地向那发出惨叫声的地方望去。萧峰一拳击断了一个大汉的几根肋骨,有空转过头去看。这一看,叫他目眦欲裂,肝肠寸断。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刀是用来劈砍的,剑是用来刺击的,可是燕云十八骑里边的一个人,却被一个中原武者用刀刺入了胸膛,透背而出。刀比剑既宽且厚,这一刺,那辽国武士胸口上被捅出了一个碗口大的洞,鲜血疯狂地喷射,夹扎着一些心脏碎片,把那个中原武者溅得一身血红。这辽国武士却是勇悍非常,趁自己的鲜血迷住了中原武者眼睛的时候,一双手已经牢牢地抓在了那中原武者的头上,那人脑袋上出现了十个血孔,哼都来不及哼,就扑倒在地上。那个辽国武士坚持了两息时间不到,也是轰然倒地。 萧峰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的心里可是太不好受了。他把燕云十八骑带到中原,没有想到把他们带到了绝地,萧峰真是悔恨。“这只是我和中原武林个人之间的恩怨,并非宋辽两国国事。我却把他们牵扯进来,把他们带向了死路,我真是恨啊!” 燕云十八骑死了一个人后,围成的防御圈顿时露出了一个空袭,四周的武林人士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众人早一拥而上,彻底打碎了这十七个辽国武士的集体防御。几个中原人对付一个辽国武士,这些辽国武士瞬时湮灭在了茫茫人海中,只能各自为战。 萧峰的理性逐渐被激动的情绪遮盖了。他再也不顾什么了,双眼已经变得血红,喉咙里像受伤的狼一样发出了痛苦的嚎叫。萧峰把上衣一脱,身上一副青郁郁的野狼刺青,似活物一样,张牙舞爪,欲要吞噬一切生物。 萧峰放下我们,向那十七辽国武士所在的地方扑了过去,他现在可是没有丝毫的保留,一招一式之间,竟是狠辣取人性命的招式。身侧的一个中原武者躲避不及,被他抓住,脚上头下,然后抓住两腿一撕,把那武者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鲜血内脏四处抛洒,仿佛人间地狱。又有一个武者躲避不及,被萧峰一掌,直直地刺穿了自己的身体,随后就被炸成了碎片。我暗自赞叹,降龙十八章果然不同凡响。其他的人见萧峰突然发狂,心中稍有怯意,露出一个小口,让萧峰就冲了出去。不过,短短时间内,又有三个辽国武士被杀死。 我心中一惊一喜。喜的是萧峰今天发狂,不知道已经杀死或将会杀死多少中原武林人士。这样,中原武林会更加仇恨他。而且,他杀死中原武林人士,也减少了我一统中原武林的障碍,这倒是没有想到的。我惊的是萧峰冲到那十四名辽国武士那里,而邓百川等四人和丐帮正围攻他们。 我一边向萧峰发招,拖延他前进的速度。一边,我向邓百川传音道:“萧峰暴走了,你们赶快退后,免得有所损伤,成为我一生之痛。”邓百川四人是我现在唯一的班底,我必须保护好他们。当然我这为的是大业,可不是什么个人情谊。毕竟,我其实是傅荣沐,和他们刚才认识。刚才认识,又会有多少感情呢?不过邓百川一听“一生之痛”四个字,却更是对慕容家死心塌地,这句肉麻的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来的。 我又向全冠清传音道:“全帮主,你和你的心腹速速远离萧峰,让宋陈吴三位长老对付他就行了。”一声全帮主,叫得全冠清浑身舒坦。虽然他想当帮主,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他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悄悄穿过帮主的衣服,自己叫自己帮主,以抚慰自己受伤的野心。他看向我的眼睛中流出感动,我用易大彪威胁他的事,他也不放在心上了。只觉得我是世界上唯一理解他的人,是他的知己。当然,全冠清老奸巨滑,他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消耗宋陈吴三位长老的实力,以便他日取而代之。 等萧峰彻底赶到剩下的辽国武士那里时,这些辽国武士已经只剩下了七个人。少室山头杀声一片,佛门清静之地转瞬就成修罗屠场。在这样的环境里,有理智的人也会发疯。一片混乱之中,萧远山这边突然发生了巨变。 萧远山太着急了,因为我的一番胡言乱语,使少林寺把他当成大敌,又激动了中原群豪对辽人的痛恨。他很清楚,在这样下去,他和萧峰等人的内力将消耗殆尽,成为待宰羔羊,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赶快离开这里。明的对比实力太差,暗中打闷棍才是最佳选择。 萧远山一拳向玄慈胸口击去,玄慈依然不紧不慢地双掌格挡,因为萧远山见攻不进去,只能变招。玄慈这样想,哪知道这一次萧远山不但没有闪开,反而加快速度冲了过来。萧远山的拳头硬生生轰进了玄慈的双掌之间,击中了玄慈的胸膛。玄慈的真气主要用在了双掌上,胸口却由于有双掌的守护,所以并没有运真气进行防守,就听得“咔喇”声响,玄慈的肋骨已经被击断了七八根,致命的是,其中一根断了的肋骨刺进了心脏。玄慈就觉得仿佛一记大锤狠狠打在自己身上,身体被击退了数丈之远,口中鲜血狂喷,还夹杂着一些心脏碎片,眼见得活不成了。 他终究不知道,在自己寺中长大的小和尚虚竹,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 第十章 数十年凄苦终无羁 玄慈毕竟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萧远山行险一击,玄慈的双掌就击在了他的身上。WWw,萧远山虽然暗用真气护住上身,在撞上玄慈双掌前的霎那又微微转了一下身子。虽然没有被玄慈击中要害,但被玄慈浑厚磅礴的真气侵入体内,也是经脉颤动,已经受了不轻的创伤,同样是口中鲜血狂喷。萧远山苦笑一声,少林寺的方丈,毕竟是不可轻侮的。 周围的少林僧人见此异变,一时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五百多名和尚组成的罗汉大阵的中心,是十八名“玄”字辈的僧人,都是少林僧人中的武技超强者。这十八名僧人都和其他僧人一样,突然呆住了。他们实在不能相信仁慈的方丈就这样去了,数秒的震惊,随即转化成滔天的怒火。可是,就在他们就要发动的时候,萧远山也早料到了少林僧人会因玄慈的死产生片刻的迟疑,立即选中两个年轻一些的和尚那里,要从那缝隙里溜出去。一旦出了这十八个人的合围圈,罗汉大阵的威力立刻减半,而且外围的这些和尚武功都不会太高,萧远山有信心闯出去。 萧远山的动作迅速,那两个和尚的动作也不慢,两人四掌向萧远山击去。萧远山已经闪到了两人的缝隙间,见两人举掌来袭,竟然不挡,任由这四掌击在他的身上。两名和尚奇怪之际,萧远山已经迅速闯出了十八和尚的合围圈,来到了外围。萧远山突然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头有些眩晕。刚才他借助两人的真气就像坐喷气式飞机一样,借力远遁。但是,外力不是那么好借的,代价就是因玄慈而来的伤势加重。 萧远山几闪之下,又躲过了十几个和尚的围攻,就来到了罗汉大阵的边缘。此时,前面都是些非常年轻的和尚,萧远山料想他们功力不会很高,心态变得轻松起来。确实象他想的一样,他轻松地打飞了三个和尚,就出了罗汉大阵。萧远山长嘘了一口气,看看湛蓝的天空,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少林寺罗汉大阵,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萧远山得意的时候,一个身影以闪电般,肉眼极难捕捉的速度到了萧远山身后,来人是一个中年和尚,他轻轻一笑,右手轻轻地按在萧远山背上,心脏的位置处,就听得萧远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向前跌去,落在地上,激起了满天尘土。空中只见血花飘舞,绽放出一朵朵诡异恐怖的红花。 这一声惨叫太凄惨了,又是非常高亢,好像整个少室山上都在回荡着这个声音。正在打得热火朝天的人们都不由地停了下来。远处的萧峰这时才从疯狂中清醒过来。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和尚们在打斗,现在却看见那里一片肃静,心中大惊。 萧峰虽然为了救剩下的七名辽国武士,异常勇悍,但是江湖中的汉子,也是被激起了凶性。中华民族骨子里流淌着的尚武血液,在有宋一朝时依然尚存。在他们的拼死攻击之下,虽有萧峰之勇,也无可奈何。不仅这些辽国武士尽数丧命,就是萧峰身上也带了不少的伤。 萧峰看见萧远山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身上血迹和尘土混杂在一起,已经骇得面如土色。他飞身过去,抱起萧远山,大声呼喊,可是萧远山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眼睛睁着,死了也不愿意闭上。我看见这场景,心中突然很是愧疚。我的父亲设计害了他的夫人,使得他们父子分离,我现在却又害死了他,我的良心在深深地责备自己。但是,自己已经负上了慕容家的重担,只能心狠手辣,容不得半点的妇人之仁。不过,想想当年萧远山带领辽军杀戮大宋军民,我也就释然了,就算是给大宋无辜死难者报仇吧。 我向那个击杀萧远山的中年和尚看去,他哭丧着脸,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虽然他是从背后突然袭击,可是萧远山即使受了重伤,也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轻易得手的,这少林寺真是藏龙卧虎呢。就看他那闪电般的速度,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那个和尚感觉到我在看他,突然向我一笑,慈祥万分。马上又转过头去,恢复了方才满脸旧社会的表情。我不觉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花眼了。 萧峰受的刺激太大了。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亲身父亲,没想到他却是个卑鄙小人。不过即使他再卑鄙,依然是自己的父亲。眼见父亲死在自己眼前,萧峰的心情极为悲痛。而到萧远山临死前,十八名辽国武士只有一个人活着,却重伤倒地,无法站立。萧峰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们,他的眼中充满了血色,头发一下就全白了,在场的武林人士俱都惊惧无言。 萧峰放下萧远山的尸体,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双眼通红,面容凄厉,一股强悍疯狂的杀意散发了出来。他用手指着那中年和尚,咬牙切齿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死定了。” 中年和尚尚未回答,玄生已经到了中年和尚旁边,叹了一口气,向萧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萧峰,你父亲杀了少林的玄悲、玄苦两位‘玄’字辈高手,今日又害了我少林方丈。如今,你父亲被我少林‘慧’字辈弟子慧隐所杀。我佛慈悲,虽然我少林吃了大亏,却也不原意冤冤相报,你走吧。” 萧峰忽然想起,自己从小在少林长大,玄苦师傅对自己那么好,一时有些心软。可是回头看见自己父亲那凄惨的尸体,愤怒的火焰又烧了起来,烧灭了一切的理智。这时的萧峰处在一种奇妙的境界中。虽然复仇的怒火焚烧一切,可是脑袋却比以前灵光了许多。以前,萧峰学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并非自己聪明,一学就会。而是就如《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一样,是靠着刻苦和踏实学会的。现在,他的脑中却突然像醍醐灌顶一样,突然变得狡猾起来。 玄寂慨叹道:“萧峰,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中原来了。” 周围的群豪们听见少林寺要放萧峰走,顿时不满地大喊了起来,萧峰在聚贤庄和这里,杀了许多的中原豪杰,双方的仇是深如海,高如山,不能化解的。有人喊:“放了萧峰,难道让他带领辽军来攻咱大宋吗?”有人喊:“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不可有那妇人之仁啊!”有的喊:“大伙儿一鼓作气,并肩子上啊!” 少室山上没有什么风,弥漫在空气中血腥味飘散不去,游荡在众人的鼻孔之间。远处,有些野狗探头探脑地向这里张望,或许,晚上会有一顿美餐了。!~! .. 第十一章 一念之间人事已非 萧峰向四周看去。wwW、段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过来劝解安慰萧峰。萧峰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再看段誉。 段正淳脸色惨白地站在段誉旁边,低声道:“不要怪父王点你的穴道,若是让大宋朝廷知道我们帮助辽国的南院大王,我们大理可就危险了。” 段誉心里着急万分,可是被点了穴道想动动不了,想说说不了,急得脸都绛紫色了。他看着段正淳,眼中既有痛恨,也有无奈。毕竟,生在皇族,总是会受到这样那样的限制。倘若由于他帮助萧峰,使大宋兵发大理,大理的百姓就遭殃了。段誉从小锦衣玉食,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为皇族的痛苦。他只能闭上眼睛,无颜面对萧峰。 我也看见了段誉的表情,心里第一次对他有了一些赞许。这人虽然花心,不忠诚于爱情,不过却也不是因为他下流,这人乃是真性情啊!但是,作为大燕慕容家的子孙,上天注定我们不能走在一起。想起他对语嫣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我就心中醋意大生。情场如战场,谁要抢我慕容复的女人,我就做了他。 萧峰再看看远处那个正在地上挣扎的辽国武士,忽然想起来正是灵鹫宫的人突然撤走,使自己一时失了方寸,要不然,萧远山也不会那样惨死。而且,萧远山现身后,要说出虚竹的父亲,也就是叶二娘的丈夫是谁时,叶二娘惊慌失措的表情,说明萧远山和叶二娘之间有些秘密。况且,虚竹是被萧远山偷去的,他们之间只能有恨。那虚竹知道真相后,还能和自己真诚相交吗? 萧峰突然想到,自己小的时候,对自己那么好的那些人,如玄苦、乔氏夫妇、汪剑通等人竟然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时,他突然变得暴戾起来。是的,阴谋、虚伪、背判、欺骗,这就是充斥在自己生命记忆里的一切,他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震慑长空,悲痛与沧桑,仿佛春雨一样悄悄地潜入人的心扉,使人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萧峰白发飞舞,眼中露出一丝狡诈的神色,看见群豪在争吵呼喊不休,忽然纵身跃起,在众人作势防守的时候,凌空远去。他似乎把所有的功力都用在飞驰上了,速度是那样的快,在众人反应过来要追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了。空气中留下一句话:“慕容复、慧隐、大宋朝,你们等着吧,萧峰必定率领大辽铁骑,踏平中原,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萧峰就这样走了,甚至留下了他父亲的尸体,也不带走安葬。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久闻萧峰乃是光明磊落之人,现在却放弃了武士的荣誉,像个胆小鬼一样地溜走了。就连那个没死的辽国武士,也不再管了,竟然抛弃了他。 群豪中有些胆小的这时后悔了。以往萧峰总是处处留情,如今他这样走却说明他已经放弃了一切的原则。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大家不怕。大家怕的是那种躲在暗处打闷棍的人。如果萧峰在受刺激之下,也成了这样的人,怕是大家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不过那些胆大的,或者粗心的,现在却高兴了。因为萧峰这个恐怖的高手走了,剩下的那个辽人也身负重伤。而他,原来还和萧峰共举酒袋,发誓同生共死呢,现在却丢下他自己溜了。虽然他不怕死,并且希望萧峰能够安然回到辽国,可是,终究情绪是有些低落。 他挣扎着望着北方,眼中满是留恋,手腕一抖,把手中的短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望着远处因为湛蓝清晰而显得高阔深远的天空,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慕容复的生活中去了。或许,现在的我虽然不是原来的慕容复,却也不是完全的我自己了。 少林寺的方丈惨死,少室山上又是一片狼藉。待群豪散去时,恐怕他们要忙活清理山头和处理丧事了,接下来是重新选出新的方丈。我不能打扰他们,过去谢过了那个中年和尚。那和尚微笑着向我点头。近处的几个和尚在低声说着,我听到有句话好像是这样说的,“慧隐师兄可是真人不露相呢,谁知道他竟然已经学会了‘一苇渡江’和‘波罗蜜印’”。 我又到了全冠清跟前,这才仔细地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果然是身材高瘦,相貌清奇,看上去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却是个阴狠奸诈的人呢。不过,我要想称霸武林,甚至最后成就王图霸业,这种人是少不了的。古之王者,表面上行的是王道。但是,背后必须有一个行霸道,并替君王背负如此恶名的人。这全冠清就是最佳候选人之一,我看着全冠清,不禁像狼见到羊一样,看得全冠清浑身发冷。 经过一番激战,另外三位长老中的吴长老战死了,丐帮的弟子也损失了一些人,不过全冠清的心腹却没有太大损失,我从全冠清得意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拱手道:“全长老,今日诛杀辽国狗贼,贵帮可是有大功的。丐帮身为武林白道两大帮派之一,慕容复感到钦佩无比。”在丐帮众人面前,我自然不会称全冠清为帮主。 全冠清笑道:“慕容少侠过奖了,少侠揭露了耶律可达的真面目,为武林除了一害,应该功居首位。”他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果然是个奸猾成精的人物。也许,以后人们提起萧远山的时候,都会说耶律可达这四个字,却忘了萧远山这三个字。 我谦虚道:“全帮主如此夸奖,可叫慕容复汗颜了。慕容复,萧峰手下败将,何敢言功?” 全冠清正容道:“胜败乃兵家长事。今观少侠胜不骄,败不馁,方才为大英雄也。” 我又谦虚了几句,说好过段时间去丐帮拜访,全冠清和另外两位宋、陈长老也都快乐地答应了。毕竟,我夸他们的“降龙十八掌”胜过“六脉神剑”,现在又如此夸他们,使因为游坦之而大失脸面的他们感激非常,自然不会怀疑我的动机。 我又和周围的一些武林英豪道别后,正要会合邓百川等人下山离开,忽然听到了一阵呻吟声。!~! .. 第十二章 云里雾里不明今昔 我向不远处看去,见是游坦之,他的双腿已经被萧峰给打断了,丐帮的人恨他让丐帮丢尽了颜面,所以并没有一个人去帮助他。wwW。丐帮众人呼啦啦都下了山,丢下游坦之孤零零地的躺在那里,黄昏之下,场景让人心酸。 我却心生不忍。他年少时虽然是个浪荡子弟,可是本性并不坏。只是后来迭遭巨变,所碰的人又都是阿紫、丁春秋和全冠清这一类人,是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过,他对阿紫的感情,虽然近乎变态,却也让人同情。比起段正淳、段誉这些人的用情不专,他在感情方面倒是让人敬重的。 我让邓百川和风波恶去找一些大点的树枝,自己走到了游坦之跟前。他现在等同是一个废人,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紧张地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什么,用手扶着他的腿,轻轻地捏揉着,突然用力一合,游坦之惨叫一声,断骨已经接上了。他以为我要折磨他,眼中目光凶狠。我接过风波恶递过来的树枝,用刀削平一点,然后撕下了一条衣襟,绑在了他的腿上。 这时,他明白了我是在医治他的腿,眼光不再凶恶,竟然变得柔弱、委屈起来。看着他眼光中饱含的辛酸和凄凉,我也是心中一酸。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长大了许多。此时的游坦之,就像一个小弟弟一样,眼中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即使在中原名声高远的萧峰,也是虚有其表。当阿紫在折磨游坦之的时候,他也只是不经心地问了问,皱了几下眉头而已,并未表现出他悲天悯人的大侠风范,叫人失望。 我轻声问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游坦之答道:“我……我不知道。”他很是茫然,天地虽大,去不知在何处安身。 我说道:“倘若你愿意,就跟我回姑苏燕子坞我家吧。” 游坦之双手握住我的手道:“慕容公子,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叹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看见你就像看见自己的弟弟一样。” 游坦之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泪眼朦胧中,他泣道:“那……那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我点点头,道:“兄弟,你的腿很疼吧,我点了你的睡穴,你好好休息吧。” 游坦之点点头,任由我点了他的睡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对公冶乾道:“公冶二哥,咱们做个担架把他抬下去吧。下山后找辆马车。” 处理完游坦之的事,我们正准备下山。就见段正淳一伙人走了过来,我冷冷道:“镇南王爷有何指教?”我被段誉打散的头发,只是粗略地扎了一下。 段正淳却躬身施了一个礼,道:“慕容公子,方才多有得罪,请公子大人大量,段正淳必有厚报。”他口称自己段正淳,而非本王,显然是以江湖的礼节和我说话。显然,我要给他大帽子戴把他吓住了。 我摇摇头道:“你们并没有得罪我,只怪我学艺不精,才有今日之辱。罢了,段誉虽然折辱于我,但他毕竟救过我表妹,这事就相抵了吧。” 段正淳大喜,道:“公子大量,多谢了,以后有用得着大理段家的地方,请只管说。” 段誉过来向我施礼道:“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 我答道:“自然是回姑苏老家。” 段誉喜道:“啊呀,我也要去姑苏,我们正好同路呀。” 包不同厌恶地看着段誉道:“段公子去姑苏做什么呀?” 段誉无非是想找个借口,要对语嫣进行死缠烂打。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恨他。大家想像,如果你有个美丽温柔的情人,却总是有另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纠缠他,你会是什么感受?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无法容忍的。能够的忍受的,绝不是男人。 段誉只是想找机会缠着语嫣,却没想到包不同会深入追问,他嘟嘟囔囔地:“这个……那个……听闻江南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想去拜访一番。” 包不同摇摇头道:“非也非也,江南水秀不假,却没有山,可以说是水清水秀,就是不能说山青水秀。” 段誉一个书呆子,斗口才他根本不是这个“非也非也”挂在嘴边的包不同的对手。他没有什么话说,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语嫣,语嫣的脸都被他看得红了,羞涩地躲到了我身后。 无论如何,我佩服段誉,这人的脸皮真厚,连男人的尊严都放弃了。我本来也很气恼,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 我们下了山,天色已经不早了,在附近的市镇里找到了一家客栈。段誉正枯坐在房子里。朱丹臣和巴天石两人坐在椅子上,低声说着什么。虽然我说我原谅了段誉了,可是段正淳还是放心不下,所以派两人跟着段誉。 “吱”,门一响,随着一股香风,进来一个美丽女子。她穿着鹅黄色的云锦上衣,莲步渺渺,笑意盈盈。段誉见她进来,顿时大喜,忙不迭地把朱丹臣两人请了出去。二人见进来的是不会武功的王语嫣,于是放心地出去了。 王语嫣幽怨地瞄了段誉一眼,段誉只觉得浑身一软,骨头酥麻。王语嫣责备道:“段公子,今天你好威风,竟然逼的我表哥差点就把命送了。要是以后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话虽是责备段誉,但最后一句,可是有些撒娇的意味。再加上王语嫣娇弱美丽的容颜,让段誉心跳加快。闻着从王语嫣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段誉觉得迷迷糊糊地,似在梦里。 段誉道:“是我一时糊涂了,倘若害了你表哥,你就会永远地恨我。以后,这样的事,我是万万地不做了。” 王语嫣问道:“你今天白天施展的是什么步法呢,怎么我表哥就是打不着你?” 看着王语嫣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段誉就觉得自己的骨头不知道轻了有多少两。他想起步法的名字叫“凌波微步”,又想起曹植的《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看着眼前美丽胜过洛神的王语嫣,段誉的心智突然就和几岁的小孩子一样。双眼痴呆,口角流着口水,王语嫣不喜悦,却想起我吩咐她的那些话,竟甜甜地笑了。 段誉忍不住道:“如果你学‘凌波微步’,一定比洛神还要美的。”!~! .. 第十三章 他日得果今日之因 已经入夜了,我坐在客栈的大堂里面,手捏着茶杯,无意识地摇来晃去。wWW。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实在太神奇了,不由地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刚刚吃过晚饭,有的人去外边闲逛,有的人呆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烛光飘摇,暗影沉浮。 门帘一掀,我随意地望去,却不是出去闲逛的邓百川等人,而是五女两男。五女正是叶二娘和梅兰菊竹,两男分别是虚竹和丁春秋。我看见丁春秋像个乖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地跟在虚竹后面,有些吃惊。 叶二娘见是我在坐着,不由喜道:“原来是慕容公子。” 我起身行礼道:“原来是叶二姐,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原来,我拖住萧远山后,叶二娘带着虚竹悄悄地溜走了。灵鹫宫的人见虚竹悄悄地走了,也没有跟他们说什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们保护着萧峰带来的十八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过,星宿派那投降过来的一千多人却都是见风使舵的,见中原群豪人数众多,他们可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于是鼓噪起来,灵鹫宫的人终于被鼓动下山了。 他们追上虚竹后,虚竹让他们先行返回了缥缈峰。叶二娘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于是虚竹带着梅兰菊竹四人到了叶二娘那里。叶二娘要收拾行装,跟虚竹一起回缥缈峰。他们收拾好后,叶二娘终究放心不下玄慈,于是想返回来打听一下事情的结果。 丁春秋被虚竹种下生死符,如果没有解药,那简直生不如死。虚竹心地醇厚,不会致他于死地,所以他只好跟着虚竹。他也想过要擒住谁做人质,逼虚竹给他拔了生死符,但是终究不敢。人家给你拔了,就可以再给你种上。除非自己也会制作生死符,虚竹才能拿他没办法。丁春秋苦心经营,却栽到了一个小和尚手里,心理大受打击,有些落魄,哪里还有刚出场时那仙风道骨的神仙模样。 叶二娘问道:“慕容公子,你现在下了山,可是山上的事情都了结了么?” 看着叶二娘拉着虚竹,笑嘻嘻的模样,我却突然一阵心酸。叶二娘对玄慈的感情感天动地,如果她知道了玄慈已经身亡的消息,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我看着摇曳的烛光,有些出神,又抬头看见叶二娘希冀的目光,我心一横,把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玄慈大师他……他圆寂了。” “什么?”叶二娘身子猛地晃了一晃,紧紧拽住我的胳膊道:“圆寂,什么圆寂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她大概讲了一下,她的脸色惨白,映着两边脸上各三道红色的血痕,就如午夜的厉鬼凶魂。 虚竹不明白为什么我把她娘拉到一旁,悄悄地说什么话,却看见他娘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赶忙过来扶住叶二娘道:“妈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手指搭上了叶二娘的脉搏,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叶二娘看着虚竹,须臾,她才说道:“孩儿,你不是一直问娘说你的爹爹在哪里吗?”她转头看了看梅剑等人,这四个丫头聪明无比,丁春秋也是老奸巨滑,知道这事定涉及一些不愿意为人所知的个人**,就识趣地走开了。我却是个知情人,是以仍站在那里不动。 叶二娘神情寂寞地说道:“你在少林寺的方丈就是你的爹爹。” 虚竹神色骤变,他的父亲是谁,他有过许多的猜想,竟然想不到方丈玄慈大师是他的爹爹。他颤声说道:“方丈是我的爹爹,怎么会呢?和尚是不能娶妻的,方丈大师也跟我们说过。本寺戒律森严,方丈自己怎么会犯了色戒呢?” 叶二娘叹了口气道:“傻孩儿。”于是把玄慈如何与自己有了虚竹,萧远山如何把虚竹偷走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虚竹。 叶二娘深深地看了看正呆头呆脑站在那里,努力思索的虚竹,惨然道:“孩儿,如今你爹爹已经被萧远山杀了,萧远山自己也死了,这仇是报不成了。咱娘儿俩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拜祭你爹爹,恐怕让他死了还要名义受损。” 她凄惨地说道:“你长大了,也会照顾自己了,娘很是放心。现在,娘要去陪你爹爹去了。” 她手腕一动,只见寒光一闪,我见势不好,手中茶杯一扔,撞击在叶二娘手腕之上。一柄短小匕首和茶杯同时掉落在地上。虚竹这才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又面带感激地向我望了一眼。他很清楚,他刚才走神了,如果不是我,他刚死了爹,就要又死了娘了。 虚竹紧紧抓住叶二娘,哭道:“妈妈,你不要孩儿了吗?” 叶二娘泪流满面,泣道:“娘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娘这么多年来忍受着痛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爹爹在一起。如今他死了,所有的梦都破灭了。仇人也死了,孩儿你也成了一派掌门,娘,没有理由再继续活下去了。” 我冷哼一声,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父债子还!”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叶二娘身躯一震,“是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死了老子还有儿子,萧峰,我要杀了你啊!你们父子都要为他陪葬啊!” 虚竹一愣,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啊,萧峰是孩儿的结拜大哥,这个,孩儿怎么可以杀他呢?” 叶二娘道:“我的傻孩儿呀。萧峰是辽国人,咱们是大宋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再说,他能把带来的那十几个人丢下,自己逃命,和他平时的那种义薄云天的形象可是大有相悖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关键时刻,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啊!” 虚竹一想,也是啊。萧峰危难时,段誉站了出来;萧峰的手下危难时,他却跑了。虚竹的思想本就单纯,听叶二娘这一说,他也就有些动摇了。一会摇摇头,一会点点头,站在那里胡思乱想。 萧峰在大受刺激之下,本性变迁,却又影响到了虚竹对他的印象。我心中暗喜,一番挑拨果有成效。今日既已播种,明日就必有收获。 这时,原本悲伤的叶二娘突然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 第十四章 慕容认母合纵连横 叶二娘问我道:“以前我和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为什么要帮我呢?而且,这些隐秘的事,公子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四大恶人果然名不虚传,叶二娘外号叫作“无恶不作”,果然不是易与之辈。WWw.南海鳄神果然只能做千年老三,他恶虽恶,却没脑筋,比起老大段延庆和老二叶二娘,的确是差很多。我明白叶二娘的意思,她和玄慈的事如果传了出去,会使玄慈清白形象尽毁,而我是知情人,说不得,她要杀我灭口。嘿嘿,果然是恶人,突然就要对恩人下手了。 我不动声色道:“那个灰衣僧人,叶二姐你还记得吧。那人是我慕容家安插在少林寺中的,萧远山躲在寺中多年,所有的一切自然也瞒不过他。” “至于为什么我要帮助你,”我突然神色一暗,道:“我自幼没有母亲,不知道怎么地,一见你我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向叶二娘深施了一礼,我柔声说道:“我……我想认你做干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 叶二娘神色一松,道:“应该是我说有没有这个福气。南慕容名震武林,我是万万比不上的。” 我回答道:“南慕容?嘿嘿,这个名号我已经取消了。如果您不愿意认我做儿子,算了,是我福薄。” 叶二娘寻思着,“慕容世家实力强大,如果认了慕容复做儿子,那杀萧峰的把握就大多了。况且,成了一家人,他也就不会把玄慈的真相透露出来了。如果杀了他,把慕容家的什么势力牵扯出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叶二娘神光焕发,道:“复儿,既然你不嫌弃,娘就认了你这个儿子了。” 我心中暗喜:“我认了叶二娘作娘,和虚竹的关系就不一般了。萧峰和虚竹本来就有了误解,这样一来,萧峰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如何感想。另外,和四大恶人也搭上了关系。既可以借助段延庆的手,把段誉除去,又可以借助大理,为我复兴大燕出力,这笔买卖很划算啊!” 我连忙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叶二娘受了我的礼,然后把我扶起来道:“复儿,娘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我也微笑着,两人心思竟在不言中。 虚竹见我拜了他娘做娘,想要说些什么,“慕容公子……” 我对着叶二娘,微笑不语。叶二娘对虚竹嗔道:“孩儿呀,你还要称呼他慕容公子吗?” 虚竹于是改口道:“虚竹见过大哥。” 我连忙道:“二弟,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放心,咱们兄弟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定要杀了萧峰,给咱爹爹报仇。” 虚竹嗯了一声,神情恍惚,我知道,虚竹为人忠厚老实,让他杀萧峰,这个弯他一时转不过来。我突然想起看三国演义时,王允是如何让吕布和董卓反目成仇的,马上有了主意。西夏国招驸马的榜文,还在包三哥的手里吧。 闲话少说,到了午夜的时候,我悄悄地出了房门,到了丁春秋睡的那屋。烛光还亮着,我听见里面长吁短叹的声音。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门没关,进来吧。” 我推开虚掩的门,只见丁春秋枯坐在床上,眼睛看着地上,神色黯淡。他根本不关心进来的是谁,仿佛一个木头一样,对外界没有什么感觉。 丁老怪一幅可怜的样子,就如今看来,让人觉得他好像万念俱灰,心灰意冷了。我却心中冷笑,一个胆敢轼师的人,心志必不寻常。如今虽然碰到了大挫折,却也不会一下就垮了。如果他真的心死,早自我了断了,哪里还要跟着虚竹他们。况且,虚竹是要回灵鹫宫,丁春秋到了那里,说不准会找出破解生死符的方法也未可知。 我说道:“丁先生是不是已经心灰意冷了。”自己种了生死符,数千名弟子都投降了灵鹫宫,当然丁春然心里肯定还是很难受的。尤其是被一个看来蠢笨的年轻人制住,他觉得面子上太过不去了。 丁春秋这才抬起来看着我,他脸上的皱纹好像多了几道,头发蓬松杂乱,倒有点丐帮的味道了。他说道:“几十年谋算一场空,竟然是南柯一梦啊!” 我劝道:“遇到一点挫折就意气丧尽,这可不是你丁老怪的作风。” 丁春秋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嬉笑着,轻浮地说道:“星宿老仙,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 丁春秋听出我的讥讽之意,气得胡须乱抖,道:“老夫虽然落难,却也不能容忍被人嘲笑。慕容公子来这里,难道是拿老夫开心不成?” 看见丁春秋生气,我高兴地说道:“你的野心,本公子知道,而且,本公子也很理解你的作法。哼,你杀了你师傅无崖子,杀得好。作为一派掌门,不思把门派发扬光大,反而沉迷于琴棋书画,确实该死。” 丁春秋一愣,随即露出激动的神色,紧紧拉住我的手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只有慕容公子你理解老夫。是啊,看到本派不思进取,武林之中知晓逍遥派的竟然寥寥无几,老夫实在是心痛。迫不得已,才冒死杀了无崖子。只要能发扬光大本派,让老夫背上轼师的罪名,老夫也认了。公子你可明白,为什么老夫出星宿海要带数千名弟子,还要大张旗鼓,就是老夫想让武林知道,逍遥派的武功究竟是多么地高明。” 如果真的是宣扬逍遥派的名望,那就打出逍遥派的旗号来嘛!不过,那些星宿派弟子喊的可是星宿老仙怎么怎么的,可没有逍遥派什么事。 丁春秋激动万分,却又突然叹道:“只是老夫如今被种了生死符,已经无法继续为本派的光大做到什么了。老夫个人并不足惜,可惜的是我逍遥派掌门落在一个又蠢又笨的小子手里,不禁为本门的未来担忧啊!” 我笑道:“丁先生不必担心,明日必叫虚竹给你拔除了生死符。” 丁春秋不可置信道:“难道慕容公子你有办法?”听到能把身上的枷锁打碎,丁春秋急了。 我点点头。丁春秋可是老奸巨滑的家伙,他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言辞凿凿地说道:“若真能得公子相助拔除了生死符,老夫将来重振星宿派,必以公子为马首是瞻。” 这只是骗人的鬼话,丁春秋会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不过我也没有揭穿,没有必要是不是?我举掌道:“晚辈不敢当前辈这样的话,不过,我慕容家愿意与前辈结成同盟,将来慕容家在东,星宿派在西,共同瓜分天下武林,如此而已。” “啪!”丁春秋和我的手掌击在一起,二人低语:“星宿慕容,共掌武林!”我们俩人低声笑着,怕惊了旁边屋子里的人。掌击发出的风,吹得烛光摇曳闪现,两个人影映在墙上,阴森的气息向四处弥漫。 《大家好,我有事回家,在7.7-7.10四天内无法更新,请大家见谅。从11日开始努力做到一天两章,谢谢大家!》!~! .. 第十五章 映日荷花阿碧如水 第二日早上,虚竹和段誉这两个结拜兄弟正在外边坐着说话。早上的天气不是很炎热,偶然还有微风吹过,使人觉得舒爽无比。 我走到他们跟前,皱着眉头。段誉问道:“慕容公子,你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愁眉苦脸地说道:“我倒没有什么事情,我是为虚竹担心。” 虚竹一惊,道:“大哥,我一切都好,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你担心呢?” 我问道:“那丁春秋是不是要跟你回灵鹫宫?” 虚竹点头道:“是啊。丁施主被种了生死符,自然要回灵鹫宫。不然,没有解药吃,他就活不了了。不过,我也不敢给他拔了生死符,万一,他出去又要杀人,这可不好。” 我拍拍虚竹肩膀道:“你宅心仁厚,作哥哥的佩服。不过,丁春秋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他星宿派的弟子一千多人都到了灵鹫宫,万一丁春秋又把这些人收拢到自己手下,你灵鹫宫可就乱成一团了。” 虚竹一拍脑袋,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他见我为他担心,眉头紧锁,很是感激,又问道:“大哥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啊?” 我缓缓说道:“只有一个办法。这样,你拔除了他身上的生死符,哥哥我再在他身上设下厉害的禁制,他还是没办法做恶。他也就不用上灵鹫宫,你灵鹫宫自然相安无事。” 虚竹眼睛一亮,道:“这个办法好。不过,要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呢?” 我看着段誉,答道:“段公子正好要去姑苏,而且又精通佛法。我想,把丁春秋带到我的参合庄,由我来看管。段公子也住在那里,有空就给丁春秋讲解佛法。说不定,他受佛法熏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未可知?” 段誉听了我的话大喜,他千方百计找理由要和我们同行,还要到姑苏燕子坞,就是为了纠缠语嫣。我这么一说,他就可以有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呆在姑苏。想到能整日见到语嫣,他就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段誉激动地跳起来,道:“这样好,这样好。没想到,慕容公子想得这么周到。” 他又拉着虚竹道:“三弟,度化一个恶人,所积累的功德无数量。这可是好事啊!”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心里却在想着我的语嫣,十足一个伪君子,大色狼。 我丝毫不担心语嫣会对他产生什么感情,就如她所说的:“一个能够随随便便为女人下跪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我们女子喜欢的是表哥你这样心怀大志的大丈夫,却不是那种到处留情只会讨女人欢心的小白脸。嘿嘿,当然,你的脸也挺白的。” 想到语嫣说这话时的神态,我心中一热,脸上笑意更甚了。 虚竹喜道:“两位哥哥有如此佛心,定可积累不少功德,消除不少业力。善哉善哉!” 我们三个人都很高兴。虚竹固然撇开了丁春秋这个隐患,段誉幻想着能和语嫣朝夕相处,我却通过威胁虚竹,利诱段誉,实现了虚竹给丁春秋拔除生死符的目的。三个人想法不同,却是皆大欢喜。 我向虚竹笑道:“既然如此,就请兄弟你给丁春秋拔除生死符吧。” 我把丁春秋找了出来,当着虚竹和段誉的面在丁春秋身上胡乱点了几下。两人当然以为我给丁春秋设下了禁制。虽然,我告诉丁春秋说,我是真心与他结盟,并不会真的给他设下禁制,只是做给虚竹他们瞧的。但是,我现在乱点了几下,丁春秋可不认为我只是虚张声势。他想道:“如果日后我星宿派压制过了慕容世家怎么办?慕容复如此狡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如果现在给我下了禁制,日后我不服从他也没办法。”丁春秋这样想,就觉得我点他的那几个地方,好像有一股凉气进去了,然后又消失不见。他不由打了冷颤,暗想这禁制可能不比生死符差。 事情就这样办成了。其后,我们又同行了几天。然后,虚竹和叶二娘他们回了灵鹫宫。我、王语嫣、邓百川四人、丁春秋和段誉八个人回了姑苏燕子坞。 参合庄是在太湖中的一个岛上。我们来到太湖,放眼望去,烟波浩淼,绿水随风,微澜起舞,宛若人间仙境。浩荡的湖水,一望无际。值此盛夏之季,站在湖边,一股股凉意轻刷着身体,舒畅无比。更有那柳树长长的枝条垂了下来,轻轻刮在人的脸上,一阵麻痒。如今的太湖可不是后来被人们胡乱围湖造田,又乱排污水的太湖。湖水清澈,可以看见成群的鱼儿游来游去,在碧波中嬉戏。看着眼前的美景,我一时陷入了忘情之中。 到了现在,我才真正喜欢上了这个时空。这里环境清雅,空气新鲜,满目都是绿的草木,争奇斗艳的鲜花。想起二十一世纪温室效应导致的炎热气候,冰冷的水泥钢筋,气味难闻颜色丑陋的工厂废水和污水,黑乎乎的煤灰和大烟囱里排出的滚滚黑烟,我真的喜欢上了这里。此时,我只知道自己是慕容复,至于傅荣沐是谁,我渐渐地淡忘了。 过往的一切,在霎那之间,闪过我的脑中,就像快速地播放电影。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享受以破坏环境带来的所谓文明?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突然我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顿时觉得心胸无比的开阔,有了顿悟的感觉。体内真气汹涌澎湃,斗转星移的第七重功法涌上心头,看来我需要闭关了,真正地把慕容复的武学融会贯通。 哈哈,慕容鲜卑已经完全地融入了大汉民族。我恢复大燕,其实恢复了也只是有其名,无其实。大宋即大燕,大燕即大宋,无分彼此。当然,我父亲慕容博是很难赞同我的,一定会逼着我重建大燕。但是,我已经有了一个谁都猜不到的、全新的想法。 《大家好,我有事回家,在7.8-7.10三天内无法更新,请大家见谅。从11日开始努力做到一天两章或者一章更多的字数,谢谢大家!》!~! .. 第十六章 小桥流水暗影浮香 在我思考以后的路子的时候,一阵动听的歌声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这歌声还远,隐隐约约,那歌词好像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声音温柔委婉,细腻清新,歌词中散发的江南味道和天真无邪,让人心头轻松。 我举目望去,远处天水相接之处,飘来了一只小船。船上有一个身穿绿色衣衫的少女,轻摇着小舟向我们行来。这少女有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樱桃小口红艳欲滴。皮肤白嫩,好像可以捏出水来。白嫩的皮肤在绿色衣衫的映衬之下,使这少女就像个小仙女一样,娇柔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温柔呵护。让她有一丝的不高兴,让她因此而皱一下眉,人就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坏事一样,心中难受。 语嫣噘着小嘴,用手狠狠地扭了一下我的胳膊,嗔怒道:“哼,你的小阿碧来了,你就也像那个段呆子一样了。”我痛得呲牙咧嘴,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被称作段呆子的段誉也是目瞪口呆,死死地望着阿碧。 语嫣轻轻地对我说道:“那个段誉见了女子,尤其是美丽女子就像狗一样地直流口水,让人恶心。我原来一直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人。身为大理国的王子,将来要继承国君之位的人,却不思治国之术,整日里为了女人神魂颠倒,十足一个二世祖。” 我见段誉完全不注意我们这里,悄悄对语嫣说道:“不过这个二世祖却运气好,北溟神功和凌波微步落在了他的手里。嘿嘿,这些日子委屈表妹你了,‘牺牲色相’,借口研究武学,把这两门绝学的口诀骗了出来。过几日,我就闭关,然后找他大理段家的麻烦。” 语嫣娇笑道:“还不是为了表哥你吗?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对他笑一笑,说话温柔些,他就找不着北了。呵呵,表哥,我的魅力大吧。你怎么感谢我呀?” 我在她肥硕的臀部狠捏了两把,淫笑道:“你说一个男人会怎样奖赏一个女人呢?” 语嫣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也不说话,一个劲地掐我的胳膊。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心里非常快乐。以前,我一心复国,竟忽略了她,简直是暴敛天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罪过啊,罪过。爱护好身边的人,让他们过得快快乐乐的,这样的人生才不白过。 韦小宝同志说的对:“对待亲人要像化骨绵掌一样温柔;对待敌人,辣块妈妈地,往眼睛里撒石灰,在脚下使绊子,从背后下刀子,怎么狠就怎么干。” 我胡思乱想间,阿碧已经离岸很近了。我看见包不同这个家伙也是面带微笑,脸上出现少见的温柔,阿碧可真是讨人喜欢呢。 阿碧,阿碧,原来她的结局是令人心痛的。我记得故事结束时有这样的描写:坟边垂首站着一个女子,正是阿碧。她身穿浅绿色衣衫,明艳的脸上颇有凄楚憔悴之色,只见她从一只蓝中取出糖果糕饼,分给众小儿,说道:“大家好乖,明天再来玩,又有糖果糕饼吃!”语间呜咽,一滴一泪水落入了竹蓝中。 慕容复何德何能,得如此女子所爱?!“阿碧,慕容复如果负你,必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我暗自发誓道。 阿碧见是我们回来了,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道:“公子,你回来了!” 我点头微笑,一步跨上了船,握住了阿碧的小手道:“是的,我回来了。”手被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握着,阿碧的小脸有些羞红。语嫣在下面看着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嫉妒之色。她和阿碧是好朋友,自然也知道阿碧对我的心思,她们俩个早就下决心要效仿那蛾皇女英。 阿碧低下头,轻轻地问道:“公子,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你在外面没吃什么苦吧。” 我笑道:“见了阿碧,苦也变作甜。” 阿碧的脸更加的红了,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她有些手足无措。我也清楚,以前的慕容复是不会这样的。对于现在的慕容复,她还没有习惯。 羞涩之下,她赶快抽出了手,拿起浆划了起来。邓百川却把浆抢了过去,笑道:“现在有九个人,小阿碧你能划得动吗?” 包不同拿起来另一支浆,道:“小阿碧你就歇着吧,小手白白嫩嫩的,可别起了老茧。” 阿碧失措下不知道该怎么好,突然看见段誉呆头呆脑地看着她,便怒道:“嗨,段呆子,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字吗?” 段誉上次被鸠摩智强行带着到过这里,和阿碧很熟悉了。方才他觉得好像一段时间没见,阿碧更加水灵漂亮了,所以一时也呆住了。现在见阿碧和他说话,才醒觉过来,道:“阿碧姐姐,你比上次又加漂亮了。”说完,段誉躬身一拜。 我心里暗寒。《三国演义》中的刘备那是见人就哭,《水浒传》中的宋江那是见人就跪。这段誉,身为王子,却是见了美女就下拜,丢进了天下男人的脸面。而段誉下拜时,眼睛贼兮兮地紧紧盯在了阿碧的白嫩小脚上,好像想扑上去亲吻,肯定有恋足的倾向。 船向庄里行去。湖面上全是荷叶、菱叶、芦苇和茭白。微风吹来,荷叶随风舞动,似少女的舞蹈,轻盈而优雅。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 在这些跳动的精灵中间,区区折折地划了两个多时辰,就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上了岸,系好船,有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房舍小巧玲珑,颇为精雅。小舍匾额上写着“琴韵”两字,笔致颇为潇洒。哦,这里就是阿碧住的地方。 我笑道:“大伙儿赶了多天的路,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日再回参合庄。”我知道,“琴韵”也好,“听雨居”也好,只是参合庄外围的一些房舍,参合庄却不在这里。!~! .. 第十七章 星移北溟本源同一 我盘腿坐在参合庄专门用于闭关的石室里,静静地打量着房中的一切。房间不大,里面非常简陋,只摆放着简单的几张桌子,放着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墙壁上挂着慕容家历代先祖的画像,我定定地看着那张南北朝时期一代霸主慕容垂的画像,想起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恍然就在梦里。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真正的慕容复却已经到了我所处的时代,凭借他英俊的相貌、古典的气质和真正的功夫,已经成为蜚声国际影坛的超级巨星。或许,这是真的,冥冥之中给了我一些提示。我坐在大宋朝的一个小房子里,真正的慕容复却正在好莱坞接受奥斯卡影帝的奖项。我的周围静静地没有一个人,他的周围却围着许多星光闪闪的好莱坞红人。 庄子梦蝶,是真实还是虚幻?即使人生就是一场戏,也要尽心尽力地去演绎。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收回了心神。空荡荡的房子里面,地上放着一个蒲团,我正坐于其上。我慢慢地翻看着斗转星移的功法。 斗转星移的原理,就是你体内的真气并不是一般武功一样,像小溪一样直线运行。而是以一种螺旋的方式,成漩涡状运行。这类似于寇仲所练长生诀的螺旋劲。对敌时,把体内的真气外放,从而以施法者本人为中心形成一个强烈的漩涡。任何攻击,一旦进入这个漩涡,都会被漩涡带的反攻回自己。 不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如此厉害的功夫,原来慕容复武功不如萧峰高明。萧峰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练习降龙十八掌,而慕容复却为了复国四处奔走,练功时间比萧峰少的多了。斗转星移共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护体期,此时对手的攻击会被漩涡卸开,却不能使对手自己攻击自己;第二个阶段是混沌期,对手会被自己的攻击进攻,但强度小,只起到扰乱对方攻击的作用;第三个阶段是反噬期,对手会被自己的攻击以同等的强度攻击自己。这三个阶段又分为前、中、后三个小阶段,使斗转星移共形成九个小阶段。慕容复才练到第六个阶段,即混沌后期,所以在同萧峰争斗的时候,才没有发挥出斗转星移这门神功的真正实力。 昨天在湖边的时候,我有所顿悟,对斗转星移第七重,即反噬初期的功法有了深入的理解。今天闭关,或许可以一举突破到这个阶段。 我又从怀里拿出了另一个卷轴。这是语嫣借口研究武学,看了段誉的北溟神功后给我抄下来的。我打开卷轴,语嫣娟秀的字迹映入我的眼帘。我仔细地阅读着,随着阅读的深入,我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心神震荡,竟然不能自已。 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所有金庸迷都无法想象到的一个秘密。北溟神功和斗转星移竟然可能存在着极为密切的联系。 北溟神功练成的真气也是螺旋状的漩涡。但是,斗转星移是外放真气,形成漩涡,起到“推”的作用;北溟神功是真气内敛,起到“吸”的作用。施法者本人拇指和对手接触后,在接触的地方,北溟真气的漩涡会像黑洞一样,对对方的真气产生强大至不可抗拒的吸力。这两种功法一内一外,宛如阴阳。我甚至想像,如果这两种功法结合起来,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北溟神功亦分为三个大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摄气期,会把对手体内一切真气都吸走。但是,有的真气可能不适用于施法者本人,甚至有的真气会对身体产生伤害;第二个阶段是镇元期。此阶段不会吸收对手所有真气,而是吸收其真气中百分之二十的精华真气;第三个阶段是碎源期,完全不会吸收对方真气,只会吸收对方先天的本源精华。这三大阶段也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共形成九个小阶段。我估计,段誉此时应该在摄气中期。 我的手中捧着斗转星移和北溟神功的练功法诀,心情逐渐地平静了下来。我立志要把这两种功夫练到最高一重,然后看一下能否合二为一。我甚至想象,它是否能像南北朝时期的大侠燕飞一样,在两种相反作用的力量下,可以撕裂虚空。 想到这里,我突然站起身来,高兴地绕着石室奔跑起来。石室完全被我的身影充满,只见衣带飘飘,微风习习。我心里暗自赞叹:“这凌波微步果然神妙,施展起来恐怕没有人能近身攻击而的手。” 我沉浸在喜悦中,暂且不提。 丁春秋却很烦,因为段誉像一个苍蝇一样,追着他不放。固然段誉喜欢宣扬佛法,但更主要的是,语嫣对他说过,“你若能把丁春秋感化成一个大善人,我就可以考虑……”后面的话虽然她没有继续说,但段誉却是往那方面想了。他虽然清楚语嫣和我的关系,但总是心有不甘。况且,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智商会下降的很厉害。所以,段誉也就又开始痴心妄想了。 在一个小水池边,段誉拉着丁春秋的衣襟,劝道:“丁先生,你机关算尽,打打杀杀,只是为了称霸武林。可是,就算你称霸了武林,多少年以后,你依然会死,所有的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所有的名利你都不能带走,这是何苦呢?” 丁春秋道:“你早上吃饭没有?” 段誉道:“吃过了,这和佛法有什么关系?” 丁春秋道:“你把衣服掀起来,老夫看看你有没有屁股。” 段誉一愣:“没有屁股,我还能站在这里吗?况且,屁股那样难看,你看他干吗?” 丁春秋嬉笑道:“那你早上辛辛苦苦的吃了一大堆,过一会就拉了,你不是白吃了吗?辛辛苦苦的做饭,辛辛苦苦的吃,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你何必呢?” 段誉敲了敲脑袋,是啊,这不是白吃了吗?他又一想,道:“不吃也没有关系,就算饿死,也只是死了这幅臭皮囊,魂魄还是会转世轮回的。对了,丁先生,我不吃饭不是犯罪,可是你杀了人,将来就要下地狱的。” 丁春秋烦得实在不想再说了,骂道:“强词夺理,狗屎段誉。”他听惯了星宿派门人的歌功颂德之言,说出来的话竟然也押着韵脚,很是工整。 段誉却并不生气,他点点头道:“狗屎,段誉,是极,是极,一切都为空,狗屎是空,段誉也是空,并无分别。” 丁春秋把脸扭过去,看着水中游过的小鱼,用功封住了自己的耳朵。只见段誉的嘴唇不断起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 第十八章 将鏖兵塞上烽烟举 辽国国都上京城,皇宫之中,皇帝耶律洪基正端坐在龙椅之上,批阅奏章。wwW,耶律洪基四十多岁,虽然养尊处优,却依然显出彪悍之气。这和文弱的大宋皇帝,自是不同。天气很热,两个宫女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摇着扇子。大殿之中放着一些冰块,淡淡的凉意散发开来,耶律洪基所以没有感到很热,低着头批阅奏章。 忽然一个宫人进来,行礼道:“陛下,南院萧大王求见陛下。” 耶律洪基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喜道:“快让他进来。” 宫人出去片刻,萧峰进入了大殿,跪倒在地道:“臣萧峰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耶律洪基从龙椅上一跃而下,扶起萧峰道:“兄弟,你我兄弟勿须多礼。我不是说了吗,你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把我当成兄弟,不要当成皇帝。”萧峰的头发由黑变白,耶律洪基好像无动于衷。 萧峰站起来道:“臣谢陛下厚爱。臣与陛下私下可以兄弟相待,但涉及国事时,则不可失了君臣礼节。” 耶律洪基安慰道:“兄弟,你在南蛮那里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萧峰黯然道:“没想到,臣的父亲耶律可达竟然是……。” 耶律洪基失笑道:“哎,兄弟呀,你可是上了南蛮的当了。那南蛮子可真是大大的狡猾。耶律可达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你的父亲就是当年的萧远山。” 萧峰奇道:“可是我父亲自己承认了自己就是耶律可达啊?” 耶律洪基道:“那慕容复左一个耶律可达右一个耶律可达,再加上你父亲气坏了,气急之下一时失口,那样是常有的事。你可以去查一下,看看当年你父亲身边是否有耶律可达这个人。”辽国在宋朝也有许多的密探,在少室山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早有人报给了耶律洪基。萧峰头发由黑变白这么神奇的事,耶律洪基更是清楚了,所以他一见萧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惊奇。 萧峰听耶律洪基的口气如此确定,他基本上就肯定自己的父亲是萧远山,而非那个杜撰的所谓耶律可达。想到这里,萧峰可是气坏了。他虽然本性剧烈转变,但是也不会丢下自己父亲的尸体独自逃遁。实在是因为他有些恨他的无耻,所以有点赌气的性质。现在知道我说的都是假的,萧峰对我可是恨的咬牙切齿。 就听耶律洪基问道:“兄弟,你自小在南蛮子那里长大,对那里的情况要熟悉得多。昨天在朝会上,咱们讨论了如何才能灭了宋朝。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萧峰沉思一下,道:“大宋虽武力不行,不过其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想要灭了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在最短时间内灭了大宋,只有一个办法……” 耶律洪基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给我听听。” 萧峰接着道:“以前宋辽交战,虽然我方总是取胜,对方老吃败仗,现在两国却成了僵持状态,这是什么原因呢?虽然大宋重文轻武,但是江湖上的草莽英豪们还是有血性的。许多江湖门派都有门人弟子在宋军中效力,有他们以死相拼,我辽国一时也没有办法。况且,我国经过皇太叔和楚王叛乱,国力也是损耗严重。” 萧峰又说道:“唯一的这个办法就是,集中大辽所有的武学精英,潜入大宋,建立一个帮派。第一,可以网罗那些愿意为我大辽卖命的武功好手。第二,可以借口门派利益消灭不少小门派,一步一步地消弱大宋武林。第三,可以搜集各类情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第四呢,江湖中的黑白两道都暗中或公开经营许多生意,咱们把他们的生意抢过来,国家的经济实力就有重要的提升。” 萧峰脸上露出红光,道:“用十年的时间,大宋江湖将式微,他的军力可以说彻底地完了;但是咱们积累了庞大的财富和人才。这十年间,我国不兴兵,却暗中挑动西夏和吐蕃,宋朝必放松警惕,把许多兵力调到西线。到时候,在咱们帮派的接应之下,突袭汴梁,管叫大宋立刻分崩离析。”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拍着萧峰的肩膀道:“好好,在南蛮子那里建立武林帮派的事情,就由兄弟你负责吧,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这个帮派的名字,我看就叫做‘飞鹰帮’吧。” 萧峰笑道:“臣领旨。”说罢,和耶律洪基对视哈哈大笑。 正当两人高兴的时候,刚才那个宫人又进来了,道:“陛下,驻守乌海城的耶律保鲜将军有紧急军情禀报。” 萧峰和耶律洪基对望一眼,乌海城是辽国北方一座屯兵重镇,主要负责监视北方的女真人。现在驻守乌海城的耶律保鲜说有紧急军情禀报,难道是女真人有异动不成。 耶律洪基道:“宣。” 不一会,一个身穿盔甲的彪形大汉进入大殿,风尘仆仆还没有来得及梳洗,他一进殿便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微臣耶律将军坐下偏将韩当叩见皇上。”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信件,由宫人呈交给了耶律洪基。 耶律洪基打开信封一看,不由地拍着桌子大怒。萧峰连忙问道:“陛下,是何方军情?” 耶律洪基怒道:“哼,那女真人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近期,好象发了疯一样地大肆掳掠我北方各地。看来,留着他们终有一天会成为我辽国大患。” 萧峰点头道:“那女真人勇猛彪悍,甚至可以说比我大辽有过之而无不及。宋朝虽大,却甚是文弱,对我国造不成什么危险;女真虽小,却悍勇好战,必是我国未来大敌。” 耶律洪基道:“兄弟,你曾在女真人那里受到女真英雄阿骨打一家款待多日,知晓女真人内情。若是你到北方,知己知彼之下,必能覆灭女真。” 萧峰一皱眉道:“只是微臣曾发过誓,今生不助契丹杀一个女真人,此事……”!~! .. 第十九章 年年岁岁萧峰不同 山岭起伏,古木苍天,不时有飞鸟从林中惊起。WwW、 萧峰骑着马,身后跟着十几名士兵,在山中穿行。此时正是清晨,空气清新,萧峰忍不住长长吸了一口气。举目四望,但见青草绿树,野花争艳,一副如画美景。 左侧马蹄声响起,萧峰向左望去,见一个士兵策马过来,道:“禀报大王,左侧发现一小队女真人,我军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请大王定夺。”萧峰吩咐过,如果发现女真人,不要对他们进行攻击,只要把他们围住,快马来报就行了。 萧峰拨转马头,向左驰去,身后众军也跟着,马蹄声震天响起。 众人近前时,看见那被围的女真人左右冲突,就是无法冲出辽军的包围,辽军也只是用弓射住阵脚,却并不近前攻击。 带头的女真人气地大叫:“你们契丹人,是勇士的就来和我契里阔一战,这样算什么好汉?” 萧峰听见那女真大汉的喊叫,顿时大喜,喊道:“前面可是契里阔兄弟?” 大汉一听,连忙勒住了马头,向远方观望,忽然大喜,道:“是萧峰萧大哥吗?” 辽国兵士听见他直呼萧峰的名字,纷纷喝骂不止。 萧峰越来越近,高声道:“大家不得无礼。”那契里阔正是阿骨打的一个弟弟,都是女真完颜部族长和哩布的儿子。萧峰在完颜部待过一段时间,两人很是熟悉。 萧峰来到跟前,辽国士兵让开了道路,萧峰直接策马来到了契里阔跟前,两人互相行礼致意。 契里阔脸上露出笑容,道:“萧大哥,你做契丹南院大王后,咱们就再没见过了。没想到,今天竟在这里遇上了。” 萧峰也是笑得非常开心,道:“是啊,你父亲和我阿骨打兄弟都还好吧。” 契里阔道:“还好。” 萧峰又道:“只是不知道,女真兄弟为何会忽然攻击我国。兄弟,你二哥在哪里,你可把地址告诉我,后天,我想去找他一趟,好好谈谈,看怎样解决这些事情。” 萧峰性格豪爽忠义,女真人都很清楚。契里阔也是个心直口快,心思单纯的汉子,他不疑有他,便径直答道:“我们部落现在都在来流水南岸,萧大哥可去那里找我们。” 萧峰拱拱手道:“如此甚好,后天晌午,我会单独去的,还请兄弟回去通报一声。”说罢,一挥手,示意众辽兵散开。契里阔拱手告别,率领十几个女真人策马离去。 天地之间一片漆黑,仿佛墨汁从天上流下,淹没了整个人间,伸出手来也看不见五指。伴随着无边黑暗的是寂静。此时,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那个时刻。叫了一晚的虫儿们,好像也累了,睡了似的,悄悄无声。 来流水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土坡后面,萧峰正在向远处观望着。很远处,有一些零星的***,在这浓黑的夜色中闪烁。那里是女真人的营地,女真中最强大的完颜部和另外两个颇有实力的部落花古部和兀罕部。夏日的夜晚很是闷热,前半夜女真人都在帐篷外乘凉聊天,现在天气凉快,都沉沉地睡了。在外边巡逻的兵士,也睡眼惺忪,呵欠连天。 最近女真人大肆劫掠辽国北方,是因为最近在他们活动的主要地方,由于夏季的炎热,发生了森林大火,财货损失严重。迫不得已下,完颜部联结了花古部和兀罕部,在辽国北方劫掠货物。 萧峰扭头向后看去,一些模模糊糊的人影在闪动着。萧峰静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萧峰低沉的声音道:“传令下去,准备攻击。” 顿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和马嘶声。不过这些声音都不高,并且很快就消失了,天地之间又归寂静。 萧峰大喝道:“攻击!”跃上旁边的马,一夹马腹,奔下山坡。随后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千万只马蹄同时踏在地上,地势一片震动。不时有些小动物,惊慌地窜了出来,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天地之间黑暗一片,但是前方的地势比较平坦,并且远方有依稀的灯光作为指引,萧峰领着一万铁骑,丝毫不乱地向女真人营地冲去。巡逻的女真士兵,被巨大的响声惊起,黑夜之中,一时也看不清什么。但是,他们本能地判断出了这是万马奔腾的声音。他们惊慌失措的吹起了手中的号角,凄厉的响声透进了每一个帐篷。 但是,萧峰所率骑兵的速度太快了,眨眼之间就到了离营地两百步的地方。萧峰从背后摘下一张大弓,抽箭,点火,发射;身后的骑兵们也在做相同的动作。“吱吱吱”,成千上万只火箭,在空中划出了耀眼的轨迹,射向女真营地。整个女真人的营地顿时陷入火海之中,刚刚被巡逻兵号声惊醒,揉着眼睛走出帐篷的一些女真人,望着空中弥漫不绝的火箭惊得合不上嘴。有些火箭没有落到营地内,却射穿了那些倒霉的巡逻兵。黑暗的统治被打破了,耀眼的火光,照亮了天地。 两次射击,当头的萧峰已经来到了女真人营地外围的栅栏面前,他斜举起右手中的厚背斩马刀,向前划了一个弧形,就听轰地一声,挡在前面的栅栏已经被无形的刀气彻底摧毁,一个能容十几匹马并行通过的大口子出现在了辽国骑兵的面前。辽国骑兵见女真人毫无防备,又见萧峰神勇,自是气势高昂,脸露狰狞,呼喊着跟随萧峰冲进了女真人的营地。 出发前,萧峰对他们讲过,击灭了女真人,女人、财货任由他们掠取。所劫掠的一切东西,都不必上缴国库,谁抢到的,就是谁的。这群辽国骑兵,面对这样的赏赐,那都是拼了命地,一个个眼睛血红,活像草原上的狼群。 萧峰看着面前慌乱的女真人,睡眼惺忪、面带惊慌、衣衫不整地提着兵器,不由得暗自得意起来。!~! .. 第二十章 情断义绝曾经昨日 萧峰当然非常得意。Www,他从上京出发时,从辽国最精锐的皮室军中选出了最为精锐的一万人。然后,又选择了一般的士兵四万人。率领着共五万人,到了乌海城。其后,他以一千皮室军精锐,四千一般士兵,组成一个大队;五万人马共分成十个大队,向不同的方向出发。 萧峰知道女真人必定会派细作在周围打探,而且女真人养的那叫海东青的鸟擅长侦查,明的调动都会被发觉,所以只能出奇兵。每个大队出去一段时间,然后那一般的四千士兵,多张旗帜,返回乌海城,那一千精锐却潜藏起来。到了晚上,潜藏起来的精锐共一万人聚集在深山密林中等待萧峰的命令。而细作和海东青看到的是出去的人和回去的人一样多,万没有想到会有人潜藏了下来。如此的情况,再加上阿骨打等人素以为萧峰为人光明磊落,所以放松了警惕。 在碰上契里阔之后,得知了女真人的营地所在,萧峰便秘令这一万精锐在夜间百里急行,赶到了来流水。晚上,海东青是不会出现的,所以萧峰不怕被女真人发现。在夜晚的深山密林中赶路,实在辛苦,也很危险。一万皮室军到达且能够作战的共计九千五百人。精锐中的精锐,毕竟不同凡响。几日的辛苦潜伏和晚上的急行军,使这些精锐也有点疲倦,所以萧峰才自作主张谁抢到什么就归谁,果然这些士兵疲劳“一扫而空”,依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萧峰得意于自己的用兵策略,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有些沉醉。这时却有一个不长眼的女真人极为彪悍,向马上的萧峰砍了过来。萧峰冷笑一声,随手一挥,连刀带人砍为两截。献血飞洒,有几滴落在了萧峰的嘴唇上,萧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口中回荡。契丹人崇奉的是狼,心底里潜藏着狼一样的凶悍和狂野。萧峰自幼在中原长大,在传承了几千年的儒家文化的影响下,虽然处于热血江湖,毕竟还是要平和多了;但心底那种源自于契丹人天性的凶悍,却没有被消除。经过聚贤庄惨案和少室山惨案,如今再见这杀戮的血腥场面,萧峰骨子里那种狂猛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 萧峰瞪着血红的眼睛,向四处观望,策马尽往女真人密集之处奔了过去。萧峰武功实在太高了,随手挥刀,都会带走至少一条女真人的生命。女真人竟然也悍勇如斯,奋不顾身地围攻萧峰。萧峰心里也是吃惊,果然歼灭女真人势在必行,假以时日,这些悍勇超过辽国士兵的家伙,那可不得了啊! 只见一个女真人,被一个辽国骑兵砍去了右臂,却竟然向辽国骑兵的马腹下面冲去。辽国骑兵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挥刀往他背上砍了过去。这女真人惨哼一声,背上血花飞溅,却依然用尚有力量的左手拽住马腿用力一拉,把一条马腿竟然给掰断了。马轰然倒地,把那个女真人也压在下面,把这个已经力量用尽的女真人给砸昏了过去。辽国士兵急切地想把脚从马镫里抽出来,却惊恐地看到一把刀由小至大到了自己眼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辽国士兵的身体,突然裂为两半,摔落在地上,竟然被人砍成两半。 原本安静的营地,现在成为了修罗屠场,到处都是人类死亡时发出的不甘怒吼,被杀伤的痛苦呻吟。兵器的撞击声,人喊马嘶声,哭泣声,在整个营地上空回荡。天已经渐渐地放亮了,清晨原本弥漫着的薄薄雾气,竟然透露出了一丝丝的血红。 女真人虽然悍勇异常,但是在辽军奇袭之下,已经无法挽回大局。厮杀声渐渐地弱了下来。不一会,大火渐渐熄灭了,那些燃烧不干净的帐篷、树木和花草,散发出了滚滚的浓烟。最后,只有一个地方还传来了厮杀声。 萧峰来到了还在厮杀的地方,发现有一些女真人被辽国士兵包围着。又走近些仔细一看,原来是完颜部的族长和哩布,他的二儿子阿骨打和他的三个弟弟,包括契里阔。另外却是一个汉人,那个叫许卓诚的商人。 被包围着的几人,看见萧峰到来,都停下了手,辽兵也散了开来。阿骨打眼眶崩裂,有血滴落,抑制不住的怒喝道:“萧峰,我阿骨打英雄一世,却是交错了朋友。一直以为你光明磊落,豪侠义气,却没有想到你是如此卑鄙小人。” 萧峰心中黯然道:“是,我萧峰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这不是我,我究竟是怎么了?”不过,片刻地犹豫迅速消失了,他声音嘶哑道:“你说的对,是我萧峰卑鄙。可是,两国交战,并非私事,自可无所不用其及。”他又看看围绕在四周的辽军士兵,道:“况且,以萧峰卑鄙之名换取我大辽士兵减少伤亡,萧峰虽招世人毁伤,又有何怨?”辽国士兵闻言喝彩,原本也有些觉得萧峰卑鄙,现在却有些感动了。 和哩布却把几人拉近身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他对萧峰道:“萧峰,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萧峰跳下了马,笑道:“老族长何必使用激将法,你知道萧峰武艺高强,不会和你老人家单打独斗,你们一齐上吧。” 阿骨打一听此话,突然跃起,半空中挥刀向萧峰砍落,萧峰抬刀上举,“铿”的一声,萧峰毫无反应,阿骨打却口喷鲜血向远处跌去。可是萧峰惊奇的看到,受了伤的阿骨打跌的也太远了吧,已经出了辽兵的包围圈。萧峰暗道不好,没想到铁骨铮铮的阿骨打以受伤为代价,借助自己的反震之力,要临阵脱逃了。 萧峰正要起身相追,和哩布他的儿子们已经围了上来,都是不要命的、两败俱伤的打法,缠住萧峰一时不能脱身。!~! .. 第二十一章 千山万径人迹杳杳 萧峰虽然终于将他们斩杀,但阿骨打已经跳进来流水河里,不见踪影。Www,萧峰率领辽兵沿岸搜寻,射箭,终无所获。 萧峰脸色阴沉,阿骨打一天不死,辽国一天不得安宁。即使杀了两万女真勇士,却又有何用。一个阿骨打,可顶十数万大军啊。尤其是现在的阿骨打也学会了卑鄙,辽国以后有麻烦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最大程度地消灭女真人,如果只剩下了阿骨打一个女真人,再厉害他也翻不出个天来。 萧峰看着一旁媚笑着的许卓诚,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向他脸上刮去。许卓诚用手一挡,萧峰的胳膊竟然反震而回,萧峰大吃一惊,这许卓诚不会武功的呀,原来却是假装的。 萧峰这一惊,却引出了一段惊天动地的故事,有诗为证:雷音玉虚隐深邃,弥勒逍遥莫问炊。淡淡一日惊雷起,慕容无间天下会。 与此同时,在姑苏参合庄。 我推开了石室的门,呼吸着门外的新鲜空气,抬头仰望湛蓝无垠的天空。闭关已经三十一天了。轻轻地,双手一动,一阵旋风围绕着身体升起,周围一丈之内的石头,纷纷被卷起,绕着我转了数圈外,又落回了原地,分毫不差。 “恭喜表哥,斗转星移练到了第七重的混沌初期,”语嫣微笑着向我走了过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渴望。这么多天没见了,她非常思念我。我也是一样,像苦行僧一样在石室中呆了一个月,我真佩服我自己。 其实,还是北溟神功和斗转星移的功法太吸引人了。北溟神功,我已经练到了第七重的碎源初期。这北溟神功其实不难学,如果有足够的同类真气,可以跳过前边的直接修炼后边的。当然对于段誉这种原来一点真气都没有的人,必须一步一步来。如果真气不足,直接使用后面的功法,会被反噬。凭我现在的功力,自然可以习练第七重。 不过,我对北溟神功和斗转星移的关系更加确信了。按照功法上说的,北溟神功与各家各派之内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习内功之人,务须尽忘己学,专心修习新功,若有丝毫混杂岔乱,则两功互冲,立时颠狂呕血,诸脉俱废。可是我试着以斗转星移真气按照北溟神功运功路线运行,不但没有危险,反而极为顺畅,两者之间必然有密切的联系。 我轻轻地揽过语嫣的细腰,触手之处柔软滑腻,我心中一热。语嫣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双眼迷离,轻轻地靠在我的身上。处子自有的体香飘进我的鼻子里面,我搂着语嫣的手更紧了。我看着语嫣红艳欲滴的香唇,忍不住就吻了上去,语嫣的眼睛微微地闭着,喉咙里发出了欢快的呻吟。 “王姑娘,王姑娘。”一阵呼喊声把我们惊醒,语嫣羞涩地用手理了理头发,遮盖她羞涩却甜蜜的心情。我气愤愤地向远处一看,段誉来了。我抱起语嫣,脚步三转两转,就消失不见。语嫣在我耳边吹气如兰,道:“表哥,你的凌波微步学的不错噢。” 又过了一天,我忽然想起,我在少室山上认出了父亲慕容博,他感到很惊奇,又为我的表现吃惊,应该会回参合庄来的。可是三十多天都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回来。我突然想到他因为乱学少林绝学而出岔子,最后被扫地老僧所救的事,就有些急了,莫非他的病情恶化了。想到这里,我就呆不下去了,我得去少林看看情况。八月十五是西夏国银川公主招驸马的时候,离现在还有十几天,时间上很紧张了。 我出去的时候也带上丁春秋了,我对段誉说:“段公子你给丁春秋讲了一个月的佛法,竟然毫无作用。我对你可没有信心了,我还是带着他去少林寺吧。那里的和尚佛法高深,想必能让丁春秋痛改前非的。” 听了我的话,段誉脸色羞红,不再多说什么。而且,因为凌波微步和北溟神功,我都已经给骗到手了,段誉对我再无任何价值。那六脉神剑我原来也不打算想骗到,慕容家的参合指,如果练到极致,并不逊色于六脉神剑。何况,倘若让大理的天龙寺和尚知道,我骗取了六脉神剑,还不来找我拼命啊! 我走了,剩下语嫣,我也不放心。虽然语嫣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万一她和段誉生出了感情,那可真糟糕了。于是,我在临走时,找了个借口把他赶出了参合庄。这个家伙,灰溜溜地回大理去了。 我和丁春秋上了路,已经快过了湖北,这一日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岭旁。此处人烟稀少,山势险恶。 我对丁春秋道:“丁先生,咱们再往前走就是河南,就是中原腹地了。若再往前走,恐怕会有所不便。不如咱们就此别过,先生可径回星宿海,重振星宿派。” 丁春秋仰望天空,天高云淡,重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心怀大开,道:“慕容公子对老夫之恩,老夫无以为报,他日公子只要号令一下,星宿派上下无不遵从。就此别过,公子珍重!” 我拱拱手,丁春秋转身正要走的时候,却突然回过了头,又向远处侧耳而听,道:“公子,远方好像有打斗声。” 我仔细一听,好像还真是,便笑道:“丁先生,还真是。咱们不妨过去看看,如果是黑道和白道相争,干脆杀了那白道,那黑道感恩之下,或可投入先生门下,致不济也能结个人情。” 丁春秋闻言称是,于是我们两人循着打斗的声音奔了过去。 不一会,我们到了那发出打斗声之处,见是一个灰衣老者被一些穿着不整的大汉围攻。灰衣老者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开了不少口子,还凝结着一些血迹。那些大汉武功并不高,不时有人被灰衣老者打倒在地。我不是很明白,这老者武功要比那些大汉强许多,为什么却受了这么多的伤。!~! .. 第二十二章 北溟神功焚魔灭火 老者劈翻了一个大汉,包围他的***露出一个小口子,他便转身向我们这边跑了过来。WwW。跑动时,带起的风一吹,披散而挡住脸的白发往上一扬,我失声叫道:“父亲?”这一刻我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因为慕容博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练功出的岔子完全发作了,所以才没能赶到参合庄。 我来不及多想,飞身跃起,在赶过来的一个大汉要举起刀往下劈的时候,单手一引,那大汉手一转,向下劈的刀劈在了自己身上。他惨哼一声,鲜血飞溅,不可置信的,非常不愿意的倒了下去。其他大汉一怔,“妖法?” 我并没有多看这些大汉,只是蹲下身子抱起了父亲,把他身上一些还在流血的伤口止住。这时丁春秋赶了过来,我嘴里冷哼道:“不留活口,统统灭杀。”敢伤我父亲,他就得死。 丁春秋大喜,从在少室山上到现在,他的日子过得太郁闷了。如今有了一个发泄的机会,他如何肯放过。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伤了慕容老先生,你们就死吧。” 说罢,手一抓,一个大汉没有躲过去,被抓在手里。丁春秋随后又把这个大汉往另外一个大汉身上一扔,那大汉慌忙接住,却马上倒了下去,脸色一片黑紫,七窍流血,中毒而死。丁春秋的“腐尸毒”,那些大汉发了一声喊,顿时转身飞一般的逃命去了。丁春秋哈哈一笑,随即追去。 父亲痛苦稍止,欣慰地看着我,说道:“我练功出了问题,浑身刺痛难忍,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今日能见复儿最后一面,总算可以把后事交待好了,不至于耽误了复燕大业。” 我见父亲现在都念念不忘恢复大燕,想他把一生都放在了这件事上面,个人鲜有欢乐。我的心中非常悲痛,只是我怎么去求那扫地老僧呢? 父亲老泪横流,叹道:“孩儿,把复燕大业压在你的肩上,苦了你了。你没有生在我慕容家倒好了,不用学武功,平平淡淡地做一个平常人,多好呀!” 平常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突然想到原来段誉把鸠摩智的功力吸干后,鸠摩智没有了武功,这刺痛自然也就没有了,后来还成了一代高僧。我忽然又想,如果鸠摩智再重新练功,他究竟还能不能再次练出真气来。那北溟神功上说,它与一般的武学不同,要逆经脉而行,所以已经练出真气的人再练北溟神功会凶险万分。那鸠摩智的功力被吸干,就算是一个没有练过武的人了。北溟神功的功法里面可没有说,这样的情况下,就不能修炼北溟神功啊! 我喜不自禁,忍不住地哈哈大笑,父亲看着我,还以为我是伤心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连忙拉住我的胳膊,猛烈的摇动着,道:“复儿,醒醒。复儿,醒醒。” 我笑着对父亲说道:“父亲,孩儿最近得到了一种奇特的功法,可以治好父亲您的病。” 慕容博大惊,道:“复儿,真的有这种功法。”说实话,他也不想死呀。毕竟我还年轻,他并不能完全放心。何况,他也想多尽自己的力量帮助我。我连忙把北溟神功大概地解释给了父亲听。 慕容博听完,脸色反而出现了淡然的神情。活马当成死马医,无论如何是多了一次机会。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或q i s h u 9 9 .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看见父亲身子一蜷,脸上又有了痛苦的神色,我不敢耽搁,把右手拇指和父亲曲池穴相接,体内真气按照北溟神功口诀运转,顿时我的拇指里出现了一个强劲的漩涡。我并不敢用高阶的那种吸取生命本原的口诀,只是简单地吸取真气。父亲体内磅礴的真气被漩涡疯狂的吸了过来。又随着我的真气运往气海储藏起来。父亲多年的苦修,蓄积的真气极其的多,巨量的真气冲刷着我的经脉,不知不觉,我的经脉也扩大了不少。父子俩都是修炼的慕容家的武功,真气性质一致,所以父亲的真气到了我的经脉里,如鱼得水,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和不适应。渐渐的,父亲脸上的神色舒缓起来,不再那么痛苦了。我却注意到,父亲脸上的皱纹渐渐多了起来。 终于,父亲体内的真气都被我吸干了。父亲此时萎顿在地上,一点精神都没有。他的脸色苍白,眼睛无神,脸上额头上全是皱纹。功力散尽,父亲再也不是刚出场时的那种枭雄形象。现在,他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一个干朽的小老头。 练武之人突然失去武功,都是很难适应的,多数人当场就自杀了。父亲现在却神情安详,古井无波。在得失之间,他的心胸开阔了许多,对人生也感悟到了许多。他笑道:“果然是奇功,现在我的身上真的不痛了。哈哈哈,复儿,为父几十年的功力给了你,你现在在武林中也是对手不多了呢。快试试你的功力,让为父我看看。” 我此时感觉到自己体内真气充盈,浑身充满了活力。我听父亲一所,手一抬,向远处一招,一快看起来有几百斤的巨石被我吸了过来,绕着我的身周旋转。片刻,我又把它送回了原地,道:“父亲的功力真是精纯,这一来,孩儿能把斗转星移第七重的威力真正的发挥出来了。” 这时丁春秋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道:“这里原来是南方几省绿林的一个极小的分舵,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老夫已经把他们统统灭杀,也算是给慕容老先生出了一口气了。”他和父亲年龄差不多,可以喊父亲老兄的,可是怀疑我给他下了禁制,只敢口称先生,怕触怒于我。 我连忙向父亲一笑,道:“父亲,刚才孩儿吸取您的内力,想必您对北溟神功有了亲身体验了。现在孩儿就把北溟神功的口诀说给您听,一定在要在丁老怪回来之前把它掌握了。”!~! .. 第二十三章 破后立恶香隐佛堂 慕容博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WwW、丁春秋回来,脸又喜色,大开杀戒让他过足了瘾。看见慕容博面色苍白的发躺在地上,他马上装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道:“慕容公子,令尊?” 我脸色阴沉,缓缓地站了起来。静静地看了丁春秋一下,突然深深地躬身施礼道:“多谢丁先生为先父出了这口气。” 丁春秋叹道:“公子不必言谢,这只是小事一桩。”听到先父二字,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感到丁春秋双手扶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抱在一起的双手突然疾点丁春秋胸口大穴膻中,丁春秋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我点中了。他的神色惊疑不定,道:“慕容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已经效忠你了,万万没有二心啊!” 慕容博浑身无力,征扎着坐了起来,在丁春秋神色大变中,笑着对我说道:“复儿,如若为父不能再拥有内力,你就把丁先生的功力都吸了吧。反正,他是对你有了怨恨了。” 我点点头,对丁春秋道:“丁先生,原本打算要借助你的力量,不过,如果你的力量到了我父亲那里,不是更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更相信我父亲不是?” 我笑嘻嘻地,在丁春秋的无边怒气中,一拳击在他头上,把他打晕了过去。我又解开了他的膻中穴,父亲依照北溟神功的口诀按在了丁春秋的一个穴位上。 周围静悄悄地,我神色紧张地看着父亲吸取丁春秋的内力。当我看到父亲神色一点点恢复起来,而丁春秋脸色一点点苍白老化后,心情才略微的放松。须臾,父亲站起身来,向前一跃,凌空跃出五丈远,随手一击,面前的一块大石头被打得四分五裂。我欣喜地看着父亲,看来他的功力尽复了。 父亲回过头来,微笑道:“得而失,失而得,人生变换,一语难尽。”对生命的领悟进了一层,功力不但恢复,而且又有了提升。 此时,丁春秋已经悠悠地醒了过来,他虚软无力地躺在地上,看向我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神色。我走到他跟前,轻轻说道:“丁先生,你说你真心效忠于我,那就再为我办一件事吧。” 丁春秋也对我们撒了谎,那座山上的绿林并不是一个很小的分舵。因为,我从丁春秋怀里掏出了十几万两的银票。 第二天早晨,高大的襄阳城墙上,挂着一具干朽的尸体。旁边还挂着一块大布,上写:“姑苏慕容复击杀丁春秋于襄阳。” 城墙下面围着许多人。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丁春秋是什么人,武林人士却无人不知。 有人道:“丁春秋不是被逍遥派种了生死符了吗,怎么又被慕容复打死了?” 有人道:“慕容公子除了这个作恶多端的老魔,真是造福武林啊!” 有人道:“当初在少室山上,听说段誉打败了慕容复,看来这是有人胡说了。慕容公子能把丁老怪都干掉,段誉又怎能打败他。哼,肯定是有人巴结大理段家。那萧峰帮助段誉,明显就是想勾结大理侵我大宋。” 人言可畏,从此,各种各样的流言就传了开来。甚至有人说,虚竹和萧峰是兄弟,虚竹制住了丁春秋,却又让他跑出来,这是他们故意放出丁春秋来扰乱中原武林,削弱中原武林的力量,没想到被慕容少侠给碰上了。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我和慕容博却悠闲地走在路上。父亲告诉我,他暗中经营着一个杀手组织,叫做“沉香楼”。现在楼里共有一名执行楼主,四位堂主,这五人都是一流高手。另外有其他的杀手两百名,都有一定的实力。那位执行楼主,父亲说我和他见过面,却就是不告诉我他是谁,说是到时让我吃一惊。我无可奈何,不过父亲用这种吊胃口的方式和我说,显见的他的心态不是那样的沉重了。 这一天,我和父亲慕容博到了少林寺附近的一座城中。城中有一座远近闻名的酒楼,叫沉香楼。没错,这座名闻遐迩的酒楼,暗地里就是父亲在武林中建立的那个杀手组织。我站在沉香楼前面,这座楼共有四层高,雕梁画栋,古香古色。如果是权贵豪客,能够有钱在四楼吃饭,就可以在吃饭时浏览到全城的美丽景色。眼力好的人,据说还可以看见远处的少室山。 我和父亲没有进沉香楼,站在门旁的伙计见了父亲,点了一下头,悄悄地作了一个手势。父亲微笑着,带着我,沿着楼旁边一条小巷子,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个小门旁边。他轻轻地敲门,三长两短又两长,然后门开了,一个老头子把门打了开来。这个老头看起来皱巴巴地,老态龙钟,低头时我却偶然注意到他眼中恍惚精光电闪。 我们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三三两两有人在聊天,有人在打扫院子。看到我们进来,都往这里看了一眼,就继续自己的事情了。我四处打量着,父亲却带我到了一座假山前,也不知道他在山石的缝隙里鼓捣了些什么,就看见假山的一半缓缓地移动开来,露出一个有微弱光亮的洞口。 我跟着父亲进了洞,假山又关上了。我们渐渐地往前走,逐渐亮了起来。从洞口,呈四十五度角往下延伸,洞的四壁镶嵌着一些夜明珠,照得洞里逐渐亮了起来。好像这洞四周还有孔,在这里我完全感觉不到憋闷。 一路上,父亲指点着,告诉我哪里有什么机关。在这里,比如陷阱、暗箭、毒水、巨石、幻阵,那可是层出不群。一个人武功再高强,想要从洞口闯到核心腹地,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我突然想起,那逍遥派刻着武功秘籍的山洞,路径上也是有许多机关。如果能把这里的机关设置有深入了解,对我潜入逍遥派的那山洞也是很有帮助的。 大约行了有一里半,前面传来了扑扑扑的声音。!~! .. 第二十四章 天竺东侵始于今日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许多黑衣人在拿着木剑厮杀。wwW。他们的招式可不是光明正大或者气势雄浑,而是极尽狠辣与离奇。往往手中的剑能够以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刺向对方。 父亲指点着道:“他们现在练的这种功夫,是为父从一个名叫黄裳的人那里得来的,叫做九幽白骨剑法。不过,这套剑法非常狠辣,让人防不胜防,乃是杀手修炼的最好功法。”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光着头,穿着黄色僧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和尚见我,也是一愣,随即释然了。因为他看到了我的父亲,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父亲打量着他,道:“兴儿,你越来越像一个有道高僧了。” 和尚笑道:“如果不像有道高僧,如何敢窥视少林寺主持的宝座?” 我暗自惊讶,这和尚野心不小。却见那和尚又笑容满面地对我道:“大哥,当日在少室山上,击杀萧远山的慧隐和尚,你怎么不认识了?” 我这才想起,那日萧远山受了重伤,是一个和尚在后面偷袭,把他给杀了的。但是,这个慧隐和尚怎么到了这里,还要称我做大哥? 父亲就近我耳旁,道:“你不是想知道谁是沉香楼的执行楼主嘛,这不就是?” 我吃惊而失声道:“难以想象,少林和尚竟然是杀手组织的负责人。” 父亲道:“当年为父我收养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其中一个孤儿天资聪颖,我便把他送到了少林,作为卧底。这孩子天资过人,短短时间内,就把少林七十二绝技中压箱底的两种都给学会了,就是‘一苇渡江’和‘波罗密印’。” 父亲慈爱地看着慧隐和尚,道:“为父已经收了五个义子,你眼前的便是你的二弟慕容兴。此外你还有慕容东、西、南、北四个义弟,他们分别是沉香楼东、西、南、北四堂的堂主。” 慧隐,哦,就是慕容兴看着我,高兴地说道:“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大哥,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必定能够完成复兴大燕的重任。” 我们边走边说,进了一个小房间,坐定。我笑着道:“二弟,有你们在,我肩上的担子就轻省多了。少林寺里面有一个管菜园的僧人叫缘根,这是个欺软怕硬、势利、六根不尽的和尚,把他抓在手里,就掌握了一部分少林寺后勤的权利。” 慕容兴道:“我也知道这个人。不过,却没有重视起来。如今大哥这一说,还真是很重要。” 我点头道:“是的,民以食为天,和尚也一样。谁控制了粮草,谁就控制了别人的命运。” 慕容兴和父亲均赞同我的说法,我们深入地讨论,复国又多了点把握。 过了一会,我问道:“咱们沉香楼四堂的堂主平素都在这里吗?” 慕容兴道:“不是,四堂堂主平日都在各自的区域里面行事。每一季度或者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聚集在这里。” 大家正谈得高兴时候,门忽然开了,跳进来一只猴子。 看见进来一只猴子,我有些吃惊。不过,马上我笑了。进来的不是一只猴子,而是一头“类人猿”。这家伙嘴长得很尖,脸却瘦缩,带着红晕。他的眼睛小小的,不停地滴溜溜的乱转,好像怎么转也不累似的。他的身材也是偏瘦,不是很高大。 这人一见我们,连忙向父亲和慕容兴行礼。慕容兴打趣道:“六弟啊,你怎么越来越瘦了,吃那么多都吃到哪里去了?” 那长得像猴子的家伙一脸愤怒,道:“贼和尚,你敢取笑我。你拼命减肥却越减越肥,你干脆改名叫慕容胖得了。” 我听到慕容兴叫他六弟,马上醒悟了过来,他就是老六慕容北啊。我听父亲说过,这慕容北从小和猴子生活在一起,后来长大了,却也有很多和猴子相同的习性改不掉。不过,他也是非常的聪明,竟然能够根据猴子之间的打斗创立自己的武功体系。他的那一手“悟空拳”据说可以和少林的奇功“菩提神拳”和“多罗罗拳”难分上下。 父亲看着它们俩人斗嘴,并不劝止,只是笑意盎然地看着他们。仿佛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曾和幼时的小伙伴唇枪舌剑。 慕容北看见我,一愣,道:“这位兄台是……” 我笑道:“本人慕容复是也。”不知不觉,我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慕容北连忙走得离我又近了些,道:“噢,原来是大哥来了。我说嘛,怎么觉得你和义父长的这么像呢。” 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呢,他又很快地伸出手来,在我面前摊开,满脸期望地望着我。 父亲冷不丁地踢了他屁股一脚,怒笑道:“复儿,你这个六弟,和别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总是问人家要礼物。瞧,他又来了。” 我走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贵重的物品,不过幸亏在丁春秋身上搜出了一些还不错的东西。我从怀里一掏,掏出一本小册子,叫“浮空拳”,是逍遥派的一种拳法。父亲说他的“悟空拳”很是不错,他应该对拳法很感兴趣的。 我把拳谱给了他,他看见封面上的“浮空拳”三个字就很是兴奋,连忙打开看了起来,然后把拳经合上,向我拱手行礼道:“谢谢大哥的礼物,小弟我又要忙了。” 慕容兴解释道:“小北喜欢钻研拳法,估计他看了这本拳经,又要把‘悟空拳’里加些厉害的东西了。” 父亲笑嘻嘻地看着我和这两个义弟,眼中神光闪闪。我们大家渐渐地熟悉了,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聊得很是投机。 忽然慕容北道:“二哥,你说你要做少林主持,不过你是慧字辈弟子,上面还有玄字辈,你要等他们老得不行了,估计要花很多年吧。” 慕容兴道:“哥哥我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而且,夜长梦多,久则生变。此事自然越早越好。”!~! .. 第二十五章 无量剑宗流年不利 慕容兴接着说道:“那天竺来的哲罗星,最近还在少林住着,没有回天竺。WWw.不过他快回去了,自然就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天竺的武林高手们。如果我能添油加醋一把,推动天竺高手来找少林的麻烦,那就不用等那么长时间了。” 慕容北恍然大悟道:“二哥果然厉害。天竺高手来的时候,当然是玄字辈首先要出来较量,这下玄字辈的高手必然伤亡惨重,那时就轮到二哥你出头了。” 慕容兴微笑不语。我却对慕容北有些刮目相看了:这家伙看起来一幅没有正经的样子,心思却也缜密的很。如果他就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恐怕父亲也不会放心地把沉香楼北堂的事务交给他打理了。 而没慕容兴更是狠毒,为了做少林主持竟然要挑起宋朝和天竺武林的直接对抗。这一来,双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我看着他慈善而笑容可掬的面孔,突然感到庆幸,这样狠的人是自己人,而不是自己的敌人。 另外我觉得,父亲给沉香楼的地址选的真是太好了。谁能想到,一个杀手组织竟然就在少林寺的鼻子底下,而且还在闹市区里。原来的故事里面,可能是父亲突然之间被那个扫地老僧点化,所以也没有心思交待这一切事情了。 我又听见慕容北说道:“最近,我们那里的一个叫黑虎帮的黑道帮会,招揽了一个剑手,他所使用的武功和逍遥派有些相似。” 我讶道:“是吗?不过逍遥派里都是些女弟子,至于那些岛主洞主什么的,他们各有各的武功,逍遥派却没有给他们传授逍遥派的武功。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呢?” 我知道北溟神功和斗转星移之间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如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和逍遥派武功相似的剑手,难道他的武功也和逍遥派有关系。看来,我需要去北方一趟。现在距离八月十五,西夏国招驸马的时间,只有短短七八天了,我需要抓紧时间了。 我不敢多做停留,把北溟神功和斗转星移的关系讲给父亲听后,父亲也是脸色郑重,就让我和慕容北,第二天就往山西去了。 而父亲自己,却往星宿海去了。星宿海地处西域,暗中扩张自己的实力,积蓄复国的力量,不容易暴露在大宋朝廷和中原武林面前。况且,如果能联系到一些西域的国家,对复兴大燕也不无裨益。 一路策马飞驰,我和慕容北很快就来到了山西境内。赶路非常的辛苦,马也累得几乎走不动了。正好前方有一个茶棚,于是我和慕容北下了马,准备歇一会儿,吃点东西。 这附近接近太行山,又正是大中午,天气炎热,赶路的人也不是很多。这个茶棚也不是很大,里面有十来条板凳。附近地域入眼一片绿色。在我原来的那个时代,山西处于黄土高原之上,到处都是穷山黄土,生态环境早破坏的七七八八了。而现在,自然环境还没有遭受大规模的破坏,所以到处都是青草树木,到处都是鸟语花香。我很是感慨,所谓文明,究竟是什么东西。以破坏生态换来的物质享受吗? 不过我也想不了太多,虽然现在拥有真气,但在毒辣的太阳底下照射那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我和慕容北,放开了马的缰绳,让它们自由地在地上吃着青草。我们俩人快步向那茶棚里面走里进去。 我们进了茶棚,见有一些人已经在里面坐着了。板凳和低矮的桌子,显得茶棚很是简陋,或者朴素。那些正在喝茶和吃点心的人,见我们进来,都抬起头来观看。我俩扫视了一下周围,拣了一个小一些的桌子坐了下来。自有伙计跑了过来,殷勤地招呼我们。我们又渴又饿,也不多说什么。所以,茶点上来后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茶棚里的客人,有单身一个人的,也有几个人一起的。不过,他们的声音都不大。只有旁边几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可能在说一些开心的事,那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不时响起。不过,她笑的声音很好听,大家也不觉得讨厌。 偏偏这很好的气氛被打破了,几个佩刀带剑的壮汉衣衫不整地闯了进来。伙计忙过去招待,那领头的大汉看见了旁边坐着的那些少年和那少女,不屑地走了过去,连正眼都不瞧。当领头大汉的眼睛落在另外一个桌子上一个少女的时候,他又呆住了。那个少女很是美丽,有一股清纯脱尘的气息。明亮的眸子里面,缭绕着千般娇艳,万般诱惑。 他面呈白痴状地向那少女走了过去,嘿嘿傻笑道:“请问小娘子是从何而来,怎么我郑浑以前没有见过呢?莫不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今日我桃花运来了?” 那女子柔弱地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显然不想看这郑浑。郑浑见少女的反应,以为她一个柔弱女子可由自己任意把捏,竟然把手朝少女的脸上伸了过去。 我和慕容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郑浑的手就要摸到少女脸上的时候,旁边那一桌的少女已经用筷子击向了郑浑的胳膊,道:“黑虎帮的人就会恃强凌弱,欺辱女子吗?”噢,原来这些大汉就是黑虎帮的人。 郑浑转过头,挡住了筷子,骂道:“无量剑的臭丫头,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玩!” 无量剑,不是被强行并入灵鹫宫了吗?不对,原来的故事里面,无量剑北宗曾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讯。是的,无量剑东西两宗并入了灵鹫宫,北宗却是在山西了,莫非郑浑口里的无量剑就是那无量剑北宗? 与那少女同行的少年们见心中的偶像被骂,都纷纷抽出了手中的青钢剑,指向郑浑等人—— 慕容兴说道:“玄字辈的弟子看书老不投个推荐票,所以只好让我设个计害个命了。列为看官,看书不投票,可谓贻害无穷啊,不可不慎!”!~! .. 第二十六章 该出手时御剑扬威 郑浑嚣张地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小娃子,也想管闲事吗?也罢,不用等到明天,你们就给我躺下吧。wWW、”他回头看看了那少女,淫笑道:“小娘子,看相公我大展神威,把这些个不长眼的家伙给放倒,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雄风。” 说罢,就闯入少年们的剑林中。少年们待要举剑刺击时,手中的剑已被硬生生地折断,断剑撒了一地。少年们被郑浑拳脚相加,跌到了一边。少女有些慌乱,就被郑浑抓住她拿剑的手,另一只手按在她鼓胀的双峰之上。少女脸色羞红,努力地挣扎,却挣扎不开。 郑浑哈哈笑道:“手感不错,无量剑,剑是不亮,这小娘儿倒挺靓的。嘿嘿,好柔软的胸脯,手感真的不错。哈哈哈!” 少女又羞又怒,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那些少年们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愤怒地看着自己心中的女神被郑浑凌辱。 我突然有些生气了。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也不想凭空惹什么麻烦。不过我这人有一毛病,就是看不惯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女孩儿。于是,我真的生气了,后果当然就严重了。 我的拇指和中指一弹,一柄一寸宽、三寸长的蛇形小剑就朝后转了个圈,又回到了我的手中。我站起身来,向郑浑道:“滚,否则就死!”此时的我面容冷酷,仿佛夜叉修罗。 郑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仅和胳膊有一层皮相连的右手,恐惧地说不出话来。身为强大的黑虎帮副帮主,一点知觉都没有的,被人家把一只手给斩了,而自己连人家的动作是什么,斩自己手的是什么兵器都不知道,恐惧从他心底浮了上来。他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转身就托着断手连滚带爬地走了出去。手下也是神情恐惧,逃也似地跑了。 少年们刚爬了起来,和那个被羞辱的少女,见了眼前这一切,都说不出话来。残酷地斩了人家的手,神色竟然无动于衷,好像刚才是踩死了一只蚂蚁,真让人发自心底的寒冷,严寒。那个单身的少女也是脸露讶色,仔细盯着还在我手中的蛇形剑。 其实,并非我不把人当回事。而是因为我经历过这种死而复生,穿越时空的经历后,思想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基本上说,我已经达至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精神修养。 和少年们在一起的少女忍着心中的恐惧,鼓起勇气走了上来,向我深施了一礼道:“小妹定襄无量剑派掌门之女石柔,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我看着她笑道:“自己功力不足,就不要出来逞强,免得受人侮辱。”见石柔有些泫然,又道:“不过小妹妹你的勇气,在下我也佩服。天底下的人如果都像你一样,恐怕就会太平地多了。” 石柔破涕为笑,恐惧感弱了不少,突然福至心灵道:“公子,看你们风尘仆仆,想必是赶长路了吧。如果不嫌弃,就到小妹家中休息一日如何?” 我心中暗笑,道:“黑虎帮公开凌辱无量剑派掌门千金,还放言不必等到明天,明天要做什么?”我又想道:“这丫头武功不高,还有些冲动,不过,心思倒也敏捷。嘿嘿,把我这么厉害的人物带回家,明天还怕黑虎帮玩什么花样?” 慕容北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敬佩。那小巧的蛇形剑一去一回,快如奔雷,简直是极高超的御剑之术。他看向我的眼睛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其实,我的水平可没有达到御剑术的境界,不过是我探索出来的,一种应用斗转星移的小技巧罢了。 我又看了一下旁边,那神秘少女已经不见了,空留下一丝余香。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我早已经觉得这女子不是一般人,所以不想管这件事。奈何郑浑却欺负了石柔,激怒了我。看来,我还需要继续学习啊。这么冲动,怎么能够复兴大燕? 我和慕容北吃完饭后,跟随石柔他们,向定襄县城进发。 与此同时,被斩断一只手的郑浑和他的手下已经逃了很远,他们穿过了一片树林,这才停了下来,喘息不止。 郑浑在逃的时候已经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断手处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毕竟失血较多,他感到有些头晕,再加上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郑浑心中暴怒不已。 他对一名手下说道:“你,回去,监视那一伙人。” 那手下犹豫着不想去,心道:“你副帮主这么厉害,都输得稀里糊涂。让我去监视人家,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哪里还有命在!” 郑浑见手下嘟嘟囔囔着就是不去,怒道:“我虽然不如那女人,却你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去还是不去?”说着,扬手就要处置那手下。 手下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心里道:“让老子监视,老子就去睡觉,莫非你还跟着老子不成?” 郑浑看着周围数十个手下,士气低落,心里暗骂,真是一群窝囊废。他思索着如何让帮主出来给他报仇。虽然郑浑在黑虎帮是副帮主,但只是名义上罢了,他的实力,与帮主邓无锡比起来,差了好几个等级。 郑浑满心思考如何报仇,却发现树林中出来了一个女子,他以为是我追来了,正吓得要逃。他刚才骂几个手下是窝囊废,看来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女子娇笑一声道:“哟,大英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吓成那样干嘛呢?”声音甜美清脆,宛如黄莺歌唱,弄得郑浑的心痒痒地。 他稳定了情绪,转了过去,面对着那女子。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他的色心又起了,色胆也恢复了。 看着那个显得柔弱,柔弱地禁不住风吹的,娇俏可人的女子,郑浑道:“小娘子你怎么也跟过来了?莫非你铁定了心要做我的娘子,就‘嫁鸡随鸡,嫁我随我’了?”他想要显得自己幽默些。可是,那女子听后却没有什么反应—— 慕容复玩弄着手中的小剑,道:“郑浑,如果你看书给个票,我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你是在是太小气了。”!~! .. 第二十七章 欲仙欲死魂归极乐 不过,那女子轻迈莲步,向郑浑走了过来。WWw。微风吹起,衣裙摆摆,女子似要随风飘走。郑浑忍不住就朝那女子走了过去。女子见郑浑走了过来,笑意更浓了。待郑浑淫笑着扶住了女子的身子时,女子笑意盈盈地轻抬玉手,摸在了郑浑的脖子上。 郑浑很爽,是的,他爽极了。他感到自己的**和灵魂都在沸腾了,极度的快感如电一般在他身体里飞窜。酸涩感、酥麻感,就像蚂蚁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嘴里尽情地呻吟着,他感到自己灵魂飘飘,就要成仙。他闭着眼睛,嗅着那美女身上的香味,完全地沉醉了。闭上眼睛的他,当然没有注意到手下们看着他那惊恐如见鬼魅般的目光。 那女子的手离开了郑浑的脖子,郑浑软弱无力的倒在地上。他现在的身体,好像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掏空了,原本肥壮的身体,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肤干枯,爬满褶皱。更令人惊异的是,他左边的身体枯黑,仿佛是被火烧焦;右边的身体雪白,上面沾满冰渣,仿佛是掉进了冰窟。大白天的,郑浑的那些手下好像看到了鬼一样,一个一个惊恐万状地站在那里,可是好像精神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任凭心里万分恐惧,那腿却一点都挪不动。 女子好像是吃饱了一样,满意地长吸了口气。身形一闪,到了这群手下旁边。如法炮制,数刻之后,地上躺满了数十具干尸。那个被派去监视的手下,在女子从树林出来前,就已经丧命了。女子看着地上的尸体,平静地自言自语道:“嗯,功力太差,人家还没吃饱呢。” 我和慕容北跟着石柔进了定襄县城,穿梭在县城的街道上。这个县城不是很大,却是非常热闹。街道两旁的房屋鳞次栉比,做买卖的商贩到处都是。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小孩的哭闹声,充满了活泼的生活气息。 一路上走过来,石柔有些皱眉,她小声地问旁边的少年道:“怎么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咱们派里的弟兄,难道形式真如我爹说的那么严重?” 少年答道:“恐怕是这样的。黑虎帮本来实力就强大,最近又来了一个武功奇高的家伙,咱们无量剑派怕是抵挡不住的。” 听少年这么回答,石柔的眉锁地更紧了。不过,看到我在旁边站着,她的眉就展开了。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做后盾,还怕什么呢?想到自己请我来还真是请对了,石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 过了一会儿,石柔带着我们来到了一所普通的宅院前边。大门前面有三十来号人,一个个剑拨弩张,面带骄横。一个家伙向那紧闭的大门上吐了一口痰,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喝彩声。我仔细地看着石柔的俏脸,看她怎么办。 见到那家伙向门上吐痰,石柔俏脸铁青,什么也不说,就走上了前去。那些大汉看到石柔走了过来,有一个好像是为首的家伙,吹着口哨,道:“哟,石家的小姐回来了。莫不是老石头不行了,这赶着来要见最后一眼呀?” 石柔不理他,向刚才吐痰的那个人道:“把你吐的舔掉。”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刚才吐什么了?吐到哪里了?是不是吐到你嘴里了,那大爷倒同意你说的,从你的小嘴里把它舔掉。” 这两人一唱一和,周围的大汉又是哄堂大笑。石柔气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忽然意识道:“形式真的不妙,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白天就堵在门口,公然侮辱挑衅,而派中却毫无反应了。” 慕容北看着可爱的小姑娘被这些人调笑,不知怎么地他心里就像火山爆发了。他径直走到那个吐痰的家伙前面,那家伙以为他是无量剑派的,就高傲地扬起头,表示不屑一顾。慕容北冷不丁地一拳打在那家伙的嘴上,两颗门牙带同旁边的四五颗牙都被一拳砸成了碎片。 那个家伙惨嚎一声,向后跌退,撞到了墙上方才止住。他在昏迷之前,看见自己的牙齿碎片从口里飞到空中,竟然心里还不可思议了一下,“妈的,老子四十岁了还换牙?”这家伙一条命估计已经去了半条,可见慕容北一拳威力之大。其他的大汉见同伴被打,都抽出刀剑围了上来。 石柔出了口恶气,故意跳着拍手道:“好啊好啊,温柔一拳打碎一嘴狗牙。” 那些大汉见自己人被打,怒火中烧,向着慕容北就开始攻击。慕容北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冷哼道:“土鸡瓦狗,也敢来现眼!”手指一弹,弹在一把剑的剑身上,持剑那人就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沿着剑攻入了自己的经脉。他急忙要阻止这股真气的侵入,可是这股真气好像灼热的把他的护身真气都烧地蒸发了。灼热真气长驱直入,一路上肆意毁坏,那人的经脉都被烧坏了,无法聚集真气,身体疼痛无比。一小部分真气已经攻入了他的心脉附近,那人身躯一震,一股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所幸慕容北手下留情,不欲杀人,否则这真气早击碎他的心脉了。 慕容北使的是拳法,内力偏于阳刚。他在人群里双拳上下挥动,都毫无花巧,是硬碰硬的功夫。迎着他的那些人,有莫名其妙吐血倒地的,由筋断骨折飞向半空的。只见人影四处翻飞,颇有些杂耍的味道。我们其他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表演。 不过半刻,原来那些嚣张大汉躺满了一地,兵器撒落的四处都是。石柔在那些大汉中跳着脚数数,看看慕容北打倒了多少个人。小女孩儿的调皮心性,这时显露了出来。 石柔数完后,对慕容北说道:“唉呀,大哥,你打倒了二十三个。”再加上那个吐痰的大汉,守在无量剑派门口的共被他打翻二十四个。这小子在那里跳着,直叫爽—— 慕容北骑在一个汉子身上,一拳一拳地打了下去,口里还在叫着:“我让你看书不投票,我让你看书不投票。”!~! .. 第二十八章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其实,慕容北只发挥了不到三成的功力,若是全部发挥出来,连我也一时不能够胜他。 我们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那些大汉已是互相搀扶,灰溜溜地走了,当然,过一会,肯定会有大队人马回来报复的。不过,我们岂会畏惧这些武林“低手”?我们进了客厅,石柔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相貌清秀却眉头紧皱的年青男子。她高兴地上去,那青年握住了她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几年不见,柔柔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石柔道:“哥啊,爹呢,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怎么爹还忍着不出来呢?” 青年叹息了一声,朝我这边看来,问道:“柔柔,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吗?你还是让他们走吧!” 我和慕容北心里不乐,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呢?石柔惊讶地望着青年道:“哥,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交朋友吗,怎么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青年忽然悲愤地双手握拳,道:“柔柔,爹被黑虎帮那个新来的杂碎打伤了,身子一直不见起色,恐怕凶多吉少了。我们如何斗得过他们?你这些朋友,若留在这里,恐怕会送了性命。” 噢,原来如此。这青年乃是出于好意才想让我们走,我不禁对这个青年赞许有加。能有这样的儿女,想必那做父亲的也是不错。看来,这个忙他们是非帮不行了。 柔柔听到哥哥的话,急着就往里面跑去,想看他的父亲怎样了。我和慕容北征得青年的同意,也跟进去了。 我们进了里屋,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草药的味道。我向床上望去,见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躺着,双眼紧闭。 石柔见到老者,忍不住哭了出来,跑到床边,在老者的耳旁呼唤着,道:“爹爹,柔柔回来了。您现在怎么样了?不要吓柔柔啊!” 那老者听到石柔的声音,用力睁开了双眼,看到石柔的面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躺在那里,仔细端详着石柔的面容,道:“见上柔柔一面,爹总算没有遗憾了。” 石柔听了老者语气中潜藏的意思,知道她父亲等于是在向自己诀别。她抬头望着我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的爹爹好吗?我知道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我心中一软,走到床前,食指和中指按在了老者的手腕上。老者摇摇头道:“多谢你了。不过,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石不悔是难以逃过此劫了。” 我的真气循着石不悔的手腕进入了他的经脉,发现有一股气息在破坏着他体内的经脉。我更惊奇地发现,这真气和我的斗转星移真气竟然性质相同。石不悔就是被那个神秘剑**伤的,看来,我的确来对了。 当下,我把那股真气吸进了自己体内。石不悔只觉得经脉慢慢地恢复了,自身的真气在我的真气牵引下,逐渐地活泼起来。他脸现诧异之色,问道:“不知恩公出自何等门派,如此年轻就深怀绝世神功?” 石柔在石不悔耳边说了些什么,石不悔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姑苏慕容家的公子,难怪,难怪!” 石柔的哥哥,石林见到父亲醒了过来,惊喜万分。再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羡慕和尊敬。他与石柔对望了一眼,知道无量剑派今趟可能有救了。 石林告诉我们,定襄当地的一个大商户房希雪和官府联合起来,准备在城西建许多商铺,然后出租给来自各地的商家,以赚取高额的回报。定襄城西原为贫民聚居之处,房希雪希望以很低的价格买下这里。但是价格太低了,如果住户接受了这个价格,以后同样难以谋生。况且连立锥之地也没有了,最会只会成为流民,那是非常悲惨的。 住户不接受这样的价格,房希雪就通过官府给他们施加压力。无量剑派的基础就是这一带的贫民,官府劝说无量剑派说服贫民们接受这个价格,无量剑派当然不答应了。官府于是明里暗里地打击无量剑派,妄图使其屈服。无量剑派自己是靠经营铁匠生意维持门派运转的,明里,官府不断地来他们的铁匠铺搜捕检查,不使其正常经营;暗里,在官府的主持下,一向与无量剑派作对的黑虎帮,要驱赶无量剑派离开定襄。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如果之前无量剑派依然不按照官府的意思,黑虎帮就发动最后的攻击。 我很欣赏无量剑派,以微弱的力量对抗官府、奸商和江湖帮会的围攻,誓不低头,只为了老百姓的利益,这就是华夏民族的中流砥柱,是炎黄子孙的不屈力量。 我和慕容北低头商量了一阵,决定要把这件事管起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平事,行走江湖,就要路见不平即拔刀,该杀人时就出手。最主要的是,慕容北负责沉香楼在北方的事务,如果结识无量剑派,以后或许会有些方便之处。 就在我们主意已定的时候,无量剑派的大门却被推开了。厅里众人向那里往去,只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数量众多的不同装束的汉子。那两个人居左的是个老者,身形矮瘦,面容枯槁,眼中却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居右的是个青年,神情桀骜,虽然风流倜傥,却显得有些轻浮。 左边这人气势外放,不过我并没有放在眼里。而右边那人,看起来像纨绔子弟。我却直觉中认为,这人并不是不懂武功,而是已经到了非常高的境界,所以能收敛住自己的气势。 那老者走上前来,道:“嘿嘿,石不悔,今日你无量剑宗就此除名吧。”口气霸道至极,惹的无量北宗的弟子们怒目相视。 石林在我旁边悄悄说道:“这个老鬼就是黑虎帮的帮主邓无锡,另一个家伙就是黑虎帮新招揽的,打伤了我父亲的那个杂碎,叫贺铁花,武功厉害,却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慕容复道:“石掌门你的伤不要紧,看书以后投点票,保管你好的利落。”!~! .. 第二十九章 黄易斗金庸乱套了 石柔却听的生气,喝骂道:“邓老鬼,以前我们无量剑派和你们黑虎帮虽然冲突不断,不过你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今天仗着贺铁花你的后辈,你倒神气起来了。” 武林中极为讲究辈分,石柔这样一说,就让邓无锡脸上挂不住了。他阴狠一笑,道:“石家的小姐,你别得意,等下你就知道我邓无锡的厉害了。”他一脸淫笑,显然是语带双关。 石柔气得脸色通红时,慕容北朗声一笑,道:“邓无锡,听说你的黑虎拳非常厉害,今日咱们俩不妨切磋一下。” 邓无锡不认识慕容北,却狂妄地一笑,道:“朋友既非无量剑派的弟子,却急着赶着要送死。也罢,邓某就送你上路吧。”邓无锡今天显然是要对无量剑派彻底下手了,说话之间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慕容北冷笑连连,却不再说什么。我也想看看他的真正实力,便不加阻拦,袖手旁观。 邓无锡倒也不客气,直接上来,就是一拳轰向慕容北的左肩。这一拳力道很大,卷起了丝丝风声,笼罩了慕容北立足之地。 慕容北身形灵活,向旁侧一闪,右手斜着截向邓无锡的胳膊肘,左手却握拳击向邓无锡的双眼。与邓无锡不同,慕容北出手没有任何风声,静悄悄地,就如午夜幽魂。他两手同时出击,力道均匀,显得非常协调,没有丝毫阻滞。 邓无锡身形不动,击向慕容北的那只手没有变化,却暗运真气。另一只手,抬起来,准确地迎向了慕容北的左手。两人碰在一起,没有意料中的响声,慕容北却滴溜溜一转,到了邓无锡背后。双拳同举,一招“力推华山”攻向邓无锡后背。 邓无锡及时转身,也是双手齐举,要挡住慕容北的攻击。两人四拳相接,依然没有响声。慕容北却向上一个倒翻,又翻到了邓无锡背后。毫无花巧的又是一招“力推华山”。 邓无锡非常生气,慕容北不与他正面硬撼,并且老用同一招对付他,让他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虽然邓无锡外表阴鸷,看起来像是修炼阴柔功法的。却出乎意外,他使的竟然是大开大阖的阳刚拳法。慕容北就是不和他正面相接,让他有力使不上。而且,如果时间一长,他的内力不济,情况就比较糟糕了。 邓无锡现在非常讨厌慕容北,恨不得一手把他掐死。慕容北依旧转着圈攻击邓无锡,邓无锡气极狂吼,出手有些没有章法起来。我恍然大悟,他的黑虎拳也是不错的,比无量剑派的武功要好。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拿无量剑派没办法,原来他竟然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家伙。 外表看起来奸诈阴狠,是这人的气质和长相就是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贺铁花看邓无锡的样子,连连摇头,这老鬼这么老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竟然还能一手建立起一个帮派。他的搏击经验明显不足,脾气也暴躁。也难怪,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面,就没有什么高手,坐井观天罢了。想必和邓无锡打过的也只是些垃圾货色,对邓无锡武功和经验的提升作用不大。 但是,贺铁花却不能看着邓无锡失败,因为他所在的宗派,虽然在西夏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是在中原却根基很浅。他们需要先在中原武林中打探风声,并逐步收复些一势力作为自己的基础。所以,他出手了。 贺铁花手腕一抖,手中的剑已经挽出了三个剑花,罩向慕容北胸腹三处大穴。他这一剑,充满说不尽的潇洒,仿佛信手拈来,没有丝毫斧凿的痕迹,犹如羚羊挂角。我看他这一手剑法,的确比无量剑派要高明许多,难怪石不悔被他打成重伤了。正如慕容北所说的,这剑法的轻灵飘逸,与逍遥派多有相似之处。 我怕慕容北有失,手指微张,“嗤嗤嗤”,三道指劲射向贺铁花的前胸。贺铁花感到劲气临身,不敢大意,前刺的剑转了回来,挡住了我的指劲。他这一招转攻为守,也是使得圆润自然,好像他开始就不是进攻,而是使了个花巧之后防守。 他挡了我的指劲,喝道:“六脉神剑,你是大理段家的什么人?” 我不屑道:“六脉神剑,雕虫小技罢了。姑苏慕容的参合指,你都不知道吗?”我这段时间,已经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参合指。其实,参合指和六脉神剑的原理是差不多的。而且,父亲在少林寺里偷学到了“多罗叶指”和“摩诃无量指”,把它们的长处融入了参合指,所以,参合指比六脉神剑只高不低。 贺铁花道:“哦,那你一定是最近在武林中出了不少风头的慕容复,慕容公子了?” 我答道:“正是。不过出风头三字阁下说的过了。我慕容复一心追求江湖正义,并非为了出什么风头。” 贺铁花笑道:“其实,几百年前,本宗和你慕容家族也有一些渊源。今日之事,就请慕容公子不要插手,如何?” 我问道:“未知阁下出于哪一个门派,和我慕容家有什么渊源?” 贺铁花道:“本宗的名字,暂时不能泄露,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南北朝时期,我宗曾和令先祖慕容垂陛下联手对抗过同一个敌人,燕飞。” 我吃惊不小,燕飞,是黄易小说里的人物,怎么和金庸小说里的人物搅在一起了?乱了,真是全乱了。难道是我的到了,改变了这一切? 贺铁花见我愣神,以为我相信了他说的话,也不再动手,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而无量剑派的弟子们听见我和贺铁花有渊源,以为我不帮助他们了,都是脸如死灰。石家兄妹站在那里,脸上神情变幻。 能够和燕飞对抗的宗派,实力定然不俗。是弥勒教,孙恩一派,还是司马家族,抑或恒家。我并不想开罪这样的帮派。 一声惨叫,使我做出了决定—— 金庸道:“都是你们看书不投票,气的作者才把黄易都弄了进来,气煞老夫也。”!~! .. 第三十章 没有挑战没有乐趣 邓无锡的内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慕容北却一改游走而击的方式,拳法也不再空灵。WWw.而是像个莽汉一样,劈头盖脸地向邓无锡猛击。他现在的内力比邓无锡强大许多,也毫不留手,邓无锡只能苦苦防守。 慕容北的拳法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就如太极一样,同时包含阴阳。他的拳法既可以空灵,又可以强悍;既可以柔弱,又可以阳刚。这都是根据对手的不同决定如何使用。 邓无锡苦挡,挡了第一拳,挡了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呢?终于,他抵挡不住了。慕容北的灼热的真气一**地攻入了邓无锡的经脉。终于在第三十九拳的时候,邓无锡内力耗尽,体内贼去楼空。慕容北的真气摧枯拉朽,侵入了邓无锡心脉。邓无锡瘦小的身体抛跌开来,口中鲜血狂喷,眼见得出气多,入气少了。 这异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不再思考,贺铁花也不再看着我。他毫不停留,纵身就攻击慕容北。我来不及多想,也纵身拦住了他。 贺铁花脸色黑紫,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非要把你们都给毙了。” 我瞬间做出了决定,冷笑道:“你不敢说出你宗派的名字,难道见不得人不成!”我已经想通了。武林中有黑白正邪之分,原来的慕容复想两方都拉拢,结果两方都没有拉拢的成。现在,贺铁花的宗派不敢抛头露面,说明武林中肯定隐藏着对他们来说非常强大的对手。我可以利用这件事和那不知名的武林势力亲近亲近,会对我有好处的。我可以借助一方打击另一方,等双方两败俱伤,我坐收渔翁之利。只有他们的实力削弱了,我才能拉拢他们。如果人家实力比我都强,人家凭什么要给我打工? 还有一件事,我原来觉得武林中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高手,显得有些平淡。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帮丐帮,自从萧峰走后,就再没有一个好手了。那剩下的两个长老,其实武功平平。我就有些怀疑,那么多奇功绝技,难道就此消失了不成。看来,武林中有许多未知的事情啊。尤其是我的到来,可能改变了许多即将发生的事情。这样也好,没有挑战就没有乐趣。许多意淫的书里面,主角没有任何困难就成功了,这既没意思,也是不可想象的。 慕容北也听到了我和贺铁花说的话,他依然毫不留情地击杀了邓无锡。后来,他这样说:“黑虎帮是黑道帮会,大哥你帮助无量剑派灭了黑虎帮,白道中人就会觉得你好。咱们大宋武林,现在依然是白道的天下,黑道没有多少实力。所以我们要向白道靠拢,拉拢他们,而不是黑道。另外你想想,如果贺铁花的门派非常厉害,他们却在武林中缩头缩脑的,说明会有更厉害的势力隐藏着。咱们和那势力接近了,贺铁花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反而,咱们在白道的声望会更高。” 慕容北看的很深远,并没有因为眼前看来贺铁花的门派强大就退缩,这是冒险,但一旦成功,收获也是非常巨大的。历代开国帝王,有谁没有冒过险呢!我想起追女孩子有句名言:胆大心细不要脸。何止是追女孩子,追皇帝宝座那道理也是一样的。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就说我和贺铁花斗在一处。我的内力现在非常深厚,但是我不愿意使用过多的内力。有了贺铁花这个实力强劲的对手,我就可以在实战中提升自己的战斗技能和经验。 贺铁花一剑抖出九个剑花,虚实难辨。我真气外放,斗转星移第三重使出。顿时在我周围,仿佛空气都被我席卷了,形成了一个漩涡,围着我的身子转圈。地上的尘土也被卷了起来,从外边望去,气漩中的我身形绰约,看不清脸面。 九朵剑花碰在气漩上,八朵剑花碰上后无声无息了。只有一朵剑花,碰上气漩的时候发出一阵尖锐的响声。贺铁花年纪轻轻竟然也有如此强劲的内力。气漩被切开了一个小缝隙,真气沿着这个缝隙攻了进来。我用功抵挡,身体有些震动。 吃惊于贺铁花真气的雄厚,我提升了两层内力,直接使出了斗转星移第七重。这一次,贺铁花的剑碰上气漩的时候,没有多大的作用,就被气漩强劲的旋转力度给转开了,还攻向了自己。贺铁花显然对剑法浸淫甚深,借力划了个小圆圈,卸掉了反攻回来的力道。 这次他不在用巧,而是一力降十会,所谓大巧若拙嘛。他举剑刺我,剑气四溢,显然他贯注了强劲的内力。我依然是斗转星移,把他的力道卸开。但是他的内力太雄厚了,我被迫又提升了一成内力。刚才他硬撼,虽然被我卸开,我却也费了不少力气。 斗转星移,还是以实力为基础。如果碰上武功比自己高很多的人,那就没有用。 我见他内力雄厚,就乘他回气的时候,不再使用斗转星移,想使用北溟神功吸他的内力。我左手使个擒拿式擒他的手,他却也不回避,我心中暗喜,心想这下可要吸不少内力了。哪曾想我的拇指要接触他的身体,他的拇指也要接触我的身体,我俩的拇指就这样碰上了。我运起十重的内力,强劲的内吸力度,把他的生命精华疯狂地吸了过来。 贺铁花面色苍白,忽然道:“你怎么也会北溟神功?竟然还修炼到了第七重?”我感到他的拇指也对我有吸力,奈何我的内力加上得自父亲的内力,要比他深厚,所以他却吸不动我,而我能吸动他。 贺铁花右手一划,要斩我的拇指,我却另一只手一点,参合指使了出来。指劲击在剑身上,那剑“啪”的一声折断了。他把全身的内力用到那拇指上,身形晃动,总算脱离了我的拇指。可是他身体另外的部分就没有保护了,被参合指射穿了肩膀,喷出了一股血泉。!~! .. 第三十一章 黑虎亡彩光萦暗室 贺铁花受伤远遁,我也是内力损耗不小,一时追之不及。wWW。 慕容北走过来,低声对我说道:“大哥,现在黑虎帮群龙无首,一不做二不休,彻底铲除了他们,以绝后患。” 我向周围看去,邓无锡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有了声息。无量剑派的弟子都是面带喜色,而黑虎帮帮众都是面色灰暗,士气低落。 忽然有个无量剑派的弟子,挥剑向一个黑虎帮帮众斩去。平素里,无量剑派的弟子都受了不少黑虎帮的气,现在看到他们帮主被我杀死,胆气大壮,心里的怨气也就发泄了出来。在他的带动下,所有的无量剑派弟子都挥剑斩向黑虎帮众人。 黑虎帮帮众不敢抵抗,发了一声喊,撒腿就向外跑。无量剑派的弟子更是士气大振,也追了上去。有那跑得不快的黑虎帮帮众,就被无量剑派的弟子追上砍杀起来。 平日里黑虎帮仗着官府撑腰,无恶不作,当地百姓恨其甚深。等双方追打到了街上的时候,邓无锡死的消息也传了开去。那些百姓们也操起手中拿的任何东西,在前面拦截黑虎帮帮众。一时,整个大街上都乱了起来,到处都是殴斗的场面。不时,有那被人痛恨的黑虎帮帮众被打翻在地,或者棍棒打了上去,或者乱脚踩了上去。我和慕容北,石林兄妹,领着一些弟子直接前往黑虎帮驻地。街上乱哄哄的场景,我们没有加以理会。 黑虎帮所在之地在城北,占地有一百余亩。黑色的大门前,立着两头黑色的石头老虎,气势逼人。石林上前双脚连揣,大门禁不住他的蹂躏,轰然倒地。石林现在可是非常的嚣张,他身后的弟子也是个个高昂起头,挺着胸脯。 石林这青年不错,如此样子也是少年心性,没有什么奇怪。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儒家文化把人调教得彬彬有礼,这本没错。不过,阉割了人性中勇武的一面,让人变得迂腐或老气横秋,也就等于阻挡了民族的前进步伐。 黑虎帮驻地的那些人,也听到了帮主被杀,贺铁花败走的消息,不少人已经偷偷地跑了。我们进来的时候,院子里面乱哄哄地,不少人腰带里面塞得满满的,或者肩上背了一个大包袱,要准备逃走。 不待我们多说,身后的无量剑派弟子,都上前去,把他们拦住。这些人眼看逃不走,纷纷跪倒在地求饶。 石林高声说道:“大家都不必害怕。你们以前做过坏事的,那也是被邓无锡逼得。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们加入我们无量剑派,从此洗心革面,遵守派中的规矩,不再欺负百姓,照样是吃香的和辣的。” 听到石林这样说,这些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我暗自点头,虽然石林还是显得稚嫩,不过却有管理好一个帮派的潜力,比他父亲强多了。这收买人心的手段,也是懂得一些。灭了黑虎帮,黑虎帮的好多财产和生意,无量剑派自然是全盘接受,当然就有条件吃香的喝辣的,不再像以前那样穷了。 这时,有几个黑虎帮弟子押着一堆人走了过来。其中有妇女和小孩,有年轻的和年老的。这些人一路哭哭啼啼的,好不凄惨。当头一人面容猥琐,面带谄笑的,像我们施礼,道:“各位大侠,这些人是邓无锡的家属,他的父母、妻儿都在这里了。平日里这些人仗着邓无锡胡作非为,干了不少坏事。现在小人把他们押在这里,任由各位大侠处置。” 石柔道:“哟,毛三儿,你平日里这坏事也没少做呀,现在倒是正气凛然呀。” 毛三儿叹了一口气,道:“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呀,这都是邓无锡逼小人干的。小人如果不干,那就保不住性命。小人自己生死无关紧要,可是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赡养,中有老是患病的老婆,下有一岁半嗷嗷待哺的小孩儿。倘若小人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呢?”说到这里,毛三儿抽泣了起来,简直是泣不成声。 石林道:“算了,毛三儿,别装了。你老是打你老母亲,全县的人都知道。” 毛三儿面容尴尬,不知道,也不敢说什么。 慕容北走到毛三儿跟前,给他耳语了几句。毛三儿顿时喜形于色,向我们施礼后,带着那些人转身走了。 我很信任慕容北,我也不管他说了些什么,反正是有道理的。石林兄妹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要问慕容北他究竟给毛三儿说了些什么。 我没等他们开口,先问道:“邓无锡武功高强,怎么他的两个儿子却被这些一般的弟子给捉住了?” 石林解释道:“哦,是这样的。邓无锡想让他的两个儿子脱离江湖,跻身仕途。所以他两儿子都没有用心习武。他们主要是去学文了。当然,这两人整日里花天酒地,欺男霸女,书也没读几本。据说,邓无锡已经买通了官府,估计今年也能捐个官儿做。” 我恍然大悟,难怪邓无锡这么多亲属,却被几个普通的弟子给抓住了。 我们在院子里随处走动,有弟子过来禀报说是发现了黑虎帮的密室了。我一听密室,眼睛就放光了。复国大业需要大量的金钱,才能收买到人家为我卖命。我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和几个人到了那密室。 黑虎帮的密室修建在地底下,房间并不大,里面地上摆放着一些箱子。我走到一个箱子跟前,打开一看,顿时比较黑暗的密室里彩光四射,璀璨辉煌。仔细看去,一堆堆珠宝玉石,翡翠猫眼,堆放在里面。女孩子天性就喜欢这些东西,石柔一声欢呼, 最后清点财产,一共有各类珠宝五大箱,银票和现银共一百多万两。 石林把近一百万的银票交到我手里,道:“慕容大侠你以后行走江湖,少不了要扶危济困,这都需要钱啊。这些银票就请您拿这吧,另外您也带上一些方便携带的珠宝。至于那些不好卖的,等我兑换成了银子给您庄上送去。” 我连忙推辞。虽然我心里想的不行,但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对于我在白道树立正义的形象不好。 当我心里馋,嘴里却“痛苦”地推辞的时候,慕容北把这些银票拿住了,道:“大哥,最近北方实在是干旱,地里的庄稼都快旱死了。不如咱们拿这些钱,帮助老百姓们打一些井。” 石柔禁不住拉住慕容北的胳膊,道:“慕容大哥,你真是少有的好人呀。” 慕容北脸上一派正义和庄严,他那像猴子一样的面容此时丝毫没有给人以滑稽的感觉。但是,他的脸上少见的有一丝红晕。 我看了一眼他和石柔,哦,虽然慕容北不帅,可是好像这石丫头还对他有点意思。 我们出了密室,正好碰上毛三儿笑嘻嘻的向我们小跑了过来,脸上笑得异常地灿烂。!~! .. 第三十二章 无量剑将归去何方 毛三儿躬身行礼道:“邓无锡的家属,小人已经给了他们点银子把他们打发走了。各位大侠对他们的宽宏大量,他们是非常感激。” 石柔看着慕容北,对他更加敬佩了。虽然这些人是邓无锡的亲人,可是慕容北不把他们赶尽杀绝,真是个心肠好的人啊! 原来黑虎帮帮众围攻无量剑派,并羞辱她的时候,慕容北把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就在石柔心里种下了勇武的形象。又拿钱给老百姓修水井,让石柔觉得这个人有一副仁慈侠义的心肠。现在又把这些老幼妇女都放了,更加说明他是个善良的人。 其实,石柔错了。打那些人,是因为慕容北手痒了;修水井,纯粹就是为了给慕容世家收买民心;放了邓无锡的亲人?当然放了,把他们放到阴曹地府里去了。后来,有一天毛三儿突然死亡了。据说,他喝醉了酒,掉在河里淹死了。 我以前看过宋慈的《洗冤集录》,于是就想看看一个人淹死时,尸体的情况是否符合宋慈所说。于是我检验了毛三儿的尸体,他的口鼻和肺里完全没有泥沙。一个活人掉进河里,他要挣扎,就会把泥沙吸到了嘴里,进入了肺里。现在他口鼻和肺里都没有泥沙,说明他在水里的时候没有呼吸。其实,他死了,然后才掉进水里。呵呵,死人也会动,还滚到了水里? 那时,我对慕容北说:“小北啊,你干的很漂亮。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如果我杀邓无锡,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我要杀他老父母和小孙子,白道的人士总还是会嗤之以鼻的。明着把他们放走了,暗地里却杀了他们,反正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打探他们的下落。 我们回到无量剑派的时候,残余的黑虎帮帮众已经杀的杀,抓的抓,街面上的打斗也已经结束了。无量剑派的弟子差不多都回去了,街上的百姓有的却放起了鞭炮,庆祝黑虎帮的覆灭。无量剑派的院子里面,弟子们都在忙碌着处理善后事宜。石不悔却站在院子里面,抬头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天上的白云依然悠闲地向远处飘荡而去,人世间的一切变换,它毫不关心。石不悔仰天看着朵朵白云,这才感悟到闲淡的生活才是人生的真谛。他看着石林和石柔,他们正崇敬地望着我,他忽然欣慰地笑了。无量剑派就交在儿子和女儿手中吧,自己该卸下这副重担了。就看儿子处理善后事宜的表现,就看女儿和慕容世家的关系,无量剑派算是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如果人家再指点一下他们上乘武功,那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 石不悔把石林叫到跟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儿子。是的,他长大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最近,更由于经历了这么多,他变得成熟多了。 石林却有些忐忑。父亲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难道是由于心情剧烈的变化,使得父亲也有些不同了?却听到石不悔不容质疑的声音道:“林儿,我已经老了,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无量剑派的掌门了,我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无量剑派的上下都交在了你的手里,万事要三思而后行啊。” 石林惊呼出声道:“什么,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受制于他人,您就失去信心了?父亲,现在不是事情都结束了吗?您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呢?”石林的心里可是很矛盾:虽然他渴望成为掌门,好好施行他心中的许多设想。不过,突然听到了这样的话,紧张的情绪却压制住了自信。 石不悔看着石林焦急的面孔,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林儿,其实为父自己清楚,我根本就不是管理一个门派的料。只是当年派中无人,师傅才挑选了我。三十五年前,三宗比剑,我们北宗败了,我一时气愤之下来到山西。原希望能在这里闯出一翻天地,奈何后来却来了黑虎帮。这么多年来,为父已经心焦力悴了。林儿,无量剑派交在你的手里,你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石林兄妹望着石不悔憔悴的面孔,花白的头发,突然觉得父亲说的未必不是道理。他年纪大了,操劳了一辈子,也是应该享享清福了。 石柔向石林点点头,石林跪下,磕了三个头,道:“既然父亲如此说,孩儿也不能推辞。不过,孩儿经验尚浅,日后如果有需要父亲指点的地方,父亲您可不能偷懒啊!” 石不悔哈哈大笑道:“为父当然不会偷懒,林儿你放心吧。”说罢,他看了看四周,向我和慕容北施了个礼,就那样朝门外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钓鱼竿,一步三晃,摇摇摆摆地哼着家乡小调出了门。 我看着石不悔的背影,忽然想到了父亲。朱自清的《背影》,在这一刻重新出现在了我的心里。我的父亲,慕容博,他什么时候也可以像现在的石不悔一样? 石林招呼我们进了客厅,坐下,我们先向石林贺喜,恭喜他荣任掌门。慕容北问道:“如今黑虎帮覆灭,无量剑派就成了定襄的唯一一个帮派了,不知道石掌门将来有何打算?” 我却没有在意他们的话,向门外望去。所有的事情基本都处理完了,一些弟子已经在院子里开始练起了剑法。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一个个子稍高的少年指向了一个个子稍矮的少年的左肩,这少年不等招式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矮个少年的右颈。那矮个少年举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 我又回过头来,不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量剑派的剑法没什么出奇之处,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二流稍好些的水平。想必东、西、北三宗的掌门也都清楚自己的剑法一般,所以才对那无量玉璧上反射出来的、虚无的神仙剑法无比渴望吧,所以才有了每五年的比试。!~! .. 第三十三章 日月丽天桃园之盟 石林正要回答慕容北的问题,却听到了我的叹息,他惊奇地问道:“慕容大侠,你为何叹气呢?” 我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wWw,这本小册子记载的是南北朝时期大侠燕飞的成名剑法,叫“日月丽天剑法”。正是在此剑法的基础上,燕飞结合各家所长,最后创出了亘古绝今的“日月丽天**”,最后携带两位夫人跨越仙门而去。 我把这本小册子交在石林手里,道:“石掌门,请恕我直言,贵派的剑法的确实稀松平常。石掌门若要振兴无量剑派,单靠你们的剑法,也难有多大的作为。这本小册子是当年大侠燕飞的成名剑法,如果石掌门能参悟上面的剑法,必将成为一代大侠,无量剑派的振兴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石林听了我的话,有些尴尬,却不觉点头,他也知道无量剑派的剑法不怎么行。可是当他听到我把燕飞的成名剑法给他的时候,他忍住身体剧震,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小册子,翻开第一页轻声地阅读着,他的神情渐渐变得狂喜起来,道:“不愧是燕大侠的成名剑法,此剑法之精妙,我无量剑法与之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就和小孩过家家差不多。” 不过,他很快又合上了剑谱,带着恋恋不舍的表情,把剑谱递到了我的面前,道:“慕容大侠,如此贵重的礼物石林不敢收。慕容大侠还是自己收着,好自修炼吧。” 我这本剑谱是从丁春秋身上搜出来的,丁春秋并不练习剑法,他也不敢把剑谱交给弟子,怕弟子超过自己。按照星宿海的规矩,这弟子就要杀了他。可是,他又舍不得丢掉,所以就带在了身上。 我又把剑谱推回给石林,道:“石掌门,我看你天子聪颖,如果修炼这套剑法,将来也会像燕飞一样有名。我姑苏慕容家的功法多如牛毛,况且,我单靠着斗转星移和参合指,就可以天下大可去得。这套剑法对我来说,意义却是不大。我单把斗转星移和参合指若能修炼到极致,也不会比这剑法差。” 其实,这本剑谱我已经看过了,并背了下来。我之所以要把这套剑法交给石林,是因为我们慕容世家在江南有一定的实力,在北方却没有一点实力。如果石林能把这套剑法修炼到最高境界,拥有了实力的无量剑派一定可以成为慕容世家在北方的立足点。 此外,这本剑谱中最强大的一些部分我已经撕掉了,或者进行了修改,石林以后练得再好,我也有办法对付他。所以,我非常放心地把剑谱交给了他。 石林心中感动,见推辞不了,再见上自己也的确是舍不得,于是就收下了剑谱。恭恭敬敬地向我躬身行礼,道:“慕容大侠,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无量剑派的地方,只管说就好了。即使上刀山,小火海,无量剑派也在所不惜。如果违背了这个誓言,就叫无量剑派一夜之间被灭派。” 这个誓言发的非常狠,把一个帮派的未来都押上了。我却暗自高兴,古人最终信诺,石林发了这样的誓,日后就是慕容世家的一大助力, 心里这样想,却不能说出来,我道:“石掌门言重了。” 石林假装怒道:“慕容大侠,你叫我名字就行了。若还要叫我掌门,那恕石林不敢收下这本剑谱。” 石柔咯咯笑道:“干脆,你们就做兄弟得了,掌门掌门,大侠大侠,叫的可有些生分了。” 慕容北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也说道:“是啊是啊,是有些生分。” 我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和石兄一见投缘,不如咱们结拜如何?” 石林大喜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于是焚香盟誓,我和石林结为兄弟,石柔马上亲切地叫了我一声大哥。我斜着眼看慕容北,他正悄悄地看着石柔。如果慕容北和石柔有了什么关系,两家的联系就更加紧密了。看来,需要慕容北这个家伙做出点牺牲了。只是,我估计他会很乐意这样的牺牲。 我们重新坐定,我说道:“二弟,为兄我明日就要离开此地了。我去西夏的时候,会经过缥缈峰。当初你们无量剑派的东、西二宗被胁迫加入了逍遥派。现在,我的干弟弟正是逍遥派的掌门,不如你和我同去,我劝说虚竹,让你们东西两宗脱离出逍遥派。” 石林非常高兴,如果东、西两宗脱离了逍遥派,这都是自己的缘故,那辛双清和左子穆必服在自己北宗之下,本派的实力同时又大增。自从认识我已来,从我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他心里觉得我就是他命中的贵人、福星。自此以后,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始终和我站在一起。当然,他后来得到了更大的好处。 我要赶时间,也不敢多耽搁,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了。石林和我一块去逍遥派,慕容北要处理北方事务,就不去了。现在,黑虎帮完了,黑虎帮的财产要全盘接收过来,所以慕容北暂时留在了无量剑派,协助石柔处理这些事情。这也是我的主意,慕容北和石柔多相处些时间,感情就是时间培养出来的。 一路急行,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很顺利地,我们就来到了缥缈峰。远远望去,山顶高耸入云,飘忽不定,不愧“缥缈”二字。 我和石林向山上行,碰上了几个灵鹫宫的女子。她们听了我的名字,一边带我们上山,一边却让人先去山上报信。她们都知道,我认了叶二娘做娘,自然就是虚竹的哥哥了。掌门的哥哥来了,可是不敢怠慢。 我们正向峰顶行,突然却从上面不远处传来了打斗声,隐约还有人在喊叫,好像是“东极子你好不要脸,师兄看你可怜才故意输给你的”什么的。我觉得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祝大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 第三十四章 再相逢星宿与恶人 和我们在一起的几个女弟子低声怒骂道:“这些星宿派的垃圾又在搞什么?” 难怪,难怪,我觉得那句话那么熟悉呢,原来是星宿派的弟子。wWW。原来在少室山上,星宿派弟子见丁春秋被虚竹制服,马上见风使舵,归降了逍遥派。后来,虚竹他们回缥缈峰的时候,这些原星宿派的弟子也跟着上了山。 我们又走了一下,就看见前面人影晃动。一大群人有数百人,分成两个阵营,互相大骂对方。这些人穿的衣服乱其八糟,有的穿着农夫的衣服,有的穿着秀才们才穿的文士服。天呢,还有人穿着袈裟,甚至有个家伙穿着盔甲。 那两个阵营前方,各自站着一个人。 左边的那个家伙材高瘦,脸色泛青,面相却不丑陋。右边那个家伙一身黄布单衫,双耳上各垂着一只明晃晃的大耳环。 左边的那人说道:“东极子,你奇蠢无比,每次掷色子你都输给我,怎么这次却赢了呢,肯定是你作弊了。” 东极子怒道:“北极子,你被诬陷我。难道只许村长放火,不准农夫点灯?难道就准你赢,我就赢不得!” 北极子那边的人一阵喝骂。有的说“东极子你要是行,怎么赌一万次前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你都输了呢”;有的说“我看见东极子作弊了,当时我就站在他身后”;有的说“北极子师兄是咱们这里的头号赌神,东极子给他洗脚也不配”。我先寒一个。 东极子那边的人也不甘示弱。有的说:“东极子师兄一动真格,就能赢。他前面不赢是因为他顾全同门情谊,怕伤害了北极子幼稚的心灵”;有的说:“输不起就不要赌,北极子你输了却赖账不给钱,算什么狗屁好汉,其实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我再寒一个。 两伙人越骂越来劲,都互不服气。他们越走越近,袖子都捋了起来,眼睛对着眼睛,狠狠地盯着对方,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那个穿盔甲的没有办法捋袖子,就捡了一块石头在自己的盔甲上敲,倒像是两军交战时击鼓鸣金一样。 就在这时,听见有人大喊一声:“你们这群妖魔鬼怪又胡闹什么,都闭上你们的狗嘴。” 我看过去,见是虚竹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光头了,长出了短短的头发,穿着蓝色长衫,不像是以前那个憨厚的小和尚了。他后面跟着几个人,有一个老太婆,那高声说话的人就是她。听她骂星宿派的人是妖魔鬼怪,我就知道了她是昊天部的余婆婆。 虚竹见了我高兴万分,抢上前几步,拉着我的手,热情地说道:“大哥,什么风把你给刮上缥缈峰了。”听他这话,我感觉很是诧异。说出来的话,就像是读书人说的话一样。看来他当上了逍遥派掌门,性格也在慢慢地改变着。记得有个名人说过,“环境造就人”,这话不假。 我同样热情地握住虚竹的手,道:“兄弟,不是什么风把我刮上缥缈峰的。”我手一指星宿派的那两伙人,道:“是这些仁兄的吵架声,把我吵了过来的。” 原星宿派的弟子们一个个静静地站着,没有言语。不过,他们都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害怕。 虚竹用手指着东极子和北极子,道:“你们两个又赌钱了,又在山上闹。你们快早早下山去吧,我逍遥派可不敢留你们。” 东极子和北极子马上跪倒在地,互相瞪了一眼。 北极子道:“宗主,您大慈大悲,大人大量,我们错了,下次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东极子也不落后,道:“宗主德被天地,润泽苍生,乃是武林第一大善人。请您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虚竹有些飘飘然,好像自己真是大慈大悲的武林第一大善人了。虽然现在是掌门,也过上了世俗的生活,不过却时刻不敢忘记佛祖菩萨的教训,要积德行善,广结善缘。的确,这两人说得对,自己确实是做得不错。 虚竹无可奈何地道:“算了,我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计较。只是不要再犯了,否则我就翻脸无情了。”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却没有了敌意,而是充满了得意。 我心道:“虚竹变化了不少,不过心地始终还是善良淳厚的。这两人估计也不是犯了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这样吧。没想到虚竹也喜欢被人奉承和拍马屁。” 不过,这也不奇怪,是人就喜欢被人夸。如果一个人不喜欢被人夸,那答案有两个。第一,他不是人;第二,他是人,却是个死人。卡耐基说过,喜欢被别人赞美是所有人共同具有的人性弱点。没有例外,一个都没有。 见虚竹饶了他们两人,他俩赶快带着那些原星宿派的人离开了。离开时,又是一阵歌颂声。什么“逍遥宗主,大慈大悲,天下罕有,古今第一”;又是什么“宗主对我恩情深,我把宗主比父亲。父亲只生了我的身,宗主却给了我灵魂”。 虚竹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往峰顶走去。一路上,不时听到有人歌颂虚竹,颂词和歌颂丁春秋的相比,又有了不少新的句子。当初在少室山上,有星宿派的弟子对兰剑说过,“是,是!小人立即另出机杼,花样翻新,包管让仙姑满意便是。”他们倒是信人,果然花样翻新了。 我奉承道:“兄弟在派里面的威信,做哥哥的我羡慕死了。” 虚竹笑道:“这些家伙都是在胡说八道,没有什么。”话虽这样说,但没听到歌颂声,他就向那发出歌颂声的家伙微笑着点头。于是,整个缥缈峰顶,逍遥派大旗随风飘扬,赞美宗主的歌声多么响亮。 我跟着虚竹上了断魂崖,过了铁索“接天桥”,沿着小径向峰顶而行。越走越高,身周白雾越浓,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了缥缈峰绝顶,云雾之中,放眼都是松树。地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是整齐。这青石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 叶二娘正站在门前,见了我们,笑道:“复儿,见到你来,娘真是太高兴了。”!~! .. 第三十五章 兄弟昵墙只因一人 我快走了几步,脸上挂着微笑,喜形于色,道:“多日不见,娘您风采依旧,孩儿从心里为您高兴。wwW,”是啊,叶二娘找回了自己的儿子,母子重聚,她以前的痛苦一扫而空,心里甜滋滋的。 叶二娘笑着拉着我,进了大厅里面。我环顾四周,这大厅非常的大,足可以容纳下数百人。 坐下以后,我们各自讲述了一下离别后的事情。我指着旁边坐着的石林道:“这位是山西无量剑派的石掌门,是我在路上结识的一位朋友。”我没有说石林是我的结拜兄弟。 石林连忙站起来和叶二娘与虚竹行礼。原来叶二娘和虚竹见石林一脸稚嫩,还以为他是我的跟班,没想到却是一派掌门。不过说起无量剑派,叶二娘和虚竹倒也没有听说过。虽然无量剑派的东西二宗并入了逍遥派,但是逍遥派下面有那么多的洞主岛主,二人也不可能完全清楚。刚才他们还在想呢,我怎么让下人也坐下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二人也向石林还礼。 这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区区一个不知名的小剑派,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石林也知道自己的门派与逍遥派没法比,是以神色上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心中振兴无量剑派的信念更加的强了。 但是说起朋友二字,虚竹却想起了段誉,道:“大哥,我二哥段誉还在你那儿吗?” 我答道:“噢,那段誉给丁春秋讲佛法,一点用都没有。他自觉羞愧,已经回大理去了。其实,我当时犯了个错误,就是不应该让段誉劝化丁春秋,虚竹你的佛法修为要比他强的多了。如果让你来劝化丁春秋,说不定他已经顿悟了。”我也拍了虚竹一个马屁。 叶二娘问道:“复儿,后来怎么丁春秋却死在你手下了呢,武林中人还怀疑是我们逍遥派有什么阴谋了。”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个流言:逍遥派故意放了丁春秋祸害武林,以便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却被我碰上杀死。 我坦然自若地答道:“我在闭关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丁春秋竟然学会了一门奇功,把我的禁制给破了,我没有觉察。后来我要带丁春秋去少林寺,他却在半路逃跑。我怕他会对虚竹不利,就追杀他到了襄阳。” 虚竹奇道:“是什么奇功啊,竟然能把你们慕容家的禁制都给破了?” 我面带疑惑地道:“据说是什么北溟神功。” 虚竹大惊,“啊”了一声,道:“北溟神功是我逍遥派最强的功法之一。丁春秋虽然是逍遥派弟子,我师傅无崖子却没有传授与他。他也不可能悟出这样的功法来,难道是有人把功法泄漏给了他?”北溟神功可说是逍遥派的镇派功法之一,如果泄露那可不得了,就连叶二娘都惊地“咦”了一声。 我竭力思索,道:“可是我参合庄在太湖的一个岛上,外人很难进得去。整日里,和丁春秋接触的,最多也就是要给他宣传佛法的段誉。不过,我听说段誉从小就不喜练武。突然之间却有了强大的内力。能够在少室山上把我打得那么狼狈,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虚竹和叶二娘的脸同时一黑,他们也知道了段誉学了北溟神功,难道是他交给了丁春秋?当时他那么热情地要随我去参合庄,说是要渡化丁春秋,难道他就对佛法那么地热心?既然那么热心,怎么却因为一时渡化丁春秋没希望,就走了,他可是素来有一股痴劲儿的呀?叶二娘和虚竹心中一片疑云。 叶二娘甚至想道:“丁春秋是我灵鹫宫大敌,倘若他学了北溟神功,我孩儿的生死符可就没用了。段誉是我儿的结拜兄弟,他把神功交给了自己兄弟的敌人,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况且,如果将来老大和段家闹起来,我的地位可就尴尬了。如果我孩儿要帮段誉,我该怎么办呢?” 三人各怀心事,又闲谈了一会儿。叶二娘起身去了厨房,说是要做几个拿手小菜给我们吃,也没有用逍遥派里的做饭师傅。 叶二娘走后,我和虚竹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虚竹道:“大哥,娘做饭从来都是慢功出细活。饭一会儿才能做好,要不我带你去四处转转。” 我心中暗喜,上次来逍遥派的时候,只是短暂的时间,而且主要用在结交那些洞主岛主和打斗上,对缥缈峰的情形只是有个大概了解。现在虚竹要带我去转转,我自然求之不得。 出了大厅,向后殿走去,来到了一个花园里面。缥缈峰顶上终年积雪,一般的花草都不宜生长,只有松树和梅花一类的种在花园里。花园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假山,这些假山奇形怪状,各自不同。我仔细观察着,想发现究竟是哪座假山里面,可以进入那刻着逍遥派绝学的山洞。只是,不管怎么看,都没看出个头目来,也不能明着问虚竹,恐引起他的怀疑。 一边走,虚竹一边问我道:“段誉二哥回了大理,不知道我萧峰大哥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心里暗恨,这虚竹显然还是不相信我和叶二娘说的关于萧峰的坏话,我于是添油加醋地把他利用和阿骨打的情谊灭女真人的事讲给了虚竹。虚竹听我讲着,神情变换,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叹息着说道:“虚竹,你生性淳厚,哪里知道人性的险恶?我也不想多说,免得你认为我是在挑拨你们兄弟的感情。不过,倘若以后和萧峰打交道,多一个心眼便是。” 虚竹听我这样说,自然不会怀疑什么。我也不敢心急,俗话说,“水滴石穿”,只要经常在他面前说说萧峰的坏话,以后会有好结果的。积毁销骨,众口铄金,这也算是个真理。 何况,萧峰的父亲害死了玄慈,又从小就偷走了虚竹,叶二娘对萧峰的仇恨自不必多说。她每日也在劝虚竹,现在虚竹虽然还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但也有了动摇,信心不再坚定。!~! .. 第三十六章 灵州圆梦喜耶悲耶 虚竹问道:“大哥,你这次来缥缈峰,纯碎就是为了来看我们吗?” 我摇摇头道:“也不是,因为西夏国要为他们的银川公主招驸马,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看。wWW、另外,我也是想找你和我同去,你的梦姑应该就在那里,咱们应该好好打探一下。”我自然知道银川公主就是他的梦姑,不过我另有打算。 虚竹脸一红,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和梦姑的事情?” 我一脸坏笑,道:“是段誉告诉我的。” 虚竹脸上通红,道:“二哥怎么能随便把这事乱讲呢?” 我不管虚竹怎么想,问道:“虚竹,那你去不去呢?” 虚竹满脸期待,道:“去,当然要去了。不过,我得先把派里的事情交代清楚,因为到时娘肯定也去,派里面没人主持可不行。” 我点点头,道:“那倒也是。既然如此,我就先去了,到时咱们在灵州会合。然后咱们在好好想办法找到梦姑,圆了兄弟你的梦。” 虚竹感激道:“多谢大哥。” 我心中冷笑道:“到时,如果你知道你的萧峰大哥夺走了你的梦姑时,能否还像现在一样面对萧峰。” 又走了一会儿,一个女子来禀报说,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叶二娘正在等着我们吃饭。于是,我们又返回了大厅。 老实说,叶二娘的手艺非常不错,做的饭菜非常可口,我抛弃了自己平日的温文尔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叶二娘见我这样,当然认为是她的菜做得好吃,我才不顾自己的风度了,所以她更加喜欢我了。 就比如新女婿初次到丈母娘家里,丈母娘做的饭菜,你要多吃,不要怕失礼。你吃得越多,她越高兴。如果你因为矜持,就吃了一点点,丈母娘心里就不高兴了,说:“这么好吃的饭菜,你都不喜欢,这人真难伺候。”你在丈母娘心中的印象就要打一个折扣了。 我狂吃了一会儿,只吃得杯盘狼藉。叶二娘微笑着看着我,我向她微微一笑道:“娘,您当初是怎么和段延庆、南海鳄神和云中鹤认识的?” 叶二娘道:“那三个家伙先是聚在一起的,我是最后一个加入的。有一次,我去偷一个小孩子,正好碰上南海鳄神在剪那一家人的脑袋,所以就打了起来。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我恍然大悟道:“难怪呢,娘您在四大恶人里面排位第二,却是后来居上,难怪南海鳄神总是不服气呢?” 叶二娘一笑,道:“南海鳄神武功不错,就是人浑了点。如果真的论起功力,娘还是不如他。不过,比武不一定完全斗力,斗智更重要。” 虚竹夹起一块肥肉,放进嘴里,叭叽叭叽地吃着。听见这声音,我不好意思道:“娘,您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没想到都让我给吃光了,害的给虚竹只剩下几块肉吃。” 虚竹叹了口气道:“那一次,阿紫给我碗里偷放一匙羹鸡汤,我确是觉到味道异常鲜美。从那以后,就始终忘不了这味道,唉。”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故事,道:“释迦牟尼在还没有得道的时候,在山林中带领弟子修行。一日,释迦牟尼对一弟子说:‘我要洗澡,你去放水。’弟子不久后回来,对释迦牟尼说:‘盆里好多虫子。’释迦牟尼说:‘我要洗澡,你去放水’。弟子沉思片刻,走了。” 虚竹低着头品味着我讲的这个故事,突然眼中精光闪现,憨厚的脸庞仿佛充满了智慧。他站起身来,向我深深行了一礼,就走了出去。我和叶二娘愣在了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日后我才知道,这个故事仿佛醍醐灌顶一样,打开了虚竹的灵智。从此以后,虚竹就彻底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虚竹了。 良久,我对叶二娘说道:“娘,我要恭喜你了。看来虚竹领悟到什么道理了,怎么也别打扰他,让他好好思想一下。” 叶二娘点头称是。我又问道:“娘,你也知道,这大理国的皇位,实际上应该是段延庆的。那些段家人不要脸,把人家的皇位抢了过去。现在的保定帝已经明确表示,下一任皇帝就是段誉。如果段老大将来和段誉发生争战,您的位置可是比较尴尬的呀。”我心里早就下了决心,要想办法把刀白凤除掉。否则段延庆知道自己是段誉的父亲,还会对付他吗? 叶二娘有些惆怅道:“是啊,虚竹和段誉是结拜兄弟,将来如果他要帮段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说道:“如果确是段誉把北溟神功交给了丁春秋,那段誉也不是什么好人了,将来虚竹自会明白。娘您就放宽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叶二娘笑道:“复儿你倒想的透彻。你说的对,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行了。总不能因为忧虑,就能使白头发变黑了。” 我也是一笑,又问道:“如果娘和段老大见日后面,还请向我引见一下。孩儿就是喜欢和英雄豪杰交朋友,段老大英雄人物,我可不能错过了。” 叶二娘道:“这没什么问题,我自会给段老大说的。” 我心里盘算着,段延庆现在除了另外的三大恶人外,就是一光杆司令。即使大理国内隐藏着他的势力,那也不会很大。尤其这么多年来,保定帝治理大理还是不错,老百姓也不希望国家动乱。他要夺回皇位,几乎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虽然,他是西夏一品堂的人。但是顾虑到国家之间的关系,西夏并不会借兵给他。所以,能够尽可能多结交朋友,引为助力,我想段延庆也会乐意和我慕容家族联手的。 我把剩下的菜吃的一干二净,叶二娘高兴万分。她叫来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道:“梅兰菊竹,你们带公子和石掌门去休息吧,好好安排一下。”!~! .. 第三十七章 宝珠美人枕边有风 我仔细看去,见四女不但高矮胖瘦一模一样,而且相貌也没半点分别,一般的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颜色。Www,四女一穿浅红,一穿月白,一穿浅碧,一穿浅黄。 我向四女拱手道:“有劳四位姐姐了。” 穿浅红色衣服的梅剑道:“慕容公子客气了。说实话,您是掌门的大哥,我们还应叫您一声师伯才是。”当然,我不是逍遥派的人,叫我师伯总有些不合适,以公子相称最合适不过。梅剑又把其他的三女介绍给了我。 我同石林和叶二娘告辞,跟着四女来到一间宽大的房子。四女把房间整理了一下,梅剑道:“我们姐妹就住在隔壁,公子有什么事大声喊一下,我们就能听见了。”说完了,见暂时没有什么事,四人就要离开。 我赶快叫住四人,从怀里掏出了四颗光明璀璨的,硕大无朋的夜明珠,塞在梅剑的手里,道:“四位姐姐绝尘脱俗,慕容复上次初见就惊为天人。这四颗珠子,我曾发誓要送给天下最美丽善良的四位女子,只是一时没有碰到。今天,可以完成这个誓言了。”我一脸轻松。 四女一见,都是目瞪口呆。逍遥派也有不少宝物,可是如此巨大的夜明珠,却是未曾见过。兰剑道:“如此夜明珠,可谓价值连城,公子如此贵重的宝物,我们姐妹可不敢受。”其他三女也是点头,赞同她的话。 我豪爽地一笑,道:“珠子再好,不过是死物,哪里比得上四位姐姐。这珠子虽然价值不菲,我却没有放在心上。再次见到四位姐姐,慕容复已经是心中欢喜。” 石林也帮衬着说:“是啊,四位姐姐就不用推辞了。所谓‘英雄配宝剑,珍珠送美人’。这些珠子只适合四位姐姐,若是给了一半的庸脂俗粉,想必这些珠子也是不愿意的。” 听我们如此说,四人心中喜不自禁。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别人赞美。能居第一,自然不愿意居于第二。四人美貌,却从来没有人夸赞过他们。他们虽然暗恋虚竹,可是虚竹木钠,也不会说些逗他们开心的话。 四女于是受了四颗夜明珠,千般万般感谢地去了。 我对石林道:“兄弟,你的感觉怎么样?” 石林感慨道:“身处江湖,若不能在江湖扬名,那还不如退了出去。”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好好努力吧,我相信你可以称为江湖中人人仰望的人物。” 石林谢了我,不再说话,掏出日月丽天剑法的剑谱看了起来。我微微一笑,也自打坐,默运真气。 晚上,菊剑来找我们,去和虚竹、叶二娘吃晚饭。石林却正在入定,体悟剑法,我请菊剑看着一下,免得有人打搅他,然后去了大厅。 叶二娘见我进了大厅,道:“”孩儿休息的可好? 我感谢道:“多谢娘挂心了,孩儿睡得很好。” 我看向虚竹,却大吃一惊。虚竹现在身穿蓝色长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原本他相貌丑陋,现在却洋溢着一种温和的气质,就像一名有道高僧,让人看起来顿生信任。他的表情不再是憨憨的,而是充满了睿智和通达。 叶二娘笑道:“复儿,你可够厉害的,你从哪里听到的那个故事,让虚竹瞬间变了个人。” 虚竹潇洒地站起来道:“大哥,从今天开始,我可是改名了。你以后就叫我虚竹子吧。”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道:“虚竹,你改的这名字可是道家的名字,难道你不信佛,改信三清道尊了?” 虚竹道:“佛本是道,道本是佛,虚名罢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逍遥派历代掌门,名号皆有子,我岂能例外,故称虚竹子。” 我拍掌道:“恭喜兄弟呀,你果然悟通了。”想那六祖慧能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切都是空无,佛家和道家,其实殊途同归,法门不同,然大道归一。想不到一日之间,虚竹就悟通了。他虽然天性醇厚,却是深有佛性。 虚竹子道:“我的外号就叫‘逍遥羽士’,哈哈,这个名字好吧!” 入了席,我依然是狼吞虎咽。不过,我却再也没有听到虚竹子吃饭时叭叽叭叽的声音。 过了一会,我问虚竹子道:“兄弟,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虚竹潇洒一笑,道:“大哥请讲。” 我说道:“原来天山童姥在的时候,大理无量剑派的东西量宗被强并入了逍遥派,如今,我和无量剑北宗有些交情。想向兄弟讨个人情,让那东西量宗退出逍遥派,不知道……” 虚竹子道:“这个没有问题。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不是诚心加入,总有三心二意,对门派其实不利。” 他扭头向旁边的兰剑道:“兰儿,你去问一下,那无量剑派东西二宗的宗主是不是还在山上?”兰剑一愣,虚竹子以前都一直是叫她们姐姐的,今天却叫兰儿了。她俏脸微红,欢欢喜喜地去了。 我们吃完饭,有人收拾之后,我们喝茶闲聊。兰剑带着一男一女进了大厅。男子是个五 十余岁的老者,女子头戴道冠,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 中年道姑向虚竹子施礼道:“无量洞洞主辛双清参见宗主。不知道宗主找我们来,有何要事?” 虚竹子问道:“你们原来的无量剑派可是还有个北宗?” 辛双清道:“回宗主,确有北宗。不过三十五年前,北宗比武输了,他们就搬到山西去了,后来再无联系。” 虚竹子道:“辛宗主,我旁边的慕容公子,是你们北宗掌门的好友。他想让你们无量剑派重新合一,所以,你可愿意离开逍遥派?” 辛双清和左子穆闻言吃惊,他们自然愿意。先前是被种了生死符,被迫加入逍遥派。后来虚竹子给他们解除了生死符,他们又有些感激,就不好意思离开逍遥派。现在听虚竹子一听,他们都是非常吃惊。更主要还是,北宗一直默默无闻,不知道怎么和名动天下的慕容复搭上了关系。 左子穆犹豫道:“宗主,属下等一直不知道北宗的情况,所以也不好骤下决定。” 我插言道:“左先生,你们北宗的现任掌门也在这里。要不,你们先跟他谈谈?” 辛双清和左子穆暗想:“无量剑派三宗互不服气。能脱离逍遥派当然好,毕竟无量剑派才是自己的。可是,因着慕容复的面子脱离逍遥派,日后却只能服在北宗之下了。”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的心气也早磨平了,他们又一想,道:“北宗现任掌门能和慕容复搭上关系,自身的剑法肯定是有所突破,要不然,慕容复怎么会看上他?要是北宗的剑法超出我们,服在北宗下也是应该的。” 辛双清道:“如此的话,属下等还是想先和北宗的宗主见见面再说。” 虚竹子道:“好吧,你们现在就跟着慕容公子去见你们北宗掌门吧。”—— 虚竹子道:“佛本是道,这本书不错,帮我朋友推荐一下。” 慕容复道:“切,人家梦入神机还用你推荐。”!~! .. 第三十八章 星宿无量不在逍遥 回到房间之后,石林已经从入定中醒了过来。见我带着辛双清和左子穆进来,有些愕然。石林现在二十一岁,石不悔是三十五年前离开无量山的,所以石林是在山西出生并且长大,他并没有见过辛双清和左子穆。 辛双清和左子穆也是上下打量着石林,他们没有想到北宗的新任宗主是这么年轻。不过,父子总是有些相像的地方,所以二人倒也觉得石林有些眼熟。 我把双方互相介绍了。 辛双清问道:“贤侄,你父亲现在还好吗?” 石林恭敬地答道:“谢谢辛师叔关心,父亲现在很好。”他就把在定襄城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辛双清和左子穆。 说完,他又把日月丽天的剑谱拿了出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道:“这是我慕容大哥赠给我的,几百年前一代大侠燕飞的成名剑法,如果二位师叔回归无量剑派,师侄也不敢独享此宝,愿与二位师叔共同参研。” 我暗自赞叹。石林果然有大志,能够把这么贵重的功法拿出来,那辛双清和左子穆必会死心塌地了。这小子很舍得投资啊,是做大事的料。 辛双清和左子穆眼睛睁得圆圆的。身形剧震,和当初石林的表现如出一辙。 左子穆声音颤抖道:“贤侄说的可是真的?” 石林把剑谱递了过去,道:“请二位师叔看一下,自可知道是真是假。” 二人把剑谱接了过去,仔细翻看着。突然左子穆叹了一口气道:“咱们无量剑派的剑法在江湖中只属二流,所以当初,三宗才竭尽心力地想要参悟无量玉璧上的剑法。” 辛双清接口道:“是啊,如果咱们的剑法能像这剑谱上的这样高明,又何必死死相争,弄得本派几乎分崩离析呢?” 二人心中暗想:“现在有了这剑谱,自然要好好钻研,那些派系之争就不算什么了。与这盖世剑法比起来,一切名利也不再有什么吸引力了。毕竟,咱们当初苦心要参悟无量玉璧,也是想振兴本派,却并非只想着本宗。况且,石林和慕容复关系密切,慕容复又和逍遥派关系密切,也算是本派的靠山。” 二人先是拱手向我深施一礼,感谢我对北宗的照顾。又向石林施礼道:“掌门能把如此贵重的剑法拿出来,可见没有私心。我们二人从心里敬服。从此以后,只有一个无量剑派,却再也没有什么东宗、宗西或北宗了。” 二人不再称石林是贤侄,而是掌门,我和石林也都明白了。 石林还礼道:“好,今天可是我无量剑派的一大喜事。二位师叔从今天起,就是无量剑派的两位长老。” 他们三人在房中闲聊,我去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虚竹子。虚竹子让兰剑去统计一下无量剑派愿意离开的弟子,准备过两天让石林带回山西去。辛双清和左子穆也不准备回大理了,以后山西定襄城就成了无量剑派的所在之地。 定襄城的县令早就被慕容北软硬兼施给收买了,一万两银子放在手上,剑架在脖子上,县令自然会做出选择。 天已经很晚了,辛双清和左子穆自然回去准备行装。石林兴奋地睡不着觉,和我说个不停。他还是一个年轻人啊。哦,我也不老啊,却怎么老气横秋了,哈哈。 而在梅兰菊竹四姐妹的房间里,四姐妹已经吹灭了蜡烛,把那珠子拿了出来,顿时黑暗的屋里一片通明,四人一阵赞叹声。 兰剑道:“你们知道吗,今天宗主没有再叫我姐姐,而是叫我兰儿了。” 梅剑惊喜道:“难道咱们的木头宗主开窍了,嘻嘻。” 就听屋子外面有人道:“好啊你们四个丫头,暗地里把本羽士叫成了木头宗主,该打屁股。” 四人惊呼道:“宗主!” 那人进了屋,四女还没有睡觉。在四女看向他的瞬间,那人袍袖一卷,四颗珠子就飞进了他的衣袖。四女也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孔,不过听他说话的声音,显然是虚竹。屋里黑暗一片,竹剑要点着蜡烛的时候,那人又是袖子一卷,火光熄灭。 那人怪笑道:“上次你们看了本羽士的屁股,现在本羽士讨债来了。” 四人又惊又喜,喜那虚竹子终于开窍,明白了她们对他的情谊。只觉得心头一片甜蜜,苦心终有回报。别说看屁股,就是看那里,也是愿意的。 那人轻轻地走到兰剑背后,双手把兰剑揽在怀里。兰剑靠在那人宽阔的胸膛上,一阵男人的气息涌进了她的鼻子,她感觉到一张温暖湿润的嘴唇舔在自己敏感的耳朵上面,禁不住娇躯颤抖,一阵快乐的战栗从心底升起,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那人一只手抱着兰剑纤细的腰肢,并轻柔地抚摸着。另一只手却按在兰剑饱满的**上,隔着单薄的衣服,拇指和食指轻轻地夹住了兰剑的**,轻轻地揉捏着,并且把一股真气输了进去。兰剑只觉得无边的快感从身上迸发出来,眼睛微微闭上,气息急促,感觉到自己的那里一片湿漉漉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令人**的呻吟声不断地响起。其他三女听见,也是浑身燥热,脸色绯红,眼神迷离。 抚摸着兰剑腹部的手,这时又撩起了兰剑的裙子,神进了她的亵裤。那手按在兰剑的娇嫩之处,粗暴地蹂躏着,这时的兰剑已经迷失在那人的爱抚之中,她的双手紧紧地反抱着那人,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人舔完了兰剑的耳朵,吻在她的红唇上,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伸进了她的嘴里,舔着她的丁香小舌。 那人一边吻着兰剑,一边怪笑着对其他三人说道:“三位宝贝儿,还不乖乖地脱了衣服,躺倒床上,让本宗主好好疼爱你们。”三女就像着了魔似的,在那声音的指挥下,脱下了衣服,躺在了床上。那人把兰剑拦腰抱起,走到了床边,把她放下。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后,那人**着身体上了床,爬在了竹剑身上。双手紧紧按着竹剑的**上,用力把它揉成了各种形状。在竹剑越来越大的呻吟声中,下身用力一顶,正处于极度快乐中的竹剑感觉到下体一阵撕裂的剧痛,身体忍不住猛然抖动了一下。 寂静的夜里,隐约传来女子兴奋的呻吟声。!~! .. 第三十九章 少女成少妇福非福 第二天一早,左子穆和辛双清,同三十多名弟子打点好了行装。WWw.我带着他们去见虚竹子,要辞别下山。叶二娘却不让我这么快就走,好说歹说,我答应在山上再停留半日。 叶二娘和虚竹子自然不会去送石林,我陪他们下去了。 叶二娘看着梅兰菊竹四人站立不稳,眉目含情,温柔如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虚竹子身上。悄悄地碰了一下虚竹子的肩膀,道:“孩儿,你昨晚干什么好事了,你可终于开窍了。”叶二娘是过来人,她已经猜到那四女已经被破身。 虚竹子一头雾水,道:“孩儿什么事都没干呀,我练了一会儿功就睡觉了。” 叶二娘心中暗笑道:“你还不承认,装的挺象。都已经是大人了,还这么害羞。哎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可以抱上孙子了。”叶二娘沉浸在幻想之中,脸上自然露出了微笑。 我送走了石林,再三嘱咐他们要好好修炼剑法,在剑法大成以前,只要守好现在的地盘就行了。毕竟,周围还有不少其他的武林门派,不乏好手,小心为上。 在返回山上的路上,我心中思考道:“梅兰竹菊四人今天真是太有女人味了,那眼神,那神情,已经不再像是含羞的少女了,而是充满了大胆和渴望的少妇。难道是虚竹子把他们给上了?不对呀,虚竹子虽然顿悟佛法,但毕竟心性憨厚,突然之间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不可能的。何况,他心里面还有一个念念不忘的梦姑。过几日,他也要去西夏找他的梦姑。在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的心中一片疑云,不过这些男女之间的情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想这么多干什么呢?上山的路漫长而艰难,我的复国大计还没有真正开始,未来有更艰难的路等着我走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听到不远处有一片嘈杂的人声。我苦笑了一下,好像我一来缥缈峰,总是会碰到一大堆人在吵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施展轻功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行去,一会儿就到了,那乱哄哄的声音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看见虚竹子正站在众人中间,他前面有两个人低头不语。看他们的打扮和大概的轮廓,不就是那东极子和西极子两人吗? 虚竹子怒道:“你们一而再,再二三的胡闹,搞得我逍遥派乌烟瘴气。昨日刚说不追究你们,你们又开始胡闹了。罢了,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留你们在了,今天你们必须下山,快走吧。” 那两人又是一幅可怜模样,苦苦哀求虚竹子不要赶他们下山。 我心中一动,挤开了人群,走到了虚竹子身边。虚竹子一见是我,忙低声道:“大哥,星宿派的这些人,我究竟该怎么办呢?不赶他们走吧,他们实在是太胡闹了;赶他们走吧,他们就不走,我总不能杀了他们。大哥,你快帮我想一个办法吧。” 我答道:“丁老怪的手下,能有什么好人呢?你看这些人,一个个目光歪斜,神态奸恶。长久下去,恐怕你逍遥派原来好好的弟子也要被他们给带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我危言耸听道:“星宿派的这些人,在丁老怪的带领下,杀了不少中原武林人士,已经和中原武林结下了深仇。你收留了这些人,恐怕中原武林也会迁怒于你。如果有一天他们联合攻上了缥缈峰,任凭兄弟你武功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啊。到时候,这山头上又将是血流满地。” 上次那些岛主洞主造反,灵鹫宫的女弟子们就死伤惨重,几乎全灭。虚竹子想到这些,就有些害怕。毕竟,那些岛主洞主虽然中间有不少奇人异士,但中原武林藏龙卧虎,岂是他们能够相比的? 我明白,这些原星宿派的人并不习惯,也不喜欢在逍遥派中的清淡生活。他们之所以不敢下山,就是怕下山后中原武林人士追杀他们。现在他们这些人里面,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好手,所以不敢下山。 虚竹子见我说的后果严重,也是一脸着急。虽然他对佛法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从原来那个憨厚怯懦的小和尚变成睿智聪慧的一派之主,也需要时间来磨练。 我胸有成竹道:“不如这样,反正我要去西夏。星宿海在回鹘,离西夏很近。兄弟你把那些最坏的星宿派门人,让我带回星宿海。那里是他们的故乡,想必他们也愿意回去的。那些没有什么劣迹,又想留下来的,那就留下来,真正成为你逍遥派的弟子。” 虚竹子喜道:“这个办法好。不愿意走的,就留下来,成为我逍遥派的力量。那些坏的,就离开,这样,缥缈峰上又会恢复它以前的平静安然了。” 我道:“就是这样,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我指了指东极子和西极子,接着说道:“就让这两人把那些劣迹斑斑的和不愿意留下来的都选出来,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就可以把他们带走了。虚竹子,今天晚上你可以和你的那四位享受安静的夜晚了。” 虚竹子奇怪道:“我的那四位,什么意思?”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没有把梅兰竹菊四人给上了。那上她们的人是谁?我可知道这四人素来对虚竹子深有情意,应该不会和别人好上的。而且,即使她们和别人好上了,怎么还用那种温柔得让人骨头酥软的目光看着虚竹子呢?再说了,逍遥派里面有哪个男弟子吃了熊心豹胆,敢动宗主身边的女人。 我站在那里若有所思,这时,一只鸽子从远处扑楞楞地飞向空中,向西方飞去。鸽子素来是一群一群的,怎么只有一只鸽子? 虚竹子把东极子和西极子叫了过来,把事情吩咐下去。东极子和西极子其实也不想呆在缥缈峰,就是因为害怕中原武林的报复,才总不敢下山。现在既然有我带领他们,凭着我的声望和实力,应该会平安地回到星宿海。 二人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想早点回到家乡。自然非常卖力,他们是星宿派中呆了很长时间的人,大多数的人他们都很熟悉,至少有一些了解。所以很快地,三百名行为最劣的星宿派弟子被挑了出来。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哪里能习惯得了在缥缈峰淡出鸟来的生活。在这里他们只是些小虾米,而在星宿海,他们可是大人物呢,因为那里的人武功实在太弱了。宁**头不做凤尾,他们高高兴兴地去收拾下装,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好在下午跟我一起走。!~! .. 第四十章 黑猫白猫手硬手软 又在山上呆了半天,我辞别了虚竹子和叶二娘,带着这三百来人浩浩荡荡地下山了。wWw,这些星宿派的弟子下了山,顿时有种鸟儿脱离牢笼的感觉。一个个放歌歌唱,或者说着一些放肆的黄色笑话。附近在逍遥派的掌控范围之内,所以他们也不担心会被中原武林人士发现。 不过,走了一段路的时候,大多数人的兴奋劲儿已经过去了,并且离缥缈峰越来越远,开始担心被武林人士发现,所有人渐渐的沉静下来。可是依然有两个人在那里引吭高歌,我皱皱眉头,对这两人说道:“好了,你们歇一会儿吧,不要再唱了。” 其中一人大笑道:“慕容公子,你就让咱们再唱两句吧,今儿个高兴嘛。” 我冷冷地道:“如果你想被别人发现,你就尽情地唱吧,不过,请你不要连累其他人。” 这人沉默了,可是另一个人明明地听见了我的话,就是不停下来,反而唱得更响亮了。这都是虚竹子把它们给惯出来了。原来在星宿派丁老怪手下,他们莫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到了缥缈峰,虚竹子憨厚老实,让他们有些放肆起来。我是虚竹子的大哥,他们也觉得我和虚竹子性格差不多。最主要的是我原来在少室山上被段誉打得实在狼狈,他们潜意识里不免对我有轻视之感。 我想把这些人收为手下,霹雳手段是少不了的。一手软,一手硬,这也是某位名人说的。说白了,就是胡萝卜加大棒。这杀威棒首先就要使将出来。我正愁没有机会立威呢,有人就送上门来了。 我右手一身,抓住那个还在唱歌的人的脖子,大拇指轻触那里的一个穴位,暗运北溟神功第七重,那人体内的生命精华就被我吸了过来。他的真气我却没吸,那真气对我来说少得可怜,而且会让我体内真气驳杂。我只把他的生命精华吸了过来,第七重虽然还不是最高的层次,不过也够用了。 那人刚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就安静了。我把他往地上一丢,然后他爬了起来,四肢并用在地上爬行,眼睛还四处茫然地转着,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好啊好啊,虫虫,我要吃虫虫。”看见我看他,又傻傻地笑道:“好啊好啊,你是谁啊?嘿嘿嘿嘿。” 生命精华被吸走后,他的智商已经和一个三个月的小孩差不多了。 周围的星宿派弟子看着那人,非常的惊恐。如果干脆杀了,那也一了百了。现在被弄成一个疯子,那可是最恐怖的。因为他们看见那人已经向一堆狗屎爬了过去,鼻子还一抽一抽地道:“粑粑,好啊好啊,我要吃粑粑。” 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惊惧地看着我。幸亏刚才他听了我的话,否则,他也就和那人一样了。他看着那人正爬在地上,用嘴啃那地上的一堆狗屎,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其他的星宿派弟子也有不少人恶心地把头扭了过去。 我对寂静一片的星宿派弟子说道:“除了东极子和西极子,你们再另外推举出八名最心狠手辣,武功较高的人出来。” 这些人一听,更加恐惧。他们以为我要把这些人都弄成白痴。毕竟,我也是和白道靠得近些,却显然不是属于黑道。现在我要把最心狠手辣的人推举出来,很可能就是要把他们弄成和那个吃狗屎的人一样。 但是他们心思也很敏捷,有些家伙想:“如果把最狡诈残忍,武功高强的家伙推出来让慕容复杀死,山中没有了老虎,自己可就猴子称大王了。”于是,他们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把那些正气势萎顿,想往不为别人注意的角落里躲藏的更坏的人,给联手揪了出来。 这八个人却不是如我说的,被推举出来的,而是被众人一齐给压了出来的。我看着眼前这八个,脸上东极子和西极子共十个人,各自脸上带着不安,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我用手往怀里一掏,一个家伙快如闪电一样的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哭喊道:“慕容公子大仁大义,心地善良,请不要杀我啊。我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幼儿,您就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说着,这人用嘴给我舔起鞋上的灰尘来。 我哈哈一笑,一边用手把他拉了起来,道:“你和我无缘无仇,我杀你干什么?”一边,捡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了他的手里。我心里欢喜,这人果然够无耻,只有无耻,才能保护自己。我慕容复的手下,如果连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那就等同于废物。你想,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培养出来,你却一下就挂掉了,那不是浪费我的资源吗。虽然现在是大宋朝,可是也要建设节约型社会呀。 那人被我拉起来,竟然泪水横流,不过却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我放在他手里的那张银票,声音颤抖道:“这,这银票是大侠您给小人我的?” 我微笑道:“你从你的同门里面挑出三十个人来,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属下,这一万两银票,是你们的经费。”我又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如果你的表现不错,你会有更多的手下。而我,也会给你足够的好处,无论是武功,还是金钱、美女。” 他喜出望外,我不但不杀他,反而给了他许多好处。他在星宿派混迹多年,都是屈居人下,被人唤来唤去,还时时担心自己的生命。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他心中道:“给谁卖命也是卖命,这慕容复比那个一毛不拔的丁老怪可好多了,我不妨先跟着他。如果前途好,我就干下去。实在不行,我捞点银票就回老家,找个老婆买块地,过我的逍遥生活。” 他对我媚笑一下,就像狗见了主人一样,转过身去。转过去时,却挺直了身躯,面带骄傲,倒也有些气势,把那些刚才把他推举出来的同门都揽到了一起。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利用自己的地位给这些人穿小鞋,打击报复什么的。我警告道:“既然这些人成为你的手下,你就要把他们当成兄弟看待。适才他们把你推举出来,那也不能怪他们。都怪丁老怪治理无方,但在我慕容复的手下,所有人都要团结一致。”!~! .. 第四十一章 奠基天下野兽无耻 我大手一抓,十几根树枝被我抓了下来,我清理了一下枝叶,把它们并列放到了一起,交给了东极子,道:“不要用内力,你把他们掰断。” 东极子暗笑,十几根细小的树枝,不用内力,要掰断它们也是易如反掌。他握住树枝用力一掰,这些树枝却一点要断裂的迹象也没有。 西极子站在那里怪笑道:“东极子,你不是力气大吗,怎么连这些小树枝都掰不断?” 东极子听到老对手的讽刺,脸色涨红,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些树枝还是纹丝不动。最后东极子面色沮丧地对我道:“公子,小人真是惭愧,连这些小树枝叶掰不断。” 我接过树枝,却对正站在那里笑的前俯后仰的西极子说道:“西极子,你来把他们掰断。” 西极子对我的手段有些害怕,恭恭敬敬地把树枝接了过来。顺便看了东极子一眼,我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屑。 东极子心里忐忑不安,他刚才掰不断这树枝。如果西极子掰断了,自己面上无光。更主要的是,在我面前,西极子就压他一头,这让他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那些原来站在他一方的星宿派弟子也是一声不吭,显见的没有信心。 西极子面色轻松地把树枝握在了手中,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就随手一掰。他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易地把这些树枝掰断,哪知道这些树枝却我行我素,豪不理会他。西极子心里一惊,不敢怠慢,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掰这树枝。他的脸上汗都出来了,脸色也和刚才东极子一样胀得通红,可是这些树枝纹丝不动。 渐渐地,东极子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讥讽道:“哎哟,西极子,你刚才还嘲笑我,怎么,现在你自己却阳痿了吗?” 这话说得粗鲁,惹得东极子一方的人哈哈大笑,纷纷嘲笑不止。 我微笑着从西极子手中把树枝接了过来,一根一根地把他们折断。看着安静的星宿派弟子们,道:“刚才东极子和西极子怎么折都折不断这些树枝,我却把他们折断了,这是为什么?” 有一个弟子胆子大些,走了出来道:“刚才两位师兄掰的时候,树枝是并到一起的,所以掰不断。” 我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道:“你说得对。”我甩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了他,这名弟子非常惊喜,感谢着接住了银票,面带自豪地扫视周围的星宿派弟子。 我问刚才那个舔我鞋的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弯下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这才声音异常温柔地道:“小人叫源赖朝,不敢污公子尊耳。”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国人里面好像没有姓源的人,这名字有点像日本人的名字。不过,现在主要的国家是宋、辽、西夏、吐蕃和大理,我历史学的不怎么样,不清楚这时候日本四岛上是什么情况,所以也没有深究。 我接着说道:“在我慕容复的手下,所有的人都是兄弟,不得互相攻击倾轧,否则一旦被我知道,他的下场就和那吃狗屎的那个家伙一样。当然,正当的竞争是必须的,所以,每五年,我们就要进行一场挑战。” 我指着源赖朝手下的一个人,这人刚才“推举”源赖朝可是出了大力的。我对他说道:“五年以后,如果你认为你的智慧和武功超过了源赖朝,你就可以在挑战中挑战于他。你胜了,你就接替他的位置。” 下面的弟子面带喜色,我这样说,等于并没有封杀他们向上爬的机会。而且,每五年正大光明的比试,也不用担心平时就要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比起在丁老怪手下的如履薄冰、一日三惊来说,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我继续说道:“可是,面对外敌时,你们就要团结一致,用尽能够想到的所有办法攻击他们,消灭他们。比如背后捅刀子、撒石灰,下绊子,怎么样能够消灭他们,就怎么样?什么顾忌都不要有,如果你因为顾忌什么江湖道义的,被人给杀了,就怪你倒霉。如果你受了伤,我本人都要替你的敌人杀了你。我慕容复不需要宋襄公这样的蠢货来耗费我的粮食。” “道理很简单,分则力弱,合则力强。面对外敌时,我需要你们团结一致,互相扶持帮助。即使平日里有仇怨,这时候也要把仇怨放在一边。因为很可能,下一个为你挡住敌人的刀锋的就是他。如果你们互相拆台,就会被敌人各个击破,谁都活不了。” 我对东极子和西极子说道:“刚才我为什么让你们俩人折断树枝,这道理你们明白了吗?” 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我把两个人的手抓去来,让他们拉在了一起。西极子比较耿直一些,心中道:“这小狗的手倒也挺暖和的。” 我又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道:“你们合力攻击一个人,把他杀了,就能一人分到五千两。可是你们两个人互相攻击,等你们都力竭的时候,不但一两银子都得不到,你的命,你自己身上的银票,恐怕也被别人给拿走了。”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们也明白。我不指望他们能够和好,但是在长期的潜移默化之下,所有的人都会改变过来的。 我又高声对所有的弟子说道:“记住,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星宿派的弟子,也不是逍遥派的弟子,而是天下会的弟子。天下会,一统江湖之时,你们就是功臣元老,你们所有人都将有强大的权利,美丽的处女和数不尽的金钱。” “相信我,跟着我慕容复,你们将在江湖中横着走,要什么有什么。”我用这句话作为演说的结尾,那些弟子们个个眼睛通红,口中发出了嗷嗷的叫声。通过了一番苦心的表演和做作,我已经挑起了他们心中最原始的**。这些人本来就是人中渣滓,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天下会将来出现在江湖上,那乌烟瘴气,如蝗虫过境的场景,我还真是期待啊。 正当我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候,头上传来了破空声。!~! .. 第四十二章 蝴蝶振翼夕照东瀛 “***,什么东西打扰了老子的好梦?” 我咒骂着,抬头往上一看,明晃晃的箭簇在阳光下散发着清冽的光芒,向我头顶射来。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感觉到箭头的破空声,知道它的力度不大,伸手一抓,把这枝箭抓了过来。我望四周看了看,没看见什么动静。那箭是一枝很平常的箭,箭身上刻的字却让我惊了一下,这箭是大宋军队的制式箭枝。 难道是宋朝知道了我的身分,来围剿我了,那样,在参合庄的语嫣他们可就危险了,我心里真是着急万分。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前方有动静了。有两人骑着马而来,身穿宋军将领的服饰。这两人皆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后面稀稀拉拉地跟着十来个小兵。这些人见了我们,都停了下来。 当头那个眼睛有点斜的宋将,扬起马鞭,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聚集在山里,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另一个人却笑嘻嘻地道:“云来兄,你的箭法真是厉害。射了十八只箭,连一根鸟毛兔毛都没射到,现在却射出一堆人来。” 那被称为云来兄的将领见同伴讽刺他,心中气闷。又看见我们这三百来人站着,谁也没有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策马过来,举起马鞭,就朝一个星宿派,哦,现在是天下会的弟子抽去。嘴里骂着:“该死的贱民,敢在老子面前显摆。” 听了他们的话,我心中一松,原来这些宋军是来打猎的,却不是宋朝知道了我的身分。我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名弟子抓住马鞭,就把那个军官给扯了下来。 那个弟子一脚踏在军官身上,拿着抢来的马鞭劈头盖脸地抽那个军官,骂道:“干你老母的,敢抽老子,老子就干死你。” 另外的宋军见那军官被这弟子狠命抽打,脸上变色,发了一声喊,抽出腰中的刀,就冲了过来。其他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弟子见他们冲了过来,也是拦住就撕打。这些官兵看来平日也是欺负老百姓的货色,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是现在他们面前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温顺的老百姓,都是会武功的狠辣之辈,顿时这些宋军也被打倒。 一旦被打倒在地,这些人的嚣张气焰也就灭了,纷纷讨饶。而那个叫云来的将领却疯狂地喊叫着:“你们打我了,***你们打我了,你们惨了,你们真的惨了。” 我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那弟子看着我,知道我不干涉他,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什么东西,在大爷面前大呼小叫。你们这些当官的,别人怕,老子可不怕!” 那将领冷哼一声,捂着被打肿的脸,口齿不清地说道:“老子是当朝宰相苏轼苏大人的亲戚,你们***都要完蛋了。”这人很不识时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如此张狂。 我一听,什么,苏轼,靠,苏轼什么时候当上过宰相。不过,想想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见到这名垂千古的大文学家,我又有些激动。 我走到苏云来面前,在他凶狠的目光中,问道:“当朝宰相是司马光大人,苏轼算哪根葱?” 苏云来一愣,道:“司马光?司马光是谁?” 我也是一愣,道:“司马光,你不知道司马光是谁?” 旁边的源赖朝走到我身边,悄悄说道:“公子,您说的司马光是不是反对王安石变法的那位?” 我答道:“是啊,这司马光写了一本叫《资治通鉴》的书,可比《吕氏春秋》和《史记》。那可是赫赫有名啊,现在不是当宰相吗?” 源赖朝有点犹豫道:“难道公子说的司马光和小人说的司马光不是一个人?小人所说的司马光可没有写过什么书啊,而且,现在的宰相确是苏轼。” 随即他又说道:“神宗在位时,任用王安石为宰相推行变法,与他对着干的就是苏轼,那时苏轼担任参知政事。司马光是苏轼一系的一个小官,后来王安石整肃御史台时,被下狱处死了。现在哲宗皇帝赵煦年幼,高太皇太后临朝听政,王安石就被贬黜到了苏州作知州,苏轼原本就是太皇太后的人,所以他现在被提升作宰相。” 看来,我的到来,真的产生蝴蝶效应了。这历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真被辽灭亡就是一个例证。原来大名鼎鼎的司马光竟然是一个小人物,还惨遭横死,那《资治通鉴》也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面呢?而原来苏轼也只是司马光一系的,文名虽大,官位却始终不高。后来甚至因为不支持废除全部新法,继续遭贬,现在却坐到宰相的位置上了。反正我的历史也学得很差劲,就知道这么多,历史如何改变,对我的影响却不是很大。 不过,我却不知道这源赖朝草莽人物为什么对宋朝朝廷的官场这么清楚,我眼神如刀,死死地盯着源赖朝道:“你的来历很不简单!” 源赖朝面色一暗,泪水奔涌,道:“原本小人也不打算瞒着公子,只是没有时间给公子说吧。再说,公子如此尊贵,小人下贱之人,怎么敢拿自己的事情以污公子视听!” 我安慰道:“你有什么伤心事,就讲出来吧。你放心,不管你有什么事,天下会决不会坐视不理。” 源赖朝面带感激地跪下,亲吻我的鞋,然后才抬起头来说道:“公子,其实小人并不是炎黄后人。而是来自宋朝东方的日本,是被平氏所灭的源氏后人。” “什么?”我大吃一惊。对于宋朝时候的日本历史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曾经玩过一个日本游戏,这游戏的历史背景是:十一世纪中叶,源氏在日本朝廷中取得高位,官拜内大臣。后来,源氏谋叛失败,从此失势;而平氏由于平叛有功,顿时青云直上。但是后来,平家自以为天下尽掌于我手,于是骄狂自大,积怨日深。当时被流放到伊豆的源氏后人源赖朝,卧薪尝胆,后奉后白河法皇密旨,起兵讨伐平氏。经六年激战,终于彻底消灭平氏,就任征夷大将军,创立镰仓幕府。从此,日本开始了长达近七百年的幕府政治。 我仔细端详着这个后来建立镰仓幕府的风云人物,浮想联翩。怪不的卑微到要给我舔鞋呢?原来是日“本人”。 源赖朝继续说道:“小人为了逃避平氏的追杀,就千方百计逃到了大宋。想结交大宋朝廷,为我源氏复仇,所以对大宋朝廷非常关注,知道不少隐藏的事情。只是后来倒霉碰到了丁春秋,被抓到了星宿派。小人心灰意冷之下,也就破罐破摔了。现在承蒙公子解救,并赐以高位,小人感激不尽。” 我心中却有了思想。在中国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朝代主动攻打日本四岛,元朝倒是想打,不过船却被大风吹翻了,没有打成。如果我能够把这件事情干成,倒也可以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的一个英雄人物吧。况且,征服日本,就可以避免日后的日军侵华,避免南京大屠杀的发生。 我看着源赖朝,脸上微笑着,这人是我征服日本的一颗极其有用的棋子啊。我暗中传音道:“天下会取名天下,我就不只意在江湖。如果你忠实的跟从我,将来你报仇的事情,我会帮助你的。” 源赖朝听了我的话,这人本是非常奸猾,既然知道我意在天下,等我得了天下,自然会派兵帮助他消灭平氏,那颗本已沉寂稍许的心又重新活跃起来。 “你先起来,这里说话不方便,有时间咱们再仔细商议。”我传音给他。 源赖朝感激地站了起来。 我朝那犹在嚣张的苏云来走了过去,苏云来笑了起来,道:“你可是害怕了?不过,本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放了本将军,本将军看你也算是个人才,就在苏相面前保举你一个功名如何?” 我一听乐了,就这种熊包也张口一个本将军,闭口一个本将军。我脸上露出些许憧憬,温柔地把手放到了苏云来的头上,在他愕然的时刻,五指狠狠一捏,“扑哧”一声,红的血,白的脑浆,四处迸射。 要镇住原星宿派的这帮家伙,就要比他们还要狠,还要冷酷。我面带微笑,捏碎了一个人的头颅,好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为了表现的惨无人性,我强忍住恶心,还用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脑浆和血。天下会的弟子一看,没有一个人能够镇定自如。饶是他们坏事做绝,却也不会看到我杀了人后如此不当回事的表情。日后,他们如果想要背叛天下会,恐怕也会多思量几番。 剩下的那个宋军官和官兵此时魂不附体,已经有人晕了过去。 我看了他们一眼,在他们惊惧的眼神中,对东极子说道:“问问他们军营的具体情况。”!~! .. 第四十三章 军中野鬼十方潜行 夜色深深,我望着远处的军营,心中暗自感叹苏云来的“才能”。wWW,这人果然是不学无术,治军无方。军营里面,一片沉寂,只有几枝还没有熄灭的火把,毕毕剥剥地作响,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个岗哨也没有放,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根本就是无所顾忌,带领手下的弟子们来到了这处宋军营地所在之处。在严刑拷打之下,那些宋军官兵都把军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们。当东极子微笑着把苏云来的脑袋扭下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志。 我手一挥,已经悄无声息地向营地摸了过去。弟子们也紧紧跟随着我,他们感到激动和刺激。虽然星宿派在武林中搅风搅雨,但是江湖中人从来不和官府作对。现在我们要劫掠这处的宋军,他们都感到很是兴奋。 如果我带着他们三百来人,确是有些招摇,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如果让他们分散开,万一有人让人家给认了出来,那也会有些不方便。毕竟,这些弟子都是住在星宿海附近,口音与别人大是不同。他们又对这里的地理环境不是很熟悉,一旦去问路的话,就会让别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把这处的宋军仓库给偷个一干二净。让这些弟子们换上宋军的衣服,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在大路上行进,也不必偷偷摸摸地在山里面行走。江湖中人也好,普通的老百姓也好,见了军人,都是退避三舍,所以在安全上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军营里面静悄悄的,我们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把他们都给杀了。但是,突然有这么多宋军被杀,会引起朝廷的震动,招来大麻烦。弄得动静大了,难免会惹火上身。如果只偷一些衣服的话,那什么事都没有。军营被人家给偷了,当官的也不好意思往上报吧,随便找个借口就塞唐过去了,比如因为训练辛苦把衣服都磨破了什么的。 我抓住的那些宋军官兵,只剩下一个最胆小的,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毁尸灭迹了。这个人身躯颤抖着,哆哆嗦嗦地领着我们悄悄来到了存放物资的地方。四周的营帐之内,呼噜声震天作响,一个比一个睡得死。 我让手下弟子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换上了宋军的衣服。选出来的那十个小队长,都是换上了军官的衣服,其余的弟子都换上了士兵的衣服。苏云来平日里收刮民财,甚至还让士兵假装成土匪去抢掠大户。所以这存放物资的帐篷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我让弟子们一个个地把这些金银珠宝也都给带走了。好家伙,光银子每个人就带了三百两,共有近三百人,光这一个小小的军营里面,就存放了九万两银子。其他的比如金子、珍珠等也不在少数。 大家拿得兴起,帐篷里能够拿走的东西都是扫荡一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有的弟子把帐篷也偷走了。有几个弟子搞恶作剧,把几顶帐篷里面的宋军都点了穴道,把他们随身的财物也拿走了,又把帐篷给拆掉。 离开军营十来里,天色依然黑暗。我把十个小队长叫到了一起,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满面微笑。短短一天时间,就赚了这么多的银子。大家觉得,跟着我干,的确是有前途。我对他们说道:“我还要赶到西夏有急事要办,不能和你们一同回星宿海。你们十个队长,就领着你们各自的手下,分散开回去也就是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十颗药丸,道:“这些药丸叫做‘断魂丸’,服用后三十天,如果没有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你们都把吃一颗吧,因为毕竟你们习惯了背叛和见风使舵,我现在还不能完全地信任你们。” 这十个人都面色不好看。毕竟,服用了这毒药,就的每月吃一次解药。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只能给我卖命。如果背叛我,我什么也不多说,停止给解药就行了。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人说话。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人果然是见风使舵惯了,不愿意被我控制。 源赖朝一阵面色变化之后,突然跪倒在地上,哭泣道:“公子,您不相信小人,让小人很是伤心啊。但是,小人忠诚于您,服不服这药丸愿也没有什么区别。公子,您把药丸给小人吧。反正,小人已经把自己的命心甘情愿地交给了公子,随便公子处置。” 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舒服。不过,如果日后你的确是无论如何都不背叛我,我会把这药丸的毒给你彻底解了的。” 源赖朝接过我手中的药丸,张口就咽了下去。他站起来,又对另外九个人道:“咱们只要跟着公子,金银珠宝、美女权势都会滚滚而来,公子对咱们不薄呀。大家想想咱们当初在丁春秋手下的时候,是什么情况;现在在公子手下,又是什么情况。所以,大家还是都把这药丸吃了吧。如果你忠诚于公子,吃了药丸也没事,反正公子有解药。但是如果你口是心非,公子对你如此好,你还要背叛,源某本人我首先就不会放过他。” 我脸色这才好看一些,源赖朝颇知我心啊。在他的示例下,那九个人也问我接过了药丸,咽了下去。我说道:“你们现在就可以带着你们各自的手下走了。不过,你们可以清点一下,这一天你们究竟拿到了多少银子,就可以知道你们吃这药丸值不值当。” 我横扫了一眼,发动最强的功力,施展凌波微步,向远处一闪即没。我留下一句话:“你们到星宿海后找一个人叫慕容博,他那里有解药。”我临走时,故意卖弄自己的轻功。 东极子看着我远去的方向,长叹口气,道:“咱们跟着慕容公子,倒也不会亏了。他武功如此高强,又对手下慷慨大方,咱们以后就跟着他干吧。” 西极子怪叫一声,道:“咱们快赶路吧,得在一个月之内赶到星宿海,找那个慕容博。不然,药性发作却没有解药,难道还要全身溃烂而死吗?” 众人一听,心中发寒,纷纷急着去聚拢自己的手下,要连夜赶路。 我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地藏了下来。我跟在东极子后面,观看他在手下面前的演讲。东极子慷慨激昂道:“弟兄们,咱们原来都是星宿派的师兄师弟。大家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当初慕容公子要你们推举十个最坏的人出来的时候,你们把我推了出来。我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换了是我,我也会这样。其实,咱们谁都不能怪,只能怪丁老怪。” 他看了一下手下的神色,点点头道:“慕容公子和丁老怪那是大大的不同。所以现在,咱们再也不要勾心斗角了,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发财,那不是很好吗?” 他拿出了那张一万两的银票,道:“这是公子赏给咱们的。等找到个方便的地方,我就把这银票兑换成零的,发给大家。” 下面有个人道:“东极子师兄,你说的好呀。勾心斗角的生活真的很累,每天都战战兢兢,唯恐被人给害了。如果能像你说的那样,那就太好了。” 东极子笑道:“林师弟,你今天在军营里拿到了三百两银子,这一万两银票里面,你又可以分到三百两。你在丁春秋手下三年,又拿到多少好处?” 那被称为林师弟的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师兄,别说三百两,三两银子都没有。丁老怪这个守财奴,死了真是活该。” 我听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听,悄悄地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又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我给他们足够的好处,让他们觉得跟我干就是比跟别人干要强,他们就不愿意背叛我。再加上那所谓的“毒药”——其实只是普通的药丸,他们哪还不对我死心塌地。 以后,我天下会规模大了,我还要给他们找老婆。这些人有了老婆孩子,就有了牵挂,就会更加忠诚于我。想那《覆雨翻云》里面的怒蛟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且,为我天下会战死,我给的抚恤金绝对会超过他们的想象。 我想起一个历史,明朝的时候,起义军攻打一个城池,打下来以后,把那里面一个王爷的王府给抄了,搜出来的金银珠宝数目惊人。这是一个愚蠢的家伙,舍不得出钱,重金招揽人手给他卖命地守城。结果城池一破,有那么多的钱又管什么用呢?财产被抢,人也被杀。想那刘备为了赵子龙摔孩子,曹操厚待关羽以致在华容道逃脱的故事,这些人才是枭雄本色呢。 时间也不多了,我得赶快赶到灵州去了。我在离开参合庄的时候,就告诉了语嫣他们也稍后动身前往。我对银川公主并不感兴趣,她对我来说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为什么我让语嫣也去呢,她又不会武功,如果有事就会很危险。因为我有个想法,可以让她一夜之间成为武林中的顶尖高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很忙碌。现在想起语嫣,心中蠢动。得找个时间把婚事给办了,免得另起风波,我对段誉始终有些“害怕”。这个人桃花运一直挺好的,我很不放心。 那处被我们偷个精光的宋军营地,天渐渐放亮了。有一个士兵翻了翻身子,眼睛一闪一闪地睁开了。“嗯,空气怎么这么清新啊,以往这帐篷里面可是臭烘烘的。十来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帐篷里睡,这里又缺水,洗澡也不方便,不臭才怪呢。”他迷迷糊糊地,虽然眼睛睁开了,还没有发现自己睡在露天里。他们的帐篷被恶作剧的弟子们给稍带走了,这人就露天躺在那里。山里的天气早上有些冷,他身上的露珠,还在慢慢地往下滑落。 突然一声惨叫:“啊,谁***把老子的私房钱偷光了。杀千刀的,昨天捡到的半块铜钱也不放过啊!” 突然又是一声怪叫:“啊,谁***把老子衣服偷光了。杀万刀的,连内裤都不放过啊!”!~! .. 第四十四章 鸠摩通还是周伯通 我骑马奔驰在宽阔的大道上,离灵州越来越近,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多了起来。wWw、 宋朝孱弱,西夏疆土虽然比辽宋都要小,却是和辽国并列的强国,现在的皇帝叫李乾顺,称为崇宗,年号是“天祜民安”,此时朝政清平,国泰民安。 江湖人虽然不愿意和官府打交道,那只是没有门路而已。如果朝廷对哪个江湖人说,“你来做官吧”,恐怕这江湖人就会屁颠屁颠地去了,并且宣布要脱离江湖了。 现在强大的西夏帝国招驸马,那江湖人不就急风急火地赶来了?谁如果能娶到了西夏公主,那荣华富贵是唾手可得。所以,即使是和西夏打了多年仗的宋朝的武林人士都来了。老的也好,少的也好;俊的也好,丑的也好,都在向灵州进发。许多人这样想:“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一定胜过旁人,或者我不如别人英俊,只须我和公主有缘,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驸马爷的指望了。” 甚至许多江洋大盗都来碰运气来了。甚至我还碰见一个和尚,不过这和尚恐怕不是真正的和尚吧。这一路上,各种各样的武林人都有,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长了不少见识。有那些相识的遇见了,相互取笑之余,不免打听公主容貌如何,武艺高低;若是不识,往往怒目而视,将对方当作了敌人。 我脑中正在思想着关于西夏的所有资料,忽然听见马蹄声响,迎面来了一乘马,马上乘客脸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手印,衣服撕破,非常狼狈。我并没有在意。不过多时,又有两乘马过来,马上乘客一个断臂,缠块白布挂在脖子上;一个面色苍白,神色萎靡。我忽然想起来,吐蕃王子会派人守住通往灵州的各个路口,恐怕就是这么回事了。不过我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不是原来故事里面段誉和萧峰走的那条仅容一骑的山径。 马蹄声响,我往前看过去,就见尘土滚滚,一人骑马而来。此人相貌清雅,不是那“十方秀才”全冠清却是谁。全冠清神情急迫,驱马奔驰,却不停地往后看,显得有些慌张。我又越过他往后面看去,只见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老者,在追着全冠清的马跑。 这老头跑的很快,紧紧跟在马后面,却始终是差一点才能追上。他一蹦一跳地跑着,嘴里还在叫嚷道:“乖儿子,快停下,让老和尚我打你的屁股。你武功差点,跑得倒挺快,真是那个动若脱什么的,噢,脱裤。”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动若脱裤(兔),真有你的!” 全冠清一边回头看那老头,一边骂道:“老狗,你他妈追我干什么?我打不过你,都认输了,你还追着我干什么?我一没有偷你的老婆,二不喜好男风,你追我干什么呀?”全冠清的声音中有些无奈,看来是衰神上身了。 老头高声回应道:“乖儿子,你可怜可怜我老和尚吧。可怜我躲在那山洞里面十年,每天就是吃饭练功,实在无聊的紧。你的功夫还能出的厅堂,上的茅房,比刚才那几个小娃娃要强多了,他们实在是没劲儿。” 全冠清气道:“那你也别找我呀,我听说那辽国第一高手萧峰和大理段家都快到了灵州,你快去那里找他们呀。他们的武功可比我强多了,你想打架,就找他们去呀,何苦纠缠我呢?唉哟!”全冠清光顾往后看,骑马差些碰在另一个骑马人身上。 老头带着哭腔道:“可是我现在就忍不住了啊。这样吧,你乖乖陪我打上一架。等我过了这点小瘾,我再去灵州,行吗?” 老头的口音不像中原人士,吐出的字有些不清楚。我又听见他说:“急死我了,你快停下,乖儿子。不孝有三,不陪老子打架为大,快停下来,乖乖!” 全冠清正要回骂,却看见我勒马站在那里,大喜道:“慕容公子,怎么是你呢?这可太好了。” 他骑马到了我身后,这才勒住了马,狠狠地喘了几口气。那老头已经追到了跟前,看见我挡在全冠清身前,镇定自若。他也就停了下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忽然笑道:“前辈,您看晚辈干吗呢?莫非我这么英俊,连你这个老人家都迷上了?” 老头呸呸呸地往地上吐了几口,斜着眼睛看着我道:“你可不英俊,老和尚我只是奇怪,你的脸是什么做的,怎么皮这么厚?” 我并不生气,老头停幽默的。全冠清见我在他前面,知道我武功比他高,就定下心来。即使我打不过老和尚,那老和尚见我比他强,那也会纠缠我,就不会纠缠他了。 全冠清道:“这个老头估计是吐蕃那里的,拦住人就要打架,说打不过他就不让人家去灵州,和那个叫宗赞的王子抢驸马做。” 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老头,他能把全冠清打到狼狈而逃的地步,武功显然很强。不过,吐蕃高手里面也就一个鸠摩智,并没有听说过,还有谁武功很强。 我拱拱手道:“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老头挠挠头道:“哦,你请教我尊姓大名啊。我没有遵姓,也没有大名,却有个**号叫作‘鸠摩通’!” 我差点没有从马上栽下来,周伯通?看他这样子和说话的路数,却是有点像周伯通。不过,不可能是我知道的那个周伯通吧。现在是北宋,可还没有到南宋啊?不过,我的到来引起历史变化,周伯通早出生些时候,那也是说不定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前辈认识小龙女吗?”小心之中,我还有些逗趣。 “小聋女?不认识。小盲女倒知道一个,”老头道。 “前辈您是姓周?名字叫伯通?” “周伯通?不认识。老和尚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尊姓。我的法号是鸠摩通!” 我身子晃了一晃,才明白过来。老头吐字不准,我把鸠摩通听成了周伯通,吓我一跳。 老头跳了起来,道:“看来你的武功会比后面的那个要饭的强些,你陪老和尚耍一会儿吧。”!~! .. 第四十五章 龙象般若斗转星移 我回头对全冠清传音道:“全帮主,我把他引开,你就趁机脱身吧。WwW。”一路上,我听江湖上传言,丐帮的另外两个长老发生矛盾,进行决斗,两人同归于尽了。我却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那两长老交情很深,彼此非常了解,心性也算温和,不可能这样就死了。全冠清号称“十方秀才”,诡计多端,这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不过,我和全冠清早有盟约,这事对我有利,我自然不愿意,也没有必要深究。现在,我这样说,可以进一步取得全冠清的好感。他可能以为老头武功高,我替他接了下来会很危险。他哪里知道,我会凌波微步呢,顶多是个有惊无险。 全冠清面带感激地看着我,骑着马一步一步地悄悄往后退,向我传音道:“慕容公子,全某什么也不说了。以后慕容世家的事,就是丐帮的事。”全冠清现在虽然还是一长老的身份统领丐帮,却是实际上丐帮权利的掌控者。 我点点头,又转过头对老头说道:“既然前辈手痒,那我就陪前辈走上几招。不过,这大路这么宽阔,来往的人太多,咱们俩人在这里打,不是给别人看猴戏吗?” 鸠摩通大头猛点,赞同道:“是啊是啊,那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吧。” 我下了马,把马拴在路边一棵树上,然后向道路左侧的草丛里面行去。草丛不是很高,我不使用草上飞的轻功,就那样走了过去。鸠摩通跟在我的后边,蹦蹦跳跳地捕捉被我们惊起的蝗虫蚂蚱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 大约走了一里远的地方,前面出现了一片丘陵。高低起伏,宛如蛇在爬行。我和鸠摩通到了这里后,鸠摩通抓着脑袋道:“别走了,别走了,这里就可以了。老和尚我可憋不住了,快开打吧。” 我站定不走,转过身面对鸠摩智道:“那好吧,前辈请出手吧。” 鸠摩通笑道:“出手就出手,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年轻人就让你先出手的。江湖上就是有这么个坏规矩。可是,开始打架的时候都是试探性的,谁先出手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人就是虚伪!” 这老头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可是心里却精明的很呢。 我微微一笑道:“那前辈请吧。” 鸠摩通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他站定身形,左手手心朝上,置于丹田之处,向左划了一个圆圈,他身体左侧似有微风飘起,因为灰尘被卷起来,看似薄薄的雾气。右手置于额头之处,手心向下,向右划了一个圆圈,然后左手向上,右手向下,两手在胸前一合。 顿时他的身周真气激荡,四处的小草随着劲气,象波浪一样的起伏。鸠摩通玩世不恭的样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道高僧的宝象庄严。他的眉毛低垂,眼帘微卷,精光闪闪。 他的两手突然向外一翻,我仿佛听到一声龙吟。远处突然扑楞楞地飞起了一群鸟儿,盘旋在高空,惊疑不定地向我们这里望着。鸠摩通真力所及之处,把草从地上连根拔起,沙石泥土也被卷了起来,渐渐地行成了一条龙的形状。龙头一甩,向我身前直射而来。 我见这气龙来势凶猛,速将真气布于体外。体外真气开始急速旋转,同样也把泥土沙石卷了起来,向旋风一样把我包围在其中。我在里面,隐隐约约,面目不清。 说时迟,那时快,这气龙已经来到我的身前,灰绿色的龙头(尘土和被绞碎的绿草形成的颜色)凶猛地顶在我的护身旋风上。如果我的真气是静止的,这条气龙的全部力量就能轰击在上面。可是这真气象旋风一样快速旋转,这气龙就始终无法着力。它的头一碰到我的真气旋风上,就被旋到了一边。斗转星移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可不是追求力量,原类类似于后代张三丰创立的太极拳。平日里,我就努力想办法把太极拳的精义同斗转星移结合起来,也取得了一定的进步。 数次撞击之下,这条气龙的真气逐渐枯萎,再无力量,被真气旋风吞噬。漫天的碎草和沙石掉落在地上,就像下雨一样。顿时,天地又是一片清明。那些鸟儿依旧在空中盘旋,而且有更多的鸟被惊起,也飞在了空中。 鸠摩通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很满意地道:“好好,果然比刚才那个要饭的厉害。能接住我龙象般若神功第四式的攻击。” 他揪着灰白的短胡子,摇头晃脑道:“娃娃,这对你可不是好事啊,老和尚的第五式可是要使出来了。” 我身躯一震,躲在那山洞里面十年,那可是金轮法王的看家武功。我一直都很担心,由于自己的到来改变历史太多,比如王安石、苏轼以及司马光的事情,比如女真被灭的事情。如今听到龙象般若神功的名字,我不由得担心,不会是金轮法王也被我弄到了现在吧。那杨过,小龙女呢?嘿嘿,小龙女,和我的语嫣比起来谁更漂亮? 我有点发愣,又听到鸠摩通说第五式要使出来了。连忙摇摇手,喊道:“前辈请稍停片刻。” 鸠摩通刚要摆出手势,听我这么一叫,紧张道:“娃娃,你可不要认输啊。” 我笑道:“前辈放心,我既然说要陪你走上几招,怎么能才一招就要走了呢?” 鸠摩通神情一松道:“那你有什么事呢?” 我问道:“前辈可认识金轮法王?” 鸠摩通收了手势,摇摇头道:“法王我认识几个,可是不知道什么叫金轮的。” 我松了口气,道:“前辈这龙象般若神功非凡无比,不知道令师是……” 鸠摩通道:“我们吐蕃甘布寺的莲花生活佛是我的师傅。” 我奇怪道:“原来前辈是活佛的弟子,难怪如此厉害。可是,我曾听起过前辈你说过,你躲在那山洞里面十年。看前辈的个性,也不是个能老老实实呆在那里的人,怎么却一躲二十年呢?”我听武林人士谈起过,吐蕃甘布寺的莲花生活佛是吐蕃历史上最为强大的高手,已经于二十一年前坐化。他调教出的徒弟不是等闲之辈。 鸠摩通这时的神情非常肃穆,他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师傅在坐化前就命令我在那山洞里不准出来,我就只好呆在那里了。” 我重新打量了鸠摩通一番,这个人孩童心性,却能遵守师傅命令,也是一个赤子啊! 鸠摩通忽然又用手挠着乱蓬蓬的头发道:“不说了,怎么样,咱们开打吧。” 我点点头,我也想好好了解一下龙象般若神功。鸠摩通抬头望天,双手上举,嘴里发出了洪水般的声音。我好像觉得他头上的空间都被双手给快撕破了,一阵阵的扭曲。 突然,一个如黄莺般极为动听悦耳的声音传来,“通师弟,你又在胡闹了。” 鸠摩通脸色大变,脸色灰灰的,把双手垂了下来,东张西望,看到我旁边有块大石头,连忙躲在了后面,还把手指放在嘴边,满脸恳求地示意我不要说话。!~! .. 第四十六章 两大圣地魔门历史 我觉得既滑稽好笑,又是惊奇,是什么女子能让鸠摩通这么害怕呢? 我循声望去,远处,一个少女踏空般轻盈而来,裙裾飘飘,长发向后扬起,宛如仙女下凡,有一股清纯脱尘的气息。WwW、明亮的眸子里面,缭绕着千般娇艳,万般诱惑。 我惊呼道:“怎么是你?” 那女子娇笑道:“慕容公子,你还记得奴家吗?能够被名震天下的慕容公子记住,奴家感到非常荣幸呢。” 她笑起来可真是不得了,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明白了周幽王为何烽火戏诸侯,只是博褒姒一笑。我有些失神,不过有语嫣给我“押阵”,什么样的女子,我也不会为她迷失。 我淡淡地一笑,抬头仰望天空。天高云淡,一尘不染。 女子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却又闪过一丝赞叹,道:“那日还要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替奴家惩治了那个色鬼,啊,现在是死鬼了。” 我尴尬地自我嘲讽道:“我可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此女能够凌空而来,看似年纪轻轻,却身怀恐怖功力,哪里是当初那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当时我也感觉到她不简单,可是由于冲动却先出了手。 她轻轻地摇摇头,笑道:“怎么是多管闲事呢,公子行侠天下,让奴家很是佩服。”我行侠天下,我差点没吐出来,我可不是什么大虾。 这时她看着石头后面,笑得花枝乱颤,道:“通师弟,你别躲了,快出来吧。” 鸠摩通苦着脸,两手垂在身体两侧,表情乖乖地,看要哭出来了。我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她叫鸠摩通师弟,鸠摩通可是个小老头呀,难道她是个老怪物,年纪其实很大了?我看着她如花笑容,却仿佛看到了皱纹,心中一阵恶寒。 她责备道:“通师弟,你怎么跑了这么远。你把守的那个地方,刚才来了几个厉害人物,把你的那几个人给打倒了。” 鸠摩通大叫:“乖乖不得了了,他们去了灵州,可不是和宗赞那王八羔子抢老婆吗?不行,我得赶快去拦住他们。” 说罢,鸠摩通一溜烟地跑了,须臾不见身影。我看,她不是去拦那几个人,倒好像是逃跑似的。 女子苦笑着摇摇头道:“你叫宗赞王八羔子,吐蕃国王岂不是成了老王八?不过,和宗赞那个二百五倒是臭味相投了。” 她看着我,没来由的脸一红道:“公子别误会,奴家叫他通师弟,他可不是奴家的师弟,而是师兄。只不过平时开玩笑,习惯了这样叫他。” 我心中才重新觉得温暖了,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我可不希望她实际上却是几十岁的老怪物。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也不再紧张。 她又轻迈莲步,向我走近一点,道:“我师兄给公子添麻烦了,奴家在这里给公子赔礼了。”说完,向我就是作了一揖。 我双手负后,说不尽的风流洒脱,视女色如粪土,道:“没有什么事,令师兄赤子之心,让人欢喜。” 我这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在下就告辞了。” 我转身要走时,她却叫住了我,道:“公子别忙着走,我想给公子讲一个故事。”她说话时用手轻撩耳边发丝,娉娉袅袅,一副幽怨的神情。 讲故事?我摇摇头道:“多谢姑娘。在下有急事在身,可没有时间听什么故事。” 她连忙道:“奴家讲得可是参合陂的故事。” 我听见参合陂三字,于是站住了。 她说道:“当年前秦苻坚淝水之战惨败,国力大弱,慕容世家在慕容垂的带领下崛起,成为新一代北方霸主。慕容垂数次南下,想要一统江南,却被当时的盖代高手燕飞,连同后来的宋皇刘裕,纠结各方势力挫败。后来燕飞更是帮助拓跋珪在参合陂大破燕军。慕容垂心爱的侄儿慕容绍在此战中阵亡,其子慕容宝、慕容农、慕容麟、慕容德等人都是单骑逃出,其余慕容氏王公战死被俘有数十人。大军八万余人,战死三万多,被俘四万多,只有几千人逃脱,真是全军覆灭。可怜这被俘的士兵全部被坑杀。” 我大吼道:“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双手紧握,指甲深入肉中,渗出血来。 我虽然从千年之后而来,却经过在这里的生活,慕容复的一部分精神已经融入我的灵魂。从内心深处,我把自己当成了慕容复。参合陂这三个字,是慕容世家永远不可抹去的痛苦。它就像刀子一样,插在慕容世家所有人的心中。每想起当年惨案,我的心中就痛苦难以自禁。 三万人战死,是痛苦的。四万人被活埋,却是语言所无法表达出来的。白起长平坑四十万赵卒,项羽新安坑二十万秦兵,参合陂一坑,算是中国历史上第三大杀降事件了。 后来容垂乘胜进军,来到了伤心之地参合陂。山谷之中,河滩之上,战死的将士尸骸仍然堆积如山,冤死的降卒新坑尚存。于是摆下香案,为死难的同袍设祭,燕军上下放声恸哭,声震山谷。慕容垂看见这样的惨状,后继无能的惭愧,敌人凶残的愤怒,岁月迟暮的无奈,一齐涌上心头,化作几口鲜血,当众吐了出来。战斗一生的豪气,也就此烧到了尽头。 她又说道:“后来,燕飞的后人建立了玉虚宫,刘裕的后人建立了雷音寺,这两派成为白道武林领袖。而当时曾经和慕容垂联合起来对抗燕飞等人的弥勒教和逍遥宗,就成为黑道武林的代表,被称为魔门。” 她顿了顿,看见我感情有些平复,接着说道:“后来到了五代十国的时候,两大圣地和两大魔门分别支持了不同的国家。结果两方及其所支持的国家在长期的征战厮杀中,均是伤亡极其惨重。没曾想,当年一个无门无派的赵匡胤却乘机崛起,创立了大宋朝。两大圣地和魔门,当年均对赵匡胤白眼相加,再加上实力大损,所以均隐于山林,暗自恢复实力。” 我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是无聊的没事干,给我讲这些事情。我问她道:“你给我讲这些事,你究竟想说什么?”!~! .. 第四十七章 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她笑道:“公子,你怎么也不问问人家的姓名呢?” 我淡淡地道:“姓名只是一个符号,何必要问呢?” 她赞道:“没有想到公子如此看的开。wWw,不过,没有姓名,总归是不方便的。弥勒圣教圣女姬笑语,在此给公子见礼了。” 我眼中精光闪烁,道:“单凭你和鸠摩通的关系,我就知道你们弥勒教在吐蕃有了不俗的实力和地位。你难道不怕我把这事告诉两大圣地?” 姬笑语咯咯直笑,道:“公子何必打趣我呢?那两大圣地可是燕飞和刘裕的后人创立的,你们慕容世家跟他们仇深似海,你不可能把这事告诉他们的。” 我冷笑道:“为什么不能,我把这事告诉他们,让你们拼个两败俱伤,那不挺好吗?” 姬笑语哀求道:“公子,你别逗我了,好吗?你去告诉两大圣地,他们也不会感激你,你又得罪了圣门,你夹在中间,能有好日子过吗?。” 我笑道:“姬小姐果然聪慧过人,在下佩服。”我今日才知道还有两大圣地,竟然还是燕飞和刘裕后人创建。心中杀机充盈,另一方面却是暗自欢喜。当年参合陂惨案的制造者已经死亡,现在既然他们还有了后人,我势必要百倍的报复。虽然燕飞是我们慕容家族的敌人,不过其人毕竟也是一代高手,我其实对他还是很尊敬的,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姬笑语道:“公子说的不错,我们弥勒圣教在吐蕃发展的非常不错,圣教主和吐蕃国师鸠摩智乃是知己好友。另外圣门中的逍遥宗在西夏发展的不错。我们两派并且和辽国的萧峰搭上了关系。那西夏一品堂的段延庆原本是大理皇族,所以我们准备联合起来先帮助段延庆夺回他在大理的皇位,然后联合进攻大宋。” 她娇笑道:“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把握,我们希望公子的慕容世家能够和我们联合,五家合力,攻灭大宋,你们也可以重振大燕。那两大圣地,我想公子和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就将他们斩尽杀绝。” 我暗想,如果有魔门穿针引线,那历史上没有联合起来的吐蕃、大理、西夏、辽国甚至回鹘就会联合起来,在这样的进攻之下,大宋定然坚持不了。可是,我另有想法。我原本想先在大宋内部发展自己的势力,找机会灭了它。然后,再征服这些国家,建立赫赫的大帝国。如果让这些国家联合起来先灭大宋,那对华夏文化是一种沉重的打击,我并不想让异族的铁蹄在汉人的土地上践踏。 不错,我是慕容复,是鲜卑的后代。但是,我几乎不可能说是完全的鲜卑人。我的祖母和母亲均是汉人,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汉人的血液;我的灵魂也是来自汉族。我想,鲜卑已经没了,已经在民族大融合中成为了整个中华民族的一个部分。再说,即使是没有融合,鲜卑那也是炎黄的后裔,属于中华民族。 我恢复大燕,固然是祖辈的愿望,但是我更深的想法是:宋朝重文轻武,软弱无能,其当政者的卖国程度,堪比后世的清朝政府。甚至后来把儒家文化歪曲,使程朱理学风行,扼杀中华民族骨子里面的尚武豪迈精神。我若恢复大燕,必然重兴尚武之风,再现汉唐帝国时的辉煌。新的大燕帝国,并非鲜卑人的国家,而是所有炎黄子孙的国家。天下并非赵家天下,谁能让民族兴盛,谁就有资格坐上皇帝的宝座。 列位看官:其实到了现在,还有谁敢说自己就是纯粹的汉族血统。从上古时期到春秋战国,从秦汉一统到三国纷乱,从两晋南北朝时的民族大融合,再到五代十国,无数的民族融入华夏民族之中。中华民族的大家庭,兼容并包。正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唐帝国的李家,具有胡人血统,或许正是他们骨子里面的豪迈气质,才一扫两晋时期的虚弱颓废,为中华民族开疆拓土,创下不朽功业。 闲话少絮,书归正传。我虽然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但毫无疑问,姬笑语说的这番话对我也是有很大诱惑的。我皱眉沉思,背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 我忽然停下来问道:“姬小姐也应该清楚,我和萧峰有仇,萧峰未必就愿意和我联合。” 姬笑语道:“公子不必担心,萧峰和你有仇,并不会阻碍我们的联合。这一点,我们也征求过了他的意见。当然,有仇不报非君子,至于你们之间的仇恨,等将来灭了大宋,你们辽国和燕国再行征战也行啊!” 哼,再行征战,恐怕那时就有人要坐收渔人之利了,我哪会这么傻! 我表现得还有些迟疑,道:“五方联合,我慕容家的实力却是最弱的。恐怕将来大宋一灭,我们失去了利用价值,难免有兔死狗烹的结局。” 姬笑语道:“我们已经有了协议。灭了大宋后,十年之内必须致力于内政的发展,互相之间不可再起战端。如果有一家违反,另外四家必将联合起来对其进行打击。” 我又沉思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决定暂时不参与任何一方,而是让他们互相攻击,打个两败俱伤。当然我不能断然回绝,否则魔门可能就要对我不利。 我真诚地对姬笑语道:“姬小姐的提议,说实话,让我心动不已。不过,这件事情重大,我必须和家父商量一下,才能做出决定。姬小姐可有耐心?”当然,这是一个籍口。 姬笑语道:“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就静候佳音了。”国家之间的联合,需要多方的斟酌权衡,如果很快就能决定,那倒是奇怪了。姬笑语自然认为我们是很难拒绝她的,并不认为我是在推辞。因为单凭慕容一家的实力,想要恢复大燕,那是何等的难?无论是谁,都会认为我们一定接受的,即使诸葛孔明。 我感激道:“多谢姬小姐。既然如此,我慕容复却有一个大礼,要送给姬小姐。”!~! .. 第四十八章 历史大幕徐徐开启 姬笑语问道:“慕容兄有什么大礼送给我呢?” 我神秘地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辽国真正地加入你们的联盟。因为,我有办法让萧峰娶到那西夏的银川公主。”毕竟,魔门是在吐蕃和西夏有根基,在辽国却是一片空白。况且,辽国更愿意看到吐蕃和西夏与宋朝的战争,坐山观虎斗,自然很好。所以,辽国必然会对此多加思量。但如果萧峰娶了银川公主,情况就不一样了。 姬笑语倒不怕逍遥宗所在的西夏和辽国关系密切,将来灭了大宋,会转过头来对付她们吐蕃和弥勒教。至于为什么不害怕,这是后话了。所以她只是对我说的感到惊讶,道:“这么有把握?” 我成竹在胸,道:“那银川公主挑选丈夫的时候,会问三个问题。你只叫萧峰按照我现在告诉你的答案回答就是了。” 姬笑语奇道:“你怎么知道银川公主会问三个问题的?那三个问题又是什么呢?” 我答道:“我慕容世家既然想要复国,总不能没有一些手段吧。”说实话,除了沉香楼,我还真的没有别的手段。不过,金老先生可是我的“线人”,呵呵,没有人会想到的。哪里知道我的这话,后来引起了西夏的一次大清洗,因为他们怀疑朝堂中有某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与我勾结。 我接着道:“第一个问题是:一生之中,你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逍遥;第二个问题是:你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第三个问题是:你最爱的这个人相貌如何。” 姬笑语道:“这问题却也平常。” 我说道:“倘若银川公主问的不是这三个问题,那就当我乱说,自可不必按着我说的答案回答。但是,如果她问的的确是这三个问题,我想我就不用多说了。” 姬笑语道:“那是自然。” 我说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在一个黑暗的冰窖之中。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是:她容貌如何,这也是从来没看见过。” 姬笑语笑道:“这答案倒是有些特别。好吧,我会把这些告诉萧峰的。” 我连忙道:“姬小姐可不要说是我说的,我是他的仇人,如果他知道是我说的,恐怕就不会信了。到时候不按着这些说,那和银川公主也就没份了。你可以说是你们探听到的,这样,萧峰既会感激你,又会惊惧于你们弥勒教的手段,将来,辽国和吐蕃走得是否更近,也未可知。” 姬笑语道:“慕容兄真是细心,笑语先谢过了。” 她又问道:“既然慕容兄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自己把那银川公主弄到手呢?”她有些怀疑,我如果成为西夏驸马,不是可以借助西夏的力量复国吗? 我脸上出现万般柔情,道:“我已经有了佳人,对别人没有什么兴趣。况且,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复国,却不是把自己卖给银川公主,借助她的力量。”实际上,我这样做是为了让虚竹子和萧峰彻底决裂,从而使逍遥派成为我的盟军。当然,逍遥派的力量比起西夏,那根本就不能比。但是,我即使得到了银川公主,西夏真能派兵帮我复国?政治上的事情,靠一个婚姻左右,那太幼稚了。西夏和宋朝开战,徒然让吐蕃和辽国看热闹,坐收渔翁之利,西夏皇帝可没有这么笨。这样说来,还是逍遥派更加实在些。况且,我成了西夏驸马,在大宋境内可就失去了根基了。 姬笑语却肃然起敬道:“慕容兄真英雄也。” 她又有些生气。她的美貌,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抗拒。可是,我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动静。我又说起自己有了佳人,连西夏第一美女的银川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她又觉得那佳人定然比银川公主更加美丽,再看我在她面前的样子,说不定那佳人连她也胜过呢。 这就是一个心理学上的东西。美貌的女子习惯了男人在她们面前卑躬屈膝,一旦有个男人见了她,却像看见一块石头一样没有反应,她的心里就不服气了,就想办法捉弄这个男人。捉弄来捉弄去,却像鱼儿上了钩一样,再也下不来了。如果见了段誉,并且她也不知道段誉的身份,她才没感觉呢。因为段誉见了她,肯定马上就跪倒在地了。这种狗奴,她见的多了。 姬笑语道:“这样,笑语就先行告辞了。慕容兄如果做出了决定,可以在苏州府城南的城隍庙找一个叫莫须有的叫花子。” 我点头表示听清楚了。姬笑语对我一笑,千娇百媚,转身凌空而去。我突然想起什么,赶快传音入密道:“记住,萧峰要称自己是梦郎,称银川公主是梦姑。” 姬笑语回眸一笑,点头,然后就不见了。 我站在这里,乱七八糟想了一会,然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大道上。马还在那里,没有被人偷走。大路上依然是人来人往,全冠清已经不见了。我重新上了马,迎面依然来了一些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的人。想必鸠摩通已经回去了,重新把守关口,不让其他人进入灵州和宗赞争夺银川公主。 我骑马前行,一会,碰见了鸠摩通。他正在打一个人耳光,打得那人转圈转个不停。见我来了,忙把那人丢在路边,道:“小兄弟,你和那小婆娘谈完了?” 我微笑着看着小心翼翼地往四围偷看的鸠摩通,道:“前辈放心,你那位师姐已经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鸠摩通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有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道:“你说什么,她是我师姐?以后,你再不可这样说,不然,我就整天缠着你和你打架。” 乖乖,我举起双手投降了。 因为姬笑语早就交待过了,谁碰见我也不准阻拦,让我直接进入灵州。先前鸠摩通不认识我,所以要找我打架。现在他知道是我,就让我过去了,他可是怕了姬笑语,不敢纠缠我。 进入灵州地界,又走了一会,想休息一下。我向前方观看,看有没有什么茶馆饭馆什么的。却看见远处尘土弥漫,有打斗声传来。!~! .. 第四十九章 国师隐北溟非邪功 远远望去,有一团黄影和一团黑影正在拼斗。WWw.两人动作太快,再加上他们的劲气激起的灰尘,我在远处看不清楚他们究竟是谁。 旁边四周站着不少人,在观看两人拼斗。我突然从人群中找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哈哈,那不是语嫣和邓百川等人吗?我高兴地笑着,策马来到了他们身边。跳下马,向他们走了过去。他们听到马蹄声看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我。他们脸上也是非常的惊喜,语嫣更是眼睛一红,向我跑了过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抱住了语嫣,呼吸着她身上传来的丝丝香味,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秀发。语嫣有些害羞,从我怀里挣脱了开来,轻轻地道:“表哥,你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好想你啊!” 我微笑道:“语嫣,我也是一样啊。你看你,怎么都流泪了,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啊?” 语嫣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胳膊,道:“人家想你想的都哭了,你还取笑人家。” 这时,邓百川等人也走了过来,我连忙和他们见礼。 游坦之的腿已经完全好了,我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关切地道:“坦之,你的腿已经好完全了吗?” 游坦之激动地道:“完全好了,大哥,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我笑道:“呵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有悄悄地对旁边的邓百川说道:“邓大哥,我这次出来找到了父亲,他现在一切都还,并且还在暗中形成了比较强的势力。” 邓百川惊喜道:“果然如此,没想到老家主还活着,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去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问道:“邓大哥,那正在打斗的两人是谁啊?看他们武功都非常高明啊!” 邓百川道:“那个穿黄色袍子的是吐蕃国师鸠摩智,那个穿黑色衣服的是什么日本国国‘明月流’的高手,好像叫宫本一郎。只是这日本国却不知道在哪里,咱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日本国?在宋朝的时候,他们还是很老实的,现在却也跑到了这里兴风作浪,果然历史有了很大的改变。 邓百川用手向旁边一指,道:“公子你看,那些人就是从日本国来的。” 我顺着邓百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面色苍白,却桀骜无比的矮子在那里张狂地嚎叫。我再向下看去,不禁乐了,这人长着两只罗圈腿,却还在地上蹦着跳着,着实滑稽可笑。他穿的衣服华贵无比,但是环绕在他周围的数百人却统统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此人正是当时日本掌握大权的大将军平义冢的二儿子平小泉。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面,数百个罗圈腿环绕着一个罗圈腿,让人怀疑到了马戏团里看小丑来了。 就在这时,我却听到鸠摩智一声惨叫,跌到了我们附近。他躺在那里,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四肢百骸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已。他的手指、眉毛、口角、肩头不住牵动,似是永无止息。 我大吃一惊,鸠摩智武功何等高明,竟然成了这个样子。难道那个什么“明月流”的宫本一郎真的如此厉害?平小泉等人看到鸠摩智成了这个样子,疯狗一样地吼叫道:“哈哈哈哈,大日本武功天下第一,谁能相比?哈哈哈哈!” 那个宫本一郎站在那里,有些莫名其妙,他和鸠摩智斗了个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怎么鸠摩智却成了这个样子呢?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不会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就当成是自己打败了鸠摩智,便昂首挺胸站在那里,倒也有些高手的风范。 我脸一黑,小鬼子竟然敢如此张狂,要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了。就在这时,我听到鸠摩智惨叫一声,就看见他伸手乱抓胸口,像发疯一样,在左肩、左腿、右腿三处各戳一指,刺出三洞,三个洞孔中血流如注。 我突然明白过来,鸠摩智练过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之后,又去强练内功秘笈‘易筋经’,到了现在,终于大祸临头。由于我的到来,他并没有和那扫地的老僧见过面。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这样,一时半会,他很难明白过来。 我推开面前站的几个人,来到了鸠摩智面前,把他扶了起来,用手贴住他的后背,用自己的真气为他调理。鸠摩智痛苦稍微减轻,张开了眼睛。我对他说道:“国师,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内息不住膨胀,似乎脑袋、胸膛、肚皮都在向外胀大,立时便要将全身炸得粉碎?” 鸠摩智惊奇地看着我,呻吟道:“贤侄,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解救的办法?”现在,他依然不明白是我父亲给了他少林七十二绝技,使他贪多务多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在他心里面,他依然对我父亲给他七十二绝技感激不已,所以对我也很友善,称我为贤侄。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一个神秘的老和尚告诉我的。他说习练少林武功,总要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但如练的是少林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那吐蕃国师大轮明王是佛门弟子,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 鸠摩智听了我这一番话,又是剧痛袭来,突然猛然醒悟,想道:“如来教导佛子,第一是要去贪、去爱、去取、去缠,方有解脱之望。我却无一能去,名缰利锁,将我紧紧系住。三十年来,争强好胜之心却比常人犹盛。唉,贪、嗔、痴三毒,无一得免。却又自居为高僧。贡高自慢,无惭无愧。慕容复说有一神秘老僧告诉他这些,猛然点醒了我,焉知不是释尊点化,叫我改邪归正,得以清净解脱?” 鸠摩智这样一想,顿时感到心中一片明朗。正如把镜子上的灰尘拂去,从而明心见性,重归正道。 他微微笑道:“三十年噩梦今日方醒,多谢贤侄。”他举手就向自己的丹田大穴击去,我连忙阻止。 鸠摩智道:“自此以后,人间争斗,再与老纳无缘。就此散去一身真气,贪、嗔、痴三毒一去,便重归清静自然。” 我微微笑道:“不可,虽然自散真气,可解此难,不过丹田乃人身大穴,击毁丹田终究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我现在有一个法子,既可以解除国师的痛苦,又不伤及身体。” 鸠摩智问道:“哦,那是什么法子?” 我笑道:“有一神功,可吸人真气。让会此功的人把真气吸去,一切就解决了。” 鸠摩智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接触段誉的时候,自身的真气被流散过,便道:“可是段誉练的那功夫?可是段誉不在这里啊。” 我向旁边正关切地看着这里的语嫣一指,道:“我的那位表妹,王姑娘便会此功。” 鸠摩智笑道:“王姑娘天资聪慧,若全部吸纳了老纳的真气,自然会成为武林中超级高手之一。王姑娘心地善良,若能利用这真气做些侠义的事情,也是老纳的一个善缘。” 我对语嫣招手,语嫣走了过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觉得这也是一个好事,因为以前有好几次,她都帮不上我忙,只能干看着,甚至还拖累了我。她也像好好地学武功,这样,以后也能更好地帮我做些事情。她这样想,便欣然答应了。 我站起身,向四周看着,以免有人打搅他们。语嫣的右手拇指按在了鸠摩智的一个穴位上,鸠摩智感到内息外流,却意态安然地微笑着。!~! .. 第五十章 爱郎切语嫣斩罗圈 就在语嫣吸取鸠摩智内力的时候,宫本一郎看到了语嫣。wWw。原来人挺多的,宫本一郎也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看到语嫣如此美貌,顿时一脸猥琐地淫笑,向这边走了过来。 我拦在了他的身前,吩咐邓百川等人护住语嫣和鸠摩智,面色阴森地看着他。他觉得自己打败了鸠摩智,又看到我如此年轻,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骄横地咕哝了几句鸟语,看样子是要我不要挡他的路。他的神情狂傲地好像不把天下都放在眼里。我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于是有些恼怒,眼中闪过一丝凶残之色,冷不丁的欺近我的身侧,右手成掌劈向我的脖子。 他并没有出全力,有几个原因。一、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以为很简单地就能把我给杀了;二、他的眼睛依然贪婪地越过我看着语嫣,有些心不在焉;三、他刚和鸠摩智激战一场,内力也损耗很大。轻敌是武者最大的忌讳,可是他犯了这个错误,那就要承受其代价。 我依然一动不动,他以为我吓傻了,嘴里发出了得意的大笑。就在他的手伸进我的护身真气里的时候,我的真气开始旋转起来,将他的手引到了一旁。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右手握拳,十成真力贯注其中。“扑”的一声,他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身子一软,脑袋和双手耷拉了下来。身体向我倾斜着,却没有摔倒,情景甚是诡异。 日本人里面有个家伙惨嚎一声,举起手中的倭刀向我冲了过来。我冷笑一声,把手从宫本一郎的胸腔里抽了出来,一脚把他的尸身揣向了那个日本人。那个日本人是宫本一郎的弟弟宫本二郎,他见哥哥的尸体飞过来,就要用左手接住。他却在尸体飞的那一刻,身体也藏在身后飞了过去。在宫本二郎左手接住他哥哥的尸身,冲击力把他带的向后跌了两步,立足未稳之际,我的右拳又悄悄地从宫本一郎的尸体旁边探了出来。宫本二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身体里面的力量在快速地流失。他低头一看,一只手正插在他的胸腔里。 我用同样的方式,残酷地杀死了宫本兄弟。在场的日本人都被震住了,他们刚才还是那么地猖狂,现在却鸦雀无声。只静了一会儿,平小泉鬼嚎了一声,手下有几十个武士冲了出来,把我围住。几十把倭刀向我从各个方向劈了过来,我施展凌波微步,在他们中间穿插。无论他们把我包围的如何紧密,倭刀劈刺的方向如何变化,我都从容不迫的,仿佛在其中漫步游行。 我绕到一个日本武士的背后,抓住了他的脖子,暗运北溟真气,这家伙顿时就萎顿了下来。我的身体可比他高多了,把他拎在半空,就像拎小鸡一样。我又甩手一扔,砸在了前面的一个日本武士身上。筋骨断裂声传来,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直呻吟。 游坦之看的热血澎湃,道:“大哥,这些小矮子不讲江湖道义,我来帮你。”看见他冲了过来,平小泉又是嚎叫了一声,让另外一些人来挡住游坦之,不让他帮助我,并继续派人向我进攻。 游坦之急了,左手捏住劈来的一把倭刀,右手就把那个日本武士给抓住了,也是一扔。另外的日本武士看来和他关系不错,竟然把刀丢在地上要接住他。他刚抱住那个武士,突然面色发紫,摔倒在地上。两个人都是身体抽搐着,七窍里流出了黑血来。我抽空还看到了这边。哈哈,够小日本受的了,游坦之的“腐尸掌”看来又有长进了。 这样,分别以我和游坦之就形成了两个***。邓百川他们看见我们游刃有余,再加上语嫣还在行攻,所以并没有过来帮助我们。倒是旁边围观的一些江湖人士,包括来自大宋、大理、辽国和西夏的武林人士,都喧嚣起来,骂日本人不讲江湖道义,以众欺寡。甚至有的人还抽出刀剑来,要来帮助我们。 邓百川拦住了他们,道:“各位大哥请稍安毋躁,我家公子对付这些矮子绰绰有余,大家就当看戏吧。”他心里却想,这是传播我名声的好机会,怎么能够让别人分享呢。 我和游坦之都足以对付这些日本人了。最后,平小泉眼睛通红,一咬牙,示意他身边的两个人也加入战圈,那两个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正在日本武士中间胜似闲庭胜步,蓦然感到身后劲风急袭而来,我脚下一个错位,已经到了另一个方位,那股劲风却仍然随体而来。我知道这是个高手,就没有再动,等那劲风进入我的护身真气后,我的真气依然一个旋转,让那劲风偏出。我看也不看,向后就是一掌劈出,听到真气碰撞发出的剧烈响声,回头一看,却看不见人影。紧接着,另一股劲风袭来,又是相同的结果。我看不见这些武士,脑中忽然蹦出一个词,“忍者”。 这些人可不好对付,于是我不敢大意。不过,周围还有许多日本武士向我发动一波一波的进攻,我的情况有些紧张起来。就在我忙于应付这两个日本忍者的时候,前面也在趁机攻击我的一个日本武士突然额头上冒出一点血红,向前扑倒了下来。后面不远处,语嫣巧笑倩兮地站在那里,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惊喜万分,看来语嫣已经吸收完了鸠摩智的功力了。而且,她站的地方离那个日本武士还有段距离,剑是刺不到他的,可是这日本武士却被刺死了。我再次惊喜,难道她竟然能够发出剑气?语嫣本就是天纵奇才,她对武学认识的深刻程度,天下没人能及。只是她自己没有习练武功,但是一旦她有了真气,这武功自然而然地使了出来,也不需要什么融合,天才就是天才啊。 其余的日本武士见一个仙女一样地女子出现在他们中间,都是眼中路出了极端淫亵的神色,不顾死活地围攻了过去。语嫣也会凌波微步,那些武士打不中她,却被她一剑一个给刺死了。 我心中暗喜,这些日本武士被引开后,我就自由多了。那两个日本忍者依然不断地攻击我,我不再和他们纠缠,却纵身向远处观看的平小泉扑了过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那两个日本忍者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我这样做,也紧跟着我扑了过去。语嫣行完功后,邓百川等人也不需要守护了,他们兄弟四人分别去帮助游坦之和语嫣。就听见惨叫连连,日本武士纷纷倒地。风波恶高兴地不得了,只呼过瘾。 平小泉骑在马上,见手下一个个倒下去,就连身边不轻易出动的忍者都出去了,也没有什么效果,那是又气又急。看过飞身而来,他没有练过武功,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了,活像个鬼一样。 说远,也就是几丈远的距离。两个日本忍者虽然拼命追赶,他们的身法又怎能比得上凌波微步。我眨眼之间来到了平小泉前面,大手向他抓了过去。 突然一股龙吟声,强烈的劲气向我直扑过来,我被迫回手自保。刚刚落在地上,就看见平小泉向后倒飞而去。语嫣的惊呼声传来,“擒龙手”!!~! .. 第五十一章 不是冤家不会聚首 远方出现百骑,当先一个大汉,端坐在马上。WWw,平小泉惊魂未定地站在马的旁边,两眼发直。这大汉不是萧峰是谁? 萧峰冷眼看着我,又扫过了地上躺满的日本武士的尸体,没有说话。语嫣说完那话以后,看见自己杀死了这么多人,忽然弯下腰呕吐起来。那些日本武士已经全部报销了,就剩下两个忍者,站在我和萧峰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百骑中,又策马走出一个人来。马上乘客身穿大红锦袍,三十四五岁年纪,鹰钩鼻、八字须。这人便是西夏一品堂总管赫连铁树,官封征东大将军,年前曾率领一品堂众武士前赴中原,却被我假扮李延宗,以“悲酥清风”迷倒众人。赫连铁树等都为丐帮群丐擒获,幸得段延庆相救脱险,锻羽而归。 赫连铁树向我拱手道:“慕容公子,此次我国公主招亲,所来者皆为宾客,不宜动武。慕容公子,可否给本将军一个薄面,不与日本国使者计较,如何?” 赫连铁树说的也在理,又是以礼相求,我也不能说什么了。我拱手向赫连铁树行礼,笑道:“既然赫连将军有令,慕容复焉敢不从?” 赫连铁树谢过我,让平小泉带的通译把给他说了一通。平小泉这才谄笑着谢过了赫连铁树和萧峰,又回头看着我,眼中充满狠戾之色。那两个日本忍者,也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 萧峰是辽国南院大王,位高权重,西夏自然不敢怠慢,所以赫连铁树亲自迎接了出来。那里像我们这些布衣白丁,只能自己进入灵州,去官府报名了之后,被统一安排在官方的驿所里。 赫连铁树和萧峰,带着平小泉和他手下没死的那几个人,转身就要进灵州城。 却听到一声大呼,从远方跑来一个年轻人,嘴里喊着“萧大哥”,向这边冲了过来。他的身后,依然是数百骑。我看得很清楚,那正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和巴天石等人。还有一个中年美妇,我没有见过。另外还有一个瞎眼睛的姑娘,自然是阿紫,她旁边是我见过的阮星竹。 那年轻人自然是段誉了,他见了萧峰心喜。竟然跳下马来,骑着马不是更快吗,可见他心里的激动。 萧峰扭转马头,一看是段誉,也是笑逐颜开。段誉到了萧峰马前,萧峰跳下马来,一只手伸向了段誉,要抓着他的手。 段誉忽然听到一个让人筋骨酥软的声音,道:“段公子,你也来了?” 段誉一看,那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王语嫣是谁。此时,语嫣刚吐完,脸色有些苍白。段誉突然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又见她面色苍白,在微风中好像摇摇摆摆要倒下的样子,忍不住又朝语嫣跑了过去。萧峰的手还伸在空中,面色尴尬,不知道该继续伸着还是收回去。 段誉跑到语嫣面前,看着她娇嫩的脸蛋没有红润,全是苍白,不知不觉就伸出手去要摸语嫣的脸。我一拳把段誉的胳膊打了下去,把语嫣拉到了身后。段誉见了是我,神情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边,阿紫听见段誉喊“萧大哥”,喜道:“好姐夫,我就知道你会来见我的。” 萧峰正在尴尬,见阿紫这样说话,正好就势下坡。他的手前伸着,向阿紫行了过去。却突然有一人挡在了他的身前,向狼一样狠狠地盯着他。 游坦之挡在了萧峰身前,萧峰不能前进,有些恼怒。 赫连铁树适时地过来,向段正淳等人行礼。段正淳等人也策马向前,和赫连铁树见礼。那去迎接段正淳等人的是西夏礼部尚书,他便和赫连铁树一块带着大理、辽国和日本的这些人向灵州进发。萧峰也只好跳上了马,一块前行。中年美妇来到段誉跟前,瞧瞧王语嫣,叹道:“誉儿,走吧,你的眼光真是不错,不过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你就别乱想了。回了大理,妈妈给你好好挑几个更加美貌的,你说好吗?” 原来这个中年美妇是刀白凤。 段誉还是痴痴地站在那里,段正淳过来,一把把他捞在了马上,低声怒道:“誉儿,你,你真是没有出息。” 阮星竹掐了一下段正淳的胳膊道:“你有出息,康敏把你制住的时候,看你那熊样!” 刀白凤推了阮星竹一把,道:“我们王爷的事,哪里轮到你这个贱女人说话。” 阮星竹眉毛一竖,就要发作,段正淳苦道:“两位姑奶奶,求求你们别闹了。你们再闹,咱大理的脸就丢尽了。” 两人这才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阿紫知道是游坦之来了,却没有理她,和众人远去了。 阿紫和萧峰骑在马上,肩并肩地前行。游坦之眼中冒火,正要追上去,我拉住了他,道:“坦之,算了,阿紫那样对你,你还没有想通吗?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你又何必呢?” 游坦之抱头痛哭道:“好女子是多,可是我却只爱她一个。” 我依旧拉着他,心中叹道:“问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或许,游坦之天性中也有些受虐的倾向,阿紫却有施虐的倾向,两人在一起,倒也般配。 我们进了灵州城内。西夏人转战四方,疆界变迁,国都时徙。灵州是西夏大城,但与中原名都相比,自然远远不及。灵州本不繁华,但是此时中秋将届,四方来的好汉豪杰不计其数。所以街头上倒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那些做生意的也早早从四面八方赶到灵州,借此机会大发其财。 我们来的还是有些晚了,几家大客店早住满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又再出城,在一个清冷的破庙中得到借宿之所。男人都住在东厢,语嫣一个人住在西厢。 晚上,眼见月光从窗格中洒将进来,一片清光,铺在地下。我难以入睡,悄悄起身,走到庭院之中,只见墙角边两株疏桐,月亮将圆未圆,渐渐升到梧桐顶上。这时盛暑初过,但甘凉一带,夜半已颇有寒意,我坐在梧桐树下,思绪万千。!~! .. 第五十二章 一夜知晚秋痴情蛊 我必须要尽快杀死刀白凤,万一段延庆和她见了,难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让那段正淳和段誉知道事情的缘由。wWW、 语嫣这时走了出来,道:“表哥,你在想什么呢?” 我站起身,一把揽过了她的腰,故意把头离她的头很近,彼此都可以呼吸到对方呼出的热气,道:“语嫣,你说我会在想什么呢?” 语嫣脸上显出艳红,眉目含情,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把眼睛轻轻地合上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耳朵,在她身体有些颤抖的时候,又低声地说道:“语嫣,从现在起,你不要再叫我表哥了好吗?” 语嫣呻吟道:“嗯,不叫你表哥了,那叫你什么好呢?” 我笑道:“要叫我夫君才对。”语嫣有些羞涩,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我的怀中。我把她抱了起来,向西厢走去。夜长梦多,早就应该把她就地正法了。 我抱着语嫣进了西厢房,把门关上,把语嫣放到了床上。我和她肩并肩坐在床上,我转过她的俏脸,我的脸缓缓地靠了过去。语嫣双眼微闭,睫毛轻揉地颤抖着,我吻在了她的双唇之上。她的红唇如此柔软芬芳,我贪婪地吮吸着,语嫣不由自主地双手抱着我的后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把我勒进她的身体。 我们的舌头绞缠着,嬉戏着,美味的津液在口中流转,时间仿佛在此凝固。我和语嫣的**和灵魂紧紧地拥抱着,似是一体,永远不在分开。 我吻着语嫣的双耳,她的耳朵敏感之急,我的手没有怎么动,只是吻她的耳朵边使得她娇躯颤抖起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越来越大。我听着,看着自己给她带来的快乐,我自己也感到异常的欢喜。以前一直忙于富国,却忽视了身边的女人,现在是我补偿她的时候了。不仅仅是现在,以后都是如此,爱江山也爱美人,两者“一个都不能少”。 我在语嫣耳边轻轻地说道:“语嫣,我爱你,我要疼你一生一世。” 语嫣呻吟道:“你可不能骗语嫣啊!” 我真诚地说道:“我慕容复发誓,以后若对语嫣不好,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语嫣眼睛睁开,连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幽怨道:“表哥,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我手下滑,在她的俏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在语嫣的惊叫声里道:“语嫣,你又叫我表哥了,所以这是对你的处罚。” 语嫣的眼睛里柔情似水,也掐了我的胳膊一把,道:“夫君啊,人家认错了,嘻嘻,你怎么处罚人家那里呀?” 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处罚那里不好呀,那我再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处罚一下。”我的双手在她身上乱摸着,猛然抓住了她高耸的酥乳,语嫣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发出了一声长吟,道:“夫君,你……你……好……好……好好爱我,好吗?” 我没有说话,用力地揉搓着她的那里,嘴唇已经吻在了她的脖颈上。罗衣轻解,被翻红浪,燕啼莺语,春光照人。 …… 第二日早上,我醒了过来,语嫣还在睡着。仪态慵懒,梨花带雨,别有风情。我看着语嫣,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爱意。 良久,语嫣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想用手擦一下眼睛,却觉得自己的手动不了了。一看,原来我在握着他的手,不怀好意地怪笑着。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惊叫一声,把头蒙进了被子里面。却又看见我在被子里面的身体,又是一声惊呼,把被子掀开了。无限美好的身体裸露了出来,我身子一滚,就爬到了她的身上,吻住了她的双唇。语嫣小嘴微微上抬,迷失在了热吻中。 须臾,语嫣用力把我推开。乖乖不得了,她的真气如此雄厚。而且好像经过了昨晚的疯狂,这真气和她彻底和谐。就是我,也初步感受到来自父亲的真气和我更加融合了。 语嫣轻声说道:“夫君,人家把身体都给你了,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我柔声说道:“我不喜欢你。” 语嫣脸上有些僵硬,我连忙笑道:“喜欢两个字哪里能形容我对你的感情呢?我爱你,我爱你爱得发狂。” 语嫣这才转怒为喜,捶了我一下,我趁势把她抱紧,想要继续亲热,却被她推开,道:“夫君,你这个大坏蛋,人家,人家那里还疼呢,你就不懂得疼人家啊!” 我连忙把双手挪开,一本正经地说道:“语嫣,你可错怪为夫我了。我并没有打算和你继续亲热,只是看见你仿佛那杨贵妃一样,‘侍儿扶起娇无力’,才想给你按摩按摩呢?” 语嫣又打了我一下,却紧跟着扑在了我的怀里,道:“油嘴滑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不过,她心里却喜欢极了。 …… 此时,在缥缈峰灵鹫宫,虚竹子和叶二娘两人已经下山奔西夏而来。梅兰竹菊四个人却留在山上,按着虚竹子的吩咐,暂时代他管理整个门派的事务。 四姐妹的房间里,四女脱的赤条条的。一个眼中闪烁着邪恶紫芒的男子,也是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四女正一起轻舔拨弄着这个男子身上的各个部位,五人嘴里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声。 这男子乃是魔门逍遥宗的有数高手,“千变情魔炼紫殇”杨庆。此人不但魔功惊人,更是精通易容和口技之术,在魔门素有“小诸葛”之称,就连逍遥宗宗主任逍也对他礼敬有加。他最绝的一门绝技还是“痴情蛊。” 他把这“痴情蛊”用自己的精血喂养,用秘法在蛊内留下自己的精神烙印。在同女子交合的时候,把这“痴情蛊”从分身泻入女子体内。这蛊就会游离到女子脑中,使刻在蛊内的精神烙印侵入女子精神世界。从此以后,女子就会对施蛊者产生痴迷,最后沦落至言听计从的性奴的地位。这秘法乃是魔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端的是厉害非常。 杨庆揪住菊剑的头发,分身用力在她的小嘴里冲刺着,过了一会,身子一软,菊剑贪婪地吮吸着她称为琼浆玉液的东西。 竹剑正抱着杨庆的脚在舔着,杨庆一脚把她蹬下了床,道:“贱货,你给宗主发信,就说虚竹子和叶二娘已经下山,我正利用这个机会整肃逍遥派,借尸还魂的计划进入第二步。” 竹剑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笑道:“”是,主人,奴婢遵命。她披上衣服,出了房门。不一会,一只鸽子飞下了山。 杨庆得意洋洋,道:“哼哼,慕容抱朴,抱朴子,竟然敢用我逍遥宗的神功创立什么逍遥派,真是胆大包天。不过,逍遥派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过不了多日,就要回到你逍遥宗母亲的怀抱里来了。哈哈哈!” 说完,哼起了小曲,道:“我把逍遥宗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逍遥宗却给了我灵魂……” 接着一曲是:“东方红,太阳升,东方不败逍遥宗……” 难怪,星宿老怪丁春秋喜欢被弟子们溜须拍马呢,逍遥宗有这个习惯呢。虽然逍遥派不是逍遥宗,谁叫你的功夫是来自人家呢? 逍遥宗和逍遥派究竟有什么历史关系呢?!~! .. 第五十三章 秘闻湮灭父子成仇 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熟悉了灵州城内的地理情况,打听清楚了段正淳他们居住的驿所。wwW,在饭馆吃饭的时候,有三四个西夏骑士喝醉了酒,我顺手把他们的弓箭拿走了。 晚上,我穿上夜行衣,悄悄地进了城,摸到了段正淳他们居住的地方。没想到,这里正热闹着呢。 院子里面有两拨人面对面站着,我屏息静气,躲藏在屋檐后面偷看。一拨人正是段正淳等人,只是阮星竹和阿紫不在。另一拨人确是段延庆等四大恶人,只是叶二娘还没有来,他们身后还有一堆面色凶恶的人。 段延庆道:“你们谋夺了本该属于我的皇位,今天咱们就算算这账。” 段正淳道:“你身为天下第一大恶人,你不做皇帝,那却是大理百姓的福气。” 段延庆道:“放屁,要不是你们所逼,我又怎会成为第一大恶人。所谓恶人,都是被你们这些‘好人’给逼出来的。” 段誉上前一步,道:“善恶皆由心,若心存善念,在任何情况下,他也不会做恶。你性本恶,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 南海鳄神嚷嚷道:“不要说了,说有什么用,咱们还是打吧,谁的拳头硬,自然谁就有道理。” 云中鹤大笑道:“岳老三,你这次倒是说的对。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夫人你的美貌倒是怎么说也说不尽的。”云中鹤早垂涎对面刀白凤的美貌,心中痒痒,再难控制,纵身向刀白凤扑去。不待刀白凤迎战,旁边的巴天石已经是怒喝一声,挡住了云中鹤。 南海鳄神怒吼一声道:“岳老二。”就要上去拉住云中鹤,找他理论。朱丹臣却以为他是要上来帮云中鹤对付巴天石,也出身挡住了南海鳄神。南海鳄神大剪翻飞,朱丹臣抵挡不住。范骅见情形不对,和朱丹臣共战南海鳄神。 段延庆见此,冷笑道:“段家的脸都快被你们给丢尽了,习武不精,却只懂以多敌寡。” 段正淳脸一红,道:“你也未曾给段家添什么光彩。现在是皇权之争,却并非江湖争斗,还讲什么江湖规矩。”却是见南海鳄神勇猛,连华赫艮都加入了战团。 段延庆哈哈大笑道:“如此就不必再废话了。”他手向后一招,道:“大伙并肩上吧。杀了这些人,大理就挡不住咱们了。倒时,我做皇帝,你们都是大功臣,美女财宝是少不了的。” 那些人怪叫连连,仗着人多势众,就冲了过去。这些人都是段延庆在江湖中招揽的那些臭名昭著的家伙,武功自是不弱,在成为一国元勋和美女珠宝的刺激下,玩命地冲了过去。 段正淳暗自叫苦,却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段延庆展开了一阳指。剩下的人等,如刀白凤和段誉,还有几十名武功平常的随从,混战了起来。 段正淳很奇怪,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西夏还不派人来干涉。其实,段延庆等人到这里寻衅的时候,一品堂的人已经有人去报告了赫连铁树。因为段延庆始终是大理人,所以始终有人暗中监视他们。 赫连铁树却不管,在他们心里,这两拨人无论谁胜谁败,死多少人,都只会削弱大理的实力,对西夏是有利无害。所以,他迟迟不肯干涉,只是多派人手观察战况。而且这是段家内部的争斗,即使出现什么结果,大理皇帝也不好对西夏说什么。 院子里面异常混乱,我轻轻地拔出了一只箭,暗暗搭在弓上。我的心神提高到了最高状态,锁定了远处正在闪转腾挪的刀白凤身上。把弓拉满,然后一放,不管结果如何,我迅即拔出第二只箭、第三只箭…… 刀白凤在人群之间,那是异常警惕,听到背后有破空声,连忙向旁边一躲。听见对面一个人惨叫,一只利箭穿透了他的胸膛。刀白凤松了口气,想抽空回头看是何人突施冷箭,却又听到破空声传来。可惜,两箭之间间隔极短,她堪堪闪过第二只箭的时候,却来不及闪第三只箭。这箭里面可是灌注了极为强横的真气,箭枝射进她柔软的左胸,在她还没有发出惨叫的时候,那箭在她体内炸开了。她的左胸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想活下去是不可能了。 这时,刀白凤才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震惊了全场。段正淳和段誉听到她的叫声,心头一颤,却看见她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段誉惨叫一声,向我这里奔了过来。我把剩下的十几只箭搭在弓上,全部向段誉射了过来,段誉只好落到地面上,我趁机远遁。 身为慕容家的人,自小就要熟悉骑射。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行走江湖,靠的是斗转星移和其它功夫,这箭法一次都没有使用过。这次使出来,没有会想到是我。由于西夏人坐山观虎斗,我使用的又是兵士使用的弓箭,段正淳他们有理由相信,西夏人之所以纵容段延庆杀戮他的手下,实际上是对大理居心叵测。 段正淳等人现在可是疯了,把所有的仇恨都撒在了段延庆等人身上。人一疯狂,那神仙都难挡。等赫连铁树率人来的时候,院子里面只剩下了三个人:段正淳、段誉和段延庆。 赫连铁树心里大喜,面子上却是大惊失色,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段正淳恨地咬牙切齿,却不敢公然撕破脸皮,如果激怒了赫连铁树,自己父子就回不了大理,又如何报仇?他振作精神,冷然道:“赫连将军,段延庆是你西夏一品堂的人,他把我的手下都杀了,我要见你们皇帝,西夏要给我一个解释。”他心中激荡,也不说本王两字。 赫连铁树假作沉痛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不过,段先生虽在西夏一品堂,却是客卿,他在一品堂没有实际的权力,所以他的行为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西夏,所以,很抱歉,这件事我不能上报皇帝陛下。” 段誉怒道:“我们作为大理使节来你们西夏,你们却不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自古以来,还没有一个国家像你们西夏一样!” 赫连铁树依然抱歉的样子,道:“这个,我们也不好管呀。段先生也是出身大理皇族,这是你们皇家内部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呀。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我们实在是不便。” 见段家父子快要暴走了,赫连铁树这才道:“镇南王和世子殿下请放心,从现在起,我会派重兵来保护的,谁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段正淳暗住泪水狂流的段誉,冷冷地看着赫连铁树。赫连铁树自感没趣,假意向段延庆千万地恳求,带着他走了。 段正淳看着一地的尸体,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巴天石、朱丹臣、范骅、华赫艮、崔百泉和所有的随从都横尸地下。段誉早抱起了一惊断气的刀白凤,放声痛苦起来。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软星竹拉着阿紫回来,看见满地的尸体和血迹,差点没有晕过去。 阮星竹问道:“天呀,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段正淳父子面色茫然,没有回答。阿紫却跳着脚道:“啊呀,死人了,妈妈你快看看,好久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了,好玩啊,好玩啊!” 段正淳勃然变色,站起来朝阿紫就是一个耳光,阿紫口角带血,被打翻在地上。 阮星竹怒道:“阿紫不懂事,可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段正淳道:“你们母女俩倒是会赶时间,偏偏一晚上都不在,你们干什么去了?” 阮星竹愣住了,猛然又扑上去用手捶着段正淳,哭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怀疑起我来了?” 段正淳把她推开,埋着头去搬那些尸体。 阿紫却哭着道:“姐夫,你不要我,我爹也打我,难道我就这么招人不喜欢吗,呜呜呜……” 原来,阿紫知道萧峰来了,就嚷嚷着让阮星竹带她去见萧峰,缠了萧峰一晚上。!~! .. 第五十四章 三答问谁知英雄苦 今天是八月十五,傍晚时分,西夏皇帝在西华宫设宴,款待各地前来求亲的佳客。 我来到中和殿上,只见赴宴者已到了一百余人,散坐各席。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铺锈了金龙的黄缎,当是西夏皇帝的御座。东西两席都铺紫缎。东边席上高坐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红袍子,袍上绣有一头张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身后站着八名武士和一个老头,那老头不就是鸠摩通吗? 我对鸠摩通道:“大师,你也来了!” 鸠摩通面带感激道:“慕容公子,多谢你救了老纳弟弟走火入魔之危。” 我连忙谦虚道:“其实是国师自己的智慧、以及释尊的扶持和点化,晚辈不敢居功。” 那日事了,鸠摩智把一切都告诉了赶过来的鸠摩通,便返回了吐蕃。鸠摩智大彻大悟,终于真正成了一代高僧,此后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弘扬佛法,度人无数。其后天竺佛教衰微,经律论三藏俱散失湮灭,在西藏却仍保全甚多,其间鸠摩智实有大功。 接着段誉也来了,我见他眼睛红红的,眼圈却发黑,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虽然段家父子心中恼恨西夏,但是他们依然抱有希望,能够让段誉娶到西夏公主,免得让西夏为段延庆所用。 各席坐满后,两扇厚厚的殿门由四名执戟卫士缓缓推上。偏廓中兵甲锵锵,走出一群手执长戟的金甲卫士,戟头在烛火下闪耀生光。跟着鼓乐又响,两队内侍从内堂出来,手中都提着一只白玉香炉,炉中青烟袅袅。众人都知是皇帝出来了,凝气屏息,不作一声。 最后四名内侍身穿锦袍,手中不持物件,分往御座两旁一立。一名内侍朗声喝道:“万岁到,迎驾!”众人便都跪了下去。 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看见虚竹子到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礼部尚书宣旨赐酒后,皇帝举起杯来,在唇间作个模样,便即离座,转进内堂去了。一众内侍跟随在后,霎时之间走得干干净净。众人相顾愕然。 东首席上那吐蕃王子喝了几口酒,抓起碗中一大块牛肉便吃,咬了几口,剩下一根大骨头,随意一掷,似有意,似无意,竟是向段誉飞去,势挟劲风,这一掷之力着实了得。 段誉心情极为糟糕,六脉神剑一出,将那骨头打得粉碎,碎渣四射,裹向宗赞。一名吐蕃武士急速解下外袍,一卷一裹,将这些碎渣都裹在长袍之中,手法甚是利落。 众人来到皇宫赴宴之时,便都已感到,与宴之人个个是想做驸马的,相见之下,岂有好意,只怕宴会之中将有争斗,却不料说打便打,动手如此快法。但听得碗碟乒乒乓乓,响成一片,众人登时喧扰起来。 突然间钟声当当响起,内堂中走出两排人来。当头一人乃是赫连铁树,喝道:“皇宫内院,诸君不得无礼。这些位都有敝国一品堂中人士,诸君有兴,大可一一分别比武,乱打群殴,却万万不许。” 众人既见赫连铁树这样说,就不好再互斗,都停了下来。 赫连铁树又朗声说道:“公主娘娘有谕,请诸位嘉宾用过酒饭之后,齐赴青凤阁外书房用茶。” 众人一听,都是十分兴奋。 一行人由赫连铁树引路,穿过一座大花园,转了几处加廊,经过了一排假山,远远望见花木掩映中露出楼台一角,阁边挑出两盏宫灯,赫连铁树引导众人来到阁前,朗声说道:“四方佳客前来谒见公主。” 阁门开处,出来四名宫女,每人手提一盏轻纱灯笼,其后一名身披紫衫的女官,说道:“众位远来辛苦,公主请诸位进青凤阁奉茶。” 众人争先恐后的拥进,只见阁内好大一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鲜艳夺目。一张张小茶几排列成行,几上放着青花盖碗,每只盖碗旁一只青衣碟子,碟中装了奶酪、糕饼等四色点心。厅堂尽处有个高出三四尺的平台,铺了淡黄地毯,台上放着一张锦垫圆凳。众人均想这定是公主的坐位,你推我拥我,都抢着靠近那平台而坐。 各人坐定后,那女官举起一根小小铜锤,在一块白玉云板上叮叮叮的敲击三下,厅堂中登时肃静无声。 过得片刻,只听得环佩叮咚,内堂走出八个绿衫宫女,分往两旁一站,又过片刻,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人登时眼睛为之一亮,都以为她是银川公主,只有我知道,她不过是一个侍女。 以下的经过自然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我只是一个人进来了,其余人包括语嫣和邓百川他们都没进来,自然也就不会有包不同和这侍女斗嘴的事了。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阵,最后在侍女的带领下,进了那挂满书画的大厅,众人因为不由自主地习练画上的武功,但觉头痛甚剧,心神恍惚,胸间说不出的难过,似欲呕吐。只有少数几人,比如萧峰,才没有受到影响。 只听得一个宫女声音莺莺呖呖的说道:“公主殿下驾到。”众人听得公主到来,都是又惊又喜,只可惜黑暗之中,见不到公主的面貌。 宗赞王子听来听去,都是那宫女代公主发言,好生焦躁,大声道:“公主殿下,既然这里不便点火,咱们换个地方见面可好?这里黑朦朦的,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 黑暗之中,百余人齐声叫了起来:“我们要见公主,我们要见公主!” 那宫女缓缓说道:“公主殿下请众位来到西夏,原是要会见佳客。公主现有三个问题,敬请各位挨次回答。若是合了公主心意,自当请见。”众人登时都兴奋起来。 那宫女道:“公主要问的题目,都已告知婢子。请哪一位先生过来答题?” 众人争先恐后的拥前,都道:“让我来!我先答!我先答!” 那宫女嘻嘻一笑,说道:“众位不必相争。先回答的反而吃亏。”众人一想都觉有理,越是迟上去,越可多听旁人的对答,便可从旁人的应对和公主的可否之中,加以摧摩,这一来,便无人上去了。 按照段正淳的吩咐,加上和语嫣已经没有希望,又相信自己的聪明才智,段誉急着道:“在下大理段誉,就让我先来吧。” 那宫女道:“原来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王子不须多谨,劳步远来,实深简慢,蜗居之地,不足以接贵客,还请多多担代。第一问,王子一生之中,在何处最是快乐逍遥?” 段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一生之中,最快乐逍遥的地方,乃是日后做了驸马,与公主结为夫妻的洞房之中。” 那宫女又问:“王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段誉道:“我平生最爱的人儿,乃是银川公主,她自然姓李,闺名我此刻当然不知,将来成为夫妻,她定会说与我知晓。” 那宫女又问:“王子可知公主的相貌如何?” 段誉笑道:“公主的相貌,当然像神仙一般,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众人之中,倒有一大半和段誉存着同样心思,要如此回答三个问题,听得他说了出来,不由得都暗暗懊悔:“我该当抢先一步如此回答才是,现下若再这般说法,倒似学他的样一般。” 宗赞这回却是奇怪,并没有大嚷大叫,而是站在那里沉思。 见没有人上去回答,反正我也不会娶这银川公主,于是道:“在下姑苏燕子坞慕容复,久仰公主芳名,特来拜会。” 那宫女道:“原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公子,婢子虽在深宫之中,亦闻公子大名。” 我答道:“不敢,贱名有辱清听。” 那宫女道:“请问公子!公子生平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逍遥?” 这问题我曾听她问过四五十人,但问到自己之时,突然间张口结舌,答不上来。我一生营营役役,不断为兴复燕国而奔走。自小的时候,父亲就严厉地教导我,学习这个学习那个,我的童年,就是在读书和练武之中度过的。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天轻轻松松地玩过,可说从未有过什么快乐之时。别人瞧我年少英俊,武功高强,名满天下,江湖上无不敬畏,自必志得意满,但我内心,实在是从来没感到真正快乐过。 我呆了一呆,说道:“要我觉得真正快乐,那是将来,不是过去。”往事已不可追,未来呢?我只能努力地拼搏,未来,我只有苦笑。 那宫女还道我与段誉等人一般的说法,要等招为驸马,与公主成亲,那才真正的喜乐,却不知我所说的快乐,却是将来身登大宝,成为大燕的中兴之主。她微微一笑,又问:“公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我最爱之人是我的表妹。” 那宫女道:“如此说来,这第三问也不用了。” 我道:“不必问了。” 那宫女又道:“请慕容公子这边休息。萧大王,你来到敝国,客从主便,婢子也要以这三个问题冒犯虎威,尚祈海涵,婢子这里先谢过了。” “大王平生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 萧峰道:“在一个黑暗的冰窖之中。”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啊”的一声低呼,跟着呛啷一声响,一只瓷杯掉到地下,打得粉碎。 萧峰心中暗想:“那弥勒教圣女所说的难道都是真的,看来果然是如此。现在回答问题,银川公主必然在暗中偷听,这‘啊’了一声的女子,十有**就是她了。” 那宫女又问:“大王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萧峰道:“唉!我……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均想这辽国南院大王是个大傻瓜,不知对方姓名,便倾心相爱。 那宫女道:“不知那位姑娘的姓名,那也不是奇事,当年孝子董永见到天上仙女下凡,并不知她的姓名底细,就爱上了她。萧大王,这位姑娘的容貌定然是美丽非凡了?” 萧峰道:“她容貌如何,这也是从来没看见过。” 霎时之间,石室中笑声雷动,都觉真是天下奇闻,也有人以为萧峰是故意说笑。 众人哄笑声中,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低低问:“你……你可是‘梦郎’么?” 萧峰假意颤声道:“你……你……你可是‘梦姑’么?这可想死我了。”不自由主的向前跨了几步,只闻到一阵馨香,一只温软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悄声道:“梦郎,我便是找你不到,这才请父皇贴下榜文,邀你到来。咱们到里面说话去,梦郎,我日日夜夜,就盼有此时此刻……”一面细声低语,一面握着萧峰的手,悄没声的穿过帷幕,踏着厚厚的地毯,走向内堂。 石室内众人兀自喧笑不止。 那宫女仍是挨次将这三个问题向众人一个个问将过去。 宗赞好像想到答案了,当下不再等待,踏步上前,说到:“吐蕃国王子宗赞,请公主会面。” 我心中暗笑,人家公主已经和萧峰卿卿我我了,你还请公主和你会面? 那宫女道:“王子光降,敝国上下齐感荣宠。敝国公主也有三事相询。” 宗赞甚是爽快,笑道:“公主那三个问题,我早听见了,也不用你一个个的来问,我一并回答了罢。我一生之中,最快乐逍遥的地方,乃是日后要坐在地皇帝宝座上。我平生最爱的人儿,乃是我的母亲。至于我母亲的相貌,当然像神仙一般,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哈哈, 你说我答得对不对?” 他以为第一个回答说明他的雄心,女子不都喜欢雄才大略的男人吗?第二和第三个问题说明了他的孝心,当时,孝子可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那宫女微微笑道:“多谢王子。”然后继续问了下去,直到尽数问完,这才说道:“请各位到外边凝香殿喝茶休息,壁上书画,便当送出来请各位拣取。公主殿下如愿和哪一位相见,自当遣人前来邀请。” 登时有许多人鼓躁起来:“我们要见公主!”“即刻就要见!”“把我们差来差去,那不是消遣人么?” 哼,银川公主就是打着招驸马的幌子来寻找她的梦郎罢了,就是欺骗你们罢了,她当然是消遣你们了。这和我那个时代的项目招标或者考公务员一样,人家早内定好人选了,别的参加者,都不过是陪衬罢了。 那宫女道:“各位还是到外面休息的好,又何必惹得公主殿下不快?” 最后一句话其效如神,众人来到灵州,为的就是要做驸马,倘若不听公主吩咐,她势必不肯召见,见都见不到,还有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只怕要做驸牛驸羊也难。当下众人便即安静,鱼贯走出石室,室外明晃晃火把照路,众人循旧路回到先前饮茶的凝香殿中。 众人喝茶闲谈,纷纷议论,猜测适才这许多人的对答,不知哪一个的话最合公主心意。 过了一会,内监捧出书画卷轴来,请各人自择一件,这些人心中七上八下,只是记着公主是否会召见自己,哪有心思拣什么书画。 这银川公主总是没有我那个时代的当官的心黑,让你们当陪衬还是给了幅书画。如果放在我那个时代,不但不给你一点东西,你那报名费也被人家给贪污掉用来吃喝玩乐或者包二奶了。说起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好干部,我只能套用赵丽蓉老师的一句台词:“黑,真黑!”—— 8月15日就要到了,向那些为抗日战争作出卓越贡献甚至牺牲的民族英雄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无论是歼灭百万日军作出巨大牺牲的**,还是在敌后袭扰的各派抗日民众武装,都是民族英雄。比如足智多谋的**整编第八路军左权将军、英勇不屈的东北抗联杨靖宇将军和赵尚志将军、慷慨殉国的**三十六集团军张自总将军、奋死抗战的**七十四师张灵甫将军、活埋倭寇战俘的**缅甸远征军孙立人将军、指挥台儿庄战役的**第五战区李宗仁将军、取得昆仑关大捷歼灭日军万余人的**杜聿明将军、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吉鸿昌将军、守卫北平而牺牲的**佟麟阁将军、不与鬼子合作而被害死的原北洋军吴佩孚将军、蓄须明志不与鬼子合作的梅兰芳先生、积极捐献物资帮助抗日的南洋陈嘉赓先生、先后五次冒死亲赴前线慰问险些被炸死的宋美龄女士,他们所代表的正是中华民族的脊梁,是真正的炎黄子孙。我向你们致意,你们是伟大高尚的民族英雄,中华民族永远的传奇。 尽管有的抗日将士在中华民族的悲剧内战中阵亡,但你们依然是民族英雄。比如**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将军,英勇抗日的将军没有牺牲在抗日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下,但,你永远都是中华子孙顶礼膜拜的民族英雄。 抗日民族英雄永垂不朽!抗日精神永垂不朽!!~! .. 第五十五章 公主订婚英雄反目 到了第二天,众人汇聚在中和殿,既然银川公主驸马已定,西夏朝廷要宣布此事。WWw. 见人基本到齐后,值殿将军喝道:“众宾客肃静!” 殿中顿时一片安静,人们都屏息静气地等候结果。自有那自信甚高的人,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站在那里既四顾傲然,又紧张地有些颤抖。 那礼部尚书从内堂出来,咳嗽了一声,展开一个卷轴,朗诵道:“法天应道、广圣神武、西夏皇帝敕曰:诸君应召远来,朕甚嘉许。今为驸马者,辽国南院大王萧峰也。钦哉!” 有的人顿时身形萎顿,面色惨淡;有的人却是神情自然,他们自然是那种有自知之明的。这时,在鼓乐声中,萧峰携银川公主从内堂出来,银川公主那天仙般的容貌,以及看向萧峰缠绵不尽的情谊,顿时却让大多数的人对萧峰怒目而视。来自辽国的人还好,来自大宋的人那一个个都是面色阴沉,他们不仅对银川公主选了萧峰恼怒,更重要的是考虑到辽国和西夏走近,对大宋可绝对是一个坏消息。 段誉站在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段正淳却惨然一笑,拉着段誉转身就走。他们一走,阮星竹自然也要带阿紫和他们一起走。孰料,阿紫却猛然往前直冲,撞得挡在前面的众人纷纷东倒西歪。这些人待要喝骂,却见她是一个瞎眼的漂亮小姑娘,也就张张口不忍喝骂了。 萧峰看着下面一片纷乱,见是阿紫挤了过来,他突然想起了阿朱,心中一片悸动。 阿紫冷笑着道:“姐夫,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一个伪君子。你口口声声说,你心中只有我姐姐,不会再爱上别人。现在,啧啧,你却又搂上了一个狐狸精。”阿紫虽然看不见银川公主的容貌,但是猜她的容貌决计不差,所以说她是一个狐狸精。 那值殿将军怒道:“大胆,竟然敢诬蔑驸马和公主,来人,把她拿下。” 段誉正要出门,却转身大声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要拿我妹妹?” 殿中的西夏武士一起大怒,旁边的赫连铁树凝声道:“段王子,令妹出言不逊,可是有些不对了。” 段誉正要反骂,萧峰却神情复杂地看看段誉道:“大家都不要说话了。” 他又对阿紫说道:“阿紫,人死不能复活,但活着的人,依然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阿紫原本怒气冲天,突然却温柔似水,道:“姐夫,你不要当驸马好吗?我姊姊要你照料我,你怎么不听她话?你心境不好,有我陪着解闷,心境岂不是慢慢可以好了?你喝酒的时候,我给斟酒,你替换下的衣衫,我给你缝补浆洗。我行事不对,你肯管我,当真再好没有了。我从小爹娘就不要我,没人管教,什么事也不懂……” 萧峰柔声劝道:“阿紫,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妹妹看待,从来没有……没有望那方面想。” 阿紫凄惨地笑了一声,又回头大喝道:“游坦之,游坦之,你在不在?” 游坦之正在我身边,听见阿紫叫他,于是不加思索地挤开人群,到了阿紫面前,道:“我在,你,你不要伤心好吗?我……我愿意陪着你。” 阿紫张开双臂,扑到了游坦之的怀里,游坦之只感到阿紫身体柔软,少女体香沁人心脾,有如天雷轰顶。 阿紫温柔地说道:“坦之,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最关心我,爱护我,其他人对我都是假的。我……我做你的妻子好吗?” 游坦之无意识地喃喃道:“好,好极了,实在好极不过了。”说话之间,有些乱七八糟。 萧峰看着这一切,直到阿紫却是在利用游坦之做给他看,只有默不作声站在那里。银川公主看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疑惑地看着萧峰,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她虽然是公主,却知书达理,温柔婉约,并不因阿紫叫她狐狸精生气。 我向四处一看,真是奇怪,那个吐蕃的宗赞王子却不见了。还有,虚竹子怎么还没有到了灵州啊! 就在这时,我后面的人群一阵纷乱,我回头一看,却是虚竹子挤了进来。可是,他衣裳褴褛,叶二娘也并没有跟随。 虚竹子面色惨白,身形有些不稳,我连忙扶住了他。 我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娘呢,她怎么没有来?” 虚竹子咬牙切齿道:“我和娘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厉害异常的人,我都打不过他。娘为了拖住他让我逃走,就使出了玉石俱焚的功夫。” 说道这里,他已经是泣不成声,道:“娘,娘她死了。大哥,娘他再也不在了?” 我敢到非常震惊,道:“兄弟,那人是谁,你的武功放眼武林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还有人比你更加的厉害呢?” 虚竹子道:“我也不知道。那人功力其实也只比我高一点点,可是不知怎么,我在他面前总是发挥不出全部的功力,招数上也是受制于他。难道他,他会妖术,他不是人?” 我劝道:“世上哪有什么妖术,甚至妖魔鬼怪呢?兄弟,你且冷静,等现在的事情一完,咱兄弟两人马上开始查找凶手。若不叫他生不如死,我慕容复绝不为人。” 虚竹子感激道:“大哥,谢谢你了。” 萧峰看见虚竹子进来,心中欣喜,拉着银川公主就朝下面走来,要把银川公主介绍给虚竹子。 我却突然问稍微冷静下来的虚竹子,道:“那公主招驸马的时候,问了三个问题,让哥哥看看你会如何回答?” 见虚竹子点了一下头,我问道:“你平生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 虚竹子道:“在一个黑暗的冰窖之中。那冰窖有三层,我想,说的更具体些,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那第三层的冰窖。” 银川公主猛地一停脚步,面色大变地看着虚竹,因为虚竹说的更具体。萧峰也说是冰窖,却始终对冰窖内部是什么样子模棱两可,说不清楚。 我又问:“你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虚竹子叹道:“唉!我……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她是我梦中的仙姑,所以我且叫她梦姑。” 我假意奇怪道:“难道你们是在梦里认识的?” 虚竹子道:“我不知道,不过她说过,‘好啊,你是我的梦郎,我是你的梦姑。这样的甜梦,咱俩要做一辈子,真盼永远也不会醒’。” 银川公主有些站不稳了,虚竹子说的这话,一字不差都是她说的。而她问起萧峰时,后者只说叫她梦姑,再多的却说不出来。 我又接着问道:“那么,这位姑娘的容貌定然是美丽非凡了?” 虚竹子道:“她容貌如何,这也是从来没看见过。冰窖里面很是黑暗,我看不清楚。不过,我听童姥说她端丽秀雅,无双无对。” 银川公主面上再无血色,她冰雪聪明,她知道萧峰和虚竹子两人必有一个是假的。可是,如果虚竹子是真的,为什么萧峰也知道一些。但是,昨日晚上,她已经和萧峰在床上疯狂了一个晚上。就如当日在冰窖里面一样,毫无顾忌,尽情欢乐。 我奇怪道:“这真是奇怪呀?昨天问这三个问题的时候,你的结拜大哥萧峰的回答也和你差不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银川公主声音颤抖地问道:“这位先生。”她又对萧峰说:“萧大王,你们两个说,那个冰窖在什么地方?” 萧峰左顾右盼,说不出来。虚竹子却茫然道:“冰窖,就在皇宫里面啊?” 银川公主一跺脚,捂住脸,猛然朝后堂跑了进去。萧峰见状,也跟了进去。众人一片哗然,好像都知道了怎么回事? 我急着对虚竹子道:“兄弟,你,唉,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这位银川公主定是你经常给我说起的梦姑了,你怎么还不去追?” 虚竹子还在发愣,道:“是梦姑?可是,我萧大哥,他,他怎么能回答出那三个问题?那,那只有天知、地知、我和梦姑知啊?” 我冷笑道:“你没有和萧峰在一起喝过酒?” 虚竹子被我点醒,道:“我想起来了,后来,萧大哥去缥缈峰看我,我们都喝得一醉方休。” 他突然醒悟过来,不可置信地道:“难道,难道是我喝醉后把这些都告诉了他?” 我讥笑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我长叹一声,道:“你原来不过是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萧峰却是辽国南院大王,你以为他真的不在乎你的身份,就和你结交吗?” 虚竹子脸现狰狞,他对梦姑是爱的那么神,谁都不能把梦姑从他手里抢走啊。他再不说话,也追了过去。 那值殿将军却挡住了他,赫连铁树道:“你一个下贱的平民,如何配的上公主?” 刚才看热闹的众人想道:“原来我们这些没有官职的江湖人物在你大将军眼里只是下贱的平民,配不上公主。那既然认为我们配不上,为什么还要说不计较身份,让我们到这里应征驸马呢?原来,我们上当了,我们来这里根本就是做陪衬的。” 众人心中气愤,鼓噪起来,最后和殿里的武士争吵,打了起来。那两个阻拦虚竹子的值殿将军也被打倒在地,虚竹子就趁势冲进了内容,追赶银川公主去了。 就听到中和殿中西夏人大吼起来:“不好了,有人造反了!”!~! .. 第五十六章 曲终人散终究无悔 今天,注定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日子。wWw. 在赫连铁树的府中,暗室之内,有两拨人,坐在一条长桌的两旁。中间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赫然就是当日被打伤的那个贺铁花。 居左的有一个是四十来许,面色焦黄的中年文士,对贺铁花道:“赫连铁花,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原来,贺铁花竟然是赫连铁树的弟弟,赫连铁花。 赫连铁花双手一拱,笑道:“多谢木长老关心,晚辈被慕容复吸走了一些本命精元,如今已经从其他人身上吸回来了。还有点小伤,倒无关大碍。” 那中年人正是弥勒教长老木涵墨,他道:“贵派的北溟神功果然不错,你恢复的算不慢了。不过,那逍遥派恐怕要快些铲除了,那北溟神功若流传到两大魔地那里,可就不好了。”魔门中人称呼两大圣地为魔,反称呼自己为圣。 坐在右侧的一个一脸书生气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开口道:“多谢木长老关心了,我师兄杨庆已经在飘渺峰了,暗中已经控制了绝大多数的人。前日钱某在路上拦截虚竹子,却被他母亲叶二娘拼死相阻,所以让他逃脱了。”说话这人是逍遥宗长老钱正清。 赫连铁花对钱正清道:“师叔,这个虚竹子已经到了,他身上带着伤,咱们正好把他留下。” 钱正清旁边一个鬼气森森的干朽老头,逍遥宗的另一名长老,田横,阴笑道:“好,今天晚上,咱们这边把这个虚竹子杀了。你杨师叔那边,也会协同咱们在中原的潜势力和逍遥派里面已经被控制的人,内外夹攻,灭了逍遥派。” 木涵墨身边一个妖娆的少女,呵呵笑道:“那本教就先恭喜了,这逍遥派原本就是逍遥宗的叛徒,也算是清理了门户了。” 赫连铁花看来对这个少女很是迷恋,眼色迷离道:“关小姐,那贵教和天竺方面联系的事怎么样了?” 那个少女乃是弥勒教教主竺物语所宠爱的一个女弟子,名叫关世音。她答道:“本教已经和哲罗星联系上了。现在天竺武林还在就攻打少林寺的事情商谈,所以还不能确定何时才能灭了少林寺。” 木涵墨突然插了一句,对钱正清道:“钱长老,你杀了叶二娘的事,可要保密啊。现在段延庆对咱们还是有用处的,不要让他知道了。” 钱正清捻捻胡须,自信地说道:“这个钱某晓得。只是关于如何处置慕容世家的事,贵教好像看法不太一样?” 关世音叹了口气,说道:“我姬师姐老劝教主要联合慕容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上那小子了?” 赫连铁花冷哼道:“关小姐,不是在下对姬圣女有意见。那慕容复和萧峰是死对头,咱们既然要同辽国合作,那萧峰断容不下那慕容复。但是辽国势力强大,咱们又何必要联合弱小的慕容世家,惹得那萧峰不和咱们合作呢?” 木涵墨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警戒的弟子近来禀报道:“各位前辈,不好了,中和殿那边出事了。” 赫连铁花神色一紧,道:“出什么事了?我哥哥不在那里吗?” 那弟子道:“前来应招驸马的人说他们被骗了,然后群情激奋,就和官兵打了起来。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了,又都武功高强,赫连将军一个人也弹压不住。哦,一品堂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了。” 赫连铁花示意那弟子退下,对众人道:“这次来的武林人实在太多,一品堂的人全去了,人手还是不够,看来咱们得出手了。” 田横露出标志性的阴笑,道:“咱们就乘这个机会把这些人杀了,面的日后他们被两大魔地所用。”—— 而在中和殿后面的花园里,虚竹子正怒视着萧峰,萧峰眼神有点游离,不愿和虚竹子对上。 银川公主就在他们前面,她看见萧峰心虚的样子,对她的梦郎究竟是谁已经不再怀疑。她的脸上一片惨白,晶莹的泪珠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缓缓地对虚竹子说道:“梦郎,我对不起你,萧峰这狗贼骗了我,昨天晚上,他……他骗了我的……”说到这里,她抽泣着已经说不话来了。想起昨天晚上和萧峰那疯狂的样子,无边的羞耻涌上她的心头。 虚竹子看的心疼,对萧峰喝道:“萧峰,我和段二哥瞎了眼,怎么认识了你这种人!你父亲逼死我父亲,我还没有计较,你却又骗了我的妻子,你真是禽兽不如呀!” 萧峰心里也在狂嚎:“天呢,我怎么知道银川公主和你是这样的关系呀。如果我知道,我……” 虚竹子手一招,正好摆出天山六阳掌的起手式,却听见银川公主惨哼了一声,栽倒在地上。他心里一惊,赶快上去扶起了银川公主的头。银川公主的身上一片血红,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柄正握早她的手中。只是,那匕首一多半已经插进了她的胸膛里面。 银川公主仰面望着虚竹子,断断续续地道:“梦郎……梦郎……如果……下辈子……你会让我……你的妻子吗?”每说一句,都有触目的血液从口里流出来。 虚竹子这时说话异常流利,他心痛道:“梦姑,不管多少辈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我最爱的妻子啊!” 他改蹲为坐,大声说道:“傻梦姑,别说话了,我给你疗伤。”说完,就想把银川公主扶坐起来,给她传内里过去。 银川公主脑袋却耷拉在了一旁,脸上带着微笑,就那样地去了。 “天啊,天啊!”虚竹子双眼泣血,像受伤的虎豹一样嚎了起来。他一边嚎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没有用内力,那手顿时就血肉模糊起来。 刚刚死了娘,现在妻子也受辱而死,强烈的刺激,使虚竹双眼变的通红。眼睛里红光闪闪,像要择人而噬。 他慢慢地放下银川公主的尸体,像饿狼一样凶狠地盯着萧峰。滔天的恨意,使久经杀戮,心比铁坚的萧峰感到一阵的寒冷。他不会害怕,却心存内疚,忽然转身跃上墙头,就向外跳了出去。 虚竹子也跟着跳了出去,不杀萧峰决不罢休。花园中人声杂乱,不少人惊慌失措地呼喊乱叫,向银川公主那里跑了过去。 萧峰在前面跑,虚竹子在后面追,就追到了中和殿外。 萧峰有点发愣,那中和殿里里外外都是士兵和江湖好汉在死力拼杀,地上已经躺了不少的尸体。残肢断臂,血液脑浆,宛如人间地狱。杀声阵阵,惊人心魄,杀气冲天,煞气弥漫。 虚竹子已经神智不清了,他才不管这些,依然死死地盯着萧峰,口中露出野兽一样的咆哮。 远处,源源不断地西夏士兵开了过来,把打斗的所有人都围上。又有几个高矮胖瘦不一,有男有女,面色邪异的人冲进***,向江湖好汉们下手。这些人就是方才正在赫连铁树府中暗室内密谈的弥勒教和逍遥宗的人。他们怕暴露身份,让两大圣地的人知道,都是使用的平常招式。但武功超卓者,自然有着把腐朽化神奇的方法,所以普通的招式在他们手中,那些江湖好汉挡起来依然吃力。 如此多的士兵,加上这些武功比我还要高上许多的强手,抵挡的江湖好汉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几个人:我、语嫣、游坦之、段正淳父子、阮星竹母女。虚竹子和萧峰正打斗的激烈,尚自不停。邓百川等人,我早吩咐他们去星宿海了,让他们去给父亲帮忙。 赫连铁花得意地长笑道:“哈哈,慕容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我冷笑道:“手下败将,尚敢言勇?” 赫连铁花却不生气,反而向场中走来,突然向我飞身而来。 我作势要挡,他却出人意料的变换身法,向语嫣冲了过去。他比我还是不如,又刚刚恢复一些,不敢和我硬碰。所以想抓住语嫣,迫我束手就擒。 语嫣吸收了鸠摩智的精深功力,又是当代第一的武学天才,我不担心什么。那天,语嫣吸收鸠摩智的功力,那些武林人士哪里知道她在干什么,还以为是给他疗伤呢。而知道内情的鸠摩通怕别人知道了鸠摩智没有功力就对他不利,也不会说出来。 赫连铁花轻轻地,没有用几成力量,就向语嫣抓去。他的手快要触及到语嫣的肩膀,顿时淫笑得那样下贱,嘴里调笑道:“小乖乖,你就给我过来吧。” 语嫣不闪不躲,赫连铁花以为她是吓呆了。看着她比关世音还要美丽的容貌,他的心里已经痒痒地不行了。他心里暗道:“慕容复啊慕容复,我玩了你的女人,不是就报仇了吗?” 就在一霎那间,仿佛时间停止了,赫连铁树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啊呀,痛煞我也。” 语嫣的一只玉手已经点中了赫连铁花的额头,强横地真气疾冲进赫连铁花脑中。语嫣本意是要把他的脑袋里面破坏一下,把他变成一个白痴,然后以他为人质,从这包围圈中逃出去。 那曾想,赫连铁花为了恢复伤势,吸收了不少人的精气。他本身的真气一旦削弱,这些驳杂的真气就造反了。不知多少股真气胡冲乱撞,“嘭”的一声,赫连铁花的身体竟然炸裂开来,血花四溅。 语嫣有了内力后,却也没杀过人。刚才混战中,她也只是把那些人的丹田给震破了。现在鲜血碎肉四溅,她忽然感到恶心,弯下腰呕吐起来。看别人杀人,她也看得多了,自然可以忍住,可是自己杀人,这还是第一次。 赫连铁树就像疯了一样。而萧峰和虚竹子也有些力竭,趁虚竹子回气的时候,他跳出了***,来到了赫连铁树等人旁边。这时,那些日本人也闻信赶了过来,平小泉恶狠狠地盯着我,像野狗一样。 赫连铁树对田横道:“师叔,我们要给铁花报仇呀!” 不待田横回答,关世音却插话道:“赫连兄请节哀,今日我等若不把慕容复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平小泉听通译讲了,也插话道:“赫连将军,为令弟报仇也算我一份。” 赫连铁树向关世音和平小泉施了一礼,道:“多谢两位仗义。” 那边阿紫却看着萧峰,神情复杂,在赫连铁树要带着这些人围杀我们前,向萧峰走去,道:“姐夫,你真的只把我当妹妹吗?” 萧峰正因为虚竹子的事情心中有愧,没有注意阿紫说话。阿紫却以为他连自己理都不理了,而且脸色难看,于是回头向我们惨笑一声,突然向阮星竹道:“妈妈,以前女儿不孝,下辈子,我依然愿意做您的女儿,却要好好地孝顺您.” 阮星竹面色一变,道:“阿紫,你要做什么?” 阿紫道:“我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你们快逃吧。” 说完,她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东西,速度很快,我没有看清楚。她把那东西吞到肚里,大喝一声,道:“神木王鼎,以人为鼎。”然后,飞身而起,到了包围着我们的众人头上。 就听“轰”地一声,一股红色的烟雾四处弥漫。 ===================== 抗日的主力军:** 八年抗战,**陆军阵亡、负伤、失踪三百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一十九人,空军阵亡四千三百二十一人,毁机二千四百六十八架,海军舰艇损失殆尽。 自一九二九至一九三三年,从中央军校毕业了大约二万五千名军官,这些军官中有一万名牺牲在一九三七年七月至十一月。 在大型会战中,国民党官兵象山海关保卫战那样整连、整营、整团地为国捐躯者,屡见不鲜。在一九三七年淞沪抗战中,国民党官兵每小时的死伤数以千计,主力各师补充兵源达四、五次之多,原有下级军官和士兵伤亡达三分之二,旅、团长伤亡竟达半数以上。其牺牲的壮烈,在中华民族和世界各民族抗敌御侮的历史上鲜有其例。上海五行仓库八百壮士“中国不会亡”的壮烈歌声震撼全球。多年来认为中国人是不善战斗和易受恫吓的英国人士,也惊于他们的骁勇善战和坚毅不拔了。英军史摩莱少将说:“他从没有看过比中国的敢死队最后保卫闸北更为壮烈的事了!” 以下仅举若干例: 一九三七年十月三日,受命于津浦北段予敌以节节抵抗的德州守军运其昌旅四五八团,在日寇的夹攻之下,与山海关守军一样,据城死战,全团殉国。 同月,在歼敌四万余人的山西忻口大战中,郝梦麟军长与刘家祺师长两位将军壮烈牺牲。 一九三八年三月,在津浦县南段为堵击敌军南下的藤县保卫战中,我军守城师长王铭章将军在发出“决以死拼以报国家”的最后电文之后,即于破城后的巷战中,与参谋长赵渭滨将军、邹绍孟将军同时壮烈殉国。 同年春,台儿庄大战最激烈时分,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对师长池峰城所言“士兵打完了,你就自己填进去!你填过了,我就来填进去!”的话,足以催人泪下。 一九三九年五月,在随枣会战中,“我方部队久经战斗,无充分补充,本已残破,又缺乏平射炮等武器,对冲击的坦克无法抵御,所幸士气尚盛。士兵据壕死守,即以血肉之躯与敌人坦克相搏斗,官兵的勇者竟攀登敌人的坦克之上,以手榴弹向车里投掷,作战的勇敢与牺牲的壮烈,笔难尽述”。 一九四零年五月,在枣宜会战中**虽然将日军的大部兵力包围在襄东平原地区,歼敌甚众,但因敌一部突围,第三十八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立由方家集率七十四师追击南窜之敌,铣日(十六日)在南瓜店附近与敌激战,敌以步骑三、四千人附炮二十余门向我反攻,非常激烈,我军殇之殆尽,敌以大部向我包围,接近总部,总司令抱有敌无我之决心,亲率总部官佐及特务营作最后的苦撑,卒因弹尽力孤,总司令竟以身殉国,官佐及特务营营长以下同作壮烈牺牲,生存无几”。蒋介石得知张自忠殉国,亲自纂文哭之。 一九四一年三月,在第二次上高会战中,面对敌三十三师团一部、三十四师团一部和第二十混成旅全部的强势兵力,王耀武军与敌军鏊战十四日,终日与敌搏斗,各处高地屡得屡失,毙敌一万。全军将士牺牲一万人以上。 同年四月,在浙赣战役中,我海门守备部队指挥官蒋志英率军死战倭寇,与众多将士一起壮烈牺牲。 一九四二年元月初,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我与敌之激烈战斗遍于整个会战之中。第十军师长黄钟将军在其“三战长沙”的日记中记曰:……终日在激烈战斗中,刘阳门、北大马路均起巷战,新军路肉搏四次;本师为夺取陈家山牺牲百余名。下午四时火起,烟雾弥天;尤以北大路附近为尤烈;野外无鸟兽,城内无行人;此为激烈日,亦为决战日,鹿死谁手,唯在能守。在最后五分钟,得最高统帅电:“……敌人孤军深入,后方断绝,同时我主力正向敌人四周围击,我第十军如能抱定与长沙共存亡之决心,必能摧毁强敌,获得无上光荣。”电中有七个“我第十军”,何等亲热,士气大震。经一日之壮烈牺牲,死伤二千余,我寸土未被夺……。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在常德保卫战中,当日军一一六师团倾其全部兵力围攻常德时,此役虽经我余万程师与敌死战十余日,并因第九战区四个军赴援而获胜,但是役,三位师长壮烈牺牲,第五十七师则遭遇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伤亡,一万五千名将士中,生还者仅三百人。 一九四四年夏,当日军为开拓大陆交通线,裨与南洋联系而分兵三路四犯长沙时,衡阳外围国民党军队曾与敌军多次激战。衡阳城里国民党守军一万余人,在外有援军不能接济,内乏粮弹无以为继的情况下,孤军喋血,一心死守,苦战四十八天,直至伤亡殆尽,阵地全没,竟无一降者。 同年春月,在中国远征军和驻印军向滇缅边境及缅甸北部反攻的战斗中,其翻越崇山峻岭,强渡怒江,叠克敌军坚固据点龙陵、腾衡,直捣畹町之艰苦作战,及其“穿越山野,沿途给养不继,所受饥渴不是笔墨所能描述的”。对此,美国联络参谋组组长吴德赞扬说:“中**队耐受困苦的精神和作战的勇敢,都是世界上少有的。” 一个曾亲眼观察一九四四年四月云南西部怒江战役的美国人,亦在描述中**队之勇敢作战精神的报道中写道:“在以一个班一个班的对敌军碉堡的自杀性冲锋中……绝大部分伤亡皆产生于企图冲过或更准确地说是爬过机关枪火力网的封锁地带。作为一种纯粹的勇敢的显示来说,进攻是壮烈动人的……一些排长被打死在距敌人枪眼的一两米距离内,一些优秀的连长、营长在亲自带队作战中死去或受伤……”。史迪威则评论说:“如果得到好的训练、装备和领导,中**队能够与任何国家的勇敢军队相匹敌。”!~! .. 第五十七章 人丁寥落四处悲歌 当初,那莽古朱蛤跑到段誉的肚子里面。wWw,这莽牯朱蛤虽具奇毒,入胃也是无碍,反而自身为段誉的胃液所化。就这朱蛤而言,段誉的胃液反是剧毒,竟将它化成了一团脓血。从此,段誉血液之中就充满了剧毒,所以在飘渺峰的时候,那两个青衫客所放的毒蛇咬了段誉,段誉没事,两条毒蛇反而死了。 段誉的身上有了莽古朱蛤的气息,却是吸引来了一只异性的莽古朱蛤。正好阿紫在段誉身边,她就求段誉,把那只莽古朱蛤抓了起来。此后,阿紫寻了万千毒虫,每日喂养,使莽古朱蛤毒性更加的利害。 佛教云,人的**乃是世间最为肮脏污秽之物。阿紫现在把世间第一剧毒的莽古朱蛤吞进肚里,以自身**为鼎炼制,炼制出来的毒物的毒性之强,真是用语言所无法表达。即使是段誉中了这毒,也是立毙当场。但是,阿紫自己却被强烈的毒性蚀化成了粉末。 由于觉得萧峰不喜欢自己,再加上双眼还瞎着,阿紫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可是,她一贯就是走极端的人,所以他也想拉萧峰一起上路。在她心里,既然生不能做夫妻,死后却要在地府永相随。 阿紫听声辨形,所冲去的方向,就是那萧峰所在的方向。适才平小泉见了萧峰,因为萧峰救过他,他也想巴结辽国,所以谄笑着和萧峰说了几句。萧峰也回答了几句,给阿紫就记住了。 萧峰站在弥勒教和逍遥宗众人的身边,身后是大批的一品堂好手的强悍的士兵。阿紫这一冲,却冲向了包围圈的最强处。因为原本弥勒教和逍遥宗这些人,并不想靠人多取胜。他们还是想围住不让众人逃跑,然后在单打独斗中,能吸取到我们的功力。毕竟,虽然我们比他们还是不如,但在江湖中也是一流的高手了。 阿紫全身化成红色的粉末,随风飘扬。吸到这粉末的高手和士兵们,无一不是立即毙命。全身瞬间腐烂,一点医治的机会都没有。弥勒教和逍遥宗的高手在阿紫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不对,所以他们已经有了防备。毒烟一起,他们立即后退,平小泉也被萧峰抓住退后而去。只是那一品堂的好手和士兵们,却大批大批地倒下,转眼烂成一具白花花的骷髅。 我反应很快,更是向那飘散的毒粉遥空拍了几掌,那毒粉飘散的范围更大。没有毒死的高手和士兵,见了死人的惨状,都吓得转身就跑,虽然赫连铁树远远呼喊着,也没有人听了。在我们身后的士兵也是一样。我又乘机几掌拍在地上,尘土飞扬。士兵们却是以为这灰尘里面也有毒,心惊胆颤之下,没有一个人能站立得住。所谓被毒蛇咬过,却见了井绳都害怕。 我和语嫣、游坦之拉着虚竹子转身就施展轻功远遁而去。段正淳和段誉也强拉着哭喊着要找阿紫的阮星竹紧随我们而逃。等所有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逃到了很远的地方。弥勒教和逍遥宗众人,立即向我们追了过来。出城之后,我们向北逃;段家三人却往南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段家三人跑了很久,在路上抢了三匹马,所以跑得很快。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要翻过一座小土坡的时候。突然从土坡后面站起来一票人,当前的正是一脸阴沉的段延庆。四大恶人死得就剩他了,他在一品堂的势力也损失很大,心情很差。他希望能够在这里解决了段家三人,这样心里才舒服点。否则,死了这么多的人,却让他们逃了回去,增加自己日后夺取皇位的困难,那就赔本了。 段延庆手一挥,身后众人齐拉弓箭,顿时箭如雨下。阮星竹正心痛阿紫,心神恍惚,来不及格挡,顿时身中十几箭,落马而忘。段正淳父子却反应快,用功抵挡,自己是保住了,身下的马却被射死了。两人落在地上,奋力抵挡。等段延庆等人的箭射完后,段誉凭借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安然无恙。段正淳却也中了好几箭,衣衫被血染红了。 段正淳微喘着气,看着逼近的段延庆等人,低声对段誉说道:“誉儿,你快逃吧,父王给你挡他们一下。” 段誉大惊,道:“爹爹,咱们同生共死。若要我离你而去,那时万万不行的。” 段正淳急道:“如果咱们都死了,岂不正中段延庆胸怀?后面的追兵也快到了,咱们没有时间了。” 段誉还在那里犹豫,段正淳怒道:“你死也是白死,何不留下有用之躯为我报仇!咱段家现在你的武功是最高的,如果你死了,可没有能给我报得了仇啊!”说着,伸手顶住脑袋,道:“你若不走,我马上死在你的面前。” 段誉神情变换,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泣道:“爹!” 段正淳怒喝道:“还不快走!” 段誉抹去眼泪,神情坚毅,施展凌波微步向旁边逃去。段延庆大急,却是段正淳聚集全身功力,施展一阳指,把心急的段延庆打得连连后退。其余的人去追段誉,可是凌波微步哪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追上的。转眼之间,段誉就窜进了山里。 段延庆功力终究高过段正淳不少,而且又是养精蓄锐,他见追段誉无望,就安下心来,和段正淳打斗。段正淳见段誉跑远,松了口气的时候,劲儿也松了。段延庆抓住机会猛攻,终于扳回了劣势。 段延庆想活捉段正淳,无奈后者却是拼了命,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段延庆无法活捉段正淳,几十招过后,段延庆一杖扫在段正淳腰上,喀喇一声,段正淳被拦腰打断。他上半截身子看着段誉跑去的方向,含笑闭上了眼睛。段延庆站在那里,并不高兴。自家人相残,徒惹人笑。几十年了,终于报了一点小仇,段延庆突然感到自己并没有几分快乐。他看着神态安然的段正淳,摇了摇头,坐在了一旁。远处地面震动,两派高手追来了—— 我们往北逃,在快离开西夏疆土的时候,我让游坦之和语嫣去了星宿海。我把训练天下会帮众的方法和去星宿海的地图给了二人,并吩咐语嫣把北溟神功也教给忠心的弟子。他们若想快速提高,必须吸取别人功力,不是苦坐在那里,靠时间来修行。游坦之因为阿紫的死,变得暴戾起来。希望他的暴戾,能传染给那些弟子们。 我劝说虚竹子回缥缈峰,整顿灵鹫宫,日后才能找萧峰报仇。我们还不知道,现在缥缈峰顶已经是血流成河,忠心的弟子已经尽数被屠戮。 我自己却选择向北逃,有四个原因。首先,我们参合庄在南方,那逃往南方的路上,肯定伏兵重重,所以我往北逃,却出乎他们意料,伏兵就少多了。参合庄在太湖里面,如果没有人带领,谁也找不到,我却不怕那里的安危。其次,我探听到完颜阿骨打还活着,想去北方找找他。这人可是一代英雄,若有他给我训练骑兵,那将是一支比辽兵还强悍的队伍。第三,现在的蒙古草原上,部落之间混战连连。我想去那里,还能不能拉拢到一些部落,为我所用。毕竟,日后纵横亚欧大陆的蒙古骑兵,是每一个国家的噩梦。最后,我们祖先就是来自草原,我应该去大燕起家的北方好好体会一下,顺便也好好练练自己的骑射之术。 可是,我却远远的绕开了定襄城。这个时候,石林他们的力量还薄弱,免得露出什么痕迹,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这一日,我来到了大宋与蒙古交界之处的一座山头上。!~! .. 第五十八章 悬崖底仙境有古怪 虽然我的功力比起木涵墨和关世音要差些,不过仗着凌波微步的精妙,我也觉得已经把他们甩后很远了。wWw、跑了这么多的路,我也感到很疲倦,于是就坐了下来,盘坐在地,恢复功力。 忽然,心头涌起一阵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似有所感应,向右边看去。这一看,吓得我立刻停止运功,站了起来。木涵墨和关世音就站在那里,带着一副猫玩耗子的神情看着我。 我大惊,不是把他们都甩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追上来了,便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关世音泰然自若来到我面前三丈许的距离,叹道:“慕容复啊慕容复,你虽然名动天下,但你是否知道,其实你所学的武功不过是武学之皮毛。单论内力和招式,你确实很强。不过,真正的武学讲求的是精、气、神三者的运用。你虽然知道气之用法,但精与神之用法你却不知。” 木涵墨接着道:“我弥勒圣教中有锁魂一术,无论你走到哪里,凭借精神感应,我都可以找到你。现在你背后是深不可测的山谷,你就不用再逃了。虽然我依然可以追上你,不过这游戏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我可不是小孩子,总是喜欢捉迷藏。” 我听了只能苦笑,金老头的武功和老黄的武功,那可是不一样的。金老头的武功如果是传统的武功,老黄的武功就带有了玄幻的色彩。哎,我来到了金老头的世界,却让老黄也混进来了,可惜我却还没有老黄那种武功的功法,这叫我怎么办? 我现在想逃也没得逃了,事实上,自从木、关二人现身,我便被他们庞大的气场锁紧笼罩,此时想逃也逃不了。 关世音娇喝一声,也不见提气作势,已变成凌空朝我直扑而来之势,两手化作百千掌影,衣裙拂舞,优美动人至极点。可是神色却静如止水,显示她的心灵修养,已臻坚刚如盘石的不动心境界。 我感到周围十丈的地方全被她的气场笼罩,真气从四面八方向我挤压紧迫,令我不但皮肤刺痛,呼吸困难,连视听的能力也受到影响。我强力运转斗转星移,却依然感到强大的压迫感,功力运转之间非常勉强,极不流畅。我终于幡然而悟,弥勒教的“十住大乘功”天性可以克制任何内功心法,使人的对抗能力大打折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单以内力而论,我自身十几年的苦修,加上从父亲得来的功力,那在武林中是顶尖的了。可是,这弥勒教的人靠着“十住大乘功”中的“吸星”法诀,逍遥总的人靠着北溟神功,自小就吸取他人生命精华,这根基终究比我要强上许多。而且,他们知道精与神的运用,我体内真气流转人家感应的一清二楚,所以我空有许多招法,却感觉处处受制于人。 关世音长笑道:“第一住‘止观’”。掌影化作一拳,如从幻境里出现,变成充塞天地正面轰来的一拳,惊人的气劲同时生出吸啜的引力,似要扯得我往她能惊天泣地的拳头送上去。拳头在我眼前不住扩大,天地完全消失了,不愧“止观”的绝技。 我没有办法,把功力运转至巅峰,才勉强后退,同时舒展双足,双足尽展时,刚好点在地上,然后朝关世音疾弹而去,参合指发出的指劲连攻而去。气劲与拳交击,发出劲气相激的爆破声。 关世音大笑道:“不错!竟能挡我全力一击。”边说边旋风般转退身来,全身衣裙飘拂,本身便似是在一个强烈旋风的核心处。我耳际灌满旋击的风声,再听不到其它任何声音。 我的真气消耗急剧,心神有些不稳,猛地一咬舌头,艰难地聚起了所有的功力,迎了上去。我硬被震得跌退五步,关世音已如影随形般杀至,双手化作十数掌影,以水银泻地的方武,无隙不寻的狂攻而来。我再勉强抵挡了十几个回合,不断后退,直至峰崖边缘。 关世音大笑道:“慕容复你已是强弩之末,看我的‘止住’。”两袖膨胀,朝我推至。我感到全身气血翻腾,眼冒金星,肉身则似要化成碎粉般往敌人投去,给对方收入能包含宇宙乾坤的袖口内去。不由心中骇然。 我突然微微一笑,向后一跳,跳下了山崖。关世音如此厉害,旁边又有个木涵墨虎视眈眈,我自知已无法逃脱。与其被人杀死,还不如自己投崖,碰碰运气。我想,快到崖底的时候,我连连挥掌击向地面,借助反冲之力,自可安稳落地。理论上这样,毕竟我以前没有做过,所以心中祈祷老天给我运气。不可能让我回到过去,就这样就挂了吧。 关世音和木涵墨都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我跳下去后,他们感到很是惊讶。气急败坏之下,又绕着山崖寻找,却始终找不到进入崖底的方法。从山峰上望去,崖深不见底,白云缭绕,阴风阵阵。 木涵墨安慰关世音道:“世音,这悬崖如此之深,那小子又被你打成了重伤,绝无幸理,咱们还是回去吧。” 关世音虽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木涵墨说的又很有道理,所以,只能回去了。 我跳崖后,下落速度很快,我勉励把真气运到眼睛上,头向下仅仅地盯着下面。可是,下降速度这么快,我很快就坚持不住了,阴风把眼睛刺的泪流不止。我心中有些慌乱,真气运行好像乱了起来,刚才一直被压住的让关世音给我打成的内伤也蠢蠢欲动。 “扑通”一声,我掉进了水里。哈哈,原来下面是水,这可太好了,水性至柔,虽然从很高的地方掉了下去,我还是残存着一些真气,再加上水的柔软,我就没事了。当然,我这一掉,就掉进了很深的地方。可是,我的水性如此之好,很快就游了上来,爬上了岸。 我瘫软在岸上,打量着四周。这哪里是万丈深渊,直是神仙福地。遍地奇花异草,红花绿树交相掩映,锦簇灿烂,风光无限。 我高兴地狂吼一声,山谷嗡嗡巨鸣,好半天才静下来,几十只嬉跳玩耍的猴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惶惶逃走。 我喜极若狂,不意绝境之内别有洞天,脚下芳草柔软,鼻中所嗅尽是清幽花香,草地上几只野山羊悠然往来,赛似神仙,树上鸟语问关,宛似仙乐一般。 放眼眺望,四周高山环绕,壁立千仞,根本没有出谷之径。我狂喜之余,又不禁沮丧,看来此处真是绝地。我勉强爬起,从树上摘下几枚果子,咬了一口,鲜美甘甜,格外好吃,一连吃了几十枚,腹中大饱。 虽无出路,但无饥饿之虞,心下略宽。现在最重要的恢复功力,才能应付一切困难。吃饱后,我又喝了几口水,就坐在地上运功。也许那果子不是凡品,我运行起来,伤势渐渐地好了,功力竟然还有增长。 须臾,我站了起来,伸展双臂,感觉身体里面充满了无边的力量。我在谷底随便走动,用手敲击崖壁,看看山石多硬。如果够硬的话,我可以施展壁虎功慢慢爬出去。 忽然之间,我感觉有块山石竟似微微摇晃。我双手出力狠推,摇晃的感觉更加厉害。我心中怦的一跳:“这里有古怪!”!~! .. 第五十九章 惊天秘密之封神榜 我用双手齐推岩石右侧,岩石又晃了一下,石底发出藤萝之类断绝声音,知道大小岩石之间藤草缠结。WWw,我仔细察看那大岩周遭情景,俯身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拨净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松动起来。只一用劲,一大堆岩石哗啦啦地滚落下来,便见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我大喜之下,也没去多想洞中有无危险,便弯腰走进洞去,走得十余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我双手伸出,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试过虚实,但觉脚下平整,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是越走越低。 我不论眼睛睁得多大,仍然看不到任何物事,只觉霉气刺鼻,似乎洞内已久无人居。继续向前,眼前陡然光亮。一具骷髅呈坐姿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手指中握着一个闪烁着红蓝两色光芒的圆球,上面雕刻着蓝色的纹理,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与常人肌肤无异。 我呆了半晌,撩衣跪倒,口中说道:“无论你是谁,总算是前辈,当受的我一礼。”说罢,头向地上磕去。小说里面,一旦碰到这种情况,最好磕头,说不定能磕出些东西来。 我的头磕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头后,忽然那骨架向一旁移开了,露出了一个坑。我心中惊喜,果然有这事,迫不及待地向坑里面看去,见是一个小匣子。 我拿起这个小匣子,向岩壁上摔去,谁知道一开这个匣子,会不会有什么箭射出来,或者毒气跑出来呢。小匣子撞在岩壁上,掉出一张锦帛。我上前细看,几十行字,让我目瞪口呆,迟迟说不出话来,这可是惊天之秘啊。 那锦帛上是这样写的:“吾乃逍遥宗第九代掌门任非凡,字谕有缘者。吾无聊之极,将吾宗之混沌神诀二分为北溟神功与斗转星移。恰逢吾爱一女,其却随了慕容世家之慕容战。吾心恨之,杀二人。其时,二人有两子。吾便授斗转星移于长子龙城,北溟神功于次子飞将。乃将二人分开抚养,成年后以谎言使其相互残杀于直破崖。然二子死,吾心无喜,反顿悟人生之悲苦,葬二人后,吾居于此不再外出。吾逝之日,依例将毕生功力与精神修为投于吾手所握本宗之逍遥晶球。有缘者手握此球,可承吾衣钵。” 我慕容家祖先,有慕容龙城,创斗转星移,却原来是来自逍遥宗。想慕容飞将继承了北溟神功,他死后,他的徒弟创立了逍遥派。可是,任非凡给慕容飞将自幼起了另一个名字,慕容飞将自己不知道自己原本是慕容家的人,当然他的徒弟也不知道了。 我仔细看着任非凡手中所握的所谓逍遥晶球,这和老黄的邪帝舍利看来差不多。其中蕴含的功力固然不错,却有我最渴望的精神修为,可真是捡到宝贝了。 我连忙从任非凡遗骸手里拿过了水晶球,盘坐在地上,默运一丝真气透入水晶球。顿时强横无比的功力冲进了我的身体,另外有一股无法形容的能量却直冲我的脑部,能量太多,让我一时头痛无比。幸亏,我练斗转星移和北溟神功,那真气和运行路线是水晶球所承认的,所以虽然能量庞大无比,却像有智能似的不在我的经脉和体内胡冲乱撞,而是缓缓地,一丝一毫地改造我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从修炼中清醒过来。我用手一摸,脸上已经胡子拉茬,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污垢,我只感觉神情气爽,身子清飘飘地似要飞起。手中的水晶球已经碎裂成粉末,洞里没有光源,我却依然看的清除。我的双眼此刻就像两颗灿灿发光的明珠,已经到了先天境界的“虚空生电”这一境界。 岩壁上天然生成的图形纹理,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极富生命感,仿佛跃跃欲试。我向洞外走去,那红色的果实,碧绿的树叶,五彩缤纷的花朵,竟然像人一样,饱含感情,随风摇曳。我向上面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崖顶,那雾气丝毫不能阻隔我的目光,而太阳却不刺眼,像一个大火球一样挂在虚空。 我眼含热泪,跪了下来。默然脑中涌起一股能量,笼罩了整个崖底。那一切的动物和植物,若有所感,都微不可察地颤抖了几下,好像流露出了欢欣。一只火红色的单足小鸟,落在我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着我的脸,让我感觉痒痒的。 我看着身上的黑色污垢,怪叫一声,跳进了水潭里。这么脏,有多长时间不洗澡了呢。 洗完澡,我爬上岸,赤身露体在躺在草丛上,嘴里咀嚼着那小鸟给我叼下来的朱红小果。这小果吃到肚里,好像要烧起来一样。我从水晶球里面知道,这小果叫赤焰果,乃是上古奇宝,吃一颗可顶十年苦修。历代逍遥宗主,都是在行将去世时,方将毕生修为和经验存于其中,所以现在,我完全掌握了逍遥宗的镇派功法混沌神诀和其他厉害法门。功力和精神修为,即使再碰上木涵墨和关世音,我也稳操胜券了。 不过,我刚融合了逍遥晶球中的知识和修为,还不算圆满。所以,我又在崖底呆了约两个月,每天都在刻苦练习。 这一天,直破崖底传来了一声惊天怒吼,雾气都被震得四处飘散。一个人跳跃之间,从崖底升了上来。这人站在山顶上,左顾右盼,神情流转。 这个人身材高大,站在那里仿佛与山峰连成一体,稳若磐石。山风吹在身上,似真似幻,好像是一个人,却又像是一座山,这种不清晰的感觉让人看的心头烦乱。他鼻梁高挺,脸若刀削斧凿而成,极有棱角,给人一种坚毅,什么都不会让他动摇的感觉。他转过头来,但见眼中神光电射,若闪电般明亮,有白色光芒似蛇游动,飘摇不定。那白芒中却又隐约有几丝淡红、几丝淡蓝,凛然正气之中闪烁着邪异色彩。这个人浑身上下,一切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矛盾。 他的肩头上停着一只赤红色的单足小鸟,非常可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慕容复。这只小鸟,竟然会说话。 从她口中得知,她乃是商朝末期一位叫“准提道人”的武林宗师所养。后来,准提道人在“封神之战”后不知所踪,却把她——毕方,留了下来。准提道人身兼佛道两派,他的绝技——《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在平时修炼的时候,让毕方给记了下来,毕方就背给了我听。这种功法简直骇人听闻,无论是内力修为还是精神修炼,若能修习至顶峰,真可破开虚空,白日飞升。 毕方道:“上古时期的武学,可不是现在的武学所能比的。比如准提道人,挥手之间,方圆一里的山石都化为齑粉;转念之间,精神之力可笼罩方圆百里。你原来所练的那什么‘混沌神诀’,不过是‘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的底层功法。” 真是不得了,把这底层功法拆开,形成了弥勒教的“十住大乘功”和逍遥宗的“混沌神诀”,两派都能凭此在武林中呼风唤雨。如果把“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完全练成了,所谓两大圣地,魔门两派,在我眼中有如蝼蚁。上古神奇的武学多数在“封神之战”中灰飞烟灭,后来又经过焚书坑儒和战乱,真正的武学可以说是基本湮灭了。所以,后世的武学,只是一种最底层的东西。 说道“封神之战”,毕方道:“上古的武学可以开发你们人本身具有的潜力,比如准提道人就开发了第七识‘阿赖耶识’,所以才举手投足间有巨大威力。至于成仙成佛之类,那都是无稽之谈。当时,武林中以阐教的掌教太上元始天尊和截教的掌教通天教主为首,分别支持周和商,展开了大战,战斗中展现的巨大威力,后人以口相授,自然越来越夸张。” 哦,原来如此。正道之人对黑道之人总是充满不屑,比如那灭绝师太就老把明教的人叫成妖魔鬼怪。正道的阐教之人把魔道的截教之人叫成妖魔鬼怪,后世的人却流传说,截教的人都是妖怪修炼。哎,人的嘴啊,可吞天地。 有了“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混沌神诀”都成垃圾了。我吸收了水晶球中蕴藏的九代逍遥宗掌门的强大真元,又吃了不少毕方给我弄得奇珍异果,加上原有的功力,功力少说也有数千年,其深厚程度,武林中无人能比。精神力也吸收了九代逍遥宗掌门积累的精神力,也是极其厉害。 凭借深厚的功力和精神力,我已经开始修炼三重“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中的第二重——化神。我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力量,大笑一声,向北而行。 大草原,草已经黄了,天高云淡。走在柔软的草原上,异常舒服。天地人仿佛合一,我恍恍惚惚地行走着。恍兮惚兮,道可道兮;惚兮恍兮,不可名兮。我完全沉浸在了天地之间,我就是宇宙,宇宙就是我。 忽然,我皱起了眉头,“看见”了十数里之外的一幅人间惨象。!~! .. 第六十章 历史彻底走向混乱 那是一个蒙古人聚居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小部落。wwW、原本宁静安详的地方,现在却充满了杀戮与死亡。一支约三百人左右的辽军队伍,正挥舞着屠刀,追逐砍杀着蒙古人。不论是男女老幼,谁都不放过。即使有些个强悍的蒙古男人反抗,辽军也仅仅是死了十来个人。 蒙古人的悲呼声、辽军士兵兴奋得吼叫声,烟火冲天,遮天蔽日。此时又正是冬天,草原上的草一片枯黄,没有任何水分,遇火即燃,再加上倒塌的帐篷,熊熊大火,烤得几里外的人都面皮发热。 有的辽兵怀里都塞得满满的,那定是从蒙古人那里抢来的财物;有的辽兵却喜欢杀戮,连尸体都要上去砍伤几刀,脸上方露出满意的笑容;有的辽兵却喜欢女人,把蒙古女人按在身下,扒光衣服,强行奸淫。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我本不该管什么。但是,我就有一个缺点,我就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如果两厢情愿,哪怕嫖娼也好、通奸也好,与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用强,我就忍受不了了。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心念闪动之间,我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到了那里。手遥遥一伸,一个辽兵正刺向一个孕妇肚子的马枪被我抓了过来,然后一扔,把那士兵透身而过,钉在了地上。另一个辽兵正奸淫一个妇女,看见他的同伴轰然倒地,身上穿过了一把枪,停止了动作,愕然的抬起头向后望,然后就没有知觉了。他的身体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行拔起,然后甩在了那柄马枪上,和那个已死的士兵串在了一起。 蒙古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那些辽兵正往一处聚集,准备杀了参与的蒙古人,然后离开,突然就看见两个同伴被串在了一起钉在地上。只见呛人的烟火中,信步走来一个眼中闪烁着淡红色邪芒的大汉,脸上纵横交错的两条刀疤,给他凭添一股阴狠之气。肩膀上停着一只赤红色单足小鸟,更让人觉得此人诡异非常。 我已经决定了,不再以慕容复的面目现身江湖。既然木涵墨和关世音以为我死了,那我就真的“死”了。如果以本来面目出现,他们就始终会把我们慕容世家当成大敌。可是,我一死,他们觉得慕容世家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也就不会用心对付我们了。而我却在暗处,以无心算有心,胜算自然更大。 此外,慕容家作为帝王后代,万一传到朝廷耳中,后果谁都能猜得到。所以,我决定以新的身份出现后,还要“灭”了慕容世家的参合庄,既平息了潜在的危险,或者还可以借此打入弥勒教或者逍遥宗呢。 那些辽兵见我如此,知道我非常人,便收起了骄横跋扈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与我等为难?” 我已经换上了一幅当初慕容北给我的人皮面具,面无表情地说道:“本人岳飞,你们都自杀吧。” 那些辽兵大惊,因为我刚杀了人,神情却平淡至极。不过,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而他们有近三百人,胆气也壮了起来。 有人喊道:“你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否则,等我们南院萧大王来了,你就死定了。”好家伙,把萧峰搬出来吓唬我。 我双眼一瞪那个说话的人,他只感觉到胸口一窒,说不出话来,一头栽到马下,竟是死了。其余辽兵一个个魂飞魄散,乱喊道:“妖怪啊,妖怪出来了,大家快跑吧。”一个个拨转马头就向四处乱跑。 我哪容他们逃跑,正要借他们练练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我把凌波微步融入其中,步法变得更加诡异。我在这些辽兵中间穿插着,杀个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我前面有了辽兵,我正要把他凌空给扯下来。就听见他惨叫一声,一只黑黝黝的箭簇从他背上透了出来。其他四散奔逃的辽兵也是一个个被射下马来。蒙古人来了,于是我站立在那里,不再追杀辽兵,而是看看蒙古人究竟是如何的强悍。 远方马蹄震动,灰尘四起,一队百人左右的蒙古骑兵突击而至。大冷的天气,这些人一个个**着上身,口中吆喝怪叫。他们根本不用手控制缰绳,熟练地把弓放回背上,抽出了雪亮的斩马刀。 当头的那个大汉面带仇恨与冷笑,随手一挥,将迎面而来的辽国骑兵连刀带人砍为两截。鲜血飞洒,有几滴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蒙古骑士个个面目狰狞,满脸溅满鲜血,杀死一个辽兵,随即挥刀割下首级,挂在腰间。不一会儿,有些人腰间已经累累的竟挂了十余个首级。令人骸然。 我赞叹不已,果然是蛮族,骠悍凶狠,以之为骑兵,若还不能征服天下,那才见鬼了。 看了一会,辽国士兵基本都被杀光了,只有几个逃走了。逃走几个,通风报信也好,加深蒙古族和契丹族的仇恨吧,阿弥陀佛。 其他的人收拾残局,那个大汉却下了马,带着一个年轻人向我走来,拱手道:“这位朋友好像中原人,不知道尊姓大名?” 我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道:“岳飞。” 大汉皱皱眉,想不出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看了看幸存的几个人,便道:“多谢岳兄仗义出手,不然这些人也没命了。” 我声音没有任何波动道:“我自报己仇,你不必谢我。” 那大汉心中高兴,原来我也和辽国人有仇,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啊。他道:“在下完颜阿骨打。后面这位是我的朋友,蒙古勇士,乞颜部少族长扎木合。” 原来是完颜阿骨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他。我连忙施礼道:“原来是女真第一勇士,在下失敬了。” 完颜阿骨打黯然道:“什么第一勇士,全上了萧峰狗贼的当,害了全族的人。” 我安慰道:“完颜兄不必内疚,这不是你的错,万不可因萧峰一人而失去了赤子之心。” 契里温道:“是啊,完颜大哥,你不必伤心。辽人历来欺压草原各族。太阳不会从西方出来,雄鹰不会因为暴风雨丧失信心,日子还长,这仇,咱们终究有一天会报了。” 不愧是枭雄人物,完颜阿骨打马上就镇定下来,问道:“多谢两位开导。不知道岳兄是如何与辽人结仇的?” 我双目充满仇恨,道:“我家就在大宋三关之一的偏关附近,我在年幼的时候随一异人上山习武。等回来时,村子已经被辽人屠戮一空。我本想到辽国,见人就杀,可是后来迷了路,就跑到这里来了。方才见辽军凶恶,想起了被杀戮的父老乡亲,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才会出手的。” 完颜阿骨打道:“岳兄,你武功高是我不可想象的,但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单薄。不如你留下来,咱们聚居草原各族和辽人有深仇大恨的英雄,这样不是更好?” 契里温看着我沉思的样子,劝道:“是啊,岳兄不如留下来。咱们有酒大家喝,有人大家杀,岂不快哉?”他心里很急切,如果我能留下来,就能从我这里讨个一招两式的,蒙古第一勇士的地位也更牢固了。 我沉思半晌道:“两位说的有理,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我就留下来吧。” 完颜阿骨打和契里温把手伸向我,我也伸出了手,三只手握在了一起,三人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蒙古骑士也呼喝起来,向我们表示祝贺。 我自从下了直破崖,现在已经差不多半年了,对于外界的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不少中原商人也来草原上做生意,完颜阿骨打从他们嘴里也知道不少,我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无法冷静! 第一件事是:木婉清和钟灵离奇而死,段誉自宫,大理皇帝将皇位传给了段氏旁支正阳侯伯段轩的儿子段子羽。 第二件事是:大宋太皇太后高氏死,孙子赵煦亲理政务,招王安石为相,苏轼降级,并对朝廷结构进行了翻天覆地的变革。!~! .. 第六十一章 悲情段誉葵花宝典 大理段氏迭遭变故,皇室陷入愁云惨雾之中。WwW。 虽然镇南王段正淳和王妃薨,他们的儿子段誉应该守孝三年,可是大理皇帝保定帝却认为,段家遭逢如此灾难,需要有件喜事来冲冲晦气。所以,他悄悄地打破了惯例,要求段誉先暗中娶了木婉清和钟灵。 段誉成亲的事情,只是在暗中进行,毕竟公开进行,让百姓们知道,难免会有些说法,毕竟大理是以孝治国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在成亲的当日晚上,洞房之中,段誉一方面仍然为死去的父母愁肠百结,一方面也能为娶了木婉清和钟灵感到欣喜。 望着两位妻子美丽娇羞的面孔,段誉轻轻地吹灭了蜡烛。毕竟,两女初次成亲,还是有些害羞,所以在房事的时候,木婉清在一个房子里面,钟灵在另一个房子里面。段誉先是和木婉清同房,然后又和钟灵同房。 但是,当他回到木婉清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木婉清没有任何反应。段誉大惊之下,点燃蜡烛一看,木婉清已经七窍流血而死。当他又跑到钟灵那里的时候,钟灵也是七窍流血而死。 段誉突然想起,自己吞了那莽古朱蛤后,莽古朱蛤的毒性已经到了自己体内。自己的血液和精液中,已经含了剧毒。对于男女之间的交合,对方也必须是具有同样毒性,方可无事。木婉清和钟灵哪里有这种毒呢,所以二女初次破瓜,然后段誉的体液接触了伤口,这毒就悄悄地进去了。 之所以没有立刻发作,可能是毒性通过精液传播进去发生了变化。因为那精液之中饱含着生气,毒性一时半会竟然受到了抵抗。段誉脱下裤子,看着自己的小弟弟。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是个灾星,所以才克死了父母和那么多长辈,现在又害死了木婉清和钟灵,他一怒之下,就疯狂地拿了一把刀,向小弟弟和阴囊砍去。 第二天,等人们发现的时候,段誉的下体被砍得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了治愈的可能,而段誉本人也是性情大变,孤僻少语。保定帝心痛之下,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们,口吐鲜血不止。段誉已经神智恍惚,又不能传宗接代,保定帝无法,在病危之时,将帝位传给了段氏旁支正阳伯段轩的儿子段子羽,而把段誉封为保国候。 段誉清醒过来以后,默然不语,整日里坐在密室里练功。半年之后,他亲赴西夏杀了段延庆。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段誉一幅女子打扮,手里拿着几根绣花针。他施展开凌波微步,段延庆根本无法跟上他的攻击步伐。他把六脉神剑通过绣花针发出来,那剑气更是威力庞大,且无声无息,让人防不胜防。 听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没有想到段誉竟然成了《葵花宝典》的创始人。想想也是,那任我行和令狐冲、向问天、任盈盈四人都是顶尖高手,而东方不败面对他们的时候依然游刃有余,若不是凌波微步,怎能如此。其次,东方不败比任我行年轻,而任我行还可以通过吸星**吸取别人功力,东方不败的功力是绝对不如他的。即使《葵花宝典》让东方不败的招式更加精妙,但武学的基础依然在于内力,招式再强,内力却弱,终究还是不行的。所谓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只有一个解释,《葵花宝典》中也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功法,舍《北溟神功》还有其谁?第三,以绣花针发出剑气,就是把真气通过秀花针发射出去。只有那种可以通过指尖发出剑气的武者才可以做到,大家不能想象萧峰把降龙十八掌用绣花针使出来吧?这样,舍六脉神剑又有其谁? 后来,杀了段延庆之后,段誉不知所踪。而正阳伯段轩是一个柔弱之人,且他的儿子段子羽还小,朝政大权逐渐落到了善阐候高升泰的手中,这一点,倒和史书记载的一样。 与此同时,宋朝的太皇太后薨,她的孙子赵煦亲理朝政,是为哲宗。赵煦是个改革派,只是多年来朝政一直被高氏把持,所以他只能忍。但毕竟他还年轻,有血性,冲动,所以忍得非常辛苦。现在高氏一死,他顿时如困在浅滩的龙脱困一样,喜不自禁。 他对朝政进行了翻天覆地的变革,这倒是完全背离了史书的记载。他把朝廷的政权结构进行了变化,设置成了内阁六部御史台的结构。他把王安石招回担任内阁首辅大学士,把原来的宰相苏轼降级为次辅大学士。另外,工、兵、刑、户、礼、吏六部的四郎皆兼任大学士。这样,八个人组成的内阁就成了皇帝下面最高的权力机构。御史台则负责监查百官,即使内阁中的八位大学士都无权干涉御史台的工作。 在地方一级,他又重新划分了区域,将全国分为九州,各州最高行政长官为州牧,军事长官为总兵,管理刑狱的最高长官为提刑,管理财务的最高长官为书记,四者互不统属,且总兵直接由皇帝掌管,避免了权力过分集中带来的反叛可能。 很多人不能理解,既然哲宗是个改革派,重用王安石,那是理所当然。可是,他为什么不把苏轼彻底贬黜,而是只降了一级呢。虽然是降级了,可是身为次辅大学士,苏轼依然是位高权重,王安石并不能对他形成绝对性的优势。 这其实归功于皇家了,自小哲宗就被教授帝王权术。虽然王安石为哲宗所喜,但皇帝手下完全团结在一起,对皇帝并非好事。手下分成两个派系,皇帝在其中掌握平衡,这样更好一些。所以,哲宗也不会把苏轼彻底贬黜,他需要平衡。其次,太皇太后掌握朝政多年,保守派的势力依然十分强大,想一下铲除那是不可能的,反可能酿成巨变。现在依然重用苏轼,就会避免保守派的强烈反弹。第三,苏轼可不是一个顽固的保守派,有些改革的措施,他还是支持的。拉拢苏轼,就可以把保守派中的这部分人拉拢住,起到分化瓦解保守派的作用。最后,苏轼乃是当朝的才子,文名满天下,拉拢苏轼,有助于获得天下士子的支持。所以,哲宗依然给了苏轼很大的权力,在朝中形成了王、苏两个派系。 得到这些消息,我回中原的心情很是迫切。我也想把自己没死的消息,赶快告诉父亲他们,面色他们一急之下,弄出什么事来。可是,一来是阿骨打和契里温强烈挽留,另一方面我也想把这股强大的骑兵力量拉拢过来,于是又在草原上留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中,我传授了他们两人一些武功,让他们变得更强。我也从他们那里学习骑射和如何率领骑兵作战。我们有很多时间都是以战代练,频繁率兵袭扰辽国。 冬天,是游牧民族最为难过的时候,因为这时候没有收入,只有支出。但我们袭扰辽国,却夺取了大批的财富。草原上的许多部落甚为羡慕,纷纷和我们联合出兵。甚至有三股纵横北方的马贼,也加入了我们。我们所掌握的势力越来越强,现在已经有了精锐勇悍的两万骑兵,其中不少人也是从辽国那里救出来的女真人。 我最为欣喜地是,我和阿骨打、契里温结拜成为刎颈之交。这两人都是豪爽之士,一贯光明磊落,我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他们。他们不但不恼怒,反而更加高兴,因为慕容复和萧锋有深仇大恨。我必定永远会战在他们一方,与萧峰敌对。 这一日,我终于踏上了返回中原的路程。!~! .. 第六十二章 康王遇刺慕容逞凶 在山区里面晃晃悠悠走了半个来月,来到了山西中部。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渐渐已是春天了,已经有嫩嫩的小草从地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天地之间,朦朦胧胧,似鸿蒙初分,充满了生气。 此次,我准备先到星宿海去,想看看天下会的帮众训练的怎么样了。不过,路过山西的时候,我想先去一下无量剑派,顺便也看看石林、左子穆和辛双清他们把日月丽天剑法练得怎样了。 我心情很是不错,因为我已经联系上了沉香楼在北方的人,把我没死的消息传回了星宿海。我没有带面具,带面具很不舒服。毕方告诉我一种方法,可以用功改换自己的容貌。所以,现在我依然是另一幅容貌,可是没有带面具。 毕方在天上飞来飞去,忽快忽慢,忽高忽低。我感到奇怪,她在商朝时就存在,到现在有几千岁了吧,一只鸟儿,怎能活这么长时间呢。不过,都有活过万年的乌龟,或许,她也能够活万年吧。 忽然,毕方喊道:“前面有人在打架。”说完,她马上加快速度,飞走了。 我神念一探,可不是吗。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被一群官兵围在当中,四周有许多身穿黑衣的武士在亡命地攻击。这些武士高的很高,矮的很矮。高的那些作风勇悍,矮的那些却速度奇快,让那些官兵吃尽苦头。总算,官兵里面有几个当官的,武功还可以,所以暂时还能够抵挡的住。不过,时间一长,因为官兵死的越来越多,迟早他们都会被干掉的。 这年轻人是谁,我可没有见过,不过能有许多官兵和高手保护,身份定然非同小可。我知道,想要复国只在武林中打转,那是不行的。可是,我还没有找到进入官场的门路,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那个年轻人神色还算镇定,喃喃自语道:“老二,你果然够狠,不过你是不是心急了点。如果本王今天丧命,皇帝怀疑你,你也难免偷鸡蚀把米吧。” 看到外围的官兵越来越少,只靠几个高手支撑时,他神色才有些紧张。 “啊!”一声惨叫,一个矮个黑衣武士鬼魅一样,好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将手中弯刀刺进了一个武官的背后。武官惨叫一声,用功卡住那刀,回身就是一刀,那武士刀来不及拔出,被拦腰砍成两段。鲜血溅在那年轻人脸上,年轻人脸色大变,强作镇定。 我看差不多了,该雪中送炭了。一名正从地下冒出,轻轻把手伸向年轻人脖子的矮个武士,突然向前飞跌,扑到了一个高个武士的刀上,刀透背而入,立时毙命。高个武士惊奇,因为他杀的是自己人。而且,这自己人好像还是自己扑到刀上的。就在他疑惑之间,他的脖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断,软绵绵地滩倒在地上。 我出现在了那个年轻人面前,抬手又捏住了一个矮个武士的脖子,另一只手朝他头上一按,他的脑袋整个缩进了脖子里面。我把手一松,他滚倒在地上。他没有死,但那种痛苦让他在地上乱滚,发出了不似人的声音。保护年轻人的官兵见我对那些武士下手,都放下心来,以位我是年轻人的潜伏力量。要不,在那么恶劣的情势下,年轻人不会武功,怎么却比他们这些会武功的人更加镇定自若呢。 那年轻人见来了救星,激动地拉住我的胳膊道:“多谢义士相救,本王赵烈,请问义士尊姓大名?” 赵烈,赵煦的三弟,被封为康王。原来竟然是他,我心中暗自欣喜。 我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康王爷,草民岳飞,见过王爷。” 我又问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行刺王爷?” 赵烈道:“若本王猜得不错,定是我那二哥。” 我暗自惊奇,赵煦已经作了皇帝,怎么他的两个弟弟还在互相争斗,有什么可争的呢? 不过,现在我不能多问。而且,看那些矮个武士,神出鬼没,又都是些猥琐的罗圈腿,我料定他们是日本人。小鬼子敢到中原来撒野,老子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那些日本忍者在我面前,忍术完全没用,因为我的神念无孔不入,他们根本近不了我的身。一个忍者刺向我的倭刀,被我抓住他的手腕,把刀夺了过来,顺手一劈,从头到脚劈成两半,鲜血内脏四处乱飞,有一截肠子都挂在了树上,随风飘荡。 另一个者着悄悄地,没有任何声息地出现在我的背后。我暗自冷笑,任由他的刀砍在背上,这个忍者一愣,他的刀砍在我的背上,连衣服都没有砍破。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我的真气已经顺着那刀攻入他的体内。他骇然之下用功要把我的真气驱赶出去,可是那真气实在太强横了,根本就低档不住。突然我的真气爆裂开来,把他炸成了万千碎片,四处迸射。 凡和我敌对的武士,没有一个人有全尸,一个个都是惨烈无比。那些武士被这残酷的杀戮震惊了,知道已经无法刺杀康王,纷纷开始逃离。我站在那里不动,仔细保护着康王,不敢粗心。毕方欢呼着,向那些人追去,一嘴一个,把那些人都啄倒在地。倒下去的,头骨盖都被啄穿了一个洞,热气蒸腾的脑浆直线一般落入了毕方的嘴里。 即使是康王的人看了都是面色煞白,这鸟儿速度之快,是人根本比上的。她又喝人脑浆,单足红羽,就像从地狱里飞出来的食人怪物。我也是暗自心惊,幸亏我同时练了北溟神功和斗转星移,而且两种真气有了初步融合的趋势,使我散发出来类似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的真气气息,让毕方认为我是准提道人一脉,否则,我也早被她吃了脑浆。现在,我把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练到了第二重,且又深有进展,毕方已经把我当成了好朋友了,哈哈,这可是我手中一把厉害的武器啊,一个超级好帮手。如果不是她单足红羽,太过于引人注目,简直就是一个刺探情报的好手。 赵烈缓过神来,道:“岳兄,你这魔鸟真是厉害,岳兄果然不是凡人。” 我谦虚了几句,问道:“王爷,草民知道您的大哥就是当朝皇帝了,那您二哥为什么还要想置您于死地呢?” 赵烈面色一变,说起了事情的缘由。!~! .. 第六十三章 大汉帝国今日奠基 赵烈道:“最近发生的事,岳兄还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这半个月来,我一直都在山里行走,难得碰上几个人。WWw.即使碰上,也都是各走各的路,互不说话。 赵烈道:“我皇兄本想在今秋御驾亲征,攻打辽国,所以积极练习骑射之术。可是,有次打猎的时候,马儿受惊,把我皇兄摔下了马。倒霉的是,他面朝下,率在了一快尖利的石头上,他,他那宝贝就被划烂了。可是,我皇兄还没有子嗣,所以下任皇帝,按皇兄的意见,只能从我和二哥俩人中选一个。所以,为了此事,我二哥才和我明争暗斗。” 赵烈见我和毕方威煞,苦于手下高手太少,比起他二哥赵让差的太远,就急切地渴望把我拉拢到他的手下。所以,说话之间,对我并不隐藏什么。他很清楚,对于我这种人,坦诚布公和绝对信任,是拉拢我的最佳武器。 毕方吃饱后飞了回来,盘旋在赵烈的头顶。赵烈脸色苍白,向我看来。我微笑道:“这位鸟兄是我的朋友,王爷不必担心。”我话音刚落,毕方便落在了赵烈肩膀上,用羽毛碰触他的脸,赵烈这才放心下来。 我检查了一下倒毙的那些还算完整的尸体,那些高个武士,不似中原人。而那些罗圈腿的矮子,毫无疑问是日本人。我心中暗想,看来西域和日本人果然勾结起来了,在中原兴风作浪。 虽然我如今的武功,放眼武林可以说是全无敌手,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武功高就能决定的。弥勒教和逍遥宗现在进入中原,我就应该把他们的死对头雷音寺和玉虚宫的人找到,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打定主意,我走到赵烈身边道:“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保护赵烈的兵士都死了,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四个人。赵烈道:“有什么话,岳兄不妨直说。这四位都是我的侍卫亲信,本王从来不把他们当外人看。” 四人立时神情激动,弯腰向赵烈行李道:“愿为王爷效死命,虽九死亦不悔。” 赵烈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拉拢人心还是有一套的。我神情严肃,向四周看了看,道:“王爷,不知道您想不想当皇帝?” 赵烈身子一震,双眼如炬,死死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当皇帝有谁不想,岳兄为何有此一问?” 我毫不闪避他的眼神,道:“岳飞想看一下,康王殿下是否值得在下效力?” 赵烈大喜道:“若能得岳兄相助,本王之福也。不过,本王的二王兄比本王更有优势。从道统上来讲,他是本王的兄长。从实力上来讲,朝中不少大臣都倾向于他接任皇位。以岳兄大才,为何不选择他,却选择了本王?” 我充满强烈的自信,道:“明王势大,远胜殿下。在下若投明王,不过锦上添花。若投殿下,则为雪中送炭。最后若殿下登上皇位,则在下的职位之高,不是在明王手下所能相比的。况且,跟随强者,如何能够显示本人的手段?” 赵烈知道自己不如明王赵让,有些羞愧,尴尬地点点头道:“岳兄果然是鸿鹄之志,本王得岳兄,若高祖得张良,孟德得奉孝也。” 我傲然道:“本人身怀经天纬地之才,无论武功,抑或文治,皆为宰相之才。今殿下有我,皇位倾覆可得。” 赵烈丝毫不介意我的狂傲,昂首大笑,拉着我的手道:“本王此次出京城,岳兄可是最大的收获啊!” 我作势下跪,赵烈用力扶着就不让我跪下,我也就顺势只是躬了躬身子,道:“属下岳飞,见过主公。” 赵烈高兴地哈哈大笑,道:“先生日后见我,可再不要行礼了,烈将以师待先生。”四个侍卫也毫无嫉妒,高兴异常。毕竟,有我这个武功高得骇人的高手在身旁,他们保命的机会也大得多了。如果再能从这里学个一招两式,自是更好。 我心中却在冷笑:“赵家执掌大宋王朝数百年,重文轻武,向周围各国屈膝投降。自此之后,大汉民族尚武精神日益衰弱,沦至为人鱼肉的地步。你们已经失去了执掌天下的资格,天下是有德者得天下,谁能够把大汉带向强盛,谁就有资格当皇帝。” “鲜卑已经融入中华民族,成为了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自从炎黄以来,无数次华夏民族与少数民族的融合,才形成了现在的中华民族。我慕容复,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就是中华民族的血液。而我的灵魂,同样是属于中华民族。当年创造大唐盛世的李家,不就身具胡人血统吗?” “父亲要我复国,其实,我不是复国,因为这个国家并未灭亡,复什么呢?亡的是大燕政权,却不是这个国家。现在,我不是以一个亡国王子的身分企图夺回昔日所有,而是要以中华民族的一份子的身分,带领这个国家,避免日后被蒙古人屠杀奴役,被大辫子们屠杀奴役,被外国肆意侵略的命运。如果朝廷不能带领整个民族走向强大,而是走向衰弱,那这个民族中有能力者就有资格取而代之。” 我刚才为什么表现的那么狂傲,并且直言赵烈不如赵让呢,我就是要在赵烈心里种下一颗对我不满的种子。日后,当赵烈对付我的时候,我就有借口明正言顺地对付他,夺取整个政权。有道是:君视臣为土芥,则臣视君为仇寇。 赵烈,对我来说,依然不过是一枚棋子。 现在,我们两人都相视大笑,一派融合的气氛。 须臾,我对赵烈道:“主公,属下在山西地界有一位好友,名叫石林,他乃是无量剑派的掌门。不若我们前去,使其为主公效力,岂不是好?” 赵烈大喜道:“本王正愁手下高手太少,和江湖上的联系也甚少,如能得到一个剑派的帮助,自是幸事。岳兄刚认识本王,就好消息不断啊!” 我桀骜地点点头,丝毫没有谦虚的样子,赵烈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瞬间脸上又堆满了笑容。我假装没有看见,转身带着他们就往定襄县城的方向前行。 一进定襄县城,就见人们喜气洋洋,鸣放鞭炮。略微一问,原来是石家的小姐石柔要嫁人。她嫁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兄弟慕容北。看来,慕容北还真有一手,真把这小妞给泡到手了。 看到定襄城里面,一般百姓欢天喜地的样子,我就明白,无量剑派在这里甚得人心。我们慕容家和石家联姻,等于这股力量也可以为我们所用。山西和蒙古连接,如果能把完颜阿骨打和契里温那里和这里打通,整个山西就将掌握在我的手下。 只是,我如今改换了容貌,如何才能让慕容北和石林知道我是慕容复呢?!~! .. 第六十四章 山西尽在掌控之中 我对赵烈道:“主公,不如您暂且去县衙,把这里的知县给收复了。WWw,这样,黑白两道都是您的人,明王也就无法插手了。再说,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公开的显露身份去无量剑派,私下相会更好。不然,明王的人知道了,就会对无量剑派下手。您也知道,处于暗处的力量,要比处于明处的力量,更加有用的多。” 赵烈道:“先生说的有道理。本王在他定襄县令的辖区遇刺,捅到皇上那里去,就有他受的。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投靠本王,呵呵,先生想得周到。” 我便对四名侍卫说道:“如此,就劳烦四位护送主公去了。” 四名侍卫躬身领命,护着赵烈向县衙行去。 我转身去往无量剑派。无量剑派的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望,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息。门上张灯结彩,贴着大红的对联,鞭炮阵阵,小孩子钻进钻出,嘻嘻哈哈,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我傲然走到大门前,石林、左子穆正和几个弟子收受彩礼,迎接宾客。他依旧很年轻,只是显得沉稳了许多。迎接前来的宾客时,显得稳重自如,游刃有余。 我走到他面前,他不认识我现在的样子,脸上稍露愕然。 我传音入密道:“兄弟,怎么,不认得我慕容复了?” 石林的脸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我慕容复死在直破崖的事情天下皆知,他也以为我已经死了。如今,我却以另一幅容貌的样子站在这里说自己是慕容复,他岂能不惊?不过,他随即脸色恢复自然,的确是成熟了许多。 石林道:“请随我来。” 他知道,我改换容貌,自然是有隐秘的事情要给他说,便把迎接宾客的事情交给左子穆,领着我进入到内院之中。 进入密室,石林转过身来,我已经把容貌转换成了原来的样子。 石林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道:“方才你的容貌……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道:“易容术而已。” 石林道:“不过恕我直言,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否也是易容而成。” 我毫不紧张,坐在了椅子上,道:“兄弟,你的日月丽天剑法练得怎样了?” 日月丽天剑法是震古烁今的盖世剑法,若被武林中人知道,无量剑派就必成为武林公敌。所以,这门剑法,石林只敢让派中有天分或死忠的弟子修炼。而且除了已经知情的左子穆和辛双清、石柔,对于其他修炼的弟子,石林告诉他们这门剑法的名字叫“阴阳剑法”——一个很普通的,让武林人没有什么感觉的名字。另外知道这门剑法的,当然是赠送这剑法给他们的我了。 石林激动地拉着我的手,道:“大哥,果然是你,在直破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得知你的死讯,我准备去找那天鹰教的人拼命。可是,我的剑法还没有练好,去报仇只能白白送了性命。这半年多来,我一直都在苦练剑法,终于小有成就了,不想到大哥却回来了。” 天鹰教?木涵墨和关世音可是弥勒教的人,现在怎么成了天鹰教,莫非就是这些域外武林之人在中原成立的帮派?想想也是,如果把弥勒教和逍遥宗的名号公开出来,就会引起两大圣地和朝廷的围攻。不过,小样儿,换个马甲我就不知道你了? 我安慰道:“兄弟,你做的很对。”能够按住报仇的冲动,潜心提高实力,这样才是一派之主正确的选择。 我于是把近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让他唏嘘不已。 我对他道:“兄弟,你把阿北找来吧,我此次来,有要事跟你们商量。” 石林起身,把慕容北找了来。慕容北一听说我还活着,激动万分,又怕引起别人注意,强忍住激动之情来到了密室。 一进入密室,他就眼含热泪,拉住我的手道:“大哥,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对了,王姑娘听说你的死讯,本想去找那些仇人给你报仇,不过给父亲好歹给劝住了。现在天下会的弟子都在苦练,要给你报仇。” 果然姜是老的辣,父亲的做法,体现了一个枭雄应有的作为。不过,我却愧对语嫣,跟着我担惊受怕。 我安慰住他,对他和石林道:“如今,我已经答应为康王赵烈效力。我希望,你们两人能够把山西武林掌握在自己手中。官场上的事情,有康王处理。这样,再联系上蒙古的我的两个兄弟,就能把山西乃至更北方的地区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慕容北道:“大哥放心,无量剑派现在实力强大,周围几个县的门派都被消灭了。山西境内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的势力,这事情是可以办到的。” 我点点头,道:“这样就好。待到晚上的时候,石林就跟我去县衙见见康王。” 我促狭一笑,道:“小北你呢,就和你的柔柔在洞房里面做你们该做的事情。至于我给你们的彩礼呢,就让康王代我给吧。” 慕容北道:“我就说嘛,你这做大哥的,也不给我礼物,感情是要占康王的便宜了。” 我笑道:“过一会,你就把消息传给星宿海,别让他们为我着急。另外,我要直接陪同赵烈去京城——我怕还有刺客对他不利。你告诉语嫣,让邓大哥和公孙二哥和她一起到京城找我就是。” 慕容北答应了下来。我又问起参合庄的事情,慕容北道:“那弥勒教的人倒是没有去参合庄,他们去了也找不到啊。不过,父亲始终怕参合庄受到攻击,就把那里所有的人都撤离了。对了,阿碧姑娘也去了星宿海。现在太湖那边,就剩下了曼陀山庄。” 我觉得这样很稳妥,潜藏在暗处,让魔门的人无法轻易查找。 我起身道:“好,今日是小北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挺忙的,我就不多浪费你们的时间了。我先去县衙了,石林你晚上过来吧。” 石林道:“好的,我晚上过去。” 我微微一笑,把已经写好的凌波微步的口诀放在了桌子上,突然从屋中消失不见。石林和慕容北大惊失色,没有料到我武功竟然这么强。不过,看见了凌波微步的口诀,他们高兴异常。让石林把口诀藏在怀里,慕容北和他出了屋,忙活去了。!~! .. 第六十五章 初入廷堂瞻仰名人 晚上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石林回去的时候,得到了一只皇家专用的玉如意作为信物。 我和赵烈要赶回京城,要把这次遇刺的事情捅到皇帝那里去,看他有什么反应。 一路无话,我们很快就回到了京城汴梁。 赵烈也不回康王府,直接带着我就赶赴皇宫,这样显得更加凄惨不是? 皇宫的城墙高大无比,应该是整个大宋疆域之内最高最厚的城墙了吧。墙外五百丈之内没有任何建筑,任何树木,就像一片空旷的广场。除了巡逻的禁卫,普通人是不能够靠近的。那城墙之上也是无数的禁卫往来巡逻,防卫之严密,让人叹为观止。 让我打了几拳,面色苍白的赵烈身子摇摇晃晃地,灰头土脸地,带着我们五人,到了皇宫的面前。正在皇宫面前的禁卫将领一看,大吃一惊道:“康王千岁,您……您这是怎么了?” 康王不说话,我和颜悦色地道:“康王千岁遇刺,要请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这禁卫将领一听康王遇刺,更是大惊失色道:“什么人胆敢行刺王爷,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急道:“王爷现在有伤在身,片刻都拖不得。”身前庞大的气劲涌出,硬是把他挤到了一旁。看着我有些冒着红光的眼睛,他突然打了个冷颤,手一挥,让守在门前的禁军士兵让开了路。 我们架着康王,在他的指引下,在禁卫和宫女太监惊异的眼神中,直接来到了集宴殿。今天,听说皇帝在这里大宴群臣。 我面色不善,丝毫不掩饰眼中淡红色的邪异光芒,周身散发着阴冷邪恶的气息。守在殿前的侍卫,我不加理会,硬生生地就冲开了他们。看到我如此嚣张,他们很是生气。然当看到康王的衰样,他们就知道定是发生了大事,于是不敢阻拦。但是又怕失职,就很小心地吊在我们后面,进了大殿。 大殿当中坐着一个人,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年轻,却又显得有些衰老,让人一时无法弄清他的真实年龄。这便是当朝的哲宗皇帝赵煦。看来赵烈说的对,他的阴囊被划烂,成了一个太监。那脸上没有一根胡子,脸色惨白的骇人。 众目环视之下,我也不敢直愣愣地抬头观看,只敢用神念低头探察。 康王突地扑倒在地,身躯颤抖。众位大臣见尊荣华贵的康王衣衫褴褛,脸色灰白,神情呆滞地进来,又不是跪下,而是全身爬倒在地上。纷纷惊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煦尖锐的声音响起,道:“皇弟,你为何如此光景?来人,快去叫御医!” 赵烈哭喊道:“陛下,臣弟奉旨前往山西寻找花石岗,却在路上连连遇刺,手下的一百多士兵死亡殆尽。如果……”他指了指跪在后边的我,道:“不是这位岳壮士相救,臣弟已经埋骨荒野多时了。” 赵煦脸上难看,那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大臣赶快从几案后面出来,跪倒在地,道:“陛下,臣该死,臣该死。” 赵煦冷哼道:“张俊,你不是说如今天下大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吗?怎么如此太平的天下,还有人行刺朕的皇弟呢,嗯?” 张俊正是新任的刑部侍郎,他现在不敢说话,只是把头磕在地上,脑袋都磕出了血来。 旁边一个面色高傲,眉毛上扬,浑身散发着刚直气息的老者,站了出来,道:“陛下,张俊新任侍郎,对刑部的事务还在熟悉之中,难免有所闪失,请陛下勿怪。如今,让他戴罪立功,查清行刺康王千岁的真凶,也就是了。” 赵煦道:“罢了,既然王爱卿求情,张俊,你起来吧。朕给你三个月的期限,把那些行刺康王的刺客都给查出来,诛灭九族。” 这人敢在皇帝盛怒的情况下出来求情,身份自然极高。又听皇帝称呼他为王爱卿,此人身份呼之欲出,定是那改革派的大佬王安石。今天,可是见到了名人了。王安石上任时的一句话,“吾必为革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前面虽刀山火海,吾亦视之等闲”,响在我的耳边。 这时,一个长者三绺美须,散发着书卷气息的老者站了起来,道:“陛下,依臣看来,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噢,赵煦转过头来,看着他,道:“苏爱卿有何高见呢?” 难道这个老者就是名垂千古的东坡先生苏轼?我一时心中激动,惊才羡艳的大才子啊!这时,御医进来,给赵煦施礼,然后开始扶起了赵烈,给他诊治。 苏轼行礼,微笑道:“陛下,康王一向与人为善,朝中风评甚佳。平日也谦卑自恭,并未得罪什么人。可见此事非是私怨,实乃……这个,想想除掉康王,谁将获益最大,则幕后指使之人,可谓是呼之欲出。” 赵煦皱眉不语,显然他意识到了苏轼话中所指。 涉及到皇家的事情,苏轼也只能点到为止,不敢再多言。换了个角度说道:“不过,康王带了一百多士兵,这些士兵可也无法护其周全。可见,若是国与国交战,自然靠士兵。但在国内,江湖之人素来以武犯禁,各种神功密技层出不穷,仅仅靠士兵是不能保护好皇室子弟的。对付这些江湖人,恐怕还要江湖人才行,正所谓以毒攻毒。” 赵煦点头道:“爱卿说的极是。江湖之人素来以武犯禁,但其基础庞大,素有渊源,一直无法铲除。既然如此,可以让一部分人江湖人进入朝廷,为朝廷效力,让其再回头对付江湖之人,此计甚善。” 他又转头对已经被医治完毕的赵烈道:“皇弟,这样吧,你可以从大内高手中选一些出来。” 赵烈大喜,谢过了赵煦。 王安石却出来道:“陛下,明王是否也可以从大内高手中选择一些。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对明王不利,却也危险至极。” 苏轼道:“不可。明王素来接纳江湖人士,手下高手无数,何必再浪费大内高手呢。若陛下身边的护卫力量减弱,却不甚好。” 赵煦笑到:“苏爱卿给朕想的周到。”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虽然因为同是革新派,他更喜爱王安石,但王安石支持明王,他却很是不喜。尤其,苏轼话里挑明了,明王手下很多人来自江湖,让赵煦很是警惕。如果这么多高手夜袭皇宫,大内中的高手和禁卫能不能低挡的住? 坐上皇位后,赵煦的心机越发深沉。并不会因为同是革新派,他就放心地使用王安石。毕竟,自己的利益至上。!~! .. 第六十六章 昼入大内连陈楚马 赵烈软弱无力地靠在几案上,道:“皇兄,岳壮士仗义出手,救了臣弟,臣弟想在皇兄面前给他讨个职位。WwW、” 赵煦打了个呵欠,看都不看我一眼,道:“就赐他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当你康王府的侍卫统领也就是了。” 我心中暗喜,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这个职位不错,在整个大宋的疆域之内,除非是在王公皇族或有深厚背景的官员面前,那是有着绝对大的权力。一品的职衔和皇族侍卫的身份,一般的官员那都是敬畏不已。若在江湖中行走,如此的身份更令江湖人会有很大的顾忌。 虽然赵煦好像对我不屑一顾,不过他出此手笔,我自然是感激万分。如此,我也不会把全部的忠心都放在康王那里了吧。当皇帝的人,果然都不是无能之辈。 当下,我们谢了皇帝的恩典,在皇帝的示意下,我们就退出了大殿。跪在地上这么长时间,腿都有些麻了。我心中暗自咒骂着,跪了这么久,也不让我们站起来说话。谁让我和那四个侍卫是小人物呢?权力,果然是人人渴求的东西。 一个小太监,尊皇帝命过来,要领着我们去找大内侍卫统领,好挑选高手。我悄悄给他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这位公公,在下有几句话想和我家王爷说,请公公稍等一下。” 这小太监在宫中职位很低,总是被人呼来喝去,我称呼他一声公公,他又暗中看了一下银票的数额,顿时得意洋洋,乐得合不上嘴,道:“岳统领有话尽管和王爷说,咱家不急。” 我谢了一声,拉赵烈到一旁,道:“殿下,我还是称呼殿下吧,叫主公太显‘耳’了。” 赵烈点点头表示同意,道:“选择大内高手,这可不好选啊。这些人忠于皇帝,若放在我身边,有诸多不便。” 我同意道:“殿下说的甚是。所以,咱们挑选高手,不能太多,最多四个。” 赵烈道:“挑选高手的事,你自己去吧。我现在刚得到太医的医治,还是回府装装的好。若还有精力去大内挑选侍卫,难免让人怀疑。” 我笑道:“殿下英明。” 我又问道:“今日为殿下说话的是苏轼苏大人吧。” 赵烈道:“是的。苏轼在朝中一直给我说好话,对我还是不错的。” 我笑道:“殿下请回,今日王爷已经暗中给了明王一个信号,明王不起怀疑才怪了,咱们也要加快步伐。在朝堂之上拉拢大臣,在江湖之中寻找强大的势力。” 我和赵烈分手而行。四侍卫“搀扶”着他回了康王府,我自己跟着小太监去大内挑人。小太监一路上和我有说有笑,到了大内统领总管郭怀那里。 这郭总管年方四十来岁,看起来勇武彪悍,虽然也是脸色惨白,嘴上无须,却不显得柔弱,这死太监肯定是练有某种阳刚内功。 小太监介绍完后,就转身走了。 郭怀上下打量着我,道:“咱家阅人无数,却不能看出岳统领的修为。” 我暗自一经,自己有些大意了。如果让别人看不穿自己的修为,就会对我非常警惕。我不能再是一幅返璞归真的样子了,应该透露出一些“高手”的气息。当然,如果现在就转换气质,会引起郭怀的怀疑。 我谦虚了几句,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略显温热的罕见红玉,往郭怀手里一塞,道:“在下的来意总管大人也知道了。在下不敢无礼,大人觉得哪四个人最不讨大人喜欢,就把那四个人交给在下也就是了。” 郭怀见了这红玉,伸手握住,顿时一股热意散入经脉之中,不由笑眯眯地道:“岳统领是从哪里得到这太阳红玉的,咱家练的九阳神功,这玉对咱家的作用可是大得很。” 这厮练的竟然是九阳神功,真想不到。大内之中果然藏龙卧虎,不可小视。 这玉对郭怀来说,那可真是宝贝,比金银财宝重要的多了。我这礼,误打误撞给送好了。郭怀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和我聊,一边让人把四个他最不喜欢的侍卫给叫了来。 这四个人一个个长相彪悍威武,不过显然不太懂人情世故,见了他们的上司也是冷冰冰的,微微行了个礼,便不再多言。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这时郭怀和我的神态很是亲密,他们显然认为我是贿赂了郭怀,所以一贯高傲的郭怀才对我这样。 郭怀也懒得和他们多说话,道:“从今日起,你们就去康王府,在这位岳飞统领手下办差吧。现在就走,至于相关的手续,咱家给你们办也就是了。”如此爽利,一来郭怀真的很不喜欢他们,二来也是我的贿赂发挥了作用。 四人狠狠地盯着我,却也无法,只有回身去收拾了东西。我谢过了郭怀,领着他们向宫外走去。一路之上,我和他们也不说话。 等出了皇宫,为首的一个实在忍不住,粗暴地拉住我的胳膊,问道:“岳统领,你为何让我们四人跟你去康王府,却不让别人去?” 我停下来,道:“因为你们不讨上司喜欢。” 他奇道:“这是为什么,当官的谁不喜欢手下听话吧呢?” 我淡淡一笑,道:“不会拍马屁,就不能讨上司喜欢。而不拍马屁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人。”韦小宝这句名言一出,四人顿时露出那种如逢知己的神情。 那人声音低沉,道:“属下楚瑜,多谢统领方才所言。” 他抬头长嘘了一口气,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属下四人久在大内,郭怀贪财,喜受贿赂,属下四人却一分未献,所以不讨他喜悦。” 另一人向我行礼,道:“属下陈水,楚瑜所言甚是。如今我等出了皇宫,其实也是好事。在王府中,比在皇宫中要自由得多。” 另一个拱手向我道:“属下马英,凭统领刚才说的话,足可见统领为人。能在统领手下办事,属下四人看来可以发挥所长了。” 最后一人双手抱拳,道:“属下连斩,见过统领。” 初步把四人的心收拢了,当找个机会,轻而易举地把他们四人联手击败的时候,依照他们这种人的性格,立刻就会对我五体投地。 我不认识到康王府的路,他们却知道。反而是让他们带着我到了康王府。!~! .. 第六十七章 夜入苏府雷音玉虚 带着四人到了王府。这四人果然有真本事,赵烈手下的侍卫没有一个人能在他们手下过满二十招。赵烈和我相视一笑,看来捡到宝了。 赵烈叫来仆人,让仆人们给他们四人收拾好四个房间。这四个房间正好把赵烈的住处围了起来。看来遇刺一事,一直让他心有余悸。有四人居于四方,我又在他旁边,如果有人入府行刺,就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了。 一路行走,大家都很疲乏,略微吃了点饭,也就分头去休息了。 到了晚上,吃过饭,赵烈正准备同我去拜访苏轼的时候,明王赵让送来了帖子,说是要和几个王弟在一起吃饭,兄弟几个在一起聚聚。 我道:“看来殿下是去不成苏府了。” 赵烈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老二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我点头道:“如此也好。” 赵烈在连陈楚马和几十个侍卫的陪同下,去明王府赴宴。我却直接往苏轼府邸而去。 苏轼府中。 苏轼正和苏洵、苏澈,弟兄三个坐在一起,谈论今天朝中发生的事情。 苏轼道:“看今天康王的表现,显然是不再甘于明王之下。” 苏洵道:“康王素有贤王之称,不过平日里却没有表现出争夺帝位的野心,一向低调处世,今天却好像是转性了。他这样一来,也就等于是在陛下面前告了明王一状。” 苏轼道:“现在革新派势大。我虽想扶康王以对抗明王和王安石,但如果康王本人只是满足于现状,我也没有办法啊。平日里,最多也就是给他在陛下面前说一些好话而已。” 苏澈道:“今日康王有如此转变,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正在谈论间,有人来报,道:“启禀三位老爷,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康王府侍卫统领岳飞求见。” 苏家三兄弟对视一眼,苏洵道:“这岳飞不就是那个救了康王,被封为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的那人吗?” 苏轼道:“此人来访,必有大事。”于是叫仆人把我请进来。 进入厅中,见过苏轼。苏轼又把他的两位兄弟给我引见了,宾主坐定。 苏轼问道:“岳统领忽然来访,所为何事?” 我单刀直入,道:“明人不说暗话,下官此来是要请求苏相辅佐我家王爷,谋取帝位而已。” 三人大惊,连忙向四周张望。苏轼皱眉道:“岳统领说什么,本官不知道。” 我哈哈大笑,直笑得室内暗流乱涌,挂在墙上的字画,三人身上的衣服,在暗流中摇摆不停,外面却听不到一点动静。在三人面色骇异的时候,我笑道:“三位大人放心,隔墙无耳也。” 苏轼稳定住心情道:“统领武功,本官真是闻所未闻。”他知道,依我如此的武功,没有人能够偷听到我们说话。他接着道:“康王一贯低调,为何却突然要争夺帝位?莫不是统领之故?” 我赞道:“大人思维果然敏捷。不错,正是下官的缘故。男儿既生,便当封侯万户,否则,白来世上一趟。我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我要荣华富贵,我要生杀大权。”我的神情逐渐变得狰狞,就听微微碎裂声传来,屋中除了我们四人和坐着的椅子外,一切事物均化为齑粉。 三人脸色再次苍白,苏洵不可置信地低语道:“这,这非人力所能为也。” 还是苏轼最为镇定,他冷冷地道:“统领如此骄横,难道不知道骄兵必败吗?” 我突然换成了一副文质彬彬的表情,一股书卷气从从身上散发出来,道:“多谢苏相指点。不过,岳某在明王和王安石等人面前,就是要如此的狂傲。” 苏澈赞叹道:“有统领辅佐康王,明王有难了。”他们三人都是智慧过人,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我在明王和王安石等人面前表现得越狂傲,他们会越小看我。如果一个人小看了另一个不该小看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苏轼能够在我如此强势下,还能镇定自若地提醒我不要骄横,果然是一代英才。 苏轼问道:“如今明王势大,康王若与之争,胜算并不大。” 我微微一笑,道:“谁说康王要与明王相争了?” 三人又是一愣,我一进来就放言要他们帮助康王争夺帝位,现在怎么却又不争了。 我成竹在胸,轻声说道:“不争是争。” 苏轼身形剧震,喃喃自语道:“不争是争。” 忽然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跟前,道:“不知道康王殿下对王安石变法一事如何看待?” 康王素来隐藏自己的想法,所以苏轼也不知道。 我不多言,只四个字:“祸国殃民。” 苏轼抚着胡子哈哈大笑,道:“烦请统领禀报殿下,就说从此以后,苏家唯他马首是瞻。” 苏洵和苏澈也笑道:“不争是争。我等已经开始为明王感到悲哀了。”四人相视大笑。 毕竟,赵让和赵烈是皇帝的兄弟。皇帝虽然失去了生育能力,将来只能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兄弟。但是毕竟皇帝还年轻,也算是雄心勃勃。既然在床上没有能力,就要在另一方面表现出来。 他当然不会轻易把皇位让出来,少说也要坐个几十年。到了最后,接任皇位的也差不多是他兄弟们的儿子了。现在如果就对皇位觊觎,只能招来他的忌恨。况且,他现在也算是个太监了,心理会逐渐地变态。若惹了他,恐怕没有好果子吃,恐怕是想吃烂果子也吃不上罢。 我们四人清楚,此时的康王,韬光养晦,低调处世,才能得到皇帝的好感,以待时机。 我停下了笑,道:“将来在朝堂之上,对于康王殿下,苏相也是四个字,不帮是帮。” 苏轼道:“对极。我若不支持康王,任由明王打押,陛下会怎么想呢,哈哈哈。”苏洵和苏澈也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须臾,苏轼接着道:“王安石推行新法,固然有些可取之处,然多数于民于国皆有大害。我也别无所求,只要天下安定,实现无为而治,就心满意足了。” 我拍了一记马屁,道:“相爷心怀天下,下官佩服。” 苏轼道:“以后私下里,咱们也不要生分了,我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你若愿意,称呼我一声老哥即可。近日康王殿下遇刺,陛下让他去大内选择高手,你选的那四个,都很不错。” 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去了,可见保守派多年的经营,潜在的力量不小啊! 苏轼接着道:“不过,明王手下来自江湖的能人异士不少,仅他们四人也不能维护周全。老弟你虽然厉害,康王倚重,会有很多事要办,也不可能分身。这样吧,明日你可去大相国寺里的菜园子里面,找一个叫佛印的和尚,你会有惊喜的。”!~! .. 第六十八章 雷音玉虚暗隐光明 第二天,我按着苏轼所说,到了大相国寺。wwW,本来我是要早上来的,可是赵烈找我商量了一些事情,时间就拖到后面了。此时,已近正午,前来拜佛的香客络绎不绝。人头涌动,烟雾缭绕。和尚们的唱经声悠扬婉转,飘荡在寺庙的上空。 我一路询问,找到了菜园子面前。见有一个和尚,敞胸露乳,活像一个弥勒佛。他正斜靠在一棵大柳树底下喝酒,旁边还乱躺着两个空坛子,和一碟没剩下多少的花生米。 此人和苏轼告诉我的佛印的外貌一样,我估计此人就是佛印禅师,于是上前问道:“请问师傅,这里可是有一位佛印禅师?” 他放下酒坛,醉眼惺忪地问道:“啊,佛印啊,施主找他有事吗?” 我说道:“本人有一个对他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他。” 和尚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打着酒嗝,上下打量我一番,道:“佛印认识你吗?” 我笑道:“原来不认识,现在认识了。” 和尚脚步不稳,东倒西歪地道:“施主说什么,贫僧不懂。” 我扶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如果我说的是关于弥勒教和逍遥宗的事,禅师感兴趣吗?” 佛印眼中精光闪烁,随即消逝,沉声道:“岳施主,请随贫僧来。” 两大圣地果然非凡,我来汴梁才短短一天,还没有怎么在别人面前露面,佛印就能够知道我的长相。不过,若非如此,怎么能稳执武林白道之牛耳数百年毫不动摇? 我跟着佛印来到草屋中,胡乱坐下。 佛印道:“统领大人,没有想到你还知道弥勒教和逍遥宗这等宗派。” 我答道:“此两派乃我死敌,可谓不共戴天。” 佛印道:“那不知统领知道关于他们的什么事情?既然统领和他们为敌,本派亦和他们是敌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如果把关于弥勒教和逍遥宗的事情告诉他,使他们能够找到机会攻击这两派,自然也是为我出气,我就应该爽快地把这消息告诉他了。 我问道:“我家殿下遇刺的事情,禅师应该都知道吧?” 佛印道:“知道,难道行刺殿下的人和魔门有关系?” 我点头道:“这两派已经和辽国、东边的倭国联合起来,在中原成立一个叫天鹰教的组织,并且已经搭上了明王赵让。而且魔门分别在吐蕃和西夏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如今可谓是四个强国联合起来,又搭上了大宋皇族。” 两大圣地并不是吃素的,他们对于魔门的活动也掌握了不少情况。不过,竟然也和日本联盟,并搭上了赵让,这联合起来的强大力量,给两大圣地带来了极其巨大的危险。 佛印面色沉重,站起来向我施礼,道:“如此重要的消息,贫僧多谢统领,日后必有厚报。” 我笑道:“禅师不必感谢,岳某此来,其实也是有所求?” 佛印道:“本派和魔门为敌,也是等于帮助了康王殿下。不过,本派乃是江湖门派,不愿意卷入朝廷事务之中,还请统领见谅。” 狗屁,不想卷入朝廷事务中,怎么从你们创派起,历朝历代的变乱中你们都兴奋地像吃了春药一样呢?恐怕是因为已经得罪了赵匡胤,不敢随便出来吧。 我冷笑道:“禅师为何如此说呢?那么,结交当朝内阁次辅大学士、吏部侍郎、荆州牧,也是不敢卷入朝廷事务中了?” 佛印毫不紧张地笑道:“那只是我们兴趣相投,大家交个朋友而已。也不过是朋友,却不敢因私废公,把国家大事扯进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刷刷的扫地声。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走了进来。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我在佛印面前,伪装成了武功比他稍差些,所以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始终是他在注意着外边,所以,我并没有用功或者用神识探查什么。既然雷音寺的和尚能够在这里,说明大相国寺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基地,周围定有他们的人在警戒。所以,这和尚走了过来,我就没有注意。 佛印一见这老和尚进来,立马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这和尚也坐下,道:“当初赵匡胤建宋,我等却曾轻视于他,所以,本派不敢公开显露,统领也定会理解。” 我点点头,道:“赵匡胤是赵匡胤,康王却是康王。”既然佛印对他都如此恭敬,那他的身份在雷音寺里面更加高贵,更有决定权。 老和尚点点头,道:“如果事成,佛教成为大宋的国教,皇后必须从玉虚宫选择,能够做的到吗?” 我微笑着说:“此外,将来成立管理江湖的武林行营,这行营总管自然是两大圣地派人担任。” 老和尚这才笑了,道:“老衲法号法海,忝掌雷音寺住持,将来老衲还想成为国师,可以做到吗?” 我大惊,看起来如此不起眼的老和尚,竟然是两大圣地之一的掌门人。不过,惊讶稍纵即逝,我笑道:“以大师的武功与佛法修为,岳某想不出谁还能比大师更加胜任国师职位。” 法海笑得很开心,道:“如此条件,老衲实在无法拒绝。” 我道:“此事必须保密,绝不能泄露。在明里,康王继续保持低调的姿态,暗里,自会配合两大圣地展开一系列的活动。” 佛印突然插嘴道:“贫僧却是不解,先前我们也和康王联系过,不过康王却很请愿做一个贤王,丝毫没有做皇帝的野心。怎么现在,这么快就转变过来了,不会是遇刺的缘故吧?” 我说道:“关系也不是没有,不过,若康王不愿意做皇帝,岳某又怎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法海欣赏地点点头,道:“**裸的野心,统领像极了老衲年轻的时候。”然后缓缓地站起来,伸伸腰,拿起扫帚,就要出门。 我连忙道:“大师,还有一件事情……” 法海道:“佛印,老衲此次路过汴梁,明日就要回去了。以后,你就负责和统领联系,这里的一切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你一直干的不错,老衲对你很放心。还有,本派的邪心居士、善心居士,玉虚宫的赤练仙子、云霄仙子,就去康王府吧。” 佛印连连称是。我在一旁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轻松。 佛印又和我说了些别的事,然后把我送出来。 我笑道:“看来法海大师对禅师很器重啊,将来的武林行营总管,恐怕是非禅师莫属了。” 佛印眼中闪过贪婪的目光,然后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道:“统领慢走,恕贫僧不愿送了。”再往外走,人多眼杂,不好说话。 我一个人来,走的时候已经是五个人了。 后面跟着两个中年文士,和两个美丽少女,看起来像是两对夫妻。 我看看天,已经快暗下来,可见我们商谈的时间不短,的确不短,我的肚子开始叫了。!~! .. 第六十九章 雷音居士玉虚美人 我带着四人回到了康王府。WWw。这四人存心卖弄。于是,邪心居士挥刀把一只正在飞行的苍蝇电光石火之间砍成了三十六段,那苍蝇还继续飞行了一段时间,才破碎开了,纷纷掉落到地面。那赤练仙子用一把拂尘轻轻一拂,一座假山无声无息地碎成了粉末。 赵烈大喜,道:“四位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再有那刺客敢来,那不是找死吗?” 于是,四人成了康王府的座上客,赵烈把自己最好的住处都他们让了开来。四人大喜,觉得自己如此受康王重视。我却和赵烈相视一笑,如果刺客来,会怎么寻找赵烈呢,估计是要找最好的房子吧。 晚上的时候,赵烈自己却住在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房子里面。这房间在我和两大圣地四人,以及那四名大内侍卫中间,安全系数很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不惊动我们,就悄悄地潜入到赵烈的房间里面。当然,我是隐藏了功力,单凭我一个人,就叫那刺客来多少死多少。当然,我是不会把底牌暴露出来的。 赵烈给我分配了几个美貌的婢女,不过我却对他们丝毫不感兴趣。此时,身在星宿海的语嫣和阿碧该受到慕容北的信息了吧,也不知道,语嫣什么时候才能感到汴梁。阿碧的武功很弱,我却不放心她来这里。 那两个雷音寺的居士实力的确很强,萧峰和他们比起来差得远了。就看那邪心居士一招之间就把苍蝇砍成三十六片,眼力之准,出刀之快,让人叹为观止。那苍蝇掉下之后,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竟然发现三十六片大小一样。如此一来,邪心居士的武功大可以纵横武林了。 那两个玉虚宫的美少女,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真看不出来她们是高手。虽然这两人看起来冰清玉洁,我却看出来她们已经不是处女了。而且,这两人彼此之间都是亲密异常,眼神暧昧。不会是玉虚宫都是女子,她们无法排解寂寞,就互相取乐吧。不过,可能性很大,她们两人的兵器都是拂尘,但是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会不会玉虚宫的宫主也让他们发生那种关系?如此,她们默契程度就会很高,两个人联手,威力何止强上一倍。 康王府中有一个小湖。我坐在湖的另一端,双腿盘坐在青草上,吸纳天地灵气。湖的另一端,赤练仙子和云霄仙子手拉手坐在湖边,**着白嫩小脚,伸进湖里,胡乱踢着。两人边说边笑,很是高兴。 此时已经是阳春三月,树木已经开始抽芽打苞儿,用心灵仔细聆听,可以听到那绿芽生长的声音,草已经长出来了,到处都是青草的味道。 背后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道:“坐在这里,静下心来,是否能听到花草的私语?” 我其实已经看见了善心居士向我走来,可是我却假装不知道。等他走近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假装受惊,转身就是一掌。 掌风激荡,我转过身来,却见善心居士捧着一小坛酒,站在那里。身子像蛇一样稍微地扭了一下,掌风便从他身旁滑了过去。衣袂飘飘,他面带微笑地站在那里。 善心居士笑道:“看统领的武功,已经是后天至境了。可惜啊,还差一步,就能进入先天的层次了。” 我假装不懂,问道:“何为后天?何为先天?” 善心居士把手中的酒坛一摇,道:“统领,天气如此好,不如过来饮上它几杯!” 我拍了拍衣服,笑道:“居士相邀,岳飞怎敢不从?” 善心居士笑着,拉着我的胳膊往前方的小树林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给我解释什么是先天什么是后天。 我们到了小树林里坐下,善心居士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小酒杯和一盘花生米。善心居士把酒坛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使人神清气爽。 善心居士轻轻地把两个杯子斟了几分满,笑道:“美酒穿肠过,佛在心头坐。呵呵,有美酒相伴,快活似神仙。” 我笑道:“没想到居士却好酒,过几日,岳某想办法给你弄几坛百年‘神仙醉’,让你好好过过瘾。” 善心居士高兴地谢过我,道:“我看统领所练武功只是练气,却对精、神不通。” 我轻抿了一口酒,让酒香在口中飘荡,然后道:“这就要向居士请教了。” 善心居士手指轻弹酒杯,道:“人有三宝:精、气、神,其乃人生之根本。精为气之母,神为气之子。精气似渊水,神似水中鱼。精旺气足,神鱼活跃,可以应万事。精竭气枯,神鱼无所依存而死亡,则万事归空。” 我假装一边思索,一边自问道:“精与神固然奇妙,然则如何才可以练精与神?” 善心居士猛地把那酒喝了下去,道:“好酒啊好酒。”紧接着又连倒三杯,都喝了下去。然后才好像喝醉了一样,说道:“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动静知宗祖,无事更寻谁?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白云朝顶上,甘露洒须弥。自饮长生酒,逍遥不知谁。” 他说完,又倒了杯酒,自顾自地饮着。我静思他刚才所说的这一段口诀。上清紫府七宝妙树诀中的精、神修炼之法奥妙非常,我自然对他说的这些口诀不屑。不过,从这里也能略微窥到雷音寺功法的门径,有助于我了解雷音寺的武学。 把酒坛里的酒都喝光了,善心居士醉眼蓬松地看着我道:“刚才我有些瞌睡了,没有胡言乱语吧。” 我从沉思中醒来,道:“啊,居士你说什么?真是失礼,我怎么给睡着了。” 善心居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也赶快站了起来。他轻轻地说道:“统领,你可知道我为何没有剃度进佛门,只是做一个带发修行的居士?” 没等我说话,换了个话题,道:“你很好,能力、野心,你都具备。以后,不管如何,只要能够记起咱们今天喝酒的情谊,也就是了。” 我笑道:“酒中自有真情在。” 善心居士满意地转身要走,又口中微动,我听出来是:“佛印此人乃是口蜜腹剑,他说的话切不可轻信。” 哼,我当然不会轻信。即使是你,我也不会轻信。这世上,除了少数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能够让我相信。 我又想起来那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 第七十章 天下官员皆无善类 晚上,月色晦暗,风很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沙尘的味道。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某些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正好趁这个时间出来。不时有野狗突然跑出来,狂吠几声。阳春三月,春风温暖,屋顶上可以看到野猫在苟合,叫春的声音传过了几条街道。 我带着善心和邪心二人,在黑暗中悄悄前行,此行的方向是吏部侍郎朱正清府里。朱正清明里和他的名字一样,素有清正之风,暗中却卖官鬻爵,生活糜烂。他所住的地方正是汴梁城东,离皇城不远的一个地方,那里也是高官显贵们集中的地方。 我们三人一路行来,本身的轻功,加上晚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是以没有人能够察觉到我们。 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黑乎乎的,显得很是深邃,好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了大口。没有什么星星,只有那病殃殃的月亮,有气无力地散发出一丝黄晕。 我不由感叹道:“这样一个夜晚,还真是***暧昧。” 邪心居士淫笑着轻声说道:“是***暧昧。一路走来,最起码听到了三十七处人和狗猫叫春的声音。” 善心居士低声喝道:“邪心,我等礼佛之人,怎能口不择言,讲这种低级的话?” 邪心狠狠地骂道:“虚伪,你奸污过的女人比老子还多,装什么正经!” 这两人可不是虚竹那种真心向佛的人,他们原本是一对纵横江湖的大恶人。后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江湖武林追杀。那雷音寺的住持法海禅师救了他们。用法海的话说:“和邪魔外道打交道,自然也用的着邪魔外道的人,不然,岂不是失了咱们两大圣地的身分?” 说话之间,就到了朱正清的府外。我们绕到后面,翻墙而入。赵烈来过这里,所以知道朱正清住在什么地方。我们三人翻上了朱正清的房顶,轻轻地揭开了一张瓦片,向下望去。 就看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躺在床上,有一个女子正**着身子,爬在他的下体舔吸着。另外还有一个女子,正骑坐在那男子的脸上,男子脸被女子屁股压着,双手却抱住她的大腿。那女子的屁股一动一动的,显然是那男子在很用力地舔着。 邪心叹道:“这个朱正清,听说是清正廉明,谁能想到现在却被女人坐在屁股底下舔这女人屁眼儿呢,真他妈变态。” 善心轻喧佛号,“阿弥陀佛”,然后跳下了屋。我把瓦片轻轻盖上,也飘身下去。 善心把手放在门栓的位置,略一用力,这门栓便变成了粉末。他推开门进去,我和邪心也跟着进去。 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朱正清一惊,连忙把骑在他脸上的那个女子推开。那个给他舔吸下体的女子,也觉察到了我们的到来,连忙往里面一躲,扯过被子来把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给盖上,颤抖着躲在角落里。 我嘴里发出了啧啧赞叹的声音,道:“朱大人,您艳福真是不浅呢。” 那两个女子很乖觉地没有发出声音,这让善心对她们很是满意。走到床前,手一招,一个女子已经被掌力吸了过来。看看正在紧张穿衣服的朱侍郎,他微微笑着,用手摸在女子的头顶上。突然,喀喇一声,那女子的脖子一下被扭断。在另一个女子就要恐惧地叫起来的时候,善心眼中突然冒出了邪恶的光芒,一个掌刀劈在她的头顶上,鲜血脑浆溅得到出都是。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舔干净了上面的鲜血,然后转过身来,面色沉痛地说道:“阿弥陀佛,人生悲哭。我送你们上路,你们算是解脱了。” 朱正清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现在虽然为善心居士的手段所震惊,方才还红润得像猴子屁股的脸色现在变得煞白,身子有些发抖,却强忍着把衣服穿好,没有说出话来。 邪心居士看看四周,叹道:“朱侍郎,你很好,哼哼,你没有乱叫,很好。把这两个女人打发了,正好大家安安静静地谈一谈。” 朱正清强自忍住恐惧,道:“各位英雄,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就算交了几位朋友。” 我踏前一步,仔细地看着这被称为铁面无私的刚毅清官,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万两的银票,放在了他的腿上。 朱正清顿时明白,我们三人此来并非为财。世间之物,让人动心着无非财、权、女人三样。我们既不为财,又好像微不足道地杀了两个美丽女子,那自然是为了权。 朱正清基本稳定下来了,皱眉道:“三位朋友想做官吗?不过,我也需要上下打点,这银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独吞。我顶多可以给你们弄到两个三品官位,你们看如何?” 我冷笑一声,这朱正清真是奸猾。在这个时候,还要弄什么“二桃杀三士”的游戏。我又向他走近一些,道:“朱侍郎,你也别装糊涂,你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那天我和赵烈闯入皇帝酒宴之中,朱正清也没正眼瞧过我,他对我的印象是有,不过还是很模糊的。 朱正清问道:“我好像见过你,可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笑道:“康王府侍卫统领岳飞给朱大人见礼了。” 朱正清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道:“原来是你,康王殿下这就下定决心了吗?” 我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张纸,道:“这是辽国和本朝某位官员勾结,这位官员的效忠书,还请大人在上面签个名字。” 朱正清道:“原来康王想拉拢我。” 他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换,忽然手向下一挥,道:“好,这名字我签。如果我不答应,马上就是个死人了。倒不如赌一下,如果日后康王坐了皇帝,自然会有更大的好处。即使不成,能多活一天也算一天。” 说着,他把那银票放进了怀里,下了床,收拾出了笔墨,在这张“卖国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出一颗药丸,笑着说道:“这颗‘养生丸’就请大人服下。每一个季度发作一次,到时会有人送解药过来。” 朱正清很干脆,就接过药丸服下,狠狠地道:“岳统领,你够绝的。不过,这样我也对康王更有信心了,不是吗?”!~! .. 第七十一章 我究竟该效忠于谁 这日,我去大相国寺和佛印谈了一些事情,正好出来。wwW。 在寺里偏僻之处,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往这里来。一张清秀淡雅的瓜子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的睫毛,配上红润的樱唇小口,显得温婉而俏皮。倾城倾国的美女啊!不过,她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用神识一探,原来是弥勒教的妖女,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就在这时,旁边转出来几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当中一个歪眉斜眼,眼带淫光的盯着她。旁边四五个帮闲子弟,撺掇着那个丑少年,向她围了过来。从衣着上看,这个丑鬼恐怕是个官家子弟,旁边都是逢迎拍马的家伙。 女子蛾眉微皱,正要快步离去的时候,那些不良少年已经是走了过来,挡住了路。那个丑鬼忍不住地奸笑着,伸手就要捏那她的脸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按在了那丑少年的肩膀上。那丑少年一转身,已经是被一个铁钵一样的拳头打在脸上。丑少年惨叫一声,跌了开去。四周的马屁精们急忙向那少年跑了过去,用手搀扶的,用手给他拍尘土的,一声声的马屁已经是拍了开来。 女子惊叫一声,这才看清帮她之人的面目。此人是一个翩翩少年,他眉毛向上斜插入鬓,双目神采灼灼。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翘,显的英俊非凡。头戴青巾,脸庞两侧,两缕发丝垂了下来,随风闪动,一派英气勃发。看起来像一个白面书生,不过他没穿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肌,使整个人看起来充满活力。 此人对倒在地上的少年傲然道:“哪里来的泼皮,敢在天子脚下撒野!”转身又对女子说道:“在下天道盟少盟主江坤,小姐受惊了。” 女子一听说他是天道盟的少盟主,心中喜悦,道:“原来是江公子啊,多谢公子搭救,不然,奴家就……”说着,就要快哭出来了。 江坤想在美女面前表现自己的勇武,见她伤心,道:“小姐且不要哭,看我怎么教训这些无赖。” 那倒在地上的无赖见江坤面色不善地向自己走来,怒道:“小的们,起来干死他。想管老子的事,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他又指着其中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道:“你去宫里,告诉我父亲,就说有个什么天道盟的小子打我,还骂我父亲是乌龟太监王八蛋。” 那少年转身就走,江坤却愣住了,感情这丑鬼不是街头无赖,在宫中有人啊。他有些犹豫,不过转身看见女子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英雄救美的想法就占据了一切。 那些无赖们见江坤依旧逼了过来,呐喊一声,就冲了过去。身影闪动之间,无赖们惨叫不已,连连后退,一个个肩膀被捏得粉碎。 那家伙见状吓坏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别过来。我父亲是大内侍卫总管郭怀,你要是敢过来,你天道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坤大惊,郭怀这个太监领养了他弟弟的儿子,这是京城的人都知道的。自己惹了他,可就麻烦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父亲是明王赵让的手下大将,有明王在倒也没有怕了他。 我一听可是喜不自禁,在江坤还没下定决心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朗声一笑道:“天道盟是什么玩意,竟然敢冒犯郭总管!” 我过去扶起郭怀的儿子,笑嘻嘻地道:“郭公子,让您受惊了。在下康王府侍卫统领岳飞,这种江湖匪类,交给在下就行了。” 江坤怒道:“康王府侍卫统领,什么东西,康王在明王面前,不也得低三下四?” 我冷笑不语,看来这小子想杀人灭口了。把这里的人都杀了,郭怀就不知道这是他干的。所以,才敢连康王这皇亲国戚也骂。 在江坤向我扑至的时候,我不闪不躲,在他拳头接触到我衣襟的时候,我略一滑步,左手捏住他的拳头,捏的粉碎。在他惨叫还没有发出的时候,我右手已经暗中发出了一股尖锐的剑气,刺入了他的丹田。霎那之间,江坤已经躺在了地上,这时惨叫声才发出来。 我微微笑道:“郭公子,他的武功废了。” 郭公子大喜过望,道:“小子们,给老子狠狠的打,打死他。”后面的无赖们,一只肩膀被江坤捏得粉碎,对他是恨至入骨,这时,都围了过来,一只手捧着肩膀,把脚狠狠地踹了下去。 那弥勒教妖女要逃,早被我抓住,吸成了人干。郭公子看见女子的模样,吓得脸上没有一色血色。我向他走过去,他下意识地退了几步。我拱手向他道:“公子,这个女子不是凡人,她是明王赵让的人。嘿嘿,那江坤也是明王的人,怎么这么巧,公子就和他们碰上了呢?” 郭公子虽然是个无赖,可不是一个笨蛋,他惊叫道:“明王拉拢我父亲,我父亲一直没有答应他,难道……” 我打断他道:“公子明白就行了。” 我又笑着重复道:“公子,在下是康王府侍卫统领岳飞,公子可记住了。日后,公子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请尽管说。”一边,手中火焰飞射,那女子尸体变成了飞灰。 郭公子大喜,他见我把那女子吸成人干的邪恶武功,有些害怕。这时见我巴结他,他喜上心头。有我这样的人帮助他,他还害怕什么呢? 他笑道:“原来是岳统领,我父亲也不少提起过你。” 我假意惊道:“这个,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区区贱名竟能劳郭大人记在心上。”—— 过了一天,兵部侍郎王忠的公子娶亲,府里面人山人海,门前车水马龙。 朝中当权人士,包括苏轼和王安石都到了。我也陪着康王来了。王忠正在里面陪着他们说话。忽然门外鼓乐喧天,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皇上来了。 几人连忙迎出门来,满院子的人,都跪了下来,迎接赵煦。赵煦笑道:“大家请起,今天是王爱卿的公子大喜之日,咱们君臣同乐,同乐。” 王忠高兴坏了,皇上能来,这是多大的面子呢。 这时,异变陡生。跪下的一人,飞身而起,道:“昏君,纳命来。” 王忠顿时魂飞天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一个仆人。 站在皇帝身后的两名侍卫飞身抵挡,却突然从空中跌落下来,显见那刺客武功非常的强。郭怀见手下无用,连忙挡在了皇帝身前。 天呢,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呀,我如果放过了,那,那…… 我大喊一声:“何方鼠辈,胆敢冒犯天子神威。”提剑飞至皇帝前面,向那人刺去。 众人就见一条淡淡的蓝影闪电一般拦在了刺客身前,一柄三尺长的软剑轻点了三下,就像一条蛇扭转纠缠,然后就听到刺客一声惨叫,仰天一口血喷了出来,跌落在地上,浑身抽搐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有侍卫上去检查,此人已经死了。印堂、膻中、丹田三穴处一丝细细的血迹渗出。我转身弃剑,跪倒在皇帝面前道:“小人心急,一时下手重了,请陛下恕罪。” 郭怀很自然地又站到了皇帝背后,皇帝过来扶起我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康王府的侍卫统领,叫岳飞是吧。” “哈哈哈,”他大笑着说,“爱卿何罪之有,你救驾有功,朕要赏赐,不但要赏赐你,也要赏赐康王。”很明显,最近康王故意处处退让,明王得寸进尺,皇帝有些不爽了。 一旁的明王赵让顿时脸色难看,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手下。谁叫他们反应慢,没有去挡那刺客呢,好处就被康王得了。 王忠爬着到了皇帝面前,颤抖着说:“陛下,微臣死罪,竟然让刺客混进了府中。” 赵煦却打断他,把他扶了起来,道:“爱卿请起,爱卿忠心,朕是知道的。不过,日后府中进人的时候,可一定要盘查清楚。” 皇帝果然有一套,那王忠已经是连连磕头,哭道:“陛下如此宽恕,臣真是……” 赵煦又转身对郭怀道:“近日朕已经考虑要设立武林行营了,看来,今天就可以做决定了。” 郭怀笑着说道:“陛下圣明。老奴所思的是不知道谁担任这武林行营大总管好,现在总算是想好了。” 皇帝又转过头,坐在了一旁。那郭怀却高声道:“陛下有旨。鉴于江湖匪类猖獗,不服朝廷管教,今特成立武林行营,着康王府侍卫统领岳飞任大总管,总管天下武林。有不服王化者,可就地格杀勿论。若官府之人勾结江湖之人行不法之事,六品以下可先战后奏。钦此。” 我和康王俱都大喜,有了这个职位,就可以整合天下武林为我所用。明王也没有想到皇帝的赏赐会这样大,心中更是不喜,暗道:“看来,天鹰教的正副教主得来京城了。” 皇帝见郭怀说完,就站了起来,有侍卫把皇帝的彩礼给了收彩礼的人,转身向外行去。郭怀却道:“岳总管,管理江湖的事,陛下还有些话要和你说,你也来吧。” 我看了看康王,善心和邪心居士正在他身后。赵烈点点头,道:“陛下重任交付于你,你可不得懈怠。” 我道一声“是”,跟着郭怀和皇帝到皇宫。 赵煦坐下,郭怀笑嘻嘻地站到了他的身后。赵煦道:“岳爱卿,你也不必拘束,随便坐吧。” 皇帝这样说,可我哪敢坐啊。谢了恩,屁股坐了一点到了凳子上。 赵煦笑道:“爱卿,朕问你个问题,如果将来明王和康王公开争夺皇位,你会怎么办呢?”一进来,赵煦就开门见山。 我一听,赶紧跪倒在地,道:“陛下,康王殿下性格柔若,只满足做个贤王,倒万万不敢窥视九五之尊。微臣只要护的康王安全,也就是了。” 赵煦道:“爱卿请坐。康王柔弱,朕也知道,所以,朕希望你能把康王的情况随时通报于朕,好叫朕放心,免得明王欺负了他。” 不等我说话,郭怀接口道:“岳总管,陛下对你很是赏识,你可不能辜负了陛下厚望呢。” 我当然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便重又跪下道:“请陛下放心,微臣效忠的是皇上。皇上让微臣做什么,微臣就做什么。” 赵煦满意地点点头,道:“朕虽有病,但这皇位坐个几十年的也没有问题,卿自己想想吧。好了,朕有些乏了,你回去准备建立武林行营的事吧。” 我告退,郭怀也跟着出来。 郭怀道:“昨日,幸亏总管仗义,否则咱家那儿子可就……” 我明白他说什么,感激道:“在总管面前,哪有岳飞的名号呢?总管直呼其名也就是了。” 郭怀拍拍我的肩膀,道:“咱家那儿子很是欣赏你,想和你结拜成兄弟,你看?” 我笑道:“公子肯和我结交,那是我的福气才是。这武林行营大总管一事,多谢世伯帮助。”既然和他儿子结拜,我对他的称呼转口就变了。 郭怀乐道:“好,好贤侄,世伯果然没有看错了你。” 出了宫门,那郭公子郭嘉正好过来,拉着我的手道:“飞哥,今儿个弟弟做东,请哥哥去‘醉香楼’撮一顿去。”郭嘉,就这模样,就这德性,我真是心寒呢。 我高兴着答应,就和他走了,郭怀面带微笑站了一会儿,也转身回宫去了。!~! .. 第七十二章 大汉纪事(大结局) 争夺天下,混江湖始终是小道。Www, 自从步入朝堂之后,才真正开始了王霸之路。 哲宗八年,在哲宗的有意放权下,康王赵烈势力大涨。但为了平衡赵烈和明王赵让的实力,哲宗自己的权力下放给赵烈太多,使哲宗对两王都深有顾忌。此时,天竺高手共一千五百余人围攻少林,哲宗下旨,两王若谁能依靠自己的武林势力消灭天竺高手,就正式在将来传其帝位。于是,弥勒教和逍遥宗组成的天鹰教,两大圣地出面组织的正气盟,与天竺高手在少林展开激战。在天竺高手尽灭,天鹰教和正气盟实力大损的情况下,突然十万官军将之包围,乱箭射死无数。逃出去的人,却招到了一个神秘帮派的进攻,参与此战的天鹰教和正气盟高手无一逃脱。 于此同时,赵让和赵烈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少林,慕容复突然发难,在哲宗的支持下,依靠一个神秘帮派,结合哲宗的实力,突然袭击两王王府,两王尽死。哲宗降旨,两王为了争夺皇位,互相攻击对方,同归于尽。整个天下形式,重入哲宗掌握之中。 那个神秘帮派叫天下会,天下会会主慧隐和尚成为哲宗心腹势力。为了怕已经掌握重权的慕容复坐大,哲宗将许多权力交到了天下会手里。 慕容复鉴于哲宗对自己的猜疑,于是,主动请求哲宗,让自己在全国挑选了五万作奸犯科的亡命之徒,东赴日本四岛。在源赖朝等反平氏势力的支持下,推翻了平氏统治,掌控了日本四岛。在大胜之日突然又杀灭了源赖朝等实力,血洗都城。在已经连成上清紫府七宝妙树决的慕容复的带领下,杀的日本四岛上只剩下了三万奴隶。 哲宗十年,萧锋领辽军南下,西夏和吐蕃同时出兵,宋朝面临危局。迫不得已之下,哲宗招回在日本立下威名的慕容复回国。慕容复带兵屠戮了剩下的日本人后返回,联系已经基本统一蒙古的完颜阿骨打和契里温,前后夹击,歼灭辽军三十万。萧锋在逃亡的过程中,碰到了立志复仇的虚竹子,两人力战之下,同归于尽。在大宋和蒙古军队的追歼之下,辽国覆灭。 西夏和吐蕃见辽国灭亡,怕宋蒙联合攻击,于是与宋签订合约。在日本和辽国两战,一扫宋朝建立以来的颓风,宋人大振。在返回京都的路上,到了陈桥的时候,一日,慕容复谁着了。醒来一看,四周跪倒了大将,身上却披着一件皇袍。赵匡胤陈桥兵变,皇袍加身,灭周建宋。报应来的很快,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方式,慕容复却复制了赵匡胤的命运。哲宗大恐,命令兵部尚书慧隐出兵平叛,却在两军阵前,被慧隐抓住,原来,慧隐真名慕容兴,乃是慕容博的义子。 由于哲宗变太监,性格大变,喜怒无常,出台的许多政令苦害百姓,趁其势,慕容复推翻了他的统治。建国名为大汉,所出政令皆有利于国家百姓,加上百姓和地主阶层已经对赵宋王朝失去了信心。经过十年的励精图治,大汉国家强盛,百姓富足。身为皇后的王语嫣和阿碧各为慕容复生下一子一女,慕容复给他们起名为岳云和岳灵。鉴于慕容家的身份特殊,以后始终以岳为姓。暗中情由乃由慕容家后代口口相传,成为大汉不传之秘。 大汉高祖十一年,年近四十五岁的慕容复,在已经归附的蒙古部的帮助下,连续灭了西夏,吐蕃和大理。强盛大汉,重此开始。 三百年后,工商势力兴起,大汉帝国当时的皇帝岳天,顺应历史潮流,实行君主立宪,在全球最先进入资本主义发展时期。自此以后,大汉势力遍及五湖四海,史称“日不落帝国”。后来,欧洲的一个流氓无产者马克思纠集反汉势力进行叛乱,被绞死在绞刑架上。其成立的道貌岸然党,成为历史中的一个昙花一现的过客。 据说,马克思把道貌岸然理解成了道德的人民仆人,伟岸的人民代表,所以起了这个名字,也就成为了后世笑谈。 慕容复笑着对王语嫣说:“没想到还真有仙界啊。” 毕方站在阿碧的肩膀上,插嘴道:“要是我告诉你实话,我怕你一心修仙求道,哪里还会成为大汉历史上的一代帝王呢。跟着准提道人,我也吃不上几口肉,可怜。” 前方一座高大千丈碧玉牌坊出现在面前,四个面相凶恶的人在云雾之中时隐时现,忽然毕方脑袋上被敲了一下,毕方一看,吓得藏到了慕容复身后。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笑道:“小东西,敢说道爷我的坏话!” 忽然,他对王语嫣一笑,道:“欢迎你们来到仙界。嘿嘿,不过你慕容复原来身为皇帝,按照天庭的惯例,十万年之内,你得先去地府做第十殿的阎王。” 郁闷,无边的郁闷,跟着准提道人见了玉帝后,仅在天庭待了两天,慕容复和两个老婆带着毕方就到地府里面当阎王去了。 一生叹息,全书就此结束—— 致金庸先生书函 闻先生笑言我乱弹天龙,我亦一笑。 江山代有人才出,当然,既有“人才”,也可以有“狗才”,甚至是“蠢才”。所以可以说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也可以说,江山代有蠢才出,各扫粪坑数百年。一代代人才起于红尘,又灭于黄土。曾经在小的时候玩泥巴,死的时候却被泥巴埋。或者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他们也早变成了泥巴,被别人玩。 所以,人类的历史,可以说是一个玩泥巴的历史。英雄豪杰们昔日的睥睨纵横,潇洒豪迈,如今只成为闲人口中的谈资。几百年、几千年后,成为泥土的他们被那些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们玩,浇上一泡童子尿,修成矮矮的“城墙”,过家家。 历史本就是乱弹,没有什么好讲。 天道循环,周而复始。一代王朝兴起,一代王朝逝去。就像吃饭和排泄一样。吃了排,排了吃,循循环环,如愚公所言,“……无穷匮也”。历史,是一场永不会结束的戏。 某和尚问大智禅师曰:“何为禅?”禅师答曰:“吃了就拉,拉了就吃,是禅也。” 某道士问宁静道长曰:“何为道?”道长曰:“吃拉,拉吃,吃拉,拉吃,道也”。 人自称为是万物之灵。不过有时候这些万物之灵可能还不如一条狗。当然,在多数情况下总还是比作狗好些。比如,一个地方遭受了灾荒,没有粮食吃,总不可能先吃人,而是先吃狗。所以,某个智者看见人吃人,他就自信地推测道:“那个地方肯定没有狗了。”何止没有狗了,狗毛都没有了。兴也罢,亡也罢,百姓什么都罢罢罢。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 有个朝代全国遭受灾荒,人们饿死了许多,皇帝却理解不了。他问道:“那些人是不是很傻呀,没有粮食,难道他们不能吃肉啊?”皇帝真地理解不了,他成熟的脸庞上洋溢着天真,洋溢着无邪的天真。是啊,这个皇帝可能会成为神仙的,因为他领悟的智慧是凡人们无法理解的。天子就是天子,总是正确的。 如果他对着一匹马说:“这是鹿。”你一定不能争辩说:“这不是鹿,这是马。”如果你这样说了,天子就会说:“你既然把鹿说成马,朕就可以把你说成猪。”可能,作猪还是幸运的。如果运气不好,碰上一个不太好的天子,你这“指鹿为马”的大臣,就可能会变成腌肉。被天子宰了,用盐腌一下,送给别人品尝。其实,做成腌肉也还幸运,最倒霉的就是天子还会说一句:“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腌肉干。” 春秋时期,禽国有个大臣叫狸猗狞,他到处宣扬说禽国人越来越富裕了。 梅国人问他说:“为什么说你们禽国人富裕了,难道我们梅国人不比你们富裕吗?” 狸猗狞很骄傲地说道:“你们梅国人一个人只有一间房子,而我们禽国人却有两间房子,所以说我们禽国人比你们梅国人富裕。” 梅国人不能理解地说道:“可是,我去了几个禽国人的家里,他们也只有一间房子啊!” 狸猗狞不屑地看着梅国人道:“你们梅国人的眼睛还真是不好,你接触的那几个禽国人,他们都有两间房子,你却看不到。” 梅国人努力地想,努力地想,在睿智无比,英明聪慧的狸大人的开导下,终于想通了。“一个禽国人家里还有一个猪圈,他家的猪可能是跑了,为了不浪费就让老两口住了进去;一个禽国人家里还有一个蚂蚁窝,他老是把手伸进这‘蚂蚁厨房’掏出蚂蚁,这可是吃肉啊;还有一个禽国人为了防止别人偷他家种的三四一十二个土豆,就在地里挖了一个洞,上面胡乱搭着一堆烂树叶子。是啊,他们都有两套房子。禽国人的确是比我们梅国人‘富裕’!”梅国人不无感慨地说。 “当然,如果要放屁,禽国人必然不会脱下裤子。把屁窝藏起来,增加体重,于是狸猗狞大人又会说,‘唉呀呀,你们梅国人比我们禽国人瘦多啦!’”梅国人讽刺着说道。 有人说:“历史是由人创造的。”这话有语病,应该是“人的历史是由人创造的。”当然,猪的历史是由猪创造的,狗的历史是由狗创造的。狗并不会创造猪的历史,正如猪不会创造狗的历史。人的历史是由人创造的,于是有人就跑回了过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观点的正确。凡人能跑回去,智慧人也能跑回去。 有一个人姓傅,他也跑了回去。这个人被称作“鬼”,当然他是人,还没有成为鬼。那他却为什么被称作鬼,因为他不是鬼,所以才被称作鬼。如果他真的成了鬼,别人也不会称他为鬼了。死了的人,并不可怕,所以并不鬼;活着的人,才是可怕,所以就很鬼。 傅荣沐也跑回了过去。“城头变换大王旗,却忍看自己成新鬼,天既生我却让我英年逝,冲冠大怒,遂向阎王觅小蜜。阎王老实没办法,就送我到了新天地。我的故事这样开始了。”傅荣沐伸了个懒腰,平静地说道。 已结局!~! ..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